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豫北風雲 一百零二、何府蝶影 文 / 黃帝子孫
一百零二、何府蝶影
第二天一早，林中將打來電話說，最高當局要黃佳俊馬上到軍委會去一趟。黃佳俊不敢怠慢，立即坐車到了軍委會大樓，不過是到旁邊的防空洞裡。
黃佳俊到達那裡的時候，只見裡面有好多的人，不但最高當局在，還有軍政部何部長，政治部主任陳上將，財政部長孔祥熙，外交部長宋子文，還有就是軍委會副委員長馮老將軍，侍從室主任林中將，軍統局戴雨農等十幾個人。可以這樣說吧，在這裡的這些人就是當時中國的最高核心人物了。黃佳俊暗暗叫苦這是要幹什麼啊，是考驗我的心臟承受能力嗎？
最高當局親熱的招呼黃佳俊過去，黃佳俊把自己這樣做原因，效果以及會發生的影響，又分析了一遍，接著就是一連串的提問，黃佳俊一一的做出解釋。在座的誰都不敢怠慢，畢竟這是關係到國家以後的發展方向，必須要從方面的進行論證推敲，才不至於對國家民族產生什麼壞的影響，這是一步險欺啊。
黃佳俊好不容易參加完這次會議，這次會議上要求外交部和財政部負責與德國人談判，軍統要對這件事情進行嚴密的保密。
在各個大佬的聯合追問下，黃佳俊是累的夠嗆。好不容易混到這次大會結束，黃佳俊就馬上趕回何府。一走進何府就看見燕蓮在那裡等著自己。就像是要出門一樣，黃佳俊感到奇怪，拉著燕蓮的手說：「蓮兒要出去嗎？」
燕蓮看著黃佳俊疲倦的面容，心疼的說：「佳俊，你自己早點休息啊。我要出去看看我的老同學，已經約好了。」
當黃佳俊帶著微笑，揮著雙手，在何家大門口目送何燕蓮乘做的小車離開後，朝後花園走去，準備舒展一下筋骨，路過河家那引以為豪在噴水池，意外發現楊柳青穿著女學生裝，正看著一株一百合花發呆，烏黑油亮頭髮柔順著披在肩上，顯得格外的清純，白色的齊膝襪陪上小巧的黑色布鞋，使得她的雙腿看上去如玉般的透亮，黃佳俊甚至覺得她整個人都在陽光下散發出一種朦朧的光圈，這畫面太美好，太寧靜，不由得癡了，當楊柳青抬頭迎上黃佳俊癡迷的目光，不好意思的微微臉紅，黃佳俊也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輕咳兩聲：「想什麼呢，那麼癡迷。？」
「那你呢？看什麼呢，像呆子一樣在那看我發楞。」楊柳青歪著腦袋睜著大眼睛，嘴角微微上翹，調皮的反問到，「嗯，恩，那個，我看那個花挺漂亮的，再考慮是不是應該給燕蓮的嫁衣上，配置點，你知道的，她在我心中，永遠那麼純潔，需要人保護」黃佳俊嘴裡又流露出對燕蓮的寵愛，楊柳青的臉馬上陰沉了下來，沉聲說著「我有點事情，想和你談談？你真的愛她嗎？會不會是一時的衝動，你知道燕蓮做事情不夠穩重，說風就是雨的，有時候做事情根本沒有考慮後果，就像那次她連夜趕去看你一樣，結果你倆就先衝動的做了那事，導致現在就要結婚。你不後悔嗎？」
黃佳俊有點不敢相信，這是燕蓮最好朋友說出的話？太吃驚了，以為又是何家人派來考察他的，連聲解釋到：「不，就算燕蓮哪天沒有過來找我，我一樣會去找她的，因為我們彼此深愛著對方，如果不是因為那次意外，我和燕蓮可能都會把這份感情放在心裡，沒想到因禍得福，還好沒有相互錯過，她是我心裡最溫暖了太陽，有了她，我不會再蠻幹，我會更加的小心，保護好我自己的安全，不是因為我怕死，因為我知道，如果我死了，燕蓮肯定也不會獨活，為了她，我會更加的小心謹慎。我這麼說你明白嗎？或者這樣說吧，她就是我的生命。我是為了她的幸福而存在！」
「那如果哪天連夜趕過來的是我呢？你會感動嗎？你會接受我嗎？」楊柳青激動的問著，確迎來了兩道從未有過的嚴肅目光，思考後回答：「如果那天是你來看的我，我同樣會非常感動，但那只是對於朋友之間相互擔心的感動，與愛無關，就算那天燕蓮沒有過來看我，我說過，我也會去找她，表白我的心意，不會再讓她默默的在背後看著我！」
楊柳青不甘心的問著：「那我呢，我知道你對我也有感情的，我不要求你放棄燕蓮而選擇我，你會不會娶我做二房太太呢？」，
黃佳俊的臉越來越黑，語氣也越來越重：「楊柳青小姐，我之前在何家大廳裡面說的話，你可能沒聽清，我再說一遍，我只愛燕蓮！我這輩子也只會娶她一個女人，她是獨一無二的，她是唯一，希望你不要我誤會我對你的好感，那只是好感，只是覺得你和其他女孩子不同，但那不是愛情，就算沒有燕蓮，我同樣不會選擇你，今天下午的事情，我會當作沒有發生過，請你也忘記，你是燕蓮的好朋友，我同樣也只把你當做朋友！」說完後，覺得心情異常的煩悶，筋骨也不想活動了，轉身回到主屋去找何英傑聊天。
看著黃佳俊毫不留戀的轉身離去，每走出一步，楊柳青都覺得自己的心一點點的碎了，當他的身影消失在拐彎處，楊柳青如同全身脫力般的跌坐在噴水池的花台上，聽著水聲緩緩流動的聲音，感覺到自己的心裡在說在什麼，想集中精神抓住腦子裡閃過的各種念頭，可越想集中覺得頭好痛，只想哭，2眼無神的盯著前面的那株潔白一百合花，越看越覺得心生厭煩，越看越覺得像何燕蓮的刺眼的婚紗，衝上前去，把那株一百合花，撕碎了，在地上踩了又踩，心裡過癮極了，當已成碎片的一百合花瓣四處飄散時，楊柳青開心的笑了，抬起頭來，看見何英武帶著一副深沉考究的表情，打量著楊柳青時，楊柳青大驚失色，慌忙解釋道：「我是看見上面有害蟲，很害怕，所以一時激動把您家的花給弄的」「不，不，不，楊柳青小姐或者我應該叫你石原櫻雪小姐，作為一個間諜，情報份子，你不覺得你的舉動已經違背了軍規嗎？可能你今天的舉動會使得整個計劃崩潰嗎？」
楊柳青大驚，同時將左腳向後退出半步，雙手擺出攻擊姿態，準備滅口，何英武擺擺雙手，理了理不多的仁丹小鬍子，轉過半邊身子，說到：「若滅支納，先斬佳俊，貂禪出世，而大神重生！你好，石原櫻雪小姐，，我於昭和10年在日本留學認識了上谷川，也就是你的直屬上司，那個時候，我就對大神宣誓，效忠日本天皇！」「你是日本人？」「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我無比厭惡著自己，身上流著那骯髒的血液，但我已加入日本國國籍，我愛我的祖國，願意為了他付出我的生命。我在這裡忍辱負重的和這些支那人打交道，就是為了祖國能快速滅華，而我就可以回到祖國的懷抱了。」何英武邊說邊做出很噁心的表情，如此的陶醉，讓楊柳青覺得簡直就是不可思議，卸下了自己的戰鬥狀態，帶上歉意的說道：『非常抱歉閣下，我並非有意的違反規定，只是當時的心態確實沒受到控制，我以後會注意的，謝謝你提醒我！」
深深的鞠躬，何英武露出虛偽的笑容：「櫻雪小姐，太客氣了，我們是同撩，為著同一個目的，而組織在一起，我非常明白您的心情，同樣的，我和你的想法一樣，一定要破壞這個婚禮，不管付出任何代價，哪怕是犧牲你的色相，一定要完成任務，上面的意思是，把黃佳俊有誘拐上床，再以次為要挾，使得這次婚禮，胎死腹中，可剛才你和那位黃佳俊先生相處的好像不太愉快，通過正常方法，恐怕成功的機會很小，上面對待這件事情，十分看重，至於你有什麼要求都可以像我提出。」楊柳青默默無聲，點點頭，麻木的打算離開。仁丹小鬍子，馬上遞過一個小紙包，解釋著：「我知道你隨身都帶有蒙汗藥，但黃佳俊的意志非常的堅定，擔心您的藥效不夠，特別再為您準備了點特殊加料的藥，希望你可以用的。」楊柳青心神恍惚的接過藥包，轉身回房，沒有看見何英武露出那不懷好意，曖昧的笑容。
回到房間裡，胡思亂想了很久，決定行動，寫下一封充滿歉意的書信，偷偷放在黃佳俊的房間，約他晚上9點到房間來，有重要事情相告之，一直在那忐忑不安的對著鏡子，狂練表情，姿態，化妝。
當時鐘越來越接近9點時，楊柳青全身不自主的顫抖著，彷彿毒癮發作一般。楊柳青顫抖的將蒙汗藥抖進準備的兩壺酒中，中間撒掉了不少，內心不停的安慰自己，只是假裝發生關係，只要能破壞他的婚禮，不僅是對自己，還是對祖國都是件好事情，眼件抖落了很多蒙汗藥，擔心藥力不夠，哆嗦中拿出了何英武給的藥，也一古腦全倒入了酒中，擦掉腦門上的冷汗、使勁的拍拍因為缺氧而紅臉的雙頰，調整自己的呼吸，做好了戲前的所有準備工作。
當時鐘停在晚上9點時，敲門聲準時響起，楊柳青穿著為這次計劃，新訂做的旗袍，白色的緞子襯托出如同嬰兒般粉嫩的皮膚，中間的縷空繡花使得，豐滿的胸部若隱若現的露出一條深溝，身上擦著最新從美國進口的香水，對著鏡子把頭髮弄的稍微凌亂。
緩緩的開了門，歡迎黃佳俊到來的是撲鼻的酒味，只見楊柳青關上門後，把背靠在門上，紅腫著雙眼，直勾勾的看著黃佳俊，露出了一抹苦笑：「你真來了，我以為在水池見面後，你永遠也不想在見到我，你心裡還是有我的，對嗎？只是因為你和燕蓮有了夫妻之實，所以你要娶她！為什麼被放棄的總是我，我愛你不比她愛你少，如果你是因為這個原因不接受我，那我也可以把自己給你的！」說完，如同喝醉發瘋一般的，解開身上的旗袍上的扣子，當手剛落在第三顆扣子上時,黃佳俊猛的抓住他的手，沉聲問到：「你把我當什麼人了？我和燕蓮結婚，是因為我愛她，不是**關係，你這樣做，讓我覺得很痛心，初次見面時，我就覺得你和尋常女孩不同，也特別的欣賞你，原以為你可以做我和燕蓮的好朋友，但你確一點都不瞭解我們，還有，你這樣作踐自己，我覺得你很賤！」說完，使勁摔開楊柳青的手，用力之大，使得楊柳青一個踉蹌，跌坐在地毯上，錚錚的看著這個說自己下賤的男人，不禁失聲狂笑：「哈哈，我是賤，對啊我就是一個賤人，我這個賤人為了你，那麼委屈的跟你身後，默默的看著你，關心著你，連你快結婚了，我都還在安慰自己，你心裡是有我的。我那裡比不上她？難道就是因為我太堅強了，所以你選擇了你可以保護的她，所以你認為我是可以自己保護自己的？我也是個女人，你為什麼不正眼看看我？」吼完憋在內心裡的話後，覺得暢快極了，但眼淚也很暢快的流了出來，滴答滴答的掉在地毯上，個時鐘走的聲音異常的和諧。沉默，還是沉默，楊柳青抬起頭來，對著黃佳俊淒涼的說到：「你心中真的沒我嗎？別那麼快回答我，考慮一分鐘好嗎？」黃佳俊看著表，無奈的等著秒種旋轉一圈後，堅定的說：「我們只能是朋友，因為燕蓮把你當朋友。」女人屏住了呼吸，靜靜的聽完後，遙遙晃晃的走象梳妝台，那起一壺酒，轉身向黃佳俊走來，帶著甜美的微笑，可是眼淚在一滴一滴的往下掉，在面前停住，咽嗚的說道：「這壺酒是我恭喜你結婚的喜酒，非常抱歉，你結婚那天，我可能有事，來不了，提前祝福你好嗎？願意接受我的祝福嗎？」，
「對於朋友的祝福，我怎麼會拒絕呢？」說完黃佳俊接過酒壺一飲而盡，拍拍楊柳青的肩膀，無聲的道別，轉身離開。
才走2步路，黃佳俊突然覺得湧起的是一股睡意，下身卻反常的亢奮，這種久違的感覺，好像以前在現代部隊裡接受抗藥物訓練時，接受過各種強效藥物的刺激而產生的感覺，當然這藥效是有很明顯的差別（這個年代還做不出現代的那麼強效），經過現代那麼多強效藥的刺激後，會對別的藥物產生的藥效果有著明顯的差距感。但這種久違的感覺，引起的黃佳俊的警覺性，難道楊柳青對我下藥，她有著什麼的目的？
看著眼前這張笑顏如花的女孩，黃佳俊做也無法提起往日對這女孩產生的好感，只覺得陌生，頭腦亂哄哄的一片，心裡一直反覆問著自己，怎麼辦，怎麼辦？
黃佳俊神志不清，異常激渴的緩緩靠近這個熟悉而陌生的女孩，不停的撕扯自己的衣服，嘴裡還不停的嘀咕著「好熱.好熱，水，水，水」，眼神無焦距般盯著這個女人。女孩害怕的一點點的象後退去，當已靠在梳妝台後，已無路可退，心跳也越來越快，心中暗自覺得奇怪，自己明明是下的讓人昏迷的藥，為什麼會感覺下的是藥，還未多想。只見黃佳俊的雙手已攔腰抱住她，騰出一支手，抓起身後的一瓶酒又喝起來，身體非常緊張，他的味道刺激的感觀暈暈的，忘記了反抗，直到濃烈的酒味從黃佳俊的嘴裡傳到自己嘴裡時，才發現原來黃佳俊把酒都餵給自己喝完了，黃佳俊彎腰把女孩抱起放在床上後，才緩緩的吐了口長氣，真要命，這麼香艷的事情居然發生在自己身上，聞著胸口若有若無的香味，不禁苦笑，若不是感覺到了危險，估計今天晚上就得對不起燕蓮了，男人啊果然禁不起誘惑。
掩好房門口，快速來到2樓何英傑的房間，迅速把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講述了一次，何英傑越聽眼睛睜的越大，最後恍然大悟道：「難怪我今天在書房的窗子那看見你和楊柳青在那說什麼呢，她會表現的那麼激動，你走後，我又看見大哥去和她說了什麼，還神神秘秘的的給了楊柳青一樣東西，我估計是春藥。」隨後又壞壞的笑道：「妹夫，強啊，迷藥加藥都弄不翻你，好樣的，可是現在你打算怎麼辦啊？明天楊柳青估計就得懷疑，自己身份已暴露！耶，不對啊，我大哥按道理，應該從來沒和楊柳青見面過，大哥自從日本留學後，就一直待在軍部，還混了個不錯的差事，他可是親日派的，可楊柳青不是跟著你再打日本鬼子嗎？難道裡面有貓膩？」
黃佳俊毛燥的抓扯住自己的頭髮，低吼道：「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浴室在那？我需要需要洗個冷水澡！」，何英傑憋著一臉壞笑著，用嘴胬胬左邊，黃佳俊逃命般的衝向浴室，連衣服都沒脫，跳進澡盆子裡，放滿了冷水後，舒舒服服的泡在了裡面，一會就暈暈沉沉在澡盆子裡睡著了。
何英傑在外面等著都快睡著了，跑到浴室一看，只見黃佳俊泡在浴缸裡，睡的正香，還發出了輕微的鼾聲，冷水還在那花花的流著，看見自己的妹夫睡的那麼香甜，只得把冷水給他換成熱水，別讓他感冒，感冒了，不然妹妹非和自己急不可。
當清晨的陽光透過白紗，懶懶的爬上床上女人赤裸的身體，女人也變得有意識起來，扭頭看看，床上的那個他已經不在了，忽然覺得好冷，伸出雙手去探找被子，卻被週身的疼痛，徹底的趕跑了睡意，翻身，赤著雙腳來到落地鏡，看見鏡子裡那具曾經白皙的身體，而現在到處都是點點紅印，在胸部還有淤痕，微微一動，都覺得痛，害羞的捂上臉，也慢慢回想起昨個夜裡的歡愛，原來自己是那麼主動的人，想著想著都面紅耳赤，連自己都害羞的不敢看鏡子裡那種紅的和番茄沒2樣的臉，看著床上點點落紅，心裡確美滋滋的，黃佳俊啊黃佳俊，你嘴上說的不愛我，可是行動確顯示出，你是個偽君子。想到著點，女人也不覺得痛了，哼著輕快的歌曲，走進浴室，想著：燕蓮，你可別怪我，要怪就怪你和我愛上同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