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風起江湖 第三十五章 兩敗俱傷 文 / 射岳
第三十五章兩敗俱傷
「雄幫主，我若僥倖勝之，還望讓我們帶走聶風和斷浪！」方若行淡淡的說，話語之中似乎隱含深意。
雄霸一張烏黑的臉的好似快要變形，滿含圭怒，一旁文醜醜察言觀色，知雄霸極為震怒，連忙喝斥道：「大膽！小子不知天高地厚，我們幫主神功蓋世，你豈敢大言不慚！」
雄霸聽後，臉上怒色稍減。
方若行冷哼一聲，雙眼驀地一睜，兩道精光直刺文醜醜，輕喝道：「放肆！我和雄幫主說話，你這個六根不全的閹貨怎敢如此無理！」
文醜醜怒極攻心，身子不斷顫抖，雙眼射出怨毒神色，一手指向方若行，氣不成聲道：「你，你－－－－－－－－」
文醜醜怒極，更是忘記掩飾其奴才身份，見此雄霸臉上更是無光。
雄霸一拂衣袖的道：「哼！文醜醜給老夫滾下去。」
「是！幫主！」文醜醜自然不敢在雄霸面前放肆，躬身退下。
雄霸烏黑的臉色不怒反而轉晴，這青年有恃無恐，難道年紀輕輕武功已如此高明，實為老夫稱霸的大患，正好試試老夫的三分歸元氣，掃了一眼聶人王和斷帥道：「老夫若敗，自然無顏再做聶風之師，聶風和斷浪也拱手相送。否則，就交出雪飲刀和火麟劍！不知北飲狂刀和南麟劍首意下如何？」
方若行不動聲色，心下暗想：『雄霸養氣功夫果然極佳，只怕恨不得欲除我而後快了吧，不過我已知你身負三分絕學，可雄霸卻不知我的真正實力，正好利用這一點。』方若行看向聶人王和斷帥，聶人王和斷帥朝方若行點了點頭。
聽到此言，聶人王和斷帥心中極為不屑，雄霸果然是為了雪飲刀和火麟劍，這早已在他們三人的意料之中，齊聲道：「我們自無異議！」
「好！霜兒去把聶風和斷浪帶來，老夫領教一下方少俠的高招！」話聲剛落，椅上人已不見。
不管這一戰的結果如何，聶風和斷浪卻是要帶出來與他們相見的，雄霸當然也明白這一點。
「好快！」這卻是聶人王和斷帥心中一驚，扭頭一看雄霸已經立於大殿廣場之上，連他們也只是勉強撲捉到雄霸的身影。
「好一招，捕風捉影！師尊的功力又深了！」秦霜一臉尊敬，轉身自顧著走進後殿之中，轉瞬已經不見其身影，看來是奉命帶聶風和斷浪去了。
方若行也是展開身法，一道青色的身影已立於廣場之上，只是看上去卻比雄霸慢得多，難道方若行的輕功身法遜於雄霸嗎？
顯然不是，聶人王和斷帥的雙眉微皺卻又馬上展開，步驚雲的眼神再次一縮，心中振動不小。
一線天光透過天山山巔的重重雲霧，投射在這個平滑的花崗岩廣場之上，給此刻對立的二人蒙上了一層淺淺的金紗。
一個是飛凌騰空的九霄之龍，一個新出道的毛頭小子，可此刻的氣勢卻是爭鋒相對，不相上下。
「不知雄幫主用何兵器？」方若行開口相詢道。
「老夫向來不喜使用兵器，江湖皆知老夫以天霜拳、排雲掌、風神腿聞名於世，閣下用何兵器憑君自便！」雄霸淡淡道。
「雄幫主真是好氣概！那小子就不客氣了！」也不見方若行如何一拉，一把流溢著清輝的軟劍就握著手中。
自古成王敗寇，有神兵不用那是傻子，方若行自然不會學古人的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精神。
「叮叮」方若行伸指在劍上彈了兩下，朗聲道：「清霜軟劍，絕世名鋒，彈指劍歌，與君一決！請！」
「好，讓老夫試一下你有幾斤幾兩。」雄霸腳下運勁一踏，身法已快如疾風般向方若行射去，帶起一股龍卷颶風。
正是風神腿第一式『捕風捉影』，風神腿是一門以輕功身法為主的功夫，練成此式著，身法快如流星。
好快，方若行微一愣神，一道極寒的拳勁帶著螺旋罡風擊倒眼前。
雄霸運功果然老到，風神腿在其手中威力更加驚人，腳下風神腿，手中卻是天霜拳之霜雪紛飛，兩者配合威力更是無鑄，方若行步子急踩，倒射開來。
正是『烈強腿功之烈地無影』，看上去是險而又險的避開了雄霸的這一擊，罡風狠狠的擊在地上，一丈方圓的青石紛紛碎裂，可卻沒有彈起，仔細一看青石之上竟佈滿一層薄薄的寒冰，碎石被其寒氣凍住竟來不及彈起，天霜拳勁好不霸道。
來得好，轉到雄霸身側的方若行出劍迅捷，一條帶著青光的靈蛇，扭成一個偌大的半弧咬向雄霸。
雄霸不意眼前青年，竟能躲過自己全力一招，驚疑之間一道青色的劍影以奇妙的軌跡劃破空間從身側擊來，使其來不及轉身。
但雄霸果然不凡，腳下一旋，一個後空翻到方若行的頭頂之上，雙掌其出竟是排雲掌第五式之烏雲敝雪，掌風撕扯之間猶如一個巨大的穹蓋壓了下來。
「啊，小心！」聶人王與斷帥齊聲驚呼。
方若行此時處境的確十分不妙，上面排雲掌勁蓋頂壓來，腳下雄霸風神腿第五式『風捲樓殘』勁帶扭力，腳下碎石如蝗雨擊向方若行。
雄霸招式精妙，兩者形勢翻轉過來，方若行立刻上下受敵，方若行劍勢一去，不及收回，腳下烈強腿勁一蹬，一道圓形的氣波震盪開來衝散如蝗雨般的碎石，左手握拳成指，一道指勁如擎天巨柱般頂住急壓而下的穹窿天蓋。
正是圓融金指之洞石裂金，危急時刻方若行以指破掌。
「爆」指掌交鋒，方若行指勁就像捅破了一個氣球，一個劇烈的空爆在空中炸開，雄霸借氣波衝擊之勢倒翻開來。
而方若行卻像一根捅破了天穹的巨柱一般屹立不倒，第一次功力正式交鋒，二人竟不分上下。
「好，果然英雄出少年！」雄霸盛口一讚，心中已經是真正的震驚莫名，眼前的青年竟然功力高到如此地步，竟與自己不分軒輊，他的功力究竟是如何練得，再過幾年豈不是無人能制。不行，老夫絕不能放虎歸山。
雄霸凝神不動，偷偷運轉三分歸元氣，準備給予方若行沉重一擊。
方若行知老匹夫正在運功，此刻正是良機，改露出他真正的實力了，全力運轉烈強腿勁，身化一道流光射向正在聚氣的雄霸。
方若行終於使出他真正的速度，天命劍道之天水一線，直有開天闢地之威，真是擋著披靡。
快！這才是真的快！步驚雲眼神一緊，難道雄霸難逃此劍，雄霸的命是我的，誰也不能奪走！
可是此時他也無力阻止，因為方若行實在太快了，快得雄霸都意料不到，這才是他真正的速度，老夫既然被他欺騙，若不是－－－－－，險些命喪他手，小小年紀竟有如此心計。
三分歸元氣！
一個球形罡氣罩瞬間爆發開來，罡氣罩中三分交流的元氣流轉不休，三分神指從氣罩中突尤射出令人防不勝防。
不過，顯然方若行的劍夠快，雄霸的歸元氣罩還來不及完全打開，清霜軟劍更是不凡，在罡氣罩中如靈蛇一般破開激烈的罡風，直射雄霸左臂。
同時，雄霸的三分神指也擊在方若行的拳上。
『嗤』，雄霸的肩頭被開了一個大洞，因真氣運行激烈，一道筆直的血線迸射而出。
『噗』，歸元之氣霸道異常沿著方若行的手臂經脈直入內臟，一口鮮血壓制不住從方若行口中噴出。
這一戰，竟是兩敗俱傷。
二人皆站立不動，誰也不再動手。
卻是有罷手之意，雄霸終於明白，方若行的輕功遠高於他，若方若行不想與其交戰，雄霸恐怕連他的都衣角摸之不到。
方若行心中也是翻江倒海，他如何也想像不到的是，雄霸此時的三分歸元氣已經大成，若非如此雄霸絕對命喪於此地，可惜自己還是不夠謹慎。
方若行隱約估計，雄霸此時功力起碼以至地境上品巔峰，以他此時地境中品的功力，整整差一個層次，除非雄霸引頸就戮，否則今天絕無可能敗他。
可是同樣，雄霸也是休想勝過自己，因為憑他的蝸牛速度還追不上方若行。
聶人王、斷帥心中也是無比的震驚，沒有想到二人一戰竟是這個結果，雄霸實力已經高至如斯，他們二人絕不是對手。
「他的三分歸元氣竟已大成？！」步驚雲很想嘶吼一番，雄霸功高至斯，至此他報仇更是無日無期。可是當他的目光看向方若行之時，心地馬上一動，他看上去年齡與我相仿，居然他可以突破『老匹夫』的歸元氣罩，為可我又不能，眼中一絲狂熱一閃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