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豫北風雲 一百八十七、蝴蝶翅膀 文 / 黃帝子孫
一百八十七、蝴蝶翅膀
雖說新180師現在是步炮騎輜各種兵種齊全，黃佳俊又刻意的加強炮兵火力，黃佳俊雖說喜歡特種作戰，在大兵團作戰中，黃佳俊又是最喜歡以火力取勝的，當然對有戰爭之神之稱的大炮就情有獨鍾也就不奇怪了。再說了作為一個指揮官如果不是萬不得已，誰又願意讓自己的部屬去送死呢？
但是說實話一次使用這麼強大的炮火急襲也還是第一次。就算是炮兵團長鄭一鳴雖說對大炮在戰場上作用是最為堅定的一位了，也對自己的戰果目瞪口呆。
鄭一鳴一臉的不可思議用望遠鏡觀察著戰場，嘴裡喃喃的說：「大炮真他媽猛啊！」
錢三河、168團團長周衛都站在黃佳俊身邊，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周衛不知是在向旁邊的人問，還是在自言自語：「就這樣完了？」
黃佳俊看著指揮部裡眾人的神色，微微的一笑：「我們的炮火還不足啊！否則將會取得更大的戰果！」
「這樣還不足啊？」周衛用不敢相信的眼光看著自己的師長，「這還要不要我們步兵了？什麼陣地都用威猛的炮火一頓猛轟不就解決了！」
黃佳俊一聽，不妙啊！不要讓自己的部隊都養成了離開了大炮就無法打仗的地步，就大大的不妙了！他看看周圍的人：「你們是不是都有這樣的想法？」指揮部裡的那些個年輕參謀都情不自禁的點起了頭。
「如果你們抱著這樣的想法的話，那我們也就不用打仗了，直接解散回家算了！」黃佳俊慢慢的踱起了步，一邊慢慢的向自己的這些部下解釋起來，「我們這次只是打了鬼子的一個措手不及而已。沒有什麼值得驕傲的，如果不是鬼子是渡河作戰，大量的重型武器無法過河，參加戰鬥。那麼你們認為我們能夠取得這樣的成績嗎？」
「那是不可能的！」參謀處處長林義中校接過去答道，「我們就來說說日軍的一個甲種師團也叫挽馬制或叫常設師團，裡面有一個炮兵聯隊就有三十六門75野炮與十二門120mm榴彈炮，這就不是我們可以抗衡的。我們再來說說，一個鬼子的常設師團到底有多少火炮：一個師團下轄八個聯隊，步兵聯隊四個，每個步兵聯隊，步兵聯隊轄有一個聯隊炮中隊（四門山炮）、一個步兵炮中隊（四門步兵炮），大家可以算算一個日軍師團有多少大炮。更不要說還有空軍助陣。」
屋裡的人都在靜靜的思考這個問題，周衛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有什麼好想的！以前一門大炮都沒有的時候，我們不是一樣打仗，一樣可以把鬼子打得落花流水，難道有大炮了反而不敢打仗了，真是笑話！」
「對！說得好！」黃佳俊欣慰的看著這個從易縣就跟著自己的得力干將，「是啊！以前我們是叫花子，現在慢慢的有錢了，怎麼反而縮手縮腳了？再說了，這種有重武器的日子當然好過，但是同時也就限制了移動的速度和範圍，只能在大路上前進，並且一時也無法展開，一旦遇到鬼子的飛機就只有挨打的份！沒有制空權什麼裝備也白搭！所以這就是我為什麼要把各個部隊的大炮都集中起來的原因，一是為了最大限度的集中使用，以加強打擊力度；二是為了減輕各個部隊的後勤壓力，可以快速的機動起來。在作戰的時候在配屬給各個部隊。」
說實話黃佳俊對這次戰役並不滿意！快速縱隊這次可是傷筋動骨了，僅有的幾輛坦克全部報銷，還說得上龐大的車隊也在鬼子飛機的轟炸下沒有剩下幾輛，這些都不是問題，關鍵是人員傷亡慘重，從縱隊長嚴忠武以下傷亡一千五一百餘人，到現在為止嚴忠武還昏迷不醒，已經派人送到鄭州去了。還完好的就只有不到兩一百人了。
兩千餘人的騎兵大隊在這次作戰中也是損失慘重。那裡出現了危險，騎兵都被當成了救火隊，戰死加上落隊的已經超過一千了。
不過，欣慰的是圍殲土肥原師團的這個目標在自己的全力推動下，已經看到了希望。
就在今天白天，十六師團在商丘依然無法突破守軍陣地，十五萬中**隊從各個方向向土肥原開始壓迫，都取得了不錯的戰績。25日，中**隊發起全面進攻。在羅王寨、羅王車站方面，第58、155師由南向北發起強大攻勢。該地有日軍六、七千人，利用列車、卡車堆積沙包或牆堡開鑿槍眼構成工事據點，駐守羅王寨、羅王車站、石寨三處，互為犄角。**一度攻入羅王車站，因日軍施行反擊，並放毒氣彈，而退出。
26日，胡宗南增援一團（78師468團）和一個炮兵營，由西向東配合進攻羅王車站。27日，**攻克羅王車站。然後，開始圍攻羅王寨。日軍第15聯隊憑借城寨及外壕頑強抵抗，至28日凌晨，日軍向北退往曲興集，**攻克羅王寨。據李漢魂說，155師在羅王寨發現土肥原遺留的軍刀。
在蘭封方面，25日，46師138旅旅長馬威龍在蘭封南郊的許樓陣亡。當晚，第88師以較大的傷亡，奪取蘭封車站。26日，第87師攻克許樓。27日下午，豐島房太郎率領的日軍右縱隊殘部向儀封以西的東崗頭、毛姑寨逃去。
而土肥原率主力逃往雙塔集、陽堌集，至28日土肥原師團只剩下東崗頭、毛姑寨、雙塔集、陽堌集少數據點，並被分為兩大互不相連的兩部分。補給十分困難，連糧食也所剩不多，已經開始殺馬充飢了。本來，土肥原把離自己最近的中島今朝吾的十六師團當成自己的救命稻草，他也有信心堅守到十六師團從商丘方向趕來，但是誰知現在也成泡影。
十六師團在商丘不能前進半步，突襲支隊佐佐木旅團也在古宋河受到打擊，就此止步在古宋河東岸。
27日晚，土肥原慌忙中進入雙塔集後，就向日本大本營發出了一封言辭懇徹的電報：「職率忠勇的皇軍勇士與支那軍十五萬餘人血戰三天，雖給支那軍以極大殺傷，但是寡不敵眾，在支那軍的輪番攻擊下，我師團形勢極為不妙。主要是經過前面高強度的進攻作戰，補給極其困難！而南北兩面的友鄰部隊現在還看不見身影！如果不能得到補給的話，我師團最遲在28日以後，將再沒有與敵人作戰之子彈！唯有與支那軍進行白刃作戰了！不過臣與數萬將士已抱必死之心，當與敵盡力周旋。為了陛下的偉業，為了建立黃道樂土決心為陛下獻出自己的一切！陛下保重！」
日軍大本營在得到電報後，立即開始商討救援方案，一個甲種師團被成建制的消滅，這是不可想像的！這不僅是一次失敗，也會極大的打擊皇軍的士氣和國內的民心。
陸軍大臣山杉元元帥面對這樣的一個困境卻一時拿不出什麼好的辦法！不管怎麼說，要有軍隊才行啊！山杉元不由的大罵：「香月清司你這個混蛋！應該上軍事法庭！」不過再罵也不行啊。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怎麼把土肥原從包圍圈中把他弄出來才是真的！
日本大本營最後決定先想法給土肥原提供補給，讓他能堅持下去，再從四面八方調集部隊去解圍！
在27日深夜，山杉元和首相近衛文磨緊急求見天皇。在皇宮裡，明治天皇接見了自己最為信賴的兩個大臣。
明治拿著土肥原的求救電報，臉色蒼白！近衛和山杉元跪伏在地，大氣不敢出。
半響，明治才開口說道：「兩位愛卿！對於十四師團的危機，可有什麼解決之道？」
山杉元知道這是自己陸軍的事情，只有自己出面了，跪行兩步答道：「陛下！是臣無能！讓陛下擔憂，臣萬死！」
「愛卿就不要多說了！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朕一想到還有那麼多的將士即將死去，國內有那麼多的子民在等著自己的丈夫、兒子、父親歸來，就心疼無比！恨不能以身相待！還是說說你們的想法吧！」
「是！陛下！經過大本營的周密推演，只有一個辦法！」山杉元說道。
明治一聽小眼睛頓時睜了開來：「什麼辦法？」
「就是用空軍給十四師團空投補給，讓他們能堅守下去！」
「愛卿既然有辦法，就快去試試啊！」明治情急的說。
「但是……」山杉元聲音低了下去。
近衛首相趕忙出來：「陛下！由於陸軍的飛機不足，希望得到海軍的支持！所以……」
明治一聽，眉頭就皺了起來：日軍中海軍和陸軍的不和是眾所周知的事情。為了搶奪軍費，可是鬧得非常的不愉快！就算是自己親自出面調解了無數次，也是依然如此！就說前面剛剛過去的徐州會戰吧，兩者之間都鬧得差點打了起來。
這件事情當時鬧得可是很大：早在1937年12月，侵華日軍的海軍和陸軍就有約在先，待陸、海軍有關部隊都準備好之後，再共同向山東半島進攻，共同佔領該地。但1938年1月10日，當華中日軍攻佔南京後，華北日軍一股（陸軍）卻「乘勝」向山東方向猛竄。海軍一看急了，決定不再遵約，提前向山東進擊，並決心在陸軍到達之前在青島登陸。
海軍集中了大量陸戰隊。對陸軍還保密打煙幕，以進行教育訓練為名，從陸軍運輸部借來運輸艇20艘，加上第4艦隊，不待陸軍的海運據點建設隊到來，即單獨海運山東半島，在青島地區登陸。
1月29日。陸軍第5師團按陸、海軍統帥機關約定計劃的時間趕到青島時，海軍已經佔領該地九天了。他們見港口碼頭，交通運輸和該地區所有的警備，行政機關都被海軍搶佔了。陸軍千里迢迢從山西戰場而來，吃盡苦頭，卻一點油水也沒撈到，氣得火冒萬丈，大罵海軍自私、無能、混蛋。海軍則利用搶得的港口碼頭、交通運輸大權卡陸軍，兩軍自此鬧得劍拔弩張，長期形成尖銳對立。雙方甚至把大炮的炮口都相互對準了對方！
現在陸軍要求助於海軍可想而知會是一副什麼結果。明治想到這個就不由的頭痛，但是這個事情還必須去做，他非常清楚由於軍費的一百分之六十都投向海軍，所以陸軍的飛機是十分不足的。
「朕知道了！這件事情我親自向永野卿說！山杉元卿就去安排吧！」
最後在明治的親自下詔下，日本的陸海軍決定聯合起來為土肥原師團空投物資，並為他提供空中掩護。
28日凌晨，日軍的飛機向蝗蟲一樣出現在了天空，為土肥原師團空投物資，並提供空中掩護。
日軍第二軍在大本營的嚴令下，把三個步兵大隊配屬於十六師團以加強進攻力度。再給中島今朝吾中將的命令中要求十六師團在強大的空中掩護下，不惜一切代價突破中**隊的防守，向土肥原師團靠攏！
同日，大本營解除了香月清司中將的第一軍司令的職務，由梅津美治郎中將接任第一軍司令。要求加強第四獨立旅團無論如何也要突破中**隊的黃河防線！
黃佳俊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當時還很是愣了一下：我這個小小的蝴蝶真的有這麼大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