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浩浩長江》 四百五十一、先手佈局(2) 文 / 黃帝子孫
四百五十一、先手佈局（2）
不說黃佳俊、李雲生、李雲等如何述說別後情誼，談到那些死在戰場上戰友，當晚，先期到達部隊主官也就是那個右耳缺了的傢伙耿德，四十八集團軍工兵大隊長。當晚，幾人是喝的酩酊大醉，黃佳俊、李雲生、李仁、耿德是人事不省，不過，那幾個護衛卻是沒喝酒，當然耿德也帶了一個排的衛兵。這裡的安全也就不是什麼問題了。
第二天，黃佳俊頭痛欲裂，酒實在不是一個好東西，自己起來倒水洗臉洗漱穿衣。推開窗戶，才發現外面已經是天光大亮了，今天是個好天氣。
黃佳俊做了幾個擴胸運動，還沒有做完就看見從街角轉來的錢三河，不由得啞然失笑，只見錢三河一襲長衫，搖著折扇，也沒有戴眼鏡，而是安步當車，似乎正在欣賞南國小鎮風情。
「我的參座大人可是悠閒啊！」黃佳俊笑看著坐在對面的錢三河。
錢三河從前面早就來到了這裡，甚至還深入越南涼山河內等地，親自督促檢查在越南緬北的相關事宜。
我們在越南已經建立起相對較為完善的一個情報網絡，主要就是依托當地的華人華僑，並組織大量的青年華人華僑回國參軍，他們也是密切關注當地局勢，二就是利用一切手段從法國人手裡買回國內急需的各種物資。在越北，涼山一線我們跟當地的獨立勢力也聯繫上了，我們同意向他們提供軍火物資，幫助他們訓練人員，並且答應支持他們進行獨立事業。
錢三河緩緩地介紹在越南德佈置，其實這並不算什麼，甚至在四十八集團軍裡就有不少的越南獨立分子，在憑祥的大山裡面還有一個秘密的訓練基地，大量的越南人在這裡接受游擊戰訓練。
而在越南的各個地方一些家在越南的華僑子弟，也開始秘密的來到國內接受訓練在秘密的返回。黃佳俊的目的很明確，整個越南不敢想，但是越南北部中國必須要控制在手中。另外一點就是法國在越南的那些軍事物資是自己的另一個目標。為此不惜與法國駐越南的總督密特朗中將達成了秘密協議。他做了這麼多就是為了阻止日本把戰線推到中越邊境，在歷史上由於中國措手不及，日軍就曾佔領過鎮南關。
現在法國國內已經宣佈巴黎是不設防的城市了，實際上誰都明白，法國人已經放棄了抵抗。投降也就是早晚的問題的。
西歐戰場出現這種讓人目瞪口呆的結果，在國際上引起了極大的反響，當然對中國也是影響深遠，在戰前再怎麼悲觀的人也不認為德國會再這麼短的時間內征服荷蘭、比利時、法國，特別是號稱歐洲第一陸軍強國的法國，落入現在的局面，實在是讓人無語。
那麼法國投降後，國際局勢會怎麼變化？會給中國的抗戰大局帶來什麼的影響？這些是必須要面對的問題。
在重慶黃山官邸，國民政府最高當局就在今天召開了一場戰略會議，主題就是研究法國戰敗的問題。參會者只有很少的幾人：最高當局及夫人、何部長、陳部長、林蔚、甚至連很少出現的西北軍大佬老馮，以及行政院院長孔祥熙、外交部長宋子文，當然在房間的角落裡還有戴笠這個情報頭子。
房間裡擺放著一個碩大的沙盤，牆上也是掛著地圖，房間裡的氣氛顯得凝重。
最高當局一身戎裝，緊皺著眉頭盯著西歐的戰場形勢，心裡一陣的焦急，不過面上倒是看不出什麼。不過，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法國人就這麼敗了？
但是事實就是如此！不過，現在比歷史上要好一點的是由於三個月前黃佳俊通過戴笠交上來的一封秘密文件，最高當局對法國戰敗倒不是十分的意外。
但是其他的幾個人心裡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最高當局輕輕的咳了咳，整個房間都安靜了下來，用奉化口音的官話說道：「林參謀長（林蔚是副總參謀長）你把歐戰的形式給大家做個介紹。」
?林蔚走到沙盤前：「委座，各位，歐戰的形勢發展超越了我們先前的估計。我們現在反過來看看這場戰役，不得不承認德軍戰略戰術上面實在是太為優秀了。這場戰爭的爆發我們可以看出德國是早有預謀，德國征服波蘭後，即將軍隊調到西線，準備進攻西歐。德國的作戰計劃就是將主要進攻方向指向阿登山區，首先攻佔荷蘭、比利時、盧森堡和法國的北部，然後從西、北兩個方向進攻法國的巴黎；而在法國馬奇諾防線的正面，以佯動進行牽制，待主力攻佔巴黎繞至該防線側背時，再進行前後夾擊，圍殲該地法軍。當德軍佔領丹麥並在挪威取得決定性勝利後，德軍認為進攻西歐的時機基本成熟。到1940年5月初，德軍已在從北海到瑞士一線集中和展開了136個師、坦克3000多輛、飛機4500架。德軍由「a」集團軍群擔任主攻，共44個師，配置在亞琛到摩澤爾河一線，其任務是經由盧森堡和比利時的阿登山地區，向聖康坦、阿布維爾和英吉利海峽沿岸總方向實施突擊，割裂在法國北部和比利時境內的英、法軍；「b」集團軍群共28個師，集結在戰線北翼荷蘭、比利時國境線至亞琛地區，其任務是突破德、荷邊境上的防線，佔領荷蘭全境和比利時北部，然後作為德軍的右翼向法國推進：「c」集團軍群共17個師，配置在馬奇諾防線正面，其任務是進行佯攻，牽制馬奇諾防線上的法軍；德軍預備隊共47個師，配置在萊茵河地區。
……德國在磨刀霍霍的時候，而英、法等國則對當時的戰略形勢判斷失誤。他們認為，德國打敗波蘭後，可能要繼續東進攻打蘇聯，即使進攻法國也要在四五年之後；英國則指望地面作戰由其盟國承擔，自己只以海上封鎖和戰略轟炸來消耗德國；荷蘭、比利時和盧森堡三國自以為只要嚴守中立，就能避免捲入戰爭。從戰爭一開始各國的應對就可以看出他們在戰前並沒有發現德國的戰略意圖，戰前並沒有做好相應的準備，直到三月盟軍才組織起了一個基本的指揮架構，這是不可原諒的。而在5月10日，德軍在荷蘭海岸至馬奇諾防線向盟軍展開了全線進攻，這是閃電戰的又一次更為成功的應用：3000多架飛機突然襲擊了荷蘭、比利時和法國北部的72個機場，一舉摧毀了盟軍的幾百架飛機。同時，德軍的「b」集團軍群向荷蘭和比利時北部展開了進攻，空降兵在其後方著陸，奪佔了對方的機場、橋樑、渡口和防禦支撐點。在前方和後方同時遭受襲擊的情況下，荷蘭只抵抗了五天就投降了。在比利時，德軍地面部隊在空降兵的配合下，於5月11日就攻佔了列日防線上的埃本?埃馬爾要塞，5月17日，佔領了比利時首都布魯塞爾。在盧森堡，當德軍「a」集團軍群向盧森堡和比利時的阿登山地區實施主要突擊時，盧森堡不戰而降。而這個時候我們看英法聯軍呢？還沒有反應過來，要是這個時候法國能夠集中起手裡所有的裝甲力量從色當展開反衝擊，也不是沒有機會。但是德軍通過阿登山地區後，在法軍第二和第九集團軍接合部色當地區強渡馬斯河，並重創盟軍。德軍佔領色當後，以每晝夜20至40公里的速度向西挺進，於5月20日佔領阿布維爾。5月21日，德軍快速部隊到達英吉利海峽，分割了英法聯軍的戰略正面，並以荷、比兩國作為空軍和潛艇基地，封鎖了加來海峽，阻止英軍增援。英法聯軍約40個師被包圍在比、法邊境的敦刻爾克地區。5月23日，布倫陷落，27日加來被佔，盟軍在海邊陷入重圍。退守在敦刻爾克的盟軍，三面受敵，一面瀕海，處境極為危急。這時是消滅盟軍主力最好的機會，但是我們得到的消息是德軍停止了前進，到現在都沒有恢復進攻，這真是不可思議！從歐洲傳回的消息就在今天德軍向松姆河、瓦茲河、埃納河一線的法軍發起了全面進攻。德軍連戰連勝士氣如虹，而法軍確實驚魂未定，很難擋得住德軍的進攻，而一旦德軍擊敗法軍，巴黎就將直接暴露在德軍的坦克炮口之下。」
房間裡只有林蔚平緩的聲音在述說，最後，他總結道：「法國的失敗已經不可避免，但是他的失敗會給國際局勢帶怎麼樣的影響，特別是對我國的抗戰有什麼樣影響，這是我們要加以關注的！」
「雨農，說說你知道的情況。」最高當局直接點將。
戴笠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但是最高當局的命令不得不尊，他有點誠惶誠恐：「據情報，在越南已經出現恐慌，日本人在越南也越來越肆無忌憚，據可靠消息，日本已經在恐嚇法國殖民當局關閉滇越鐵路。」本來在歷史上軍統對越南等東南亞國家的重視程度遠遠不夠，但是由於黃佳俊把戴笠拉下了水，現在軍統在越南緬甸等國建立起了相對完善的諜報網絡。其實這也是很簡單的事情，在這些國家華人華僑是佔有優勢地位的，一宣傳鼓動，熱血華人華僑還是非常多的。
對於法國戰敗不戰敗自己管不到，但是如果一旦滇越鐵路被關閉，那就是大問題了，中國獲取外來物資的通道將會只剩下一個滇緬公路。這是無法忍受的。
最高當局不由得再次想起黃佳俊給自己的那封秘密文件，在這封文件裡，黃佳俊全面分析了西歐之戰的結果，最後他提出為了避免讓日本完全控制越南的方法，就是全面向越南滲透，一旦日本真的要控制越南也不會帶來什麼災難性的後果。其實已經有種種跡象表明，日本人已經做好了準備，否則無法解釋日軍把最精銳的第五師團、第十八師團，第三十五師團放在海南島。從目前來說，一旦鬼子進攻越南，中國是無法與之抗衡的，但是我們完全可以控制越南的北部山區。否則的話，鬼子切斷滇越鐵路是小事關鍵是可以直接威脅我國的西南大後方。
當時，看到這個文件的時候，最高當局也不是很相信黃佳俊的說法，但是對於像越南派遣間諜，發展情報網絡，以及聯繫發動華人華僑，是沒有什麼問題，至少可以多買點物資回國啊，就向戴笠提了一下，沒想到就是這樣一個漫不經心的舉動現在卻開始發揮作用了。
「……據我們的情報來源顯示，法國殖民當局對日本人的要求分成了兩派：一派以總督密特朗將軍為首，他們認為應該拒絕日本人的無理要求，並做好抗擊日本入侵的準備；另外一派以文官為主，他們認為不能讓日本人找到入侵的借口，所以可以答應切斷鐵路。所以我們認為可以與密特朗總督進行聯繫。」戴笠以一個情報專業人士的口吻在做著說明，這一點他是非常清楚的因為黃佳俊跟密特朗達成的秘密協議早就通過自己放到了最高當局的保險櫃裡。
戴笠現在越來越對黃佳俊感到驚訝，他的眼光，他的行事方法以及在最高當局眼中的份量，沒有比他更清楚的了。再說了自己軍統也在這件事情中得益匪淺，大量的特工人員活躍在東南亞，跟日本人的特工鬥智鬥勇不說，還能給軍統給自己私人帶來了難以想像的錢財，而搞情報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為什麼黃佳俊能夠把四十八集團軍武裝的那麼好，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在越南已經出現了日本浪人開始強佔華人華僑資產的事情，現在這種趨勢越來越嚴重，華人華僑已經自發的組織起來與日本人進行鬥爭，但是法國殖民當局往往會壓制華人華僑。」
「哼！」最高當局已經是臉色鐵青了，「你們軍統有沒有什麼辦法？」
「校長，學生已經下令軍統行動組在越南採取針鋒相對的報復行動，並且四十八集團軍的特種大隊也已秘密的潛入越南，準備對日本的商社、農場等發起攻擊。華人華僑也不是沒有還手之力，在越南各地已經建立自衛武裝，現在最大的擔憂就是法國人的反應。」戴笠恭謹的回答。
「外交部要向法國政府提出最強烈的抗議！」最高當局現在明白黃佳俊早就在越南動手了，並且還是一種不會招來外交糾紛的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