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六百三十一章 文 / 六道
第三十一章
其他刺客都已經離開，只剩下白衣女子還坐袁方身邊，他轉頭說道：「小玉，你也快走！」
「我要留下來陪你！」白衣女子幽幽說道。
袁方搖搖頭，正色說道：「你必須得走。」他很清楚留下來會是個什麼結果，他不乎自己的生死，但無法眼睜睜看著她白白送命。
白衣女子深吸口氣，道：「一直以來，我都聽你的安排，但這次，我一定要留下陪你。」
袁方默然，從白衣女子的眼，他看到了她那股不可動搖的堅定。
「呵呵，好啊，多一個人總比少一個人要好！」嘉熙旁冷笑著說道。
這時，程錦站起身形，對袁方說道：「袁方先生，我們也該走了。」
袁方緩緩起身，問道：「我們去哪？」
程錦說道：「城北，祭壇！」
袁方也正有此意，順水推舟地點點頭，應道：「好。」還沒等袁方跟隨程錦向外走，嘉熙快步上前，手掌一攤，伸到袁方近前。他掌心裡是一顆散靈丹。他含笑說道：「袁方先生還是先把這個服下！」
程錦擺擺手，說道：「不需要，我相信，袁方先生是不會跑的。」他想跑也跑不掉，程錦心裡又默默補充了一句。有這麼多暗箭的精銳場，袁方和白衣女子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逃不出去，這點自信程錦還是有的。
聽他這麼說，嘉熙也不強求，聳聳肩，將散靈丹又收了回去，不過人已走到袁方的身側站定。
此次行動，暗箭人員幾乎是傾巢而出，明面上就有餘號人，隱藏於暗的人則多，如此眾多的暗系修靈者押解下，袁方和白衣女子確實沒有逃脫的可能。
當以程錦為的暗箭人員出了北城，來到祭壇的時候，聖祭大典已經開始舉行。主持祭奠的是從鹽城趕過來的大宗伯張勳。大宗伯是一國祭師的高官職，屬從一品，平常的時候不參與朝政，也很難見到他的面，只有象聖祭大典這種大祭祀的時候才會出來。
此時祭壇的四周已聚滿了風軍以及人山人海的姓，風軍裡，姓外，放眼放去，黑壓壓的無邊無沿，少說也有數十萬人之多。
程錦等人還未到近前，就見前方湧過來一大隊風軍，為的一位不是旁人，正是河東郡尉杜清。遠遠的看到程錦，杜清的眼睛頓是一亮，急忙翻身下馬，搶步來到程錦近前，必恭必敬的插手施禮，說道：「末將參見程將軍！」
程錦一笑，拱手還禮，說道：「杜將軍客氣了，你我平級，怎能以末將自稱？！」
郡尉雖屬地方官員，但官階可不底，和郡平級，相當於副軍團長。但程錦面前，杜清不敢擺任何的架子，小心翼翼，生怕有絲毫的怠慢。他連連點頭應是，隨後他疑問道：「我剛剛接到程將軍的軍牌，說是城內有刺客，我正要派人趕過去，程將軍怎麼出城了？」
程錦說道：「刺客已被我拿下，我正要帶刺客去見大王！」
「啊？」杜清大吃一驚，愣了片刻，他舉目向程錦身後瞧了瞧，果然，暗箭的人群站有一男一女兩個平常姓打扮的人，他急忙說道：「好、好、好！我這就令人為程將軍開道。」
「嗯！有勞杜將軍了，不過不要太張揚。」
「是！明白！」
杜清的命令下，郡軍率先衝入姓當，人群裡硬是擠開一條通道，讓暗箭人員進入。有了郡軍的開道，為程錦等人省去不少麻煩，一行人穿過長長的甬道，又穿過風軍的封鎖，終於走到祭壇下。
由於聖祭大典正舉行，程錦也不敢打擾，他把大部分的手下留祭壇下面，只帶嘉熙、傲晴、蔣千千等幾名核心骨幹押解袁方和白衣女子上了台階，前往祭壇頂端去見唐寅。
此時唐寅正坐祭壇頂端平台的右側，興致勃勃的看著大宗伯張勳平台央手舞足蹈，如同跳大神似的。他身後還有邱真、舞英、上官兄弟等人。
程錦上來時，唐寅沒有注意到，但上官兄弟可看見了，二人立刻迎上前來，低聲說道：「程將軍，大宗伯正舉行聖祭，有什麼事情等會再說！」
抬頭向平台央看了看，程錦小聲說道：「是急事。大王所料不錯，袁方果然心懷叵測，潛入青遠，欲行刺大王，現已被我拿下，我必須得立刻見大王。」
「啊，是這樣……」上官元武和上官元彪互相看了看，異口同聲道：「稍等，我這就去稟報大王。」
「好。」
上官兩兄弟快步走回到唐寅身後，元武彎下腰身，近唐寅的耳邊，細聲說道：「大王，程錦將軍到了，同時還青遠城內抓到袁方，並把他帶來了。」
「嗯！」唐寅的目光依舊落張勳身上，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好像對這生的一切早有預料似的。邱真低頭看了唐寅一眼，對上官兄弟說道：「讓程錦把袁方帶過來！」
「是！邱相！」上官元武應了一聲，然後挺直身軀，向程錦等人招了招手。
見狀，程錦向身後的嘉熙、傲晴、蔣千千等人甩下頭，帶著袁方和白衣女子，快步向唐寅走去。到了唐寅近前，程錦等人躬身施禮，說道：「大王。」
直到這時，唐寅才收回目光，轉頭對程錦等人一笑，說道：「平時看不出來，張勳這老頭子手腳還挺靈活的。」
撲！程錦等人默然，只有傲晴忍不住輕笑出聲來。唐寅目光一轉，又看向袁方和白衣女子，他微微皺眉，疑問道：「我的袁方先生是哪一位？」現袁方已變成黑面青年模樣，身上又穿著普通姓的衣服，唐寅已認不出來他了。
未等程錦等人說話，袁方跨前一步，拱手施禮，說道：「微臣袁方參見大王！」
唐寅眨了眨眼睛，驚奇地看著他，過了好一會，他方搖頭歎道：「隨機變果然厲害，千變萬化，神鬼末測。」說著，他又問道：「這位小姐是……」
「是微臣的知己。」
「哦！」唐寅笑問道：「怎麼？只你們兩個人就欲行刺本王？」
聽聞此話，嘉熙和傲晴都充滿擔憂地看向程錦。後者深吸口氣，拱手說道：「另外還有四十多名刺客。」
唐寅道：「人哪？」
「已經被屬下放了。」
「放了？」唐寅挑起眉毛，難以置信地看向程錦，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
程錦解釋道：「那些人都是無關緊要的從犯，而且今天是聖祭大典，城的姓太多，一旦動起手來，不知要殃及多少無辜，也有失大王和風國的臉面，所以屬下自做主張，把他們都放了。」
唐寅看著程錦，挑起嘴角嗤笑一聲，幽幽說道：「我看你不僅是自做主張，還自做聰明呢！」
程錦老臉一紅，撲通一聲跪倒地，叩說道：「這是屬下的失誤，請大王治罪！」
唐寅擺擺手，說道：「起來，我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動不動的就跪來跪去。」說著話，他舉目又打量白衣女子兩眼，疑問道：「上次酒館外行刺我的人就是你？」
白衣女子冷然一笑，說道：「大王的記性很好。」
聽她言語帶著輕蔑，周圍眾人臉色同是一變，嘉熙沉聲道：「大膽！」
唐寅擺擺手，毫不意，他淡然說道：「小姐的靈武很不錯。」說完，他的目光又落回到袁方身上，拍拍自己身旁的空椅子，說道：「袁方先生請過來坐！哦……對了，現我不應該再叫你袁方了，不知先生的真名可否賜教？」
「袁紫衣。」袁方倒是一點也不拘謹，大大方方的唐寅身邊坐下。
唐寅笑了，從內心來講，他也不得不佩服袁紫衣的這份氣和魄力，明知自己死一生的情況下，他仍能表現出如此的從容，這可遠非常人能比。他含笑說道：「看來，我也不應該叫你紫衣先生，而是應該叫你紫衣小姐，或者玲瓏姑娘！」
袁紫衣的雙目閃過一道幽光，反問道：「大王是從何時現的？」
唐寅幽幽說道：「我先問你個問題，上次你們酒館行刺我的時候，你為何要助我？」這個問題也正是程錦等人異常好奇的。
袁紫衣聳聳肩，淡然說道：「一擊不，已經失去了機會，本就應該撤退，之所以冒險窮追不捨，那完全是為我混到大王身邊創造條件。就當時的情況而言，大王如果捨棄上官元武和上官元彪，自己逃命，我們是攔不住的。」
唐寅點點頭，是啊，當時的刺客雖多，但自己若是施展暗影漂移逃命，是沒人能追得上自己的。他幽幽說道：「可是你們錯了，無論什麼情況下我都不會扔下兄弟不管而獨自逃命的，當時就算不敵，我也會和你們死戰到底。」
「是的！這是我們的失誤，也是因為我們那時還不夠瞭解大王。」袁紫衣輕輕歎息。
唐寅瞇眼笑了，肩膀聳動，悠然說道：「現後悔可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