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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浩浩長江》 四百五十八、越北風雲(3-4) 文 / 黃帝子孫

    四百五十八、越北風雲(3-4)

    拿到了安南地圖,特別是越北地圖,這就是一件大功,沈處長明白自己面前的這個看起來意氣風發的年輕將軍,做事向來是深思熟慮,很少有隨意而為的。

    黃佳俊在吩咐沈處長帶著一大批的人去處理這批地圖,這是一個浩大的工程,黃佳俊可不打算自己也參與進去,再說了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人士更好。

    在法國投降的消息傳來後,為了應對法越當局可能會屈服與日本人的壓力,更是為了防止日軍假道越南進攻中國抗戰的大後方,駐守中越邊境的第四戰區開始採取相應的軍事防範措施。而這個任務就主要由黃佳俊負責。

    黃佳俊就和張上將商量抽調在第四戰區任中校參謀的張佩公(張佩公,越南河東人,保定陸軍軍官學校畢業,畢業後在中**方任職。)前來協助沈處長進行對越情報工作。

    而黃佳俊顯然不是一個為了越南就無私的人,在他的眼裡國家利益是高於一切的,在他的直接建議下,開辦了各種各樣的培訓班:西南戰地工作人員培訓班、特別訓練班、靖西邊區工作隊、政治工作隊、電報通訊班等對越工作單位。專門對越南人進行培訓,當然這裡面肯定會加上很多宣傳中越一體的思想。

    而通過張佩公以及胡學覽招攬了一大批的越南獨立勢力,黃佳俊今天就在鎮南關設宴招待著一批越南「志士」。

    黃佳俊的內心裡對這些所謂的越南「志士」一是心裡好奇,二是也想看看他們為什麼就養不熟呢?

    當黃佳俊出現在宴會門口的時候,大廳裡響起熱烈的掌聲。張佩公、胡學覽這些有著中**銜的軍官,立正敬禮。畢竟雙方的軍銜相差實在太大了。當然年齡相差也大。

    黃佳俊笑容滿面的與大家打招呼,張佩公與胡學覽一左一右的向黃佳俊介紹在座的諸人:

    越南國民黨領袖武鴻卿、嚴繼組、黎寧,(再加上張佩公、胡學覽可說是真正親華的勢力。)

    黃佳俊握著武鴻卿的手,親切的說:「武老可是越南人民的英雄啊。以後我們還當多多親近。」

    黃佳俊的這種態度讓武鴻卿很是覺得受用,而據他聽說的消息這次國府可是下定決心,指定黃佳俊專門負責對越南的工作。要知道黃佳俊可是一個現役中將,並且指揮著數萬大軍,現在就陳兵在中越邊境,要是說中國沒有揮兵入境的想法,說出來誰都不信。

    武鴻卿握著黃佳俊的手,連聲的說:「以後還要黃將軍多多的指教。」

    黃佳俊笑著說:「武先生、嚴先生、黎先生,你們以後有什麼事可以直接來找我。」

    越南革命聯盟(其實也就是越南『共產』黨)的領導人阮愛國(這個名字可能大家不熟悉,但是後來的胡伯伯在中國可是家喻戶曉了),這個人才剛剛從監獄裡放出來,黃佳俊帶著一絲玩味看著阮愛國。

    「阮先生的大名我可是早有耳聞啊。」阮愛國看著眼前這個年輕的常勝將軍,他覺的自己在他的面前就像是透明的,這有點奇怪。但是他可以確定自己並沒有見過他,這是怎麼回事呢?

    阮愛國只好按捺著心裡的那種怪異想法,急忙說:「不敢,不敢。我們這些小國遺民,只是盡自己的一點力量而已。」

    「阮先生,客氣了。據我所知,阮先生是福建移民的後裔。」黃佳俊說完就走向了下一位。

    楊懷南(武元甲的化名)黃佳俊對這個身材矮小的但是顯得精悍的人關注甚至要多餘阮愛國。他早年從雲南講武堂出身,也在中**隊中有過任職。

    林伯傑是個帥哥形象,但是黃佳俊卻知道他就是後來參與**的範文同。

    介紹到「越南獨立同盟會」,簡稱「越盟」領導人李光華的時候,黃佳俊也對這個後來不惜叛逃到中國的傢伙覺得好奇。

    越南北部只有越南復**沒有來,當然這也是黃佳俊命令不得邀請他們的緣故。

    其實,在接觸到這些越南獨立組織的時候,黃佳俊對主管這方面工作的中央黨部差點就要破口大罵了,資助少,對武鴻卿的越南國民黨每月資助活動經費200元。(我靠,也太摳了,比起支助朝鮮流亡政府他數目,200元他們真是好意思拿得出手。)級別低,低到什麼程度,舉一例就可以說明胡學覽、黃文歡也就是前面說的那個李光華向中央黨部申請成立「越南獨立同盟會」中央黨部只派了一個街道的黨部負責人(居委會大媽?)參加成立大會。

    他奶奶的,中央黨部的一幫鳥人什麼戰略眼光?黃佳俊看這裡的時候只剩下這句話了。

    等到大家都入座後,黃佳俊走向講台,發表演講:「諸位,都是越南的俊傑。我們之所以走到一起,是為了一個共同的目的,那就是為了爭取民族的獨立與解放……中越兩國山水相連,同根同種,在漫長的歷史進程中建立起了血肉相連的關係,這種關係是經得起時間的考驗的……中國政府對越南的獨立向來就是支持的,哪怕是在我們自身都在遭受日本帝國主義侵略的時候也沒有終止……現在國際局勢的變化,更是把我們更為緊密的聯繫在一起……」

    黃佳俊回憶了中越兩國的歷史,在講到國父對越南獨立的淵源,他深刻的指出中越兩國之間不可分割的民族情感。著重強調了中越兩國唇齒相依的關係,對越南人民遭受法國殖民統治進行了最為強烈的譴責,並深刻的指出中越兩國都遭受了或正在遭受著帝國主義殖民主義的殘暴統治,兩國就應該是天然就是盟友。

    黃佳俊的講話不時的激起陣陣掌聲,黃佳俊的講話無疑代表著中國政府對越南的支援由秘密的轉向公開,這是一個巨大的轉折,這極大地鼓舞了在座的越南獨立勢力的士氣。

    武鴻卿、張佩公、阮愛國都在進行激烈的思考:「怎麼才能從黃佳俊這裡得到支持,一讓自己的這一派系的實力得到增長,在將來的發展中居於有利的位置。」

    接下來,黃佳俊開始分析當前的國際局勢的變化:「法國殖民者在歐洲已經戰敗,這並不能讓我們就此認為法國就可以被輕易地推翻,因為更為殘暴的日本人將會迅速的填滿這個空缺……我深信日法之間將會聯合。而日本人也不會放過這個極好的機會,因為佔領印度支那是日本的既定國策,於此同時他可以達到獲取戰略物資以及切斷中國外援威脅我們的大後方迫使中國投降。就在前兩天我們已經得知。20日,法越當局與日本簽訂協定,准許日方派遣軍事專家前往法屬越南,考察中越邊境的全面封鎖及日本的運輸狀況。就表明法國的殖民當局已經淪為日本侵略者的幫兇,那麼鑒於此以後我們的任務就會發生變化……」

    「……但是據我所知,有一部分越南人被日本人的『亞洲是亞洲人的亞洲』這個口號所迷惑,認為越南應該利用日本人的勢力來爭取復國。我只能對這些人說這完全是與虎謀皮。日本人是什麼樣的從歷史到現實都已經給我們做出了答案,從在中國炮製滿洲國、扶持華北自治到南京汪偽政府的成立都說明了……我們可以拭目以待,這些投靠日本人的將是一個什麼下場……」

    這是一次相對成功的大會,當然並不能彌補越南各個派系之間的矛盾。

    黃佳俊強調:「現在我們的任務是爭取獲得自由民主獨立,那麼這就要求我們必須放下政治之間的分歧,組成統一戰線。所以我國政府以及我本人都希望大家能夠心平氣和的坐在一起,討論相互聯合的做法。這一點至關重要。」

    會後,黃佳俊把越南國民黨、越南獨立同盟以及越南革命同盟叫到了一起。

    到了這裡,方纔那個看起來還算是謙謙君子的黃佳俊已經不見蹤影,在這裡只是一個殺伐決斷的統軍數萬的將軍。

    進屋的幾人都被殺氣騰騰的黃佳俊給鎮住了,心裡暗自揣摩不停。

    黃佳俊看著大家:「廢話我就不說了。現在找大家來是想瞭解一下大家有什麼建議或意見。」

    武鴻卿馬上開口:「將軍,國府能不能給我們支援一些武器裝備和軍事教官?」

    黃佳俊不置可否只是在那裡聽著,阮愛國提出的要求就有點出乎人的意料了,他直接提出應該把越南的獨立勢力統一起來,這樣才能發揮出更大的作用,並且提出國府是不是可以考慮越南出口產品能夠享受到免稅,這樣也便於大家能夠籌集到展開行動的資金。

    黃佳俊掛在臉上的禮儀性的微笑,雖還沒有半分褪色,可他眼神的意味卻已開始發冷。見鬼!這個傢伙的獅子口,也張得太大了吧!說是說僅僅是對越北獨立勢力的貨物免稅,可真要操作起來,恐怕就不是這回事了。到時候自己的麻煩就大了,要知道雲南廣西的這些大佬可不是自己能夠得罪的,再說了自己也犯不著為了這些越南人去得罪他們吧。

    「武先生提出的支援一部分軍火和教官,我這裡馬上就可以答應,不僅如此,我們還可以把正在國內受訓的那些人全部交給你們。但是,對於阮先生提出的這個意見,恕我不能答應。再說了,這些事情我本來就沒有這個權利。」黃佳俊當場就拒絕了這個不切實際的要求。

    「我是一個軍人,喜歡用戰場上的語言說話。我現在想請你們直接告訴我,假設要採取行動的話,你們能夠提供多少人手。請你們注意,我想聽假話,要實事求是。」黃佳俊的詞峰轉為凌厲,「中國人是講信用地!我答應的事情一定會一一兌現的。不過,我還知道你們,能為我們做些什麼?想來大家應該知道,兩國邊民血脈相承、往來密切,如果只是需要幾個領路的嚮導,我國完全可以自己解決的!」

    黃佳俊的這句話已經是毫不客氣了,在座的諸人都變了顏色,雖說大家還是一個很有自尊心的人,但是在這裡說白了還是要聽中國人的。

    楊懷南作為負責越盟的軍事負責人,軍事上問題當然應該由他來回答:「為了配合貴軍入境,我們可以在貴軍入境前幾天,在越北來上一場相當規模的起義。對這個答案,不知將軍是否滿意?」

    「將軍這個辦法好是好,可目標和時機的選擇是關鍵!打幾處鄉鎮警察所,對大局而言沒什麼意義。打河內倒是有用,我又怕貴方力有不逮。打涼山倒是可以考慮,這樣吧?到時,我方派出一個加強團,在你們的接應下,分批潛入越境,換上貴軍的服裝,在攻擊涼山時助你們一臂之力如何?」黃佳俊這一番入情入理,好不娓娓動聽的話。卻讓這屋裡的好幾個人的臉色煞白。

    以他們的精明那裡會看不出對方這一著,是把自己進退兩難的位置上。將心度人,他們很清楚一旦中國大軍入境,那些獨立武裝一定會被當附庸軍分散使用,想要再擴充勢力,那就難了。要是接應中**隊提早入境,不僅會因過早的受制於人,而錯失趁亂發展的良機,且還會把自己與中國方面的合作關係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武鴻卿倒是沒有什麼意見,畢竟越南國民黨的勢力在國內本就不足,只是在中國境內有那麼千餘人,但是越盟就完全不一樣了,阮愛國和楊懷南交換了一下眼色,兩人的眼裡露出一陣憂慮。

    別看對方說得好聽,兩人可還沒有天真到,會認為幾千單是換件衣服的中國官兵裝裝嚨、做做啞就能瞞天過海的地步。更有甚者,在他們的想像中,就算他的同胞們看不出來,中**隊是也多半是會主動「說明」其身份的。原因無它,這樣一來,越盟就被死死的綁在中國人的戰車上,再也下來了。

    而大家怕得就是這個下不來,要是日後出現什麼意外,那就麻煩了。再說了怎麼向蘇聯和延安交代這些都是問題。

    黃佳俊根本就不管大家的想法,自顧自的說道:「我們已經派出相當一部分的人手在越北,特別是涼山一線建立起了行動基地,這些都需要你們的協助。當然具體什麼時候行動還要等到法國人怎麼做再定!我給大家兩個月的時間準備,到時候只要你們能夠拉起多少人,我就武裝你們多少人。需要多少教官,我派多少教官,大家的活動經費我也可以向國府申請給大家解決一部分。大家有什麼意見?」

    大家有什麼意見,在這個強勢的將軍面前,楊懷南只能為自己爭取到更為有利的條件:「在發動之前,將軍能不能給我們多一些的重機槍和迫擊炮?」

    「沒問題,我們甚至可以給大家一些山炮。大家也應該聽說了在同登,法軍的一支運輸車隊被黎族武裝給繳獲。」黃佳俊已經在想要是鬼子和法軍在涼山打得難分難解的時候,在鬼子的後面出現這樣的情形會是怎樣的神色。而法國殖民當局在跟中**隊共同抗擊日本侵略軍後,還怎麼去跟日本人和平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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