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豫北風雲 一百八十六、炮火急襲 文 / 黃帝子孫
一百八十六、炮火急襲
三十三旅團一個大隊的首次進攻在警衛營一連的短促突擊下終於被打了下去。但是，一個兩一百餘人的加強連也就只剩下70幾個人，並且還人人帶傷。連長柳一夏也在與鬼子拼刺刀的時候，被刺成重傷。副連長，三個排長全部陣亡，現在在陣地上的最高軍官就是一排的副排長。可以這樣說一連已經完全被打殘了。
就在鬼子退下去後，小松山上的官兵就按照計劃有步驟的撤退。打到這個時候，小松山已經沒有繼續堅守的必要了。黃佳俊的計劃就是步步抵抗，只有不讓十六師團能夠順利的抵達主戰場就行了。現在看起來佐佐木旅團要拚命了，還在那個沒有完善的防禦設施的小松山只能加大自己的傷亡。
小松山上的官兵帶著受傷的戰友剛剛才從上面退下來，鬼子的第二次進攻在大炮的轟鳴中開始了。這次的炮擊規模更大，更猛烈，把整個小松山完全的籠罩了進去。
有一個鬼子大隊在炮火的掩護下開始了集團衝鋒，這在一次的表現出日軍嫻熟的步炮協同，在步兵衝到陣地一百米左右的時候，大炮才開始向後延伸。鬼子端著三八式步槍，貓著腰小心翼翼的向陣地摸來，一百米、八十米、五十米……
「轟轟」前鋒踩上了地雷，這是那種殺傷力驚人的反步兵地雷，一片片的步兵在跳在空中的彈珠擊倒。到處是慘號聲，沒有被擊倒的全部臥倒在地。手持探雷器的工兵小心翼翼的匍匐在地，搜尋著地雷。其他的向上打著槍，迫擊炮擲彈筒也紛紛向上轟擊，為自己壯膽。
但是，山上卻沒有任何的動靜。終於一個軍曹衝上了山頂，山頂上空無一人。他興奮的怪叫起來：「支那軍被消滅了！」
所有的日軍紛紛衝上了小松山。在山頂上揮舞著膏藥旗。
山本中佐在下去休息了一下後，不放心又趕到前沿觀察了起來。他對日軍這次順利的進攻和中國人的反常感到奇怪，這不是這支部隊的風格！
突然，山本臉色大變，疾步衝到佐佐木面前，大聲的叫道：「閣下！快命令佔領陣地的勇士們攻擊或者撤退！」聲音充滿了惶急，佐佐木少將和他周圍的大小軍官都莫名其妙的看著山本。
「快！快！不然來不及了！」
彷彿就像是在幫著山本解釋一樣，前方傳來一陣撕裂空氣的轟鳴聲，就像是雷鳴一樣。
佐佐木這時也明白了，臉色變得慘白，他淒聲大叫：「炮擊！快躲避！」
其實，也不用他擔心那些在小松山上的都是些打老仗的老兵，在轟鳴聲傳來的那一剎那，就已經開始紛紛臥倒。不過，那些隨後跟進的戰車部隊，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戰車的轟鳴聲使他們根本不可能有什麼察覺。
這是一次預謀已久的行動！
新180師有著異常強大的炮兵部隊！並且配置十分的合理。
隨著炮兵部隊和163團的趕到，這才讓黃佳俊下定決心實施一次奇妙的行動。就是美國人最愛使用的炮火覆蓋！由於鬼子的重炮全部還沒有過河，所以是很有機會成功的！
這次炮兵團把所有能夠調動的大炮全部都調到了這裡，計有150毫米重型榴彈炮四門，105毫米榴彈炮10十門，75毫米山野炮14門，最近的射程就能達到六公里。
在鬼子攻上小松山的時候，設置在魯村的炮兵陣地按照前輕後重已經完成了發射前的所有準備。首先發射的是四門重型榴彈炮炮彈帶著沉悶的呼嘯聲落在了在最後面集結的步兵部隊頭上。接著是十門榴彈炮向正在以行軍隊列前進的戰車群裡，山野炮也加入了合唱。
一時之間，在古宋河畔，地動山搖，風狂雨猛，猶如火山爆發，大地在顫抖，天空在轟鳴。憋足勁的新180師炮兵團開始了持久猛烈的炮火覆蓋！
新180師的這三十餘門火炮按照劃分好的區域開火，發射出顆顆帶著滿腔怒火的炮彈，火光在靠近鬼子一方升起，巨大的難以分辨的轟鳴聲響徹大地。各式炮彈夾帶著一聲聲的尖嘯聲劃破天空，由遠及近，接著就是起伏不斷的爆炸聲，團團煙霧升上半空在聚攏來形成一片片煙雲，完全覆蓋住了日軍的那邊的天空，在煙霧中先是傳來閃閃紅光，接著再是陣陣巨響。
那些在小松山上的鬼子們被這突如其來的炮火驚得目瞪口呆，只能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但是爆炸發生的巨響和摧毀力令人感到恐怖！
那些在最後面集結的步兵完全暴露在平原上，被重型榴彈炮彈炸得血肉橫飛，就算是臥倒也無濟於事，一顆炮彈下來就是幾十平方米的大坑，殘肢斷臂夾雜著土塊石塊被巨大的爆炸拋上半空在橫飛，帶來更大面積的傷亡。
那些遭到炮擊的戰車部隊，被一顆顆顆的炮彈落下來，有的直接就擊中頂蓋起火燃燒，就算沒有被擊中的，也是亂成一團，甚至還發生了幾輛戰車撞在一起，更是加大了炮擊的效果。
炮兵團的戰士們開始對著鬼子的方向來回的拉動轟擊，很快的在小松山上已經看不見一個活著的人。
就算是沒有死的鬼子也被震得眼耳出血，蜷縮在地上一動不動！
佐佐木在炮擊開始的時候，就被參謀軍官拚命的帶到了安全的地方，但是很不幸有一發射偏了的炮彈落在掩蔽所旁邊，巨大的爆炸聲活生生的把少將閣下給震暈了。
這次炮擊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效果，正在集結的兩個大隊的鬼子和一個大隊的戰車部隊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在小松山上那些鬼子基本沒有多少人剩下來。就是這次轟擊讓三十三旅團已經過河的部隊完全失去了戰鬥力。
不過這次超過半個小時的炮擊也夠炮兵團的炮兵帶來了後遺症：就是所有炮手的耳朵被陣地上的轟鳴聲造成了暫時性失聰，只是機械的裝填，發射，裝填，發射……
後來參加了這次戰役的一個日軍士兵在回憶錄裡寫道：我們以前從沒有想到中**隊居然有這麼強大的炮火，所以部隊從上到下都沒有防備。因為，在我們的想像當中，只有皇軍才可能有這樣猛烈的炮火！我所在的那個中隊在這次炮擊中僅僅之活下來了四個人，其中就有一個下士，被嚇傻了！
但是皇軍的噩夢並沒有結束！就在炮擊停止的時候，中**隊大約一千左右的騎兵集群，開始向皇軍的防線發動了犀利的騎兵突擊。
原來，炮擊一停止，炮兵團就開始按照計劃轉移陣地，畢竟鬼子擁有空中優勢！鬼子再吃了這麼大的虧後，一定會報復的！
但是，騎兵部隊就開始趁鬼子還沒有緩過勁的時候，開始突擊！
上千的騎兵發動衝擊的架勢是十分壯觀的！等到騎兵衝到近前的時候，日軍士兵根本沒有反應，就被砍瓜切菜一樣的削去了腦袋，有一個騎兵分隊甚至衝到了佐佐木的指揮所附近。如果不是山本指揮指揮所的軍官們誓死抵抗，可能新180師就又要取得一個少將軍官的頭顱！
山本在指揮殘餘的鬼子拚命抵抗，自己帶著昏迷的旅團長退回了古宋河的東岸，騎兵們在東岸鬼子的大炮的轟擊中，才退了回去。
這一次戰役完全是一次一邊倒了戰鬥！
新180師炮兵團長鄭一鳴上校在回憶錄中這樣寫道：這是我參軍以來第一次大規模的炮擊，當然不是最後一次！我深深的領悟了師座所說的炮火覆蓋的含義！當然也在心裡慶幸，鬼子還沒有掌握這樣的戰術！否則每次作戰，鬼子都這樣的話，我軍毫無疑問會困難很多！……
參加騎兵突擊的胡大海在一次記者招待會上這樣對中央社的記者說：「你不知道！我們衝上去的時候，日軍陣地上到處是橫七豎八的屍體和深達幾米的彈坑，我的馬都無法找到可以踏足的地方！到了鬼子集結的區域更是如此！……那些鬼子戰車統統的被炸毀，我還看見一輛沒有被炸毀的戰車，但是卻被爆炸掀翻了一個個，就這樣倒在地上，車轱轆還在不停的轉動！」
退回東岸的佐佐木在醫生的幫助下，好不容易才醒轉過來，瞭解到情況後，長歎一聲：「我還是太輕視這個黃佳俊和他的新180師了！特高科的情報顯示，新180師的火力不輸於帝國軍隊的一個師團。這終於得到證明了！」
山本中佐在旁邊勸道：「閣下！我們的主力還在，還可以和支那軍拚個你死我活！」
「山本君，天馬上就要黑了！命令所有的部隊轉入防禦，請注意這個新180師最擅長的就是夜襲。我們不得不防！請山本君多多的辛苦！拜託了！」佐佐木的話裡已經把指揮權下交給了山本中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