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浩浩長江》 四百七十七、慎密調查 文 / 黃帝子孫
四百七十七、慎密調查
聖弗朗西斯科的唐人街位於聖弗朗西斯科最繁華的地段，與金融區只隔一條街。位置是相當的優越的。
這裡所寫的所聽的都是漢語，所見的都十分有中國傳統風格，建築、店舖、招聘宛然就是一個中國的城鎮。都覺得萬分驚奇，親切感和信任感油然而生，似乎鄉愁在這裡是一個遙遠名詞。
19世紀中葉，舊金山發現了金礦，大批的淘金客蜂擁而至。當時正值滿清末期，經歷了鴉片戰爭之後，連年的內亂和列強的瓜分讓大清帝國的國勢日漸衰微。就是在這樣一個風雨飄搖的時代，廣東沿海的大批華人遠赴重洋，像「賣豬仔」似的被販賣到異國他鄉。初到舊金山的華人苦工們，依然穿著長衫留著辮子，他們面容憔悴，在美國西海岸陌生的土地上開始了自己的奮鬥。中國移民被運來加州修築太平洋鐵路和淘金，對當地的經濟建設貢獻厥偉，但他們卻與亞裔移民、黑人、窮白人、水手一塊兒被當時的政府視為「次等公民」，並規定他們居住在特定區域內以免「污染」其它地方。他們只好在以都板街為中心的小範圍內活動，後來這裡又遷入了新的移民，發展至今，便成了現在的「唐人街」，也是亞洲之外最大的華人社區。在這裡居住著差不多八萬的華人。
這就是我們這個民族，總是以悲情為地基，以磨難為樑柱，打造出安身立命的生根地。由於國家的貧弱，先期到達這裡的華人基本上處於社會最底層，經常遭到當地白人的歧視。他們認為我們貧窮落後，所以就拚命的排擠我們。1882年美國出台了《排華法案》，禁止華人移民美國，限制在美華人的正常工作和生活權利，甚至將華人移民拘禁在舊金山大橋附近的「天使島」上，然後集中遣送回鄉。也就是說到現在為止，美國都還沒有廢除這部帶有歧視性法律！
黃佳俊在出席完舊金山華人青年聯合會組織的活動，在活動上，黃佳俊向大家講述國內抗戰的形勢，他要求大家能夠踴躍回國參戰。氣氛十分熱烈，當即有很多青年紛紛報名要求回國參軍。
回到住處的時候，接到領事館的電話請黃佳俊到領事館去一趟。
黃佳俊立即趕到領事館，原來是駐美大使胡適先生要見自己。
在領事館門前，黃佳俊看到一位戴著眼鏡，顯得儒雅的長者在那裡。黃佳俊急忙下車幾步走到面前，一個立正，敬禮：「先生，小子怎能當得起長者相迎！」
胡先生笑呵呵的打量著眼前這位聲名鵲起的青年將軍，打心眼裡高興，因為黃佳俊出的一些主意，讓這位學者大使在美國的工作好開展了不少，而很多都是自己沒有想到的。
「黃將軍，我可是聞名久矣。今日才見，實在是慚愧！」
看到這位現代著名學者、詩人、歷史家、文學家、哲學家。因提倡文學革命而成為新文化運動的領袖之一這樣稱呼自己，讓黃佳俊的冷汗都下來了。急忙說：「先生，我是讀著您的書長大的。怎麼當得起您這樣的稱呼呢？您就把我當著是您的學生，就叫我佳俊吧！」
說完，黃佳俊從懷裡取出一本書就像是一個虔誠的文學青年一樣：「先生，您能不能給我在這本書上簽個名？」
黃佳俊手裡拿著的就是先生的哲學著作《中國哲學史大綱》，胡適先生可能也沒有料到黃佳俊還是自己的粉絲，心裡也是樂呵呵的，毫不遲疑的拿筆在上面寫下自己的大名。
到了辦公室，這裡是領事的辦公室，現在房間裡只有三個人，胡先生說：「我剛剛到了夫人那裡。佳俊，這個時候叫夫人到美國訪問是個好主意啊。」
其實胡先生是一個完全的學者，並不適合作為一個外交家，不過是利用他跟羅斯福總統是同學的關係，而胡適先生本人性格上的弱點再加上身上的學者氣質所以在對美外交上雖說盡力不過效果不是十分好。
「先生，您剛從華盛頓而來。現在美國政府的意見是什麼？」前期胡先生專注的就是全力推進蔣夫人的訪美，而這次能夠成行完全就是他在學術上地位才讓蔣夫人的母校發出的請帖。
其實黃佳俊的想法就是最好能夠安排一次蔣夫人以私人身份在美國的議會發表演講。先生之所以這麼久才到舊金山來就是在運行這件事情。
胡先生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羅斯福總統已經遠在加勒比海，而美國國會在孤立主義者的控制之下，所以發表演說一事沒有希望。」
這個結果也是在黃佳俊的意料之中，所以沒有什麼奇怪。
「不過，總統夫人會在家鄉私下的接待蔣夫人。這算是一個成果吧。」
「我建議先生可以利用自己學者的身份，向美國的學術界以及新聞界發出號召，歡迎他們到中國去看看。」
「這件事情已經有了眉目，在夫人回國的時候，將會有一個教會組織以及新聞記者組成的觀光團隨同回國。」
「對了，佳俊，你對到弗吉尼亞軍事學院去有什麼想法？」
「先生，我到這裡來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要讓美**方認識到我**隊的戰鬥力，最好是能夠推動他們派人到我過去考察。」
「嗯，美國陸軍參謀長（現在美國的參謀長聯席會議還沒有成立）馬歇爾將軍也是從弗吉尼亞軍校畢業的。希望你能夠跟他接觸。對了，佳俊你還有什麼建議嗎？」
「先生，我覺得我們應該多多的在媒體上介紹我們的抗戰，而不是只把目光針對上層。」
黃佳俊和先生商量一番以後宣傳工作的一些事情，第二天就登上了去往弗吉尼亞的火車。隨之而去的就是十餘名隨同而來的軍官，當然沈處長也是要隨行的。而蔣夫人一行則向威爾斯利大學。
在轟鳴的火車上，黃佳俊從美國的西部橫穿大陸往西部的弗吉尼亞州而去。
就在黃佳俊在火車上的時候，在華盛頓五角大樓，一個身材高大，目光堅毅的四星上將在辦公室裡翻看著一大疊資料，這疊資料是關於一個中**官的。
他仔細的翻閱著，這位將軍就是美國的陸軍參謀長馬歇爾上將。黃佳俊的資料他早就看過好幾遍，最能吸引米歇爾的是黃佳俊指揮的戰役。
馬歇爾抬起頭看著辦公桌對面的陸軍情報局官員：「這位將軍還真是年輕啊！」相比之下，黃佳俊只不過是一個才二十幾歲的年輕人就已經是中將軍銜，並且還是在戰場得來的，這就不容易了。美國陸軍的晉身無疑是十分困難的。
「是的，將軍！看到他我就無比的嫉妒。要是在美國的話，他不過是一個才跨出軍校兩年的預備軍官。」情報局的官員是一位少校，已經四十幾歲。
「所以說，戰爭是軍人的舞台！」馬歇爾微微一笑，「你們對黃佳俊的情報收集準確嗎？」
「是的，將軍！我們全面收集了他的所有資料，他現在是中國一個集團軍的司令官，他的麾下有將近十萬士兵。這支部隊的戰鬥力在中**隊中無疑是排在前面的。跟他交手的日本將軍都不是他的對手。日本人稱他為『支那魂』。」
「對他軍隊你們怎麼評價？要知道在中**隊就像是私有財產一樣，成為軍官們發財的工具。」看起來馬歇爾對中**隊相當的瞭解。
「黃佳俊的軍隊年輕，充滿活力，而沒有一般中**隊那種暮氣沉沉。他的軍隊中沒有剋扣軍餉的現象，這是最為難得的。並且他的軍隊訓練要求嚴格，他在軍隊中大力的宣揚民族主義和愛國主義精神，所以他的軍隊在戰場上有著堅強的戰鬥意志。」那位少校情報軍官一板一眼的報告。
「據我所知，中國政府由於財政的困難，黃佳俊怎麼解決軍隊軍餉問題？」馬歇爾接著問。
「將軍，我們發現黃佳俊非常的具有經濟頭腦。他在國內和海外都有投資，比如在我們美國他就有大量投資。這些投資給他帶來了豐厚的收益，但是他卻沒有用於揮霍，而是投入到他的軍隊當中，所以他的軍隊並不存在軍餉不足的問題。」看起來美國陸軍情報局對黃佳俊很是花了一番心思的。
「哦，他在美國有哪些方面的投資？」顯然這個問題激起了馬歇爾的興趣。
「他的投資從去年開始，由隨同他參戰然後回到美國的司徒華負責。這個司徒華是在美華僑領袖致公堂司徒先生的孫子。主要集中在與軍事相關的產業方面，比如波音公司，據我們調查黃佳俊以及與此相關的華資財團佔有波音公司百分之一十二點五的股份，現在的市價已經超過十億美元。這還不算，他還控股了一個大型的海運公司，每年採取走私的形式向國內運送各種軍用物資。另外就是在中國四川雲南邊界正在修建的大型鋼鐵企業也是黃佳俊聯合中國國內的資本組建的，並且有美國的猶太財團參與。不僅如此，他還在中國大後方進行房產等一系列的投資。據我們估計他現在的個人資產已經超過八億美元。」
「嗯，我明白了。黃佳俊將在什麼時候到達弗吉尼亞？」這才是馬歇爾關心的問題。
「將軍，他將在1月18日抵達弗吉尼亞，剛好可以參加學校組織的20日的畢業慶典。」
而在弗吉尼亞軍事學院，有很多的老師以及學生正在對黃佳俊參加的每一場戰鬥進行緊張的圖上復盤推演。毫無疑問黃佳俊已經成了軍校以及這些軍校學生最為關注的人。教過黃佳俊（當然不是現在的黃佳俊）教師都對黃佳俊去的戰績感到震驚，因為在學校學習黃佳俊並不是特別的優秀。
當然，這些黃佳俊本不清楚，他還在火車搖晃。那麼等著他的是什麼樣的情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