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浩浩長江》 二百三十八、出其不意(2) 文 / 黃帝子孫
二百三十八、出其不意（2）
這支巡邏隊並沒有帶狼狗，這讓曹一飛大鬆了一口氣。如果是有狼狗的話可是非常的麻煩。等到巡邏隊踏著整齊的步伐離開後。曹一飛一揮手，兩個戰士似離弦之箭撲向圍牆，取出身上的刺刀就開始刨了起來，這個圍牆是用土石混合壘成的。
三五分鐘的時間就在靠近地面的地方挖出了一個可供人爬進爬出的洞。兩個戰士一人警戒一人就從洞爬了進去。曹一飛帶著十個戰士也從洞裡爬了進去，然後匍匐著向圍著鐵絲網的戰俘棚屋爬去，外面的戰士們一個個開始對所有的可能的方向警戒，火力支援小組的兩門迫擊炮也在校對著射擊諸元，務必在第一時間把面對這個方向的炮樓完全摧毀。
今晚的戰鬥最先在火車站打響。這個車站是主要用去轉運煤炭的，先是用小機車把煤炭從錐子山礦區送到這裡，然後再換成重型火車機頭由隴海線運到港口運回日本。這樣一來這裡的佔地面積那是相當可觀的，由東北調來的一個中隊的鐵路警察駐守，加上有還鄉軍人組成的一個鐵路貨運會社，另外還有一個由漢奸組成的什麼狗屁忠義救**，番號是一個師，其實也就是千把號人，把這個車站周圍圍的可算是水洩不通。
擔任這次攻擊車站的主力是王和山為首的土匪武裝，人數可是達到了四千多人，都是通過夜間運動到位的。這些土匪武裝都經過新180師小分隊的初步訓練，雖說是土匪武裝但是戰鬥力是不容小視的！這次攻擊行動的總指揮張傳志為了加強這支部隊的攻擊力，派了一個炮兵營隨著行動，並給他們加強了重機槍火力。
這麼一支大部隊就埋伏在火車站周圍的高粱地裡，等著進攻信號的發起。王和山和大大小小的土匪頭子圍在劉原的周圍，一個個都非常的激動：這次行動一成功，在場的這些人可就要名聞天下了。所以都心甘情願的聽從劉原的指揮，再說了前段時間這些土匪武裝在八公山上可是都知道劉原這個黃佳俊的心腹愛將的指揮能力的。
劉原看看自己身邊這些激動的臉色緋紅的人們，也是心情激動：「原來戰還可以這麼大的！鬼子攻擊我們，我們就到他的身後鬧騰！讓他不得安寧！」他收斂心情，沉聲說道：「各位，這次行動的意義我在這裡就不再多說了！希望各位能夠按照計劃行事，具體的計劃給你們的派遣的參謀手裡有！我不想因為有人一時的疏忽給大家帶來不必要的傷亡，甚至是導致這次行動的失敗！我只想說這次行動成功後，我們師座以及整個新180師甚至是戰區長官部都會感激大家的！到時大家是陞官還是發財都是絕對沒問題的！」
「劉長官，你就放心吧！這次如果有誰敢亂來，我們第一個饒不了他！這些狗日的鬼子也會有今天，想想都讓我們激動！等會衝鋒的時候，我們一定帶著弟兄們衝殺在前。」
人們紛紛向劉原保證！
在再次明確了各自的任務後，這些大大小小的當家就帶著新180師配給他們的參謀們回到各自的隊伍裡，等著行動開始的信號。
這個車站的指揮官岡田鳩次郎大佐，這娃是第十三師團的輜重兵聯隊聯隊長，在一次中**隊的伏擊中被炸掉了一條左腿，就再也無法在作戰部隊裡待了，由於是第二軍參謀長町九量基少將的學生，在傷好了就被任命為八里楊錐子山地區的最高指揮官。這個岡田可是明白留在中國怎麼也要比回國有油水得多，加上由於受傷讓他的將軍夢想化為泡影，所以手段非常的殘忍。被稱為獨腿閻王。
這個岡田也是異類，他沒有把司令部設在八里楊鎮上，也沒有設在錐子山礦區，而是把司令部設在了這個火車站上。在他看來這裡才是重中之重：礦區易守難攻，鎮上也是如此，唯有這個火車站最容易受到攻擊，如果火車站和鐵路被毀對皇軍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他作為一個輜重兵出生的傢伙，可是明白交通對戰爭的影響。一上任就強抓了不少的勞工在車站周圍修築了大大小小的碉堡，交通溝把這個車站牢牢的圍了起來。
在岡田看起來自己這裡可說的上是固若金湯，就算受到攻擊也可以得到鎮上和礦區護衛隊的支援。
「嗚嗚」一聲悠遠的汽笛響起，從夜幕裡傳來，一輛火車亮著大燈「轟隆轟隆」的向車站開來。野地裡的人們頓時緊張起來，紛紛的低語著：「準備！準備進攻！」
這輛火車一看就是那種貨車，後面拖著大約有十節車皮。將近車站的時候，又發出三長兩短的汽笛。張傳志看著正在慢慢減速的火車，車站的探照燈也全部打開，一隊穿著黑色制服的鐵路警察正在把車站口的障礙物移開，一些工人也從屋裡跑出來，頓時整個車站變得喧鬧起來。
正在火車上的那個司機冷冷的看著車站上的一切，看看站口的障礙物已經完全移開，伸手把身後的導火索拉燃，然後一鬆剎車火車開始加速向車站衝去。
正在司令部樓上的岡田已經發現這列火車的異樣，大聲吼道：「快！敵襲！擋住它！」
隨著他的這聲大吼，車站上的警報器淒列的叫了起來，站上炮樓的機槍也開始對著這列火車開始射擊，駕駛樓的玻璃在機槍火力的射擊下，紛紛破裂。坐在駕駛樓裡的司機頓時被擊中，但是他死死的拉著剎車，大聲吼道：「狗日的鬼子去死吧！」
這列火車以不可阻擋之勢衝向站台，「轟隆」一聲劇烈的爆炸聲響起，火車機頭猛地向上一跳，飛上了天空，接著是接二連三的爆炸聲此起彼伏。
站上的人在看到火車不停反而加速的時候，就意識到了不對，拚命的逃跑，在爆炸發生的時候，紛紛臥倒。但是，災難沒有結束，車頭被炸飛，後面的車皮因為慣性還在向前猛衝，繼續發出爆炸聲，一節一節的翻到在地，這些爆炸看起來沒有車頭猛烈，卻從車裡飛出一個個的汽油桶，這些汽油桶在爆炸過後，帶著火焰向四面橫飛，再次爆炸，那些趴在地上的鬼子和偽軍身上燃起了大火，只看見一個個的身影在地上翻滾嚎叫。
在高粱地裡埋伏的人們一個個抬頭看著火車站裡的火焰，心裡既激動又興奮。而指揮炮兵的炮兵營長庹飛雄，看見爆炸發生，一聲大喝：「五發急速射！」一門門的步兵炮和迫擊炮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向著暴露出來的鬼子火力點，碉堡以及營房就是一陣猛烈的射擊。
岡田在火車爆炸的時候，被猛烈的爆炸掀翻在地，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就聽見空中炮彈飛行的嘯叫聲，厲聲大叫：「掩蔽！炮擊！」
他趴在地上，看著那一發發的炮彈像長了眼睛一樣落在火力點，碉堡以及營房裡。那些還沒有完全從火車爆炸中醒過神來，就再次被炮彈壓在地上，被四飛的彈片一個個削到。
劉原向身邊的一個參謀示意一下：「開始！」三發紅色信號彈騰地飛上半空在炸開顯得是那麼絢麗可愛，「滴滴答答」嘹亮的衝鋒號在夜空中響起。一隊隊的戰士從高粱地裡鑽出來，用最快的速度向前猛衝。輕重機槍像潑雨一樣向鬼子陣地捲去。
那些帶著擲彈筒的射手也向前猛衝，衝到離目標五六一百米的時候，開始支好。「咚咚」的聲音響起一群群的炮彈越過衝鋒的人群落在鬼子的陣地上。
後面的步兵炮和迫擊炮的射擊頻率也在加快，炮彈就像冰雹一樣落在那些重點目標，炸起得煙塵把整個陣地都籠罩了起來。
車站裡的爆炸還在繼續，那些燃燒的油桶就像一個個定時炸彈一樣，誰也不知他到底會在什麼時候爆炸，但是一旦爆炸，周圍十幾二十米的範圍就將是一片火海。
鬼子們手忙腳亂，就是這也耽誤衝鋒的隊伍就已經衝上了車站周圍挖的壕溝裡。岡田看著一片片黑壓壓的人群，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抽出軍刀大聲嚎叫著指揮鬼子還擊，在炮擊中保留下來的鬼子碉堡和大小火力點也開始復活，密集的彈雨掃向衝鋒的人群，一層層的人群被打倒。王和山帶隊被鬼子的火力壓制在地上，氣得不住的大叫：「炮兵，炮兵！」
就像是聽到了他的召喚一樣，剛才還在散射的炮兵又集中起來對著橫亙在衝鋒部隊前面的鬼子火力點進行了比剛才更為猛烈的射擊，特別是那些大口徑的迫擊炮彈把一個個看似堅固的碉堡摧毀。鬼子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在腹地受到這樣猛烈的炮火打擊，所以這個工事也就不是那些堅固的永備工事。
王和山從地上跳起來大聲吼道：「弟兄們，跟著我殺鬼子啊！」
「殺鬼子！」
嘹亮的口號在夜空中似乎已經壓過了炮彈爆炸的聲音。
衝進壕溝的戰士們在肅清了少量的殘敵後，並沒有馬上投入進攻，而是在新180師派來的軍官的帶領下，人人都取出一枚手榴彈，「1、2、3投！」數不清的手榴彈落在了剛剛抬起頭的二線陣地的鬼子頭上。趁著手榴彈爆炸的煙霧升起，「上」一隊隊的官兵向猛虎撲食一樣衝了進去。
八里楊鎮上的所有人都聽到了車站發出的劇烈爆炸。槍聲首先在鎮上的警察局響起，李義和帶著自己那二十來個武藝高強的兄弟仗著地形熟悉，很快就摸到了警察局，三下五除二拿掉門口的崗哨，衝進去就把手榴彈向屋裡扔去，那些警察正在休息，什麼防備都沒有被炸得人仰馬翻。
憲兵隊長松井少佐聽見猛烈的爆炸聲，正在茅廁裡暢快，被這聲猛烈的爆炸差點嚇得掉進了茅廁。提著褲子從茅廁裡衝出來：「怎麼回事？哪裡發生爆炸？」
「車站！是車站！」那些已經拉得站不住的鬼子憲兵一個個都抬起頭正在看著西邊彷彿被火光映紅的天空。
「巴嘎！有支那人偷襲！大家準備戰鬥！」松井不愧是一個少佐軍官，馬上反應過來，大聲的加了起來。
張震林帶著狼牙隊員已經潛到了憲兵司令部門前，聽見火車站方向發出的爆炸聲，做了一個手勢，二十餘枚手榴彈飛向院子裡，埋在院牆地下的炸藥包也被拉響。
院子裡的鬼子頓時被炸到一片，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自己身後的院牆被猛烈的爆炸飛的無影無蹤。一群端著衝鋒鎗機槍的人一邊掃射一邊從院牆缺口裡衝了進來。
這些鬼子今晚被拉得腳酸手軟，除了少數幾個哨兵手裡有武器以外，人人手裡的都沒有武器。頓時被這一頓突襲打得人仰馬翻，沒有一點還手之力。
已經圍在鎮子外面的156團的一個營，趁著鬼子的這一陣慌亂，爆破組幾個翻滾就到了鬼子的炮樓下面用一根棍子支撐著大號炸藥包靠在炮樓上拉燃導火線，急忙向後面跑去，也就是在這時炮樓上的鬼子發現了下面有人，機槍才開始猛烈的掃射，兩個暴露身影的戰士馬上被機槍掃到。
「十、九、……三、二、一」趴在地上的156團第二營營長丁勝國數著數，話音剛落，「轟隆」一聲霹靂響起，這座有三層高的炮樓就像是沙堆一樣就在人們面前散了。
丁勝國顧不得耳裡嗡嗡的響聲，一揮手，戰士們從地上一躍而起向鎮子裡衝去。這也是新180師攻擊敵人工事的首選，第一時間向缺口湧去，然後向四方滲透。
鎮子中心的憲兵司令部，松井和鬼子被壓在地上動彈不得，松井大聲嚎叫：「殺雞給給！」驅使著手無寸鐵的部下向入侵者發動反擊，當然這樣的行為只能是給狼牙們增加扣動扳機的頻率而已。
狼牙們嚴格的按照平時訓練的一樣，以五人為一小組，組成攻擊陣型向前猛衝，前面是衝鋒鎗手和輕機槍手，後面是火力支援手說白了就是不停的投擲手榴彈，最後才是阻擊手解決最有威脅的目標。這二十來人就像是一具高效的殺人利器，從鬼子群裡掃過。
松井好不容易帶著一些人滾進屋裡取得武器，但是還沒有來得及展開，就被一陣手榴彈砸得在屋裡睜不開眼。
張震林帶著一個小組前後腳的搶進松井的指揮部，解決了裡面負隅頑抗的幾個鬼子。然後利用手榴彈炸開一堵堵牆從裡面橫掃。這樣一來鬼子更是無法抵擋。一個小組搶先向鬼子的彈藥庫衝去，這是這個院子的左側，由於有李義和提供的情報，這裡的鬼子佈置是一清二楚。
打到兩個還盡忠職守的守在這裡的兩個鬼子哨兵，這個小組就佔領鬼子的彈藥庫。打開庫門，這幾個狼牙是大喜過望，這裡居然還有一輛裝甲車，留下三個戰士守住這裡，兩個戰士爬上去，發動裝甲車。
本來就已經是靠著人多的優勢好不容易才壓制住進攻者的松井聽到了裝甲車的轟鳴聲，頓時心裡一喜，但是回頭一看嚇得臉色慘白，這輛裝甲車開足馬力向著自己的方向橫衝直撞而來，上面架著的機槍「哆哆」的瘋狂掃射，不過打倒的卻是自己這方的人。
裝甲車仗著皮糙肉厚根本就不理三八式子彈，向鬼子們狠狠的壓去，剛才還被壓制在地上的狼牙以裝甲車為依托，向鬼子的防線衝去，松井無法只能帶著鬼子全部退進屋裡妄圖依托房屋進行頑抗。
但是，裝甲車上的重機槍和李義和準備的兩門迫擊炮就開始發威，狼牙們根本就不強攻，而是用機槍封住房間，然後一個個房間被重機槍和迫擊炮摧毀，鬼子根本是連還手之力都沒有。松井沒法只好依托房屋向後撤退，妄圖與其他方向的鬼子會合，就這樣這一個中隊的鬼子被一輛裝甲車打得連連後退。
丁勝國帶著戰士們一湧進鎮子，就兵分兩路一路向警察局而來，一路向憲兵司令部而來。在警察局李義和帶領的好漢們雖說個個都是武藝高強，但是畢竟沒有打過這樣的戰，很快就被依托房屋頑抗的警察壓制，有好幾個好漢按耐不住要與鬼子死拼，剛剛站起身就被密集的彈雨打倒。
李義和氣得七竅生煙，但是憑著手裡的二十響還確實拿這些人沒法。屋裡的警察看外面的人沒有還手之力，甚至開始氣勢洶洶的吼道：「外面的人，放下武器，我們可以在太君面前為你們請求，給你們一個痛快！」
這些警察以正面的火力進行壓制，其他房間的警察甚至展開從左右進行包抄，看這個架勢還想把這些人一網打盡。
裡面一個囂張的聲音大聲的吼道：「弟兄們！這些毛賊蹦達不了多少時候，給我打死他們，打死一個老子給一百大洋！」
李義和正在那裡無計可施的時候，外面擔任警戒的小弟子幾個翻滾到了他的面前：「師傅！外面的大軍打進來了！正在向這裡前進！」
帶隊的是二營一連連長薛平，看到這裡的情形危急，一揮手，首先就是一頓手榴彈，然後是一陣機槍猛掃，打得這些剛才還威猛無比的警察哭爹叫娘，連滾帶爬的又縮進了房間裡面。
薛平看這些人想當縮頭烏龜，自己可沒有時間來跟這些漢奸耗費時間。眉頭一皺，吩咐所有的戰士把這裡四面圍起來，每個人準備手榴彈，連裡的四門迫擊炮也開始準備。
李義和帶著好漢們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些殺氣騰騰的官兵，丁勝國大吼一聲：「預備，投！」近兩一百枚手榴彈飛向房頂，一陣接一陣密集的爆炸，剛才是還完好的屋頂現在已經變得千瘡一百孔。
戰士們投出第一批手榴彈後，又取出手榴彈，向屋頂投去。這下屋裡的人受不了了，炸得哭爹喊娘：「外面的好漢爺！別打了我們投降！我們投降！」
丁勝國親自帶領一個連隊向憲兵司令部急趕，剛到那個街巷，就遇到松井帶領著一百多的殘兵被裝甲車打得連連後退。當下也不客氣，指揮戰士們從身後一個猛衝，鬼子頓時被前後夾擊死傷一片，戰士們端著刺刀勇猛的衝進敵群，收拾那些混頭轉向的鬼子。這些鬼子拉了大半夜稀，早就腳酸手軟，哪裡還當得起這些猛虎的衝殺，一個個的盡數被刺倒。就算是地上的死屍也要一一的補上一刀。
有人說鎮子上不是還有其他方向的炮樓嗎？為什麼他們沒有來支援呢？你聽聽鎮子四面八方都在響著激烈的槍聲，他們被牢牢的牽制在那裡。要知道新180師一個營是四個連，攻進鎮子的才兩個連，其他兩個連就在外面對其他方向的鬼子進行牽制。
鎮子上的老一百姓聽見槍聲響起，都躲在屋裡不敢出來，但是慢慢的發現槍聲都是在鬼子的周圍響，就知道是**或者是游擊隊正在攻擊鬼子，一些膽大的偷偷地開門一看，滿街上都是帶著青天白日徽章的**。
「**打回來了！鬼子完了！」人們發出一聲聲的吶喊，從屋裡衝出來，拿著家裡的菜刀，斧頭等等趁手的東西，開始自發的搜索逃散的鬼子和偽軍。並熱情的要給**帶路。
丁勝國在與張震林會合後，兩人碰了一下頭，就覺得留薛平帶著一連和李義和一道維持鎮子的次序，清剿鬼子殘餘。主力馬上向還保留在鬼子手裡的三個炮樓進行攻擊。
由於搶先攻佔鬼子的彈藥庫，裡面還有三門直射火炮，這可是對付鬼子這種純粹由磚石結構修築的炮樓的利器。
這時的那三個鬼子炮樓裡，鬼子和偽軍已是亂成一團，他們已經聽見鎮子裡的槍聲越來越稀疏，老一百姓發出的歡呼聲越來越大。知道鎮子已經被完全佔領了，又看到一隊隊的中**隊有條不紊的在鎮子的空曠處放列大炮。
鬼子的覆滅已是板上釘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