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章 文 / 六道
第一章
知道上官元彪誤會了，程錦連連搖手，說道：「求和也是分主動和被動的。我們主動向蠻邦求和，當然讓人難以接受，不過，若是能讓蠻邦主動向我們來求和，那就不一樣了。」
此言一出，上官元彪的怒火熄滅大半，他憨聲憨氣地問道：「如何能讓蠻邦主動向我們求和？」
程錦正色道：「這就需要一個轉變，思想上的轉變。」頓了一下，他詳細解釋道：「現蠻邦是狼，我們是羊，所以主動出擊的永遠都是蠻邦，我們永遠都是被動挨打，被動抵抗，想讓蠻邦向我們求和，就必須得把這種狀況扭轉，我們做狼，讓蠻邦做羊，我們要主動出擊，主動進攻，甚至是主動去掠奪，蠻邦野蠻，我們就做的比他們加野蠻，也只有這樣，蠻邦才會打心眼裡懼怕我們，和平也會來的加長久。」
他的說辭，與唐寅心所想可謂是不謀而合，唐寅不是個被動的人，尤其是戰場上，他的法則就是不斷的進攻、進攻、再進攻，以犀利的攻勢壓死對手。他也考慮過對蠻邦出兵，可是受限制的條件太多，先他不知道自己這麼做可不可行，萬一失策，將會害死很多人，另外，平原縣目前的條件也不允許，一是兵力不強，二是情報閉塞，對蠻邦毫無瞭解。現聽程錦也這樣分析，算是徹底打消了他心底裡的疑慮，覺得這樣的策略確實可行，只是客觀上的條件限制可不是靠人的主觀能轉變的。
他含笑點點頭，讚道：「程錦，你說的很有道理，不過對蠻邦出兵也需要強盛的軍力和實力做基礎。」
程錦聳聳肩，隨口說道：「我覺得有時候出個奇兵，也可能會取得奇效。」
說者無意，聽者可有心。唐寅聞言，心一動，一條大膽又冒險的計謀他腦慢慢浮現出來。
這天，蠻兵並未來犯；第二天，仍是風平浪靜；第三天，蠻兵還是毫無動靜；第四天，一如往常，沒有任何的風吹草動。
唐寅帶人躲藏原望鎮，一呆就是天。
長時間呆狹小的空間，與世隔絕，能把人逼瘋，好身邊多了程錦和傲晴這兩位人，與他倆交談聊天，唐寅也不算太枯燥無聊。
第天，凌晨。
唐寅等人還熟睡當，突然聽到地道的裡端傳出咚咚咚的腳步聲。地道的另斷是通向鎮外的，傳來腳步聲，只能說有人從鎮外的地道口近來了。
因為自小習武的關係，唐寅識極強，耳目聰慧超過常人，他第一個驚醒過來，幾乎是本能的翻身站起。他突如其來的舉動也立刻驚醒另外四人，上官兄弟和程錦、傲晴同時問道：「大人，怎麼了……」
「噓！有人近來了！」說話之間，他將小油燈熄滅，瞬時間，地道陷入一片漆黑當。上官兄弟和程錦、傲晴側耳傾聽，卻什麼都沒聽到，過了一會，四人才聽到輕微的腳步聲從地道裡端傳出，警惕的同時也驚訝唐寅的耳力之強簡直到了駭人聽聞的程。
五人齊齊散靈氣，釋放靈鎧，同時亮出各自的武器，完成兵之靈化，他們做出應戰的準備，只要對方從甬道裡出來，五人可同時動致命的攻擊。
時間過的飛快，腳步聲越來越近，甚至能聽到對方奔跑時出的喘息聲。
上官元武和上官元彪眼不能視物，顯緊張，聽腳步聲近了，近到馬上要到自己近前的程，二人同時出吼喝聲，手靈化後的銀槍也隨之狠刺出去。
就他倆出槍的瞬間，唐寅突然大喝道：「住手！」
上官元武和上官元彪聞聲變色，刺出去的槍也已來不及收回，只能量使槍身外偏，刺向別處。
彭、彭！
隨著兩聲悶響，兩把靈槍皆刺地道的牆壁上，其力道之大，連牆壁都被刺出兩個大窟窿。
這時，唐寅將小油燈重點燃，上官兄弟定睛細看，原來從外面跑近來的是名身穿黑衣的青年，只有二十出頭的年紀，但看相貌和衣著，絕不是蠻兵。
他二人的雙搶分刺青年的腦袋左右，與他的距離之近，幾乎要他的面頰上，只要上官兄弟的槍再偏差半寸，這名青年就得一命烏呼。這時，那名青年也看清楚了情況，他目瞪口呆地盯著近咫尺的雙槍，冷汗頓時流了出來。
「大……大人……我……我是艾將軍的屬下，特來報信！」那名青年伸手入懷，從懷掏出一塊軍牌，顫巍巍地遞向唐寅。
唐寅走上前來，接過的同時也示意上官兄弟收回武器。軍牌是風國特有的軍牌，除此之外，上面還加刻了探字，說明刺探的身份。唐寅看罷，忍不住笑了，真虧艾嘉想得出來！他不解地問道：「艾將軍不是回橫城了嗎？」
「是有回橫城，但將軍不放心邊城，又掛念大人的安危，所以回橫城不久便又帶領我們折回邊城附近，探察敵情！」
「原來如此！」唐寅沒有多說什麼，但心裡卻是暖洋洋的，他問道：「現外面什麼情況？」
青年咽口吐沫，急喘了幾口氣，說道：「大人，蠻兵已越過邊境，正向邊城進，另外還有至少一個兵團的蠻兵著向這裡急行！」
聽聞這話，唐寅的神經立刻緊繃起來，蠻兵的報復行動終於還是來了，他此時的心情是即興奮又緊張。他追問道：「蠻兵共有多少人？」
青年咧嘴說道：「鋪天蓋地，不計其數。」
這叫什麼答案？唐寅差點被氣樂了，他凝聲說道：「什麼叫鋪天蓋地、不計其數，敵人再多，也得有個數目！」
「這……除去向原望鎮進的一萬蠻兵不算，進攻邊城的蠻兵至少有五萬之眾。」
五萬？再加上向這邊而來的一萬蠻兵，那對方至少有萬之眾，看來己方還是低估了蠻兵反擊的力。
現唐寅並不擔心自己，而是擔心邊城。邊城守軍不足兩萬，又都是兵，即使有機敏過人的邱真坐鎮，但能不能擋住五萬敵兵的猛攻還真是個未知數。他沉默片刻，對青年說道：「你趕快回去，通知艾將軍，時刻掌握敵人的一舉一動，如有意外生，立刻通知我！」
「明白！屬下告辭！」說完話，青年連頭上的汗水也顧不上擦，轉身向外跑去。
「大人，蠻兵那麼多人，邊城能頂得住嗎？」上官元武擔憂地問道。
唐寅也想知道己方能不能頂得住，不過現再擔憂這個為時已晚，只能聽天由命了。他深吸口氣，正色說道：「不用管邊城，我們只管管好自己，一切按計劃行事！」
「是！大人！」唐寅雖然沒有多言，但他的話總是會令人安心，上官元武答應一聲，便不再多問。
這時，時間開始變的漫長，現正是關鍵的時刻，原定計劃能不能順利實施，也就看前來的蠻兵會不會現他們的形跡。
不知過了多久，眾人覺得頭頂上方傳出陣陣凌亂的腳步聲，其還隱約夾雜著吼叫聲。
蠻兵已到了原望鎮！唐寅挪動身子，湊到地道的入口處，靜靜聆聽外面的動靜。
顯然，對於原望鎮變成一座空鎮出乎蠻兵的預料，整個鎮子找不到一個活人，蠻兵們滿腔的怒火無處洩，便轉嫁到小鎮的房屋上，一時間，撞門聲、打砸之聲不絕於耳，此起彼伏。
雖然聽不懂蠻邦的語言，但唐寅也能判斷出來，對方的兵卒叫罵連連。
突然間，唐寅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如果蠻兵真把怒氣洩小鎮上，放火燒鎮怎麼辦？己方二千兵將不得被活活憋死地窖和地道嗎？
想到這裡，汗珠子順著他的鬢角流淌下來。
不過他的擔心是多餘的，蠻兵進入風國領地後雖然又殺又搶，但絕不會放火燒城，他們將風人視為自己圈養起來的羊，一旦把城燒沒了，風人無地可住，全部內遷，這給他們的掠奪也會增添大麻煩。
鎮找不到一個人，蠻兵又砸又鬧了一番之後，便悻悻離去，前往邊城，準備與那邊的蠻兵匯合一處，共攻邊城。
等蠻兵悉數離開，唐寅提到嗓子眼的心這才落回到原位，暗道一聲好險！好敵軍沒有放火燒鎮，不然己方就得全軍覆沒這裡。
他退回到地道裡端，靠著牆壁，緩緩坐下。
聽到頭頂的腳步聲越來越遠，程錦問道：「蠻兵應該走了？」
唐寅點下頭，說道：「走了！」
上官元彪問道：「大人，接下來我們做什麼？」
「等！」唐寅幽幽說道：「等我們的探子傳回消息，確認蠻兵已經開始攻城，我們就一鼓作氣殺出去！」
程錦鬆口氣，說道：「蠻兵遠道而來，定然疲憊，應該不會馬上攻城。」
「一定會！」沒等唐寅說話，上官元武正色說道：「蠻兵向來喜歡速戰速決，從未見過他們進攻前還要進行休整。我平原縣生活二十多年，我瞭解他們的作風。」
程錦皺著眉頭，嘀咕道：「以疲憊之軍強行攻城，是孤投一擲，這應該屬兵家大忌！」
唐寅聞言，仰面而笑，聚攏目光，一字一頓道：「所以說，此戰我們必勝！」隨即他又補充一句：「也必須得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