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九十九章 文 / 六道
第十章
唐寅微微一笑，看向邱真。後者明白他的意思，將己方的作戰計劃向程錦四人詳細解釋了一番。
等他說完，四人這才弄明白是怎麼回事，程錦沉默了片刻，開口說道：「大人，我跟你一起去！」
他話音剛落，嘉熙、江默、傲晴三人也紛紛表態，願意與跟隨唐寅一同前往原望鎮。
唐寅樂呵呵地搖搖頭，說道：「我先謝謝諸位的好意，不過我並不認為此行危險，反倒是覺得邊城這裡才是真正危險的地方。我查看以前戰例，現蠻兵作戰向來迅猛，講究速戰速決，所以若來進攻邊城，上來就會使出全力，邊城這裡能不能頂住對方的第一輪攻擊，我心裡還真是沒底，所以我希望你們四人能留下來，助邊城守軍一臂之力。」
程錦想了想，覺得唐寅說的或許也有道理，他話鋒一轉，退而求其次，說道：「大人，我看這樣，我和傲晴跟隨大人前往，幫大人打個下手，嘉熙和江默則留邊城，協助守軍禦敵！」
他好不容易才找到容身之地，是打心眼裡害怕唐寅生意外，如果不能親自前往，他無論如何也不放心。
看到他眼流露出的急迫，唐寅也不好再拒絕，點頭道：「好！你和傲晴隨我一同前往。」說著話，他又看向傲晴，問道：「如果你不願意同去，也不用勉強。」
傲晴是四人當唯一的女性，但性情卻十分剛烈，絲毫不輸男子，她正色說道：「我願和大人同行。」
「嗯！」唐寅點下頭，說道：「那好，我們明早動身。」說著，他正視邱真，語重深長道：「小真，邊城就交給你了，不管怎麼樣，我沒有趕來之前，絕不能讓蠻兵踏入城內一步！」
「大人請放心，我會我所能。」邱真正色答道，隨後又補充一句道：「大人自己也要小心。」
「知道。」唐寅拍拍邱真的肩膀，對這個世界的第一個朋友，他是非常珍惜的，如果還有其他人可重用，他絕對不會把邱真留邊城這處險地。
翌日，唐寅動身前往原望鎮，與他同行的有上官兄弟、程錦、傲晴以及兩千名從各個軍團精挑細選出來的精銳士卒。
隨著原望鎮姓住進邊城，這座小鎮已成為空鎮，大白天的，鎮子裡空空蕩蕩，彷彿一座鬼鎮，走入其，讓人自然而然生出一股陰冷感。
由熟悉這裡環境的士卒領路，正如蕭慕青所說，鎮住戶幾乎家家都有隱蔽的地窖或者地道，有的能容納幾十人，有的甚至能容納上人，二千官兵分批藏入各處地窖和地道仍顯得十分寬敞。
先讓士卒們分別隱藏好，然後唐寅親自出來巡查，挑出那些相對不夠隱蔽的地窖或者地道，後只保留二十處，再將官兵們分成二十批，分別駐入其，然後他謹慎的再做一次巡查，確認沒有不妥之處，這才放下心來。
擔心暴露形跡，走露風聲，唐寅把手下士卒都安排穩妥之後就便下令嚴禁外出，無論是誰，無論什麼原因，一旦抗令，以軍法論處。
唐寅自己所的地道位於小鎮的心，入口不算隱蔽，但位置極佳，無論哪一處的官兵生意外，他都能第一時間趕到援救，另外，地道的出口直通鎮外，藏裡面，可隨時潛到鎮外，觀察敵人的動向。
地道內漆黑，伸手不見五指，這時，暗系靈武的優勢得到體現，唐寅、程錦、傲晴三人皆能地道內隱約視物，而與他們同的上官兄弟則成了睜眼瞎，兩人坐地道的角落，動也不動。
感受到他倆的不自，唐寅將早準備好的小油燈拿了出來，點燃，雖然燈光微弱，但黑漆漆的地道絲微的光線亦顯得很寶貴。上官兄弟精神皆是一振，雙雙湊到小油燈近前落座，可能是有了光線的關係，上官元彪的話又多了起來。
「大人，你認為蠻兵什麼時候會來？」
唐寅聳聳肩，身子向後一靠，說道：「天知道！也許是再過一、兩天，也有可能要再過五、天。」
「那我們就一直憋這裡等？」
「又有何妨？我們帶來的糧食足夠吃上半個月的。」
「但是……我們不能就這麼一直等下去？！如果蠻兵一直不來，我們還能一直等下去嗎？」
唐寅說道：「十天！我們這裡等上十天，如果十天後仍不見蠻兵來犯，那我們就打道回府。」
「十天！」上官元彪低低嘟囔一聲，然後輕輕歎口氣，嘟囔道：「就這裡憋上十天！」
唐寅笑了，說道：「如果明天蠻兵就攻打過來，那我們明天就可以回去了。」
上官元彪嘿嘿笑道：「我倒是真希望蠻兵能早點打過來呢！」
天至正午，傲晴從帶來的包裹取出麵團和肉乾，遞到唐寅近前，輕聲說道：「大人，吃點東西！」
唐寅道謝接過，撕下一條乾肉，邊吃邊好奇地問道：「傲晴，你今年多大？」
不論是現代還是古代，直問女子的年齡都稱得上太直接了。傲晴愣了愣，絲毫沒有忸怩之態，答道：「二十。」
「修煉靈武幾年了？」
「三年！」
「才三年？」唐寅很驚訝，感覺上傲晴的修為並不弱，能熟練運用暗影漂移，至少得達到靈化境界。只三年便修煉到靈化境，算得上是靈武奇才了。他笑讚道：「不錯，如果勤加修煉，你日後的修為不可限量。」
被他如此誇獎，傲晴臉上頓露興奮之色，玉面也紅暈起來，她好奇地問道：「大人修煉暗武有多久？」
這個問題倒令唐寅很難回答，說幾個月也行，說幾十年甚至幾年也可以。他輕輕笑了笑，模糊不清地說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也許經歷過的事情太多了，傲晴有著與實際年齡不相符的成熟，見唐寅不願正面回答，她也不追問，轉而有些羨慕地說道：「大人能以暗系修靈者的身份坐上縣守的位置，這很不容易。」
「哈哈！」唐寅被她的話逗笑了，擺手說道：「其實我並沒有做什麼，能得到縣守的職位，全靠舞家的關係。」
他和舞家關係交好，這並不是什麼秘密，外界也都傳他是靠舞家的家世才出人頭地的，只是這話由當事人自己輕描淡寫地說出來很不容易，這也令傲晴和程錦不由得對他刮目相看。
他這麼說，傲晴反而覺得自己剛才的話有些失禮，她正色道：「大人太過謙了，如果大人真是能力平平之輩，即使舞家再怎樣提拔，大人仍難有作為，現就不會呆這處地道裡了！」
唐寅再次被她逗笑，心裡也暗暗點頭，好個機敏靈活的丫頭。交談下來，他對傲晴好感大增，同樣的，傲晴和程錦也對他佩服有加，也加堅定要留他身邊做事。
始終沉默的程錦突然開口說道：「我看大人應該不會甘心只做一縣之守！」他這話試探的成分居多，他想探探唐寅的野心有多大，那也決定他日後出力的多與少。
唐寅目現精光，直視程錦。
當他聚攏眼神的時候，目光精亮又邪氣，真彷彿化為實質一般，讓被他注視的人身上有種火辣辣的灼熱感。
程錦也不例外，唐寅犀利的目光下，他不自覺地垂下頭，避開與他的對視。
過了片刻，唐寅嘴角上揚，含笑收回目光，仍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道：「時勢造英雄。我即使成不了英雄，但也不像做個貪生怕死、碌碌無為的狗熊。」
他的話不算隱晦，程錦自然能聽出他話的意思，他眼睛一亮，精神也為之大振，低聲說道：「只要大人有雄心，屬下即使拼上性命，亦會頂力輔佐！」
「你能這麼說，我很高興，既然你肯把性命交到我的手裡，我也必會讓它放出光彩。」
「大人……」
「現談論這些還太早了，當務之急是蠻邦之患。」唐寅目光漸漸變的幽深，自己擔任平原縣的縣守，莫非斯聯邦就是一把懸自己頭頂上的利劍，能否根治蠻邦之患，對自己未來的前途至關重要。
可如何能根治蠻邦之患呢？即使這次真能打敗蠻兵，誰又敢保證對方不會引來多的軍隊報復？即使到時還是能打敗對方，那麼再下一次、再再下一次……的進攻與襲擊又如何應對呢？隨著他擔任平原縣縣守的時間越來越長，所考慮的問題也越來越深。
就目前而言，蠻邦之患是困擾唐寅深重的問題。
見唐寅的眉頭皺的漸漸加深，程錦說道：「蠻邦之患，打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只有求和一條路可走！」
「求和？」唐寅挑起眉毛，他的觀念，求和就是投降，而他是絕對無法容忍這樣的事情生的。
沒等他開口說話，上官元彪先忍不住了，他握起大拳，猛的一捶地面，怒聲吼道：「放屁！讓我們向蠻邦求和，還不如直接殺了我們來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