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六十九章 飛羽宮三弟子 文 / 郭大米
回龍谷中。
「嗯?」荊飛羽轉了一圈,沒發現五胞胎的蹤影,連袁小紅也不見了。
他又去山上自己的洞府看了看,穿山甲說出的一番話讓荊飛羽大吃一驚。
他忙向大廣場飛去,到飛雲小鋪一看,果然大門緊鎖,門庭冷清。
荊飛羽陰沉著臉,想了想,飛向懸空島。
在一層的練武場,離著老遠就能看到一條條漫長劍氣,呼嘯著在天空滑過,發出各種顏色的光芒,轟轟地炸響著,聲勢十分駭人。荊飛羽仔細分辨了一下,這劍氣共有五條,分別為金色、綠色、藍色、紅色和黃色--這是五行的顏色。心中立即猜出了什麼,他向中間那最大的擂台飛去,入目所見果然是呂家五胞胎。
雖然五胞胎都用了替身傀儡,但她們的氣息荊飛羽實在是太熟悉了,五個人全部扮成「雨仙」的造型,一模一樣。此刻她們分別站在五個方向,圍著中間一個長身玉立的女子,揮舞著手中法寶,發出一道道劍氣圍攻她。
中間這人卻是鍾無宴。
五胞胎此刻都已經是養氣六層的修為。這修煉速度已是很快,想來在無盡的明月丹幫助下,五個人又沒偷懶,才能達到這個收平。只是鍾無宴已經是元嬰期,按理說,以她們養氣六層的實力,就是一起上也不是對手的。
「天遁劍法!」荊飛羽的目光向擂台下一掃,便看見了呂不畏。他和鍾無宴一樣,都用的本來面目,此刻一臉傲氣地站在人群前面,冷冷地看著台上,整個人散發出一股冰寒氣息。在他周圍竟然一個人也沒有,足足空出一米見方的空間。而此刻他已經是養氣九層的頂峰,和荊飛羽表面上的實力相同,修煉速度一如既往地變態。
顯然,這呂不畏將天遁劍法傳給了五個姐姐,所以五胞胎齊心之下才能和鍾無宴一拼。按照穿山甲的說法,這幾個人發生矛盾已不是第一次。前幾次甚至都是在外面決鬥的。後來在門派的戒令下,才改在了懸空島,只不過一直沒分出勝負來。
荊飛羽此刻打扮成蛤蟆精的面相,顯得很另類,他站在半空中,越看越是惱怒。穿山甲只知道她們爭鬥,但爭鬥的具體原因卻不知,荊飛羽也同樣是一頭霧水。他走的時候還拜託鍾無宴幫自己照看飛雲小鋪,讓她有時間也能指導一下五胞胎。這可倒好,指導成這樣,竟打了起來,這可不是在喂招,而是一副性命相博的架勢。
五胞胎使用的真是天遁劍法?這劍法不是只有掌門能學嗎?荊飛羽見五胞胎姿勢曼妙,動作靈活,在半空中飛來飛去,圍著鍾無宴不時發出一股股劍氣。鍾無宴一個元嬰期高手,竟被五人配合默契的劍氣壓制住了,只能驅使飛劍在身周轉動,尋找可以突破的空隙。也只有天遁劍法才會如此厲害吧?而且這劍氣也和天遁劍法的描述差不多。這真的是很奇怪,按說呂不畏要想回歸八仙門,應該不會犯這個忌諱的。
「著!」五胞胎忽然同時一聲輕喝,如蝴蝶般亂舞起來,五道劍氣在半空中交叉在一起,中心點便是鍾無宴……劍氣縱橫相連,氣勢恢弘地向鍾無宴轟下!
鍾無宴微一皺眉,手一揮,一把芭蕉扇擋在了頭頂,飛速旋轉著,然後猛地一扇,轟嚓嚓的數聲勁氣衝撞破裂之聲,五色劍氣四散飛濺。鍾無宴收起飛劍,手握芭蕉扇,用力在空中揮舞著,數次之後,一個藍色旋風憑空生成,以擂台為中心向周圍擴散開來。
「聚!」五胞胎似乎見怪不怪,殘影一閃,五個人擠在了一起,十手相連,圍成一個圈,五把飛劍合在一起,也是快速旋轉起來,居然生成一個小型劍陣。這小型劍陣就像一個高速旋轉的電鋸,吱吱吱地怪響著,和那旋風絞在一起。
大風呼嘯,周圍看熱鬧的觀眾一個個怪叫著,被這股狂風吹得抱頭後退。又是一聲巨響之後,旋風和劍陣撞擊出沖天的氣流,讓擂台三丈內外目不視物,一片混亂。
荊飛羽全身一振,穩穩站在氣流之中,目光穿透氣流,卻見五胞胎的劍陣光芒黯淡,將那旋風攪散一空,強弩之末地撞擊在鍾無宴的芭蕉扇上。鍾無宴似乎並不在意似的,雙手連揮,似乎想施展什麼法術……可就在這時,一顆碩大的頭顱忽然從她身後冒了出來。荊飛羽暗自皺眉,卻是袁小紅趁亂衝上了擂台,一爪子向鍾無宴的背部抓去!
「這是……?」荊飛羽臉色微變,袁小紅這個時機把握得太好了,正是鍾無宴法術將成未成的空檔。
「又是你!」鍾無宴猛地回頭,卻已晚了,身上白光一陣閃爍,卻是被袁小紅偷襲成功,狠狠擊碎了其丹田。只是她這替身傀儡是私人所制,並不保險,光芒不斷閃爍卻並未立刻將其傳走。而就在這極其短暫的一瞬間,呂不畏動了。一把尖細的長劍,驀地發出一股攜帶著無數細小雷電的金芒,閃電般從擂台下直向鍾無宴射去!
「不好!」荊飛羽低喝一聲,瞬間遁到擂台之上,白骨刀向下一揮,鏘的一聲怪響,那金芒撞在它的白骨刀上,如同金屬劇烈磨擦,同時發出一股焦灼糊味兒。荊飛羽手臂一麻,但很快便在靈氣運轉下驅退了去。他刀身橫過來,叮叮噹噹幾聲,將隨後攻來的五胞胎攔下。右手向後一撩,和袁小紅對了一拳,嗷的一聲怪叫,袁小紅飛上了天,醜臉上卻滿是喜意。荊飛羽也是全身劇烈一震,手臂隱隱作痛:這畜生的力氣又大了許多。
鍾無宴驚喜地看著面前的蛤蟆精,隨後化成白光被傳走了。
這只是電光火石的一瞬間,等到氣流消失,擂台上已是空無一人。
荊飛羽面色陰沉地走在前面,五胞胎急急跟在後面,叫道:「師父,師父……我們不知道是你!」
「回去再說!」荊飛羽低著頭,有些氣急敗壞的樣子。呂不畏剛才那恰到好處的偷襲,顯然是計算良久的,而且袁小紅應該也是他指揮的。如果不是自己今天剛好回山,鍾無宴不死也得重傷。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狠了?到底兩人有什麼仇怨,竟然會下這種死手?
鍾無宴已先一步等在回龍谷,看著荊飛羽一臉苦笑。
「到底怎麼回事?」荊飛羽問她。
「因為飛雲小鋪。她們向我要靈石,我沒給,所以……」鍾無宴看著五胞胎,眼中寒光一閃,那是殺氣。如果說以往她還讓著她們,這一次差點喪命卻讓她真的怒了。
「你胡說……」呂某花大喊道:「師父把鋪子讓你照看,沒讓你拿他的靈石亂花,我們要是不把靈石看守好,還不得全讓你敗了?」
鍾無宴臉色一紅,嘟囔道:「是他說我可以使用一部分靈石的,而且我花的那些也並不全是鋪子裡的,也有我自己多年積攢的。」
「得了吧,你騙誰啊。半個月前你買的那株三千年谷精草,一株就要幾萬青靈石,你還不是想在煉丹大賽上拿個好成績,就禍害我師父的靈石。我才不信你有那麼多!」呂某花哼道。
鍾無宴面色有些尷尬,喊道:「我又不是白要他的,我借還不行嗎,早晚會還的。」
「這大煉丹馬上就開始了,你什麼時候還,我師父要用怎麼辦?」
「說的好聽。你們在我這裡也拿了不少啊!不然呂不畏能收到那麼多極品草藥?按理說我一個子兒都應該給你們的。」鍾無宴哼唧道:「真是好人難做!你們居然敢暗算我,這個梁子算結下了,咱們走著瞧,你們真以為我鍾無宴是好欺負的?我不過是看在他的面子上!」她指了指荊飛羽,一臉怒氣勃發的樣子。
「呸,你跟我師父是什麼關係,憑什麼許你用就不許我們用?」
「你師父?哈哈,可笑,是你們一廂情願吧!」
「你……」
「行了!」荊飛羽大喝一聲,他大概也明白了事情的大致經過,指著鍾無宴道:「你先離開,一會兒我去找你。」
「喂,我……」
「出去!」荊飛羽怒喝一聲,鍾無宴恨恨地看了他一眼,向回龍谷外飛去。
荊飛羽嚴肅地看著五胞胎,將她們一個個都看得低下了頭。荊飛羽正想開口,一隻毛絨絨地大手從背後伸了過來,在他腋窩撓了一下。
「小紅,別鬧!你也真是的,讓你守著山谷,你卻跑去當打手,給我站到一起去!」荊飛羽拎著巨猿的耳朵,把它放到五胞胎身邊。巨猿咧著大嘴笑了笑,揉著耳朵。
「呂不畏對這煉丹大賽本來是沒什麼興趣的,現在看來,他是改變主意了?」荊飛羽卻沒有斥責五胞胎,而是忽然這樣問道。
五胞胎彼此對看幾眼,一——了點頭。
「按說,你們五個還算是聽話,如果不是呂不畏在後面鼓搗,你們怎可能和鍾無宴發生矛盾,畢竟她也曾指導過你們,算是半個師父……」荊飛羽歎氣道:「血肉之親,畢竟是要強於一切。好在我沒真的收你們為徒,否則說不定就是養了五條白眼狼呢!」
「師父,看你說的,呵呵,怎麼會呢?」五胞胎小心翼翼地圍了上來,拉著他的手臂,撒嬌道:「師父,我們可想你了,真的……」
「是想我還是想我的靈石呢?」荊飛羽心中暗歎一聲,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這次的事件讓他大受打擊。雖然鍾無宴也有不對,五胞胎的說法他卻並不相信。其實她們為了家族利益,怎麼做都不能算錯,畢竟呂不畏可依靠的人並不多,呂門要想在八仙山重振,五胞胎同樣是肩負重任的。可鍾無宴好歹也是自己托付的人,再怎樣也不能差點要了她的命啊。他不是怪五胞胎,只是覺得修仙界的冷酷無情,讓自己身邊的人也無法倖免--為了利益而拚死爭鬥,什麼時候是個頭呢。鍾無宴臨去時結仇的話,更是讓荊飛羽煩惱不已,她身後可還站著整個鐘門。
「這事就到此為止吧,呂不畏既然想藉著煉丹大賽立威,那就隨他好了。他需要的靈石和草藥,我會供應,你們還是努力修煉。鍾無宴那裡我會處置!」荊飛羽忽然一陣意興索然,重逢五胞胎的喜悅也變得很淡了。他腳一跺,飛上半空,向回龍谷外遁去。
五胞胎愣了片刻,互相看了看,眼神中都流露出恐慌情緒:
「我就說嘛,實話實說,師父也不能怪我們,怎麼可以騙他呢?」
「就是。師父其實不是怪我們幫助弟弟,而是因為我們沒有說實話。反倒像一切都為他考慮似的!師父那樣聰明的人,怎會不知道我們的想法。」
「你是不知道,現在弟弟用他那雙冷冰冰的眼睛看我一下,我就不敢反對了,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其實我本來是不同意去搶鍾無宴的。弟弟剛才那一下,哪是想制住她,明明是要殺人的!」
「怪不得他要帶上小紅,那種情況下殺了鍾無宴,門中也無話可說的,只能怪私人製作的替身傀儡出了毛病。」
「這下麻煩可大了。我從沒見過師父這種表情,還不如被罵一頓了,他這樣什麼都不說就走了,反倒讓我有被放棄的感覺。」
「大家想想怎麼辦吧……」
五胞胎一個個鼓起腮幫子,陷入了苦思之中。
荊飛羽在谷外找到鍾無宴,對方一臉忿忿的樣子,也不看荊飛羽,蹲在地上拿一根草棍,恨恨地將一隻隻螞蟻摁死。
「走,和我去對對賬。」荊飛羽道。
「不去。」鍾無宴悶聲說道。
「你究竟貪了我多少?」荊飛羽皺眉道。
「沒了,都花光了,那呂不畏三天兩頭就來朝我要靈石,誰受得了啊,我不花也都得被他拿走,你不是讓我照顧他們嘛,哼!」鍾無宴哼唧著說道。
「我讓你照顧,也沒讓你……說,到底剩多少?」荊飛羽大喊道。
「還……還剩一萬多……。」
荊飛羽一陣無語,又問道:「藥呢?」
「賣沒了。」鍾無宴不敢看荊飛羽,將頭轉了過去。
「有沒有搞錯,我留給你的可是價值千萬的東西,你一句沒了就完事了?」荊飛羽有些暴跳如雷地吼道:「還把我的鋪子給弄關門了?」
鍾無宴將整個螞蟻洞都掀起來,一個個地用草尖扎,倒霉的螞蟻們四處亂逃。
「行,你真行!我讓你幫我看鋪子,你給我弄停業。我讓你照顧五胞胎,你給我玩虐待,你是不是在報復我?難道你忘了……」
「我沒忘,不就是裸身的玉簡嗎,我記得清清楚楚。」鍾無宴冷笑一聲,道:「是,我有負所托,可呂家這姐弟幾個,也真不是省油的燈。你自己也看到了,要不是你,我今天……這事沒完,我再不會手下留情。你還好意思說我虐待她們?」
荊飛羽臉上肌肉一陣抽動,氣道:「你要是把靈石多分她們一些,她們會這樣鋌而走險嗎,那可是上千萬哪!」
「我不是也想煉一粒仿仙丹嗎?沒有材料我師父也不會替我出手的,這仿仙丹我勢在必得。」鍾無宴訕訕地說道。
「那你就不感到羞愧?那可是我的錢,你拿什麼還?我就不用嗎?」荊飛羽皺眉道。
鍾無宴嘿嘿一笑,似乎一點也不急,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仍是沒抬頭看他,低聲道:「急什麼啊,我說還肯定還,還能賴你的不成?」
「嗯?那我倒是好奇了,我也不多要,七百萬,夠意思吧!」荊飛羽伸出手。
鍾無宴點點頭,那些丹藥果脯至少要一千多萬,她給呂家姐弟的不過幾十萬。
「沒有。」鍾無宴乾脆地說道。
荊飛羽臉都氣黑了,剛想放出狠話,鍾無宴卻站了起來,笑道:「靈石沒有,不過我可以用別的東西來抵。」
「什麼?」荊飛羽鬱悶道。
「我!」鍾無宴石破天驚地說道。
「你?」荊飛羽眉頭一下擰成麻花形,徹底無語了。
「不錯,只要你願意,我就是你的了。」鍾無宴有些狡黠地看著他,「怎麼樣,我可是元嬰期,你才養氣九層,和我雙修可便宜死你了。不過我可不止一千萬,以後我修煉需要的靈石、丹藥,就全拜託你了。我知道你在封靈關那間分店日進斗金,足夠咱們倆用的。有我幫你,你很快就會突破元嬰期的。嗯,就算你沒有突破,甚至永遠無法突破,你放心,我會給你守寡的。當然,這種幾率應該不大,以你的實力和資源,咱們夫妻雙雙飛昇,並不是不可能的事……咦,你怎麼一臉苦相?難道我不漂亮嗎?你不喜歡?」
「唉……」荊飛羽長歎一口氣,揮揮手道:「算我倒霉,此事就此作罷。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你不能再找呂家姐弟的麻煩,這一千萬就當交保護費了。別反對,否則**滿天飛,後果自負!」
荊飛羽本想將她買的那些極品草藥抵賬,但想想還是算了。估計在自己走之後,她受不了那麼多靈石的誘惑,便已產生了這種雙修的想法。加之她和自己有過肌膚之親,又對其本身容貌身材都很自信,而且以元嬰期下嫁養氣期……想想,自己也沒理由拒絕的。可能有了這種想法之後,再貪墨那些靈石才無所顧忌的,反正人都給了,用點靈石算什麼。荊飛羽也不能讓她太丟臉,她能鍾情自己,這本身便是一種妥協,無奈。
鍾無宴不敢相信地看著荊飛羽,詫道:「你真的不願意?我可是元嬰期,而且……」她指了指自己的身體,似乎在炫耀自己的年輕美麗,但見荊飛羽一臉無動於衷,她才知道自己這是自作多情了,臉色一下變得煞白起來。
「你們在幹什麼?」一個聲音忽然在半空中響了起來。
兩人抬頭一看,卻是李西雲。
鍾無宴看她一臉疑惑,像是防賊一樣的警惕表情,忽然有些恍然大悟地噢噢噢連喊了幾聲道:「噢,我明白了,原來……原來……」
「不是你想的那樣。」荊飛羽皺眉道:「她是我徒弟。」
鍾無宴的表情變得古怪起來,低下頭,抿著嘴唇輕笑起來,李西雲的臉一下子紅了,猜到她心中一定在胡思亂想。怨怪地看了荊飛羽一眼,冷冷看著她道:「鐘師妹,風水輪流轉,我現在可是元嬰期了,而且境界已經超過你了,以後你還得乖乖叫師姐,明白嗎?」
鍾無宴哼了一聲,卻也沒說什麼。她年紀雖然比李西雲大,可近年來一直被她壓著,好不容易先進階元嬰期了,沒風光多久卻又被追上了。難道自己的資質真就比她差?鍾無宴很不服氣,忽然福至心靈,有些衝動地大叫道:「那你也收下我吧!」
「呃?」荊飛羽伸手捏著下巴,卻呵呵笑著看向李西雲。
「你休想!」李西雲擋在荊飛羽面前,冷笑道:「你以為同樣的錯誤,我還能犯第二次嗎?」她一直為沒看住荊飛羽,讓馬大棒槌鑽了空子而鬱悶。所以才稍稍回紫陽山看了看,便趕緊又返回來守著荊飛羽,所幸啊……
鍾無宴卻沒理她,冷靜下來一想,自己好不容易湊夠材料求師父出手幫煉仿仙丹,這要一換師父不就泡湯了?可是心裡有個聲音卻一直在不停大喊:「機不可失,機不可失,機不可失……」
她腦袋一陣陣迷糊,一向很有理智的自己,竟頭一遭想要靠感覺來行事。猛地,她的眼神停在李西雲的臉上,總感覺她哪裡有些不同似的,竟似比去封靈關前還要稚嫩了。
養顏丹,她忽然想起來了,大叫道:「你答應給我的養顏丹呢?」
「你把我的鋪子都弄關門了,還想要養顏丹?」荊飛羽慍道。
「你答應過的。一碼是一碼。」鍾無宴訕訕,臉紅道:「我要還你,是你自己不要的。」
荊飛羽眼角一跳,怕她繼續往下說,急匆匆掏出一個小瓶子用力摔給她:「真是敗給你了,以前你臉皮挺薄的。」
鍾無宴拿著小瓶子,得意一笑:「近墨者黑。」她拔開蓋子聞了聞:「嗯,怎麼像脂粉似的?」
荊飛羽啊的一聲輕呼,真是忙中出錯,趕緊道:「錯了,那是仙女丹,還給我,呶,這個才是!」他又扔給她一個小瓶子。
鍾無宴卻沒將那小瓶還回來,狐疑地看了看荊飛羽,又看了看李西雲,見李西雲臉色無比緊張,卻愣要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她更加覺得有問題了。拿著仙女丹的瓶子看了又看,詭笑道:「仙女丹?一聽這名字就很不錯的樣子……」
「快還給我,這個我可沒答應過給你。」荊飛羽臉色一沉。
「她吃了這個?」鍾無宴盯著李西雲那白玉一般細膩的小臉蛋,忽然問道。
「沒有,我沒吃!」李西雲急忙否認。
「嘿嘿,還是太年輕啊。」鍾無宴將兩個小瓶都扔進了儲物袋。李西雲細眉一軒,緩緩從儲物袋裡拿出了紫影劍,一臉殺氣!荊飛羽也是面寒如冰,冷冷看著鍾無宴。
撲通一聲,鍾無宴跪了下來,恭聲喊道:「弟子鍾無宴,拜見師父!」
匡匡匡匡~~
三叩九拜地行起拜師大禮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