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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藥谷 第一百二十章 再見雄霸 文 / 射岳

    第一百二十章再見雄霸

    卻說劍聖兩師徒在荒原中專心修煉聖靈劍法,時間卻在悄然的流逝,離九月初九的武林大會已經過去了二十多日,嵩山少室之上少林寺的風景縱然再是美妙,也難以留住天南地北的英雄,只是那些神功絕技的餘韻卻也不是這麼容易便在眾人心中消除得了的。

    中華閣中,一個臉上帶著模糊不清的蒸蒸霧氣的青衣布袍之人,緩步踏入閣內,這個人得每一步都走得很沉穩,穿著看似平凡,衣服上卻是一塵不染,咋一中客人若是仔細的看向這青袍人得臉上,卻能驚奇的發現,竟然看不清這人臉上的表情,這人的臉上竟給人一種如霧似幻的感覺,真是匪夷所思。

    「老闆回來了。」一個中華閣的老者隨意的招呼了一聲,青衣人竟是這中華閣的老闆,可作為閣中的夥計,那老者的招呼表面上看起來卻似有點漫不經心,可這老者臉上敬佩的神情,卻明顯的出賣了他。

    這人正是『無名』,武林神話,中華閣的主人,這中華閣中的每一個人,大到閣中的掌櫃,小到倒茶送酒的跑腿夥計,莫不是昔日名聲顯赫的梟雄之流。十多年前,正是無名在武林中傳出死亡消息的時候,他們也與之一同消息在武林之中,可是他們為什麼自甘在武林中銷聲匿跡呢?

    其中原因種種,這些人中,有的或是因為曾經殺戮太盛,自感作惡太多,於是懸崖勒馬、改過自新;或是因為結仇太多,為了躲避仇家的追殺,保住自身性命;或是因為對武林殺戮產生了厭倦,想過平凡人得生活;又或是,蟄伏起來,僅作一時的權宜之計,等待崛起的時機——無名雖然是武林神話,可是自從隱居之後,修身養性,一面修習天劍之道,一面沉浸在妻子被人殺死的愧疚之中,對江湖中的名利和規矩卻不甚中的夥計和無名的交流卻甚是隨意,只是有一個特點,這些人在無名的庇護之下,對無名的敬佩卻是與日俱增。

    在這些人,敬佩的目光中,無名很快就走進了中華閣的後院,一般的酒樓、酒閣的後院,莫不是一個碩大的廚房,要麼就是堆放雜物,食物原料的倉庫,可是中華閣的後院卻是風景迥異,竟是一個平靜雅致的花園,假山、石橋、花苑錯落有致的排列在小院之中,構成了一副美麗的圖畫,只是在美麗之中,卻藏在難以察覺的陣法。

    這陣法自是無名所布,凹凸不平的青石,奇形怪狀的假山,小橋流水,這些東西在客串自然景致的同時,卻又十分自然的發揮著他們的另一個作用,中華閣的每一個成員,自是對小院非常的熟悉,難道他人的陣法,無疑成了他們最好的庇護之所,隱居聖地,作為中華閣的主人『無名』,當然不會被陣法困住難道,只是在無名的眉眼之間,卻殘留著一絲難以解開的憂慮,配合著他朦朧的氣息顯得更加的神秘。

    穿過假山構築的石陣之後,無名踏著地上初落的一層薄薄的黃葉,步進後面的竹林之中,竹林之中,安置著幾個竹屋,這裡正是無名與他徒弟『劍晨』居住之地,就是中華閣的夥計,也不能隨意進入,因為無名隨時可能教授劍晨莫名劍法,中華閣的夥計自然需要避嫌。

    一個白色的青年正在林中練劍,一柄白色的長劍配合著紛紛而下的竹葉,顯得瀟灑非凡,青年的劍法使得很是流暢,偶爾有劍氣從銀色的劍尖上,吞吐而出,射到碧翠的竹節之上,絲絲作響。

    莫名劍法中的劍招,一一在劍晨的手中使出,名動一時,劍火無名,隱姓埋名,莫名其妙,只是在使出莫名其妙這一招的時候,手上竟然難得的微微一滯,劍晨手下反反覆覆就是這五招莫名劍法,其實莫名劍法卻有八式,後面的三式名不經傳、一劍成名、名動江湖劍晨還沒有領悟,只是每當劍晨使出莫名悲痛之時,就難以爆出那份自然流暢的劍意,也因此給整套的莫名劍法帶來了小小的瑕疵。

    無名早就散去臉上朦朧的真氣,在這個小竹林中,無名不需要隱藏自己的身份,眼中帶著憂慮在劍晨的劍法中,稍稍緩解,在劍晨使出莫名悲痛手上一頓的時候,無名的眉頭微微一皺,「晨兒,這招『莫名悲痛』,為何總是練不好?」

    無名的話,把正在練劍的劍晨驚醒,從劍晨臉上的神情可以看出,他完全沒有發覺到無名的到來,一則是因為劍晨專心練劍,二則無名的天劍修為契合自然之道,與天地融合,連地境巔峰高手也難以察覺,何況剛剛步入地境的劍晨。

    「師尊,你回來了。」劍晨臉上帶著一絲驚喜,十年來無名與劍晨已經情同父子,劍晨已經與無名有些時日不見,見到無名如同父親一般,無名的語氣看似責怪,實則卻是關心,劍晨自然知道,但師尊在劍晨心中一直是神聖不可侵犯的,無名那不可戰勝的修為,無名的胸襟氣度,無不令劍晨敬仰,抱劍低首恭謹的答道:「徒兒也不知為何,使到『悲痛莫名』之時,彷彿有一層無形的隔膜一般,徒兒以後一定勤加練習。」

    不知道是有心欺騙,還是無心之過,其實劍晨練不好悲痛莫名這一招,卻是因為一個人,一個與其年齡相差不多的人——霍驚覺,當時他們還是少年,劍晨就是敗在了霍驚覺偷學而來的悲痛莫名之下,一個是有師傅教導,一個是自己領悟偷學反而更強,從此劍晨不知道是逃避,還是自卑,總是練不好悲痛莫名這一招,當然這個原因卻是無法宣之於口,更是不能讓無名知道。

    「嗯。」無名輕輕的應了聲,竟然不再說什麼,反而轉身向竹屋走去。

    劍晨感覺無名的舉動與往日不同,往常劍晨劍招上遇到不暢之處,無名總是悉心指點,只有在師尊想起過世的師娘,心情不好的時候,才會對他不加理睬,抬頭看了一眼無名臉上的神色,僅僅是一眼,劍晨便對著無名的背影凝思起來,以為無名的臉上竟然不是過去所看到的那樣,是對師娘的懷念與愧疚,而是一種憂慮。

    這種神色,劍晨過去也看到過一次,就是在武林大會舉行的消息散發到江湖之中,被師尊得知的那一次,這次又是為了什麼。

    劍晨不停的在腦海中思索,武林大會中,天下會與十派之間勢均力敵,卻沒有產出大的衝突,師尊擔心的武林中人互相殘殺、血流成河的場面並沒有出現,師尊說是要阻止的武林新聖,百曉門青年高手榜上的第一高手『冰之閻羅方若行』,也沒有出現在武林大會之上,師尊此行的目的應該已經達到,可是臉上卻為何帶著化不開的憂慮。

    無名的臉上卻是帶著憂慮,也正是因為方若行,因為方若行帶給他太大的驚訝,嵩山之畔,兩人一戰,卻是自己稍勝一籌,但是方若行那化作流星的劍法,那詭異的寒冰劍氣,那驚世駭俗的速度,早已打破了無名那顆古井不波的心。

    無名早就預料冰之閻羅的實力會很強,能與雄霸打成平手,修為定是不弱的,只是在方若行的寒冰劍氣竟然突破他的天劍領域,襲入他體內,不得不讓他驚訝,更讓他難以置信的是,在天劍劍氣苦苦消磨三天三夜之後,才把身體裡面的最後的一絲寒冰之氣散出體外。

    天境的功力一時半刻也難以消磨的力量,這是多麼令人恐怖,而且方若行還是如此的年輕,潛力不可限量,冰之閻羅,這是一個多麼具有殺戮字眼的名號,比之自己當年有過之無不及。

    在陣陣秋風帶著的靜意之中,無名心中卻翻江倒海般的想到江湖必將再起風雲,那一抹憂慮卻是才下眉頭又上心頭。

    「師尊為何如此憂慮?」跟著無名步進竹屋之內,劍晨關心道。

    無名看了一眼,這個自己認為天賦過人的徒弟,年紀輕輕已經步入地境,在武林中也可謂萬中無一,可是那飄逸的身影,深邃的眼神,卻馬上從無名的心頭上浮了上來,凌駕於劍晨之上,冰之閻羅究竟是如何一個人,至今讓無名想之不透,而且在無名看來方若行的修為隱隱已經要突破地境了,如此年輕的天境高手一旦產生,這種力量也不再是他能夠壓制得了的。

    武林中的禍福與平靜,再也不會是無名所能控制,無名沒有回答劍晨的話,幽深的眼神透過青色的長天,看向遠方,穿越千萬里依稀的看到了林中的那一抹新黃。

    「秋風秋葉愁煞人——」,日換星移,四季輪換,時間終於是到了秋天,雖然是收穫的季節,但看著前面的一片林海掛上一絲漫不經心的黃色,方若行沒有獨自一人回飛魚山莊,他在等著月冰雲,既然一起出來,當然也要一起出去,雖然月冰雲的實力已經足夠他在武林中縱橫馳騁。

    可是該等的人沒有等到,站在林海之上的方若行眉頭輕輕的一皺,隨即又快速的鬆開,他發現了一個不速之客,身後不遠處一個老熟人,正慢慢向他靠近。

    「雄幫主,我們又見面了。」方若行沒有轉身,後面之人正是天下會之主——雄霸,那個在天山之巔與他打成兩敗俱傷的人,玄武真功的功力到現在還是被三分歸元氣鎖在丹田之中。

    若不是心臟丹田中變異的冰心訣的真氣,現在的九幽寒冰訣的極度寒冷的特性,方若行現在還是一個廢人,可是就算是地境巔峰的修為,也是憑藉著一年寒冰武功的使用,而損耗十年生命陽氣的代價。

    在風雲之中,雄霸看似在高高的神壇之上,獨霸天下,呼喝風雲,就連聶風、步驚雲都在他的玩弄之中,可是在方若行看來,雄霸也只不過是一個小角色而已,就算不拿飲過鳳血的千年老怪帝釋天來說,中原武林之中,無名、劍聖那一個都比他強,尤其最可悲的是,雄霸相信泥菩薩為他占卜的命運。

    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九霄龍吟驚天變,風雲際會淺水游。成也風雲,敗也風雲徹底成了雄霸的枷鎖,看似處於權力的最高峰,其實卻被所謂的命運所捉弄,在方若行看來尤其可悲也。

    再次見到雄霸,雖然因為他曾經武功盡失,但奇怪的是,方若行心中竟然沒有對雄霸的怨恨,而自始至終都是一種輕視,或許早在穿越之前,這種情緒就已經深種在方若行的心底。

    在方若行不甚歡迎的語氣中,一個深具霸氣紅黑色的身影慢慢在方若行身後的林中慢慢的顯現,雍容的衣袍之下,正是那張老辣的臉,他就是現在江湖上最有權力的人,雄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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