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1937 四十四、未雨綢繆 文 / 黃帝子孫

    四十四、未雨綢繆

    上回說到，晉綏軍的兩個旅攻下了定襄縣城。城外的各種武裝，新180師的新兵團、五台山地區的其他武裝也是蜂擁進城痛打落水狗。很快城裡的殘餘鬼子在城裡老百姓的幫助下被殺得精光。可能有的說其他地方的鬼子呢？忻州是離定襄最近的，這一路被消滅了，不是還有原平嗎？

    這個就要說道十八集團軍了，朱總與新180師建立直接聯繫後。黃佳俊就把自己的計劃全部毫無保留的轉告給了朱總，並說明自己現在已到盂縣，攻打定襄讓給晉綏軍，只是請求朱總派一部分人馬圍住原平，不讓原平的鬼子趕到定襄就行了。並請求十八集團軍派人到新180師以便於好配合作戰。

    朱總把黃佳俊的電報轉回延安的同時也馬上下令已到達五台山區的120師358旅即刻向原平和代縣運動，以牽制原平的鬼子。

    卻說在武漢的郭老拿著黃佳俊的電報於24日下午，趕到武漢行營面見最高當局。最高當局在指揮部裡接見了郭老。接過電報，看了起來。黃佳俊在電報上直言不諱的指出之所以要郭老轉交而不是軍政部，是因為軍政部正在佈置大的戰略，可能不會對新180師的情況給以足夠的重視，此其一。

    其二是上面有自己對南京淪陷後對華北日軍今後的戰略的判斷，希望能給最高統帥部一點意見。

    本來最高統帥對郭老請求接見只是為了遞交黃佳俊的電報有點不高興。

    看了黃佳俊的電報，臉色才稍稍有點好轉。郭老那又不知最高統帥的心思，立即對最高統帥說：「委員長！這個小黃啊是在美國長大的，對國內的情況不夠瞭解。心裡面有什麼話，藏不住希望你不要怪罪。他畢竟還是個娃娃啊！」

    最高統帥也是笑了：「這個娃娃，少年得志。要多加磨練，不過打仗還是有一套的。很是給我驚喜啊！看看這次又會給我們帶來了什麼驚喜吧！」

    黃佳俊在電報中首先分析了當前中日雙方的態勢，他指出，雖然南京淪陷，但是卻沒有達到日本的戰略目的。所以，明年日軍的攻擊主要目標將是武漢。而要攻擊武漢，那麼，日本人首先必須要解決在華東的第五戰區這一華北的最大的戰略集團，把華北和華中連成一片。這樣才能全力進攻武漢。

    所以他認為明年開春，鬼子就會發動對第五戰區的攻擊。而山西一線，鬼子的兵力使用已經達到了極限，而不會有大的變化。新180師留在第二戰區作用不大，所以想到第五戰區去也許能幫上一些忙。

    最高當局看的是連連點頭。「這個小娃娃，真不愧是喝洋墨水長大的，有戰略眼光。更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郭老知道機會來了此時不用更待何時，馬上接過最高當局的話：「是啊！委員長，你不知道，我當時對你放棄華北可以一肚子的不滿意啊！認為你這是在逃跑是不顧華北人民的死活。後來我完全不這樣想了？你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最高當局一聽也勾起了興趣，他可知道郭老的脾氣，也親自領教過郭老的厲害。就是因為在「九一八」事變的時候，郭老在國民大會上憤怒的大罵張少帥和國民政府是「崽賣爺田不心痛」是李鴻章。然後憤而辭去國大代表一事。最高當局還記憶猶新。

    最高當局問道：「郭老啊！是誰讓你改變看法的？」

    郭老微微一笑：「當時，北平形勢危急。我是憂憤交加啊。後來北方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委員長又在南方與日寇大打出手。正是這個小娃娃跑來在我面前高興地說，他終於放心。我就問他，你放心什麼呢？我最擔心的是最高統帥部會在北方與鬼子大戰啊。現在，委員長在南方擺出要與鬼子大戰的架勢，這招棋走得妙啊！」

    淞滬會戰是最高當局的得意之作，頓時，提起了興趣：「這個娃娃是怎麼說的？」

    郭老繼續回憶：「他給我擺開地圖分析：華北一馬平川，最是便於日軍的機械化部隊的快速突擊。憑現在**的裝備是根本無法擋住他們的，如果讓日軍在華北平原上衝起來。後果不堪設想，現在看起來，委員長真不愧是一個戰略家啊！我一想是啊。真是為自己空活了這一大把年紀臉紅啊。沒有看出委員長的高超決策，還誤會了委員長，差點誤了國家大事。想想真不應該啊。」

    這下就搔到了最高當局的癢處，臉上都洋溢著暢快的神情：「看不出這個小娃娃還有一套。對了，郭老，這個黃佳俊現在在山西，離徐州可是有幾千公里啊。他有什麼想法？」

    郭老看目的已達，就和盤托出黃佳俊的計劃。這個計劃把喜怒不限於色的最高當局也給驚住了。他立即招進一班參謀來進行兵棋推演，不一會，這些參謀就得出結論這是不可能的。並且一致指出如果這樣做，那麼不異與是『自殺』。憑兩個兩個旅的兵力進攻在鬼子敵後的一座堅城，更何況還有強大的援兵可以朝發夕至。

    後來，還是最高當局放得開：「就讓這個娃娃師長去折騰吧。」潛台詞是：打得贏最好，打不贏又不影響大局。不管怎麼說不痛快的都是日本人。

    就這樣最高當局一錘定音，當然為了達到最佳效果，還授權黃佳俊可以便宜行事。不過，最高當局心裡已經對黃佳俊留上了心。

    當然，對黃佳俊留上心不只是最高當局。還有就是當時國民政府的德**事代表團。就在天津大沽港的大爆炸發生以後，那些德**事觀察員就指出那次爆炸絕不是一個意外，而應該是人為因素造成的。並為此在德**事代表團內部進行了激烈的爭論，由於證據不足，所以也就不了了之。但是在北方的那幾隻中**隊被納入了德**事觀察員的視線當中。

    堅持是人為因素的軍事觀察員認為，只要這支部隊具備這種能力，那麼絕對會在以後的戰鬥中表現出來，不會就此罷休的。這將是一種全新的作戰模式，值得關注。

    後來黃佳俊的新180師又在別人認為絕不可能的情況下，攻下了淶源城。這些敬業的德**官們從陳少石和沈飛的電報中發現了蛛絲馬跡——新180師有一支由黃佳俊親自訓練和指揮的戰力超群的小分隊，在奪取淶源的戰鬥中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後來的奇襲馬頭關更是如此。

    至此，黃佳俊就正式被德**事觀察員們鎖定。

    這些對正在戰場上的人們無關緊要。在25日凌晨軍委會和第二戰區接到馮保國和楊飛的電報後，先是狂喜，後是不敢相信。在他們看來不可能的事情就這樣輕鬆的完成了，簡直是一個奇跡。

    特別是軍委會的大佬們更是百思不得其解：如果晉綏軍的戰力如此強勁，那麼也不會被日軍攻佔大半個山西了。

    第二戰區的閻長官更是拿著這份電報，不知該怎麼辦？他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兩個旅長在謊報軍情。

    可是緊接著軍委會和第二戰區就收到了陳少石和沈飛的電報，在電報中他們異口同聲的確認了這個消息。

    黃佳俊在接到周偉發回的電報後，馬上命令周偉立即清理戰場：不要留下一點的蛛絲馬跡，汽油桶要全部銷毀最好是炸毀後沉入河中。鬼子的屍體會合從定襄撤下來的新兵團一道在民夫的幫助下全部燒燬。清理乾淨後馬上向系舟山撤退，動作要快。

    新兵團和那個炮兵營在定襄城被攻破後就開始向周偉靠攏。同時，黃佳俊也給馮保國和楊飛發電，要求他們在天亮前，一定要撤出定襄城，以免遭到鬼子飛機的報復性轟炸。

    卻說，在太原的香月清司中將，焦急的等待著定襄的消息，等來的卻是佐籐中佐發來的城破的絕命電。而從忻州出發的清月香中佐的那個大隊卻沒有任何消息，中將絕不相信一個大隊附兩個團的皇協軍的兵力會被支那軍輕輕鬆鬆的消滅掉，這不符合常理，在他看來就算要消滅一個野戰大隊，沒有一個軍的兵力是絕對做不到的。再說也應該發回消息啊。

    一直等到天亮，還是沒有消息。香月中將沒有辦法只好命令駐太原的航空兵派出偵查機去看看發生了怎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