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浩浩長江》 四百二十六、交易(3) 文 / 黃帝子孫
四百二十六、交易（3）
「真可笑！一個不知量力的傢伙！居然敢這麼羞辱一位法國將軍！甚至是羞辱法國！難道你不知道現在是誰的國家要面臨被滅亡的危險？要不是我們向中國開通滇越鐵路又或者是英國關閉滇緬公路，你們連一天都支撐不下去！還有什麼資本在這裡自吹自擂？」密特朗中將已經對黃佳俊感覺到不耐煩了，認為這不過是一個跟其他的一般中國官僚沒有什麼分別，一樣的講究面子好誇誇而談，至於他的戰績，現在密特朗也在懷疑是不是中國政府為了振奮民心士氣編造出來的。作為一個老牌的法**官，對中**隊的戰鬥力向來是看不上眼的，認為不過是一群拿著一些破爛兵器的農民罷了，叫他們軍人實在是玷污了軍人這個神聖的名字。
密特朗作為了一個參加過一戰的老軍人又為自己驕傲的資本。法**隊在一戰後，自信心空前爆棚，更是認為在這個地球上再也沒有任何一個國家的軍隊能夠跟自己的相提並論這個世界第一的陸軍強國是當之無愧的。既然如此又怎麼能夠容的一個連自己的首都都丟掉了的中國將軍在自己的面前指手畫腳呢？
密特朗的身子向椅子的靠背靠去，臉上露出一種看笑話的神色，還休閒的拿出一個描金的雪茄煙盒「啪」的一聲打開，從裡面拿出一隻碩大的人工卷制的古巴雪茄，對還在那裡侃侃而談的黃佳俊說道：「黃將軍，你一定說累了吧，不如我們來一支雪茄輕鬆一下？」
「謝謝！」黃佳俊微笑著接過雪茄，放到鼻端下面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才感歎的說道：「這是真正的古巴雪茄！這是高貴的身份的象徵！這種雪茄對於我來說實在是一個奢侈的東西！如果我說的不錯的話，就憑我的薪餉一個月也就是能夠買上不過十盒焉而已。」
黃佳俊知道這是密特朗在想自己表示他的不滿，要知道剛才的那番話可是對法國還一番冷嘲熱諷。現在密特朗在自己的面前擺出這樣的架勢不過是在用另外一種方式提醒自己：請注意你是在一個法國將軍面前說話。
看來不徹底的打垮這個法國佬的自傲，自己的計劃還真不是那麼讓人放心的。雖然對已經迷失了的法國不是主要的目標，但是能夠減輕來自他們的干擾也是好的，要知道沒有那麼多的時間讓自己浪費。
黃佳俊從自己的懷裡拿出一個做工非常精細的打火機，這個打火機是磯谷廉介的心愛之物，據說從不離身，但是被黃佳俊拿到了手裡。全部用黃金打造，上面還鑲嵌了三顆綠色的寶石。上面還有一個大大的菊花標誌。一拿出來就在這個房間裡顯得光彩奪目，讓人心為之奪。
「啊，黃將軍，你的這個打火機實在是太漂亮了。請問能給我看看嗎？」密特朗是一個老煙鬼，一個老煙鬼怎麼能夠對這麼精美的打火機視而不見呢？
「沒有什麼，這不過是一個玩物而已！」黃佳俊把自己的打火機遞給了密特朗。密特朗接過去從懷裡拿出老花鏡仔細的端詳了這個打火機。
半響，才緩緩的開口說道：「這是一個有著非凡來歷的東西。黃將軍，我能冒昧的問一下，這個東西是不是來自於日本皇宮？」
「對不起，閣下！這個打火機不過是我從一個日本將軍身上得來的戰利品而已，覺得它好看和有紀念價值我就把它留在了自己的身邊。當然對它的來歷我就沒有過分的注意了。難不成這個東西還有什麼特別的意義？」
「我能問一問這個日本將軍的名字嗎？」
「日本陸軍第十三師團師團長磯谷廉介中將！」
密特朗的臉色變了：「難怪，我聽說一個事情，在日本天皇為了表彰自己的臣下為國家取得的功績，就會向他們頒賜一些很有價值的東西。一般來說都是軍刀，但是對於一些功績特別大的人還另外根據他們的愛好特別定做一些小東西。如果我沒有說錯的話，這個打火機就應該是天皇專門為磯谷廉介中將定做的小物件。往往這些小物件的價值要永遠的超過軍刀之類的東西，因為他是唯一的不可複製的。」
密特朗中將對眼前的這個年輕的將軍的感觀已經在慢慢的發生變化：畢竟能夠在戰場取得這麼貴重的紀念品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黃將軍，你剛才說到德國對法國的進攻將不可避免，這一點我同意，畢竟在整個歐洲所有人都知道法德之間的戰爭是絕對的。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德國將會和上一次戰爭的結局一樣。黃將軍，你覺得呢？」
黃佳俊哈哈大笑：「我對閣下的自信感到了作為一個老兵那種沁自內心的戰鬥熱情。但是，閣下我不得不對你的判斷說一個字：不！」
密特朗的臉色變得非常的難看：「黃將軍，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在懷疑偉大的法**隊的戰鬥力嗎？」
「不！閣下，我承認法蘭西軍人是優秀的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但是我對法國政府的眼光感到疑惑。我記得法蘭西的英雄拿破侖說過這樣的一句話：一頭獅子帶領的一群綿羊完全能夠擊敗一頭綿羊帶領的一群獅子。而現在的法國就完全是這樣的一副情形。」黃佳俊卻完全無視密特朗的憤怒和生氣，根本就不留一點情面。
「黃將軍，我尊敬你是一名勇敢的軍人。如果你不能給我一個理由的話，我將要求跟你決鬥維護法**人的榮譽。」密特朗這個時候就像是一頭發怒的獅子。死死的盯著黃佳俊似乎馬上就要撕裂他似的。
「閣下，請你冷靜！發怒不能解決任何問題，我得出這樣的結論是經過周密的分析的，你看看地圖。」黃佳俊決定給這個倔強的法國老頭一個致命的打擊。
「我不明白法國為什麼要花費那麼大精力來修建馬其諾防線？為了抵禦德國的進攻？既然已經知道德國會進攻？那麼為什麼不選擇進攻嫩=呢？要知道法**隊之所以能夠成為陸軍強國就是因為他崇尚進攻在進攻，我簡直不敢相信一支已經喪失了進攻精神的軍隊還有什麼取勝的自信？再說了，從歷史上來看也沒有那一個帝國能夠靠一道長牆就能夠守住自己的國家不被滅亡！這從世界歷史和中國歷史都可以明白的事情！我們來看看現在的德法邊境的情況吧。」黃佳俊在地圖上指著根本不給密特朗反擊的機會：「法國的將軍們還沉浸在一戰的勝利之中，也被一戰給蒙住了眼睛認為只要像一戰一樣。笑話！要知道現在的戰爭跟二十年前的一戰已經完全不同了。不管是作戰的武器還是作戰的方式，而法國及其盟軍個還是故步自封。看！法國與盟軍一起，本來是可以利用戰機，變被動為主動，轉入進攻的局面。可是，他們錯誤地判斷了德軍的攻勢，把主要兵力部署在戰略上的次要地區。在面對瑞士、萊茵河以及馬其諾防線一帶，駐有32個師和相當於10個要塞師的兵力。他們視「馬其諾」為固若金湯的防線。」
「難道不是嗎？我不認為在這個世界誒上有哪個軍隊能夠攻佔馬其諾防線！現在沒有將來也不會有！法蘭西將是永遠不可戰勝的！」密特朗已經是在吼叫了。
但是他卻發現黃佳俊站在那裡嘿嘿的冷笑，似乎在看一個瘋子的表演。難道這個中國將軍已經得到或者有什麼消息？是不是這才是他來到這裡見自己的原因？
「難道黃將軍認為你能夠攻下馬其諾防線？」密特朗中將也不是一個沒有頭腦的傢伙，而是馬上問。
「如果我是德軍指揮官也就是希特勒的話，在明知馬其諾防線是不可攻克的，他為什麼還要去攻打它？除非他真的是瘋子！很顯然希特勒不是，德軍也不是！如果是我指揮德軍的話，很簡單我是不會去攻打馬其諾防線。我會選擇法國防守薄弱的阿登山區，利用坦克部隊強行穿插，繞開馬其諾防線直插巴黎，再在法軍倉皇撤退的過程中一一擊敗他們。難道這樣還不夠嗎？」
「誠然，黃將軍你說的是正確的！我也認為德軍會這麼幹！但是他們會成功嗎？」密特朗這個時候已經完全的冷靜了下來，而是換成一幅一副與黃佳俊探討的架勢，直接的指出黃佳俊話中的問題，「你看，從法國往北，是森林綿亙、峰巒峻峭的阿登山脈德軍的現代化坦克無法通過的，並且就算是通過了阿登山區，還有寬闊的萊斯河這個天然的防線。而我們只要守住法比邊境我不認為德國法西斯有什麼機會！將軍，你難道說這樣的戰略考量會有什麼不對嗎？」
「閣下，我不得不說你這樣的說法是正確的，我也知道在法比邊境駐有第一集團軍的39個師，其中3個摩托師，3個輕機械化師。英軍也保持23個師預備隊和3個裝甲師。這是一股強大無比的力量。但是要是德軍向法幣邊境發動佯攻，而以不下於一個集團軍群的坦克部隊強行翻越阿登山區，請問如果是出現這樣的情況的話。法國及其盟軍會怎麼樣？要知道在戰場上我們不能寄希望於我們的敵人犯錯誤。法國統帥部只是寄希望於德國不這樣做，卻沒有採取相應的措施，這完全是把自己的側翼讓給敵人。這將是災難性的！」
黃佳俊為了說明這個問題在地圖上給密特朗進行了周密的推演。密特朗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她已經明白法國已經非常的危險！這對一個驕傲的法**官來說是無法接受的事實！
「還有什麼辦法嗎？」畢竟密特朗是一個法國人對自己的祖國是非常熱愛的。
黃佳俊緩緩的搖頭：「閣下，你應該明白戰略上的被動是非常難以改變的，更何況現在德軍已經是箭在弦上！」
「閣下！總督閣下，國內有緊急密件！」外面的杜蘭德中尉衝進來大聲的說道：「德國已經開始進攻！5月7日，德軍向荷、比、盧發動突然襲擊！法國現在已經完全捲入了戰爭！」
密特朗無力坐在椅子上，雙眼空洞的看著前方，鬍子一翹一翹的也不知道他的心裡在想什麼。
黃佳俊也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的坐在那裡，等著！
「黃將軍，你現在應該說出你的來意了！你想在我這裡得到什麼！你看這場戰爭已經按照你的預想打響了！你滿意了！你贏了！說吧！」
「閣下，請你原諒！我理解你的心情，因為我的祖國正在經受著同樣的災難。正因為如此我們才應該是朋友，你說是嗎？我們應該站在一起！」
「朋友？可能你的國家和政府在得到這消息的時候應該在舉杯歡慶吧！」密特朗的心裡在想著。
黃佳俊把自己的一系列計劃拿了出來：要求法國政府放寬對華僑的管理給予中國政府更多的幫助等等。黃佳俊在離開的時候是這樣對密特朗說的：「我們在亞洲有著共同的敵人——日本！而越南無疑是日本最想得到的！因為這裡有豐富的資源，同時又可以極大的打擊中國！一旦法國國內出現什麼意外的話，日本人絕對會用最快的速度出現在這裡。據我所知，在海南島上已經有超過三個師團將近十萬餘人的大軍在進行熱帶叢林作戰訓練。他們想幹什麼？」
密特朗中將在經過周密的思考後，和黃佳俊達成了一個秘密協議：如果真的出現哪種情況的話，中國政府可以以某種形式向越南出兵幫助法國防禦日本可能對越南的進攻。並且法國將放寬對華僑的管理，向華僑義勇軍提供武器裝備；從現在開始加大對中國出口武器的力度；在必要的時候中國將向法國提供避難的地方等等十餘項內容。這個秘密協議放在最高當局的辦公桌的時候，黃佳俊已經帶著一個南洋華僑捐助的一個龐大的軍隊這裡面也有密特朗中將的功勞，出現在了廣西境內。
一場新的大戰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