回到1937 四十三、再攻堅城 文 / 黃帝子孫

    四十三、再攻堅城

    等戰士們衝上去一看，地上全是鬼子的屍體。沒有一個還在動的，戰士們都是目瞪口呆。後來周偉的回憶錄這樣寫道：「這不是戰鬥，簡單的說這完全是一場屠殺，所有的日本兵一個大隊的全部都在那裡，絕大部分趴在地上看起來就像是睡著一樣，只是他們已經不會再醒過來了。口鼻裡全是血，很顯然五臟六腑全被震碎了。我從這裡知道必須要全力保住這個秘密。而那些偽軍已被嚇傻了，在那裡呆呆的一動不動，根本不知道逃跑。」

    周偉命令馬上開始打掃戰場，特別強調了要把那些汽油桶全部炸毀，再掩埋起來。又向師部發電：「霹靂結束！」而圍在定襄城下的部隊接到周偉的電報，馬上就開始了對定襄城的總攻，先是所有的炮一個齊射，然後是東城牆發出了劇烈的爆炸，東城牆就像是豆腐做的一樣，向下崩塌了。戰士們發出一陣歡呼，向缺口撲去。而炮兵營的山炮、步兵炮也紛紛的向缺口轟擊，掩護步兵衝擊。城牆上的鬼子一呆，馬上反映了過來，把輕重武器紛紛向缺口射擊。其中有一部分也撲向了缺口，想堵住那裡。雙方都知道這是關係重大的要點所在，佐籐明白如果不能堵住這個缺口，就憑城裡的兵力是無法獨自把中**隊趕出去的。雖說城外的新180師的主體是新兵團加上各個地方武裝，但是後來參戰的晉綏軍的一個旅卻是正正規規的正規軍。這個旅長也是在忻口戰役和太原會戰中出來的，對中**隊的潰敗是司空見慣，卻很少能遇到這種壓倒優勢的進攻場面，又聽說趕來支援的鬼子大隊被擊敗，更是信心爆棚。這個旅系出生於晉綏軍第七集團軍，這個第七集團軍的總司令是大名鼎鼎的抗日將軍傅宜生，戰力素來強橫，與日軍作戰也是每戰爭先。旅長叫馮保國（山西晉城人，保定軍校第八期步兵科畢業）參加過中原大戰，抗戰爆發後隨傅總司令參加過長城抗戰，忻口會戰和太原保衛戰。原是163師少將師長，他的部隊從太原突圍後，上了五台山就被縮編為163旅。

    馮保國可清楚在這個時候能率軍在敵後收復一座城市的功勞。雖說讓他這個老將受一個娃娃的指揮，讓他心裡很不舒服。但是在接到黃佳俊授權他作為攻打定襄城的總指揮後，心裡那點疙瘩也就煙消雲散了：這擺明了就是送功勞給163旅啊。

    馮保國馬上命令那些圍城的民團和菜丁（這是163旅看到圍城的部隊時異口同聲下的定義）讓出攻擊正面，163旅兩個團（一個甲種團和一個乙種團）和同來的89旅一個團，（另一個團趕去支援156團一營去了）立即接替了陣地。

    在之前，黃佳俊在電報裡全面的介紹了攻擊的策略，馮保國馬上與89旅旅長楊飛（此人是閻長官的嫡系，山西五台人日本東京士官學校畢業）取得了一致意見。也向各位團營長著重強調了這次戰役對大家前途的重要意義，他說：「各位，大家應該知道如果我們能夠攻陷定襄對日本人的影響，這些暫且不說。就說對我們每一個人，每一個弟兄們的前途會產生什麼樣的影響，大家自己想一想，在決定該怎麼做？」

    在座的誰不知道富貴險中求的道理。更何況這次看起來成功的把握非常高，就可以想像到這些人的選擇了，當然這兩位旅座大人馬上把事情的經過向第二戰區的閻長官作了匯報。解決了這些高級軍官的思想後，整個部隊的動作是非常的迅速，士氣也高漲。畢竟部隊中的那些下級軍官和士兵們沒有那麼多的想法，他們絕大部分是為了混一口飯吃才穿上了這身軍裝，少部分是為了抵禦外辱才投筆從戎的熱血青年。只要是能打勝仗，能教訓教訓小鬼子，他們又何嘗想撤退呢？還要被鄉親父老指著罵。

    當這三個團壓上去後，城裡的鬼子立即就覺察出了前後兩支部隊的不同。這兩位旅座也明白自己的機會只能是在夜裡，如果不能盡快的解決戰鬥，一旦拖到天亮，鬼子的飛機來了，那麼一切都是空話。所以一上來三個團就全力壓上，兩位旅長的手裡分別只保留了一個警衛營作為預備隊。

    馮保國為了保證進攻順利，更是把所有的迫擊炮集中在缺口處（大炮？不是都支援新180師去了嗎？），進行集火轟擊，掩護步兵以營連為單位向缺口突擊。而鬼子也毫不示弱向中**隊發起逆襲。雙方在這裡誓死血戰，寸步不讓。

    說來話長，發生這一切不過是短短的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城裡的狼牙劉海小組來到缺口處時，這裡以打成了一鍋粥。劉海一個手勢，小組成員馬上尋找掩蔽處架好從憲兵隊裡帶出來的三架迫擊炮和兩挺機關鎗。就等著憲兵隊的炸彈爆炸。

    劉海用望遠鏡看著缺口處，只見晉綏軍的士兵們衝上來一波又一波。而鬼子們也是拚命阻截，絕不後退，受傷了就拉響身上的手雷衝上去與晉綏軍同歸於盡。

    就在雙方糾纏在一起的時候，城內突然發生了激烈的爆炸，接著就是一陣迫擊炮落在了鬼子後隊，然後又是一陣機關鎗掃在了列好隊的偽軍身上。擠在缺口處瞪紅著眼睛拚殺的雙方士兵剛開始都是一呆，轉頭望向城內。短短的幾秒鐘都突然反應過來，中國士兵同時發出一聲歡呼，日軍卻是面如死灰，特別是受到前後夾擊又不清楚有多少中**隊入城了。

    城外的馮保國不失時機的命令全軍突擊，很快鬼子就敗下陣來，城外的三個團蜂擁而入，緊隨在敗退的鬼子後面追殺而去。

    兩位旅長也是大鬆了一口氣，在兩個警衛營的簇擁下也進了城。馮保國和楊飛互看一眼，都發現對方的臉上掩飾不住的狂喜，然後相互點點頭。楊飛先開口：「馮大哥，這次指揮大軍攻破堅城，有大功於國，不日就將高昇，兄弟我先在這裡恭喜了。」

    馮保國趕忙謙虛道：「楊飛老弟，我們哥倆誰跟誰啊？如果沒有兄弟的鼎力相助，這次為兄的還不是望城興歎。更何況還有閻長官的英明指揮。」

    兩位旅長在那裡相互的恭維起來，沒有一個人還想到有其他人的功勞，這些已被這兩位自動過濾了。

    還是馮保國最先反應過來，湊近楊飛的耳邊：「兄弟，你看我們是不是先給長官部和軍委會發報告捷啊！」楊飛一拍腦袋，懊悔的說：「你看我，光顧高興了。連這個都忘了，還是大哥你思慮周全啊！」兩位是哈哈大笑。

    楊飛對馮保國說：「大哥，你就擬定電報吧！不知閻長官知道了這個喜訊會多麼高興呢！」馮保國看著楊飛：「那當哥哥的就擅越了。」然後大聲地說：「記錄：軍委會蔣委員長，戰區長官部閻長官，卑職督師已攻克被日寇的定襄縣城，守城日軍已全部授首。前敵總指揮163旅少將旅長馮保國副總指揮89旅少將旅長楊飛中華民國26年12月25日凌晨5時整。」

    楊飛對這封電報裡的瑕疵也是洞如觀火（這時戰鬥還沒結束，就說日軍已全部授首，才攻入城內就說已攻克等）但是官場上的規矩是報喜不報憂，所以也沒有提出異議。欣然在電報上附署了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