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浩浩長江》 四百五十九、越北風雲(5) 文 / 黃帝子孫
四百五十九、越北風雲（5）
隨著法國的投降，整個世界在法西斯的肆虐下顫抖，整個歐洲還剩下英國在抵抗，而還在奉行光榮孤立政策的美國也開始尋求支援英國。
而德國的成功無疑極大的刺激了日本軍部的雄心，以東條英機為首的軍部認為，這是大日本帝國千載難逢的良機，現在是南進的最好時機，法國已經敗北，英國也在為存亡而戰，此時不迸兵東南亞奪取石油和其他急需的戰略物資，還待何時！甚至幾個月前，還擔心對華戰爭失敗的一些人，眼看著希特勒在歐洲的突然走運，不禁垂涎欲滴，一心想拿到東南亞的資源。
7月底，平沼內閣垮台，近衛公爵在皇室的舉薦下重新參政，第二次組閣。內閣中兩個要缺由兩位鋒芒畢露的人物充任。一個是能言善辯的外交家松岡洋右，出任外相；另一個是東條英機將軍，出任陸軍大臣。東條英機心毒手狠，果斷專橫，故有「剃刀將軍」之稱。由於他在中國東北和華北的侵略戰爭中「功勳卓著」，深得天皇和日本統治階級的賞識。松岡洋右卻是另一種類型的人物。他雖然足智多謀，但浮誇外露，好冒險，辦事憑直覺。他口若懸河，有「五萬言先生」之稱。此人言行不一，經常出爾反爾。面對著瞬息萬變的國際形勢，剛成立四天的近衛內閣，就一致通過了一項新的國策。
這項國策的基本目的是實現日本的霸權，也就是說，建立在日本領導下的「大東亞新秩序」。為此，對內必須實行全國總動員，加緊擴軍備戰，實行軍事計劃經濟；對外，要與德國、意大利簽訂三國條約，與蘇聯簽訂「互不侵犯條約」，也要設法與美保持「和解」；對華，加強誘降，促進蔣汪合流，爭取盡早解決中國問題，總之，要趁歐戰之機，日軍開進東南亞或更遠的地方，攫取戰略物資，掠奪英美的殖民地。
至此日本的南進戰略成了主流。這項「勿誤良機」的國策，是東條一夥炮製出來的。他們說服了近衛首相和內閣中的其他文官，使這些人相信，在混亂的當代世界上，這是日本「求得生存的最後希望」。在他們看來，法國戰敗了，英國在為自己的生存戰鬥，印度支那的橡膠、錫、鎢、煤和大米，「是丟在街上只等人去揀拾的主物」。然而，松岡對東條等人的謀略持有異議，他反對南進，但支持簽訂德、意、日三國條約。他認為南進必然走上與盎格魯撤克遜人發生正面衝突的道路，而簽訂三國條約「將迫使美國在執行反對日本的計劃時謹慎行事」，並將阻止日、美發生戰爭。再者，如果德國與美國打起來，日本也沒有義務自動地援助德國。那些不同意簽訂三國條約的軍政高級官員，因為敵不過松岡的唇槍舌劍，也違心地同意了。1940年9月27日，三國條約在柏林簽字。從此，日本就與德國和意大利兩個法西斯國家拴在一個戰車上，在開向死亡的懸崖上愈走愈遠。德、意、日三國條約規定：「日本國承認並尊重德意志國和意大利國在歐洲建立新秩序的領導地位；德意志國和意大利國承認並尊重日本在大東亞建立新秩序的領導地位。日本國、德意志國和意大利國約定，對上述方針所做的努力，互相協助。並且進一步約定，三締約國中任何一國遭到現在尚未參加歐洲戰爭及日華糾紛的一國攻擊時，三國須用所有政治、經濟和軍事手段相互援助。」
而在東京大本營還在為到底是南進還是北上爭得面紅耳赤的時候，在中國華南的日軍少壯軍官們開始了他們的行動。
在海南島，面對北部灣，日軍第五師團指揮部，一群軍官正在激烈的爭吵。
要說這個第五師團這段時間也算是鬱悶，在崑崙關，第21旅團遭受到毀滅性的打擊，使第五師團遭受到了成軍以來的最大失敗，師團長今村均中將也因為這個不光彩的被解職，差一點就退出現役。
這幾月來就趴在海南島上舔舐傷口。這對向來以日軍中的王牌中的王牌自居的第五師團那些熱血沖頭的少壯軍官來說，實在是最大的恥辱。
每每這些少壯軍官都在師團部吵嚷著要一洗前恥，讓接任的師團長中村明人中將是不厭其煩。
這個中村明人中將是現任參謀總長板垣征四郎的同學，也是在板垣征四郎的極力舉薦下出任第五師團師團長，他出身於軍人世家，很是瞧不上這些以下克上的小軍官些。
在法國投降後，中村中將就接到板垣征四郎發來的密電：「中村君，法夷投降，真是皇國奪取印度支那，獲得橡膠、錫、鎢、煤和大米……望中村君萬勿錯失良機。」
這封信是以板垣征四郎私人的名義發來的，但是這裡面傳出的信息，中村當然明白這裡面傳出來的信息，帝國的戰略將會發生變化。
中村中將召集部下開始秘密的制定進軍越北地區的計劃，作為一個日軍高級將領，中村非常明白日本國內的情況，可說整個國家已經被中國這個大泥潭拖慘了。而印度支那豐富的資源將會極大的補充國內資源的匱乏情況。當然，採取這樣的行動是很危險的，畢竟這是向另一個國家採取的戰爭行為。
中村師團長是這樣對自己的部下說的：「諸君，皇國的偉業到了一個最關鍵的時刻。歐戰已經明朗，如果我們不採取積極地行動那麼在將來的世界格局中將沒有我們大日本帝國的席位。為了徹底的擊垮支那政府的抵抗信心，我們必須切斷他們的物資來源。」
聽到中村師團長的這番講話，下面的那些軍官們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興奮。
中村師團長看自己的話已經起到了效果，很是滿意。他示意自己的參謀長木村孝一大佐主持會議。自己就施施然的離開了指揮所。
你還別說，這些熱血的少壯軍官在得知自己的師團長居然會採取這麼激烈的行動，馬上就投入到指定計劃當中。
第五師團在海南島展開了有針對性的訓練。
日本外交部向在波爾圖的法國維希政府提出嚴正的交涉：要求法國殖民當局派軍隊封鎖中越邊境，不得向中國輸送任何物資。
在接到日本政府的強硬交涉，維希政府還想維繫自己的面子，但是這個時候日本駐帝國大使大島浩和駐意大利大使白鳥敏夫向希特勒提出了三國結盟瓜分世界的提議。而希特勒為了拉攏日本達到自己獨霸歐洲、窺視蘇聯、牽制美國的目的。向維希政府施加壓力要求法國同意日本的要求。
維希政府與日本政府於1940年8月30日在東京締結了法日協定。根據這個協定，維希政府承認日本在遠東的經濟和政治優勢，並同意日本在印度支那享有優惠的經濟特權。維希政府並進一步在原則上同意日本部隊進駐東京。在日本方面，則保證尊重法國在印度支那的主權，並且維護這個國家的領土完整。
維希政府在德國納粹面前卑躬屈膝，完全同意日本的命令。至此，中越運輸線完全被法國切斷。當然由於黃佳俊採取了提前行動的措施，所以滯留在海防的物資基本被轉運一空。
在越北山區，那些叢林山寨裡，越南獨立勢力的部隊正在集結，當然，對外地人的出現也開始緊密的盤查。
黃佳俊就在等著日本人發動對越北地區的進攻，就會狠狠的給日本人一個教訓。
在越北的這些山區生活著黑苗、紅頭傜、花苗、白傜、藍靛傜、拉基族、普拉族、岱族、羅志族…等少數民族，由於北越的地理位置和大陸的雲南廣西緊緊相接，因此，這些少數民族和大陸雲南廣西境內的少數民族，自古以來有著極為密切的血緣關係。
這些地方由於地理環境封閉的影響，社會經濟發展水平還很低。基本上還過著刀耕火種的生活。
不過，這些地方的少數民族對中國人倒是還比較熱情，特別是大量的會說這些邊民語言的人趕著馱馬隊，運送了很多他們幾輩子都沒有看到過的東西，進入自己的寨子。從寨主到寨民都是極為興奮，這些人態度和藹，住在家裡還要付錢，並且是白花花的銀元，這個可是硬通貨。
1940年九月十八日，同登法軍軍營，那個肖恩少校正在吃晚餐，突然一個士兵跑進來激動地說：「長官，斯密特中尉回來了。」
肖恩一愣，再聽一遍才明白是怎麼回事。前次運輸車隊遭襲，肖恩認為所有的人都被打死或者是俘虜了，那些俘虜的命運會是非常的悲慘，這一點肖恩是非常清楚地，誰讓法國人不做好事呢？
但是，現在斯密特卻回來了。
肖恩馬上走出去，看到斯密特整個的變了一個模樣：臉上長滿鬍鬚，雙眼無神，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的，就像是一個乞丐。如果不是旁邊的兩個小個子的當地人扶著，可能連站都站不穩。
肖恩抱著斯密特：「我可憐的斯密特。感謝上帝，你回來了。」
斯密特像是看到親人一樣，放聲大哭。
等到斯密特好好的洗了一個澡，再美美的吃了一頓，他才有精神向肖恩講起了自己的經歷：伏擊者是一支越南復**，當時自己被炸昏，當了俘虜，被帶到他們的秘密營地，由於自己是個軍官，他們想得到更多關於同登的情報，所以沒有殺自己，但是受到了他們的殘酷虐待。
後來，自己說動了兩個當地人許願只要能夠把自己救出去，可以給他們很多很多錢，這才在他們的幫助下逃了出來。為了躲避追蹤，在大山裡轉了整整一周才走了出來。
斯密特義憤填膺的要求肖恩少校馬上派人剿滅這些叛亂分子。他說的一個情況引起了肖恩少校的注意：這支越南復**受日本人的支持，因為在這個營地裡，不止一次看到日本人。
這個情況很重要！這是肖恩的第一想法，當天晚上，肖恩就把這個情況涼山的團部做了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