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三十五章 賽亞 文 / 落花之月

    亞歷山大210年「熱月」，這是每年的第七個月，布蘭克托什王國的某個採石場。

    「啪……」

    這是鞭子抽到在了**上的聲音，依據其響亮的程度，可以看出揮鞭的人毫不留情，絕對是抽實了的一鞭。正在施鞭的是一個穿著一身軍裝的人，根據其服裝可以判斷出他並不是什麼高級軍官。

    在他面齊納挨他鞭子的則是一個綠皮膚的獸人，從其外貌上來看，這個獸人倒是比較年幼，估計也就只有10歲的樣子。只見他挨了一鞭之後，因為過於疼痛而摔倒在了地上，正要爬起來。

    「你這綠皮膚的狗雜種，快點給我起來繼續幹活！裝得還真像啊？起不起來……起不起來？」這個軍裝漢子看到這個獸人慢慢吞吞的樣子，忽然覺得十分不爽，暗道對方只不過是個獸人，打了也就打了，於是他發起狠來又連續抽了幾鞭。

    「啪啪啪……」

    「嗚……」

    「哈哈，抽完你這個綠皮狗心情舒暢多了！本大爺放過你一條狗命，趕緊背起你的石頭滾吧！」這軍裝漢子看來是把這個獸人當成了發洩對象，火氣洩完之後的他收起了鞭子離開了這裡。

    被抽得遍體鱗傷的獸人孩子艱難地爬了起來，重新背起那塊石料，他忽然感到了腳步哆嗦，這石料還是過於沉重了！沒辦法，咬著牙堅持著走下去，今天要是做不完這些活，估計他連那點可憐的食物都得不到了。

    沒錯，在這個採石場中，負責採石的都是一些奴隸，其中大部分的是獸人和人類，其中甚至還有矮人。每天，奴隸們都要把一塊塊巨大的岩石從山體上開鑿而出，接著還要把開鑿出的石料運走。在這裡，不能指望自己只要努力，就可以不受奴役們的鞭撻了。奴役想要鞭撻這些奴隸，甚至可以是毫無理由的，剛才被鞭撻得遍體鱗傷的獸人孩子賽亞，就是一個明顯的例子。

    賽亞是奴隸與奴隸結合生出的孩子，也因為這樣，他一出生就注定了是奴隸的命運。幾年前，他的父母已經因為過度的奴役而死，只留下了他孤身一人。那時候的他還是幼童，所以只需要幹一些不怎麼消耗體力的煩悶工作。不過，或許是因為從小就比同年齡的獸人長得高大，年僅10歲的他就被調到了這個採石場來工作了。

    賽亞自己也奇怪，不知道為何，在這常年缺乏營養的環境下，自己仍然能夠長成如此體格。不過，最近一段時間，他忽然感到自己比以前更加迪渴望食物，每次把那些僅能果腹的奴隸食物吃完後，他都完全沒有丁點飽腹感。時不時地，他會感覺到異常的勞累，剛才也是因為這樣才會沒有背穩石頭，導致被這變態的奴役給盯上。

    好不容易地終於把一天的活幹完，賽亞坐在那簡陋的窩棚裡狼吞虎嚥地吃完了那些糟糕的食物。這裡的環境相當差，十幾個奴隸必須一同擠在一個相當狹小的窩棚中，長期勞動又沒有條件清洗身體，使得這些奴隸個個都散發著一股惡臭，熏得整個窩棚都是令人作嘔的味道。

    「賽亞，這個給你吧，今天那個奴役做的事情我都看到了！你受了傷，應該吃多一點才行」就在賽亞吃完了東西之後，旁邊的一個看起來比較老相的獸人，向他遞過了一個連最低賤的平民也不會吃的夾雜著糠皮的黑麵包，對他說道。

    賽亞見到後，連忙拒絕道：「魯法大叔，我怎麼可以享用你的食物呢，這些食物本來就不足一人份量。吃了你的食物，你怎麼有足夠的體力去應付明天的苦役呢？」

    「呵呵，明天？在這個奴隸營中，我隨時都覺得自己看不到明天，我已經做了快十年的奴隸了，或許下一刻的我就要倒下了……你還年輕，或許十分渺茫，但你還有希望，能夠逃離這個地方，回歸大草原的懷抱！」叫做魯法的獸人堅持著把麵包塞到了賽亞手中對他道。

    賽亞推辭不了魯法的好意，於是接過了黑麵包，幾口吃完之後，他一臉憧憬地向魯法問道：「魯法大叔，能跟我說說大草原嗎？你知道的，我一出生就是一個奴隸，根本就從來沒有見過大草原……」

    聽到賽亞的話後，魯法閉上了眼睛，一臉緬懷地說：「草原啊……那是一個非常遼闊的地方，到處都是青草，大伙們都養了各種牛羊牲畜。每戶人家都備好了美味的馬奶酒，曬制好美味的肉乾和奶餅，味道絕對不是這些垃圾能夠比得上的！陣風吹來，青草垂下，能夠看到地平線那裡的清楚交界，非常壯麗！最兇猛的雄鷹和最狡猾的野狼都生存在大草原上，那裡才是我們獸人的故鄉！」

    忽然，從回憶中醒來的魯法一臉嚴肅的表情，他扭頭看了看四周，那些人類奴隸都已經頂不住一天的勞累，紛紛睡得跟死豬一樣。趴到了賽亞身邊，貼著他的耳朵，魯法悄悄地對賽亞說：「賽亞，我看著你出生，看著你父母去世，並且看著你長大。可以說，我已經把你當做是我自己的兒子一般！現在，我問你，你願意成為我的義子嗎？」

    賽亞沒想到魯法會對自己說這麼一回事，他沉默了，認真地想了想，自從父母去世自後，都是魯法在一直照顧著自己，對自己灌輸著各種思想。如果沒有魯法的存在，賽亞不知道自己在這麼一個地方成長起來，人生觀和價值觀到底會扭曲成什麼樣子。可以說，魯法一直以來做的事情，其實就是父母對子女做的事情，說他是自己的第二個父親也無可厚非！

    想通了這些，賽亞鄭重地向魯法拜下了身子，響亮地磕了幾個頭後，認真地喊了路發一聲：「義父，請受賽亞一拜！」

    「哈哈，好啊，想不到在這異地他鄉，我這行將就木之人居然也能得到這麼一個兒子！咳嗯……咳咳！」看到賽亞接受了成為他的義子，魯法高興地笑了起來，卻因為劇烈的顫抖而咳嗽了起來。

    「魯法大叔，你怎麼了？」才剛剛拜完魯法，還沒適應改變稱呼，看到他咳嗽起來，原來的稱呼脫口而出。

    魯法喘著氣道：「咳咳，孩子，還不叫我義父麼？其實我已經不行了，多年來以來不斷干苦工，這副身體已經是積勞成疾，我估計撐不下去了……」

    「義……義父！」看著魯法那虛弱的樣子，賽亞忽然產生了不祥的感覺，眼淚不知不覺地流了出來，他梗嚥著道。

    魯法倒是相當闊達，聽到賽亞叫了自己義父，他高興地輕輕拍著他的肩膀道：「哈哈，好！孩子……你聽著，大草原上並不是全都團結一致的，許多氏族之間的關係實際上並不友好，甚至是敵對！不過，我所在的氏族勢單力薄，地處偏僻地方，也沒有什麼敵對的氏族，這方面你可以放心！你既然成了我的義子，也就是接受了我的氏族，你也將接受我的姓氏！記住，從今天開始，你的姓氏就是莫科納薩爾，賽亞?莫克納薩爾！孩子，我還要拜託你一件事情！」

    「義父，無論你要我做什麼，我都會為你辦到的！」賽亞一臉堅毅地道。

    「萬一我有什麼不測，你一定要把我的骨灰保存起來！當年你的父母去世的時候，我已經悄悄地把他們的骨灰收藏了起來，被我埋在了附近那棵最粗壯的大樹底下。如果日後你有機會回到大草原，就把我們的骨灰灑在草原上，讓我們魂歸鄉土吧！還有，若能回歸大草原，千萬別打探你父母的氏族！還好，當年他們都沒有告訴你他們的姓氏，這可是天大的麻煩啊！」魯法就像是怕以後沒法繼續說話般，一股腦地向賽亞灌輸著各種東西。

    賽亞的不安感覺越發的清晰，他抓緊了魯法的手道：「別這樣說，義父你不會有事的，要是有機會逃跑，我一定會帶上你的！」

    「呵呵，一定會有機會的……好了，孩子，快點睡吧，明天可是還要幹活，不休息好可是相當糟糕的！」魯法輕撫著賽亞的頭，安慰道。

    賽亞被魯法如此安慰後，放下心情回答道：「嗯，義父，那我睡去了，你也趕緊睡吧！」

    很快地，經過一天勞累與傷痛，賽亞一下子就睡過去了。而他不知道的是，在確認了他睡得不省人事之後，魯法卻是忽然咳出了一大口鮮血。緊接著，他的呼吸逐漸變弱，艱難地看了賽亞最後一眼後，就在閉上眼睛那一剎那，他感覺自己像是看到了地與水，火與風相互交織的摸樣。

    「原來『萬物之靈』真的存在麼？想不到卑微的我也能夠回歸『萬物之靈』的懷抱……偉大的『萬物之靈』啊，若您能聽見我的禱告，請求您能庇護著我的孩子賽亞，讓他能夠獲得自由吧！」終於，在內心發出一聲絕唱般的禱告後，他永遠地離開了人世。

    這時，彷彿是「萬物之靈」聽到了魯法的禱告般，只見薩爾的額頭部位忽然顯現出了一個奇怪的符文。它的形狀與大陸上任何存在的符文都不同，而且看著它就會有一種「初」的感覺在內心中浮現。符文出現後沒多久，就帶著逐漸暗淡的光芒消失不見。只不過，誰都不知道的是，這個符文出現的今天，正是10年前先知古伊爾逝世的同一天……

    ps:坑爹啊，跑去吃飯結果晚了回來，遲了半小時才更新，悲劇……第一更送到……第二更照例九點~

    pss：咳嗯，算算時間這一個伏筆也該揭曉了……鏡頭稍微轉一下……

    psss：一如既往地求收藏…點擊…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