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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叱吒青雲路 第一百六十一章 桃色八卦 文 / 葉驚龍

    第一百六十一章桃色八卦

    陳揚再也忍不住了,他走到侯專員面前,為張來福打抱不平。「我不同意在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之前就免去張來福的職務。前天,我倆還在這裡搞過調研,來福同志曾公開反對任何形式的弄虛作假。我建議,劉鐵軍同志是否可以收回決定,待問題清楚了再作處理。」

    「不行,既然已經宣佈免職,就不能收回,不然也太不嚴肅了。鐵軍書記和我們縣委政府,今後還有沒有威信?」張志遠說。

    「你們還要什麼威信?」張來福掙脫出來,衝到侯專員和劉鐵軍面前,氣憤地說:「到了這一步,我就實話實說,是張縣長硬逼著我們這麼做的,還派車、派人督辦,鄉里都有電話記錄。」

    「對,是這麼回事兒!我們張書記不幹,張縣長說要撤了他,還要把小流域治理的錢收回。」村支書不知什麼時候冒了出來。

    「張來福是我們鄉里的好書記,誰也不能撤了他。」圍觀的村民叫喊了起來。

    局面不可收拾,事情已經真相大白,侯專員和劉鐵軍打了個招呼說:「鄉親們,感謝大家了,你們給我們這些當領導的上了一課。我們開了一個實事求是的流域治理的現場會。我看檢查已經沒有必要再繼續下去了。我代表地委責令青河縣委作出深刻的檢查,劉鐵軍同志是要負領導責任的。至於副縣長張志遠的問題,我可以代表地委宣佈他停職,文件隨後補發。我們的工作不實啊,甚至是道德品質的問題,我代表地委、縣委向鄉親們道歉了。」

    侯專員深深地向呂家村的山民們鞠了一躬。劉鐵軍和陳揚之間的矛盾也隨之公開化了。

    呂家村羊場在張志遠副縣長的導演下破產了,雖然他被停了職,可劉鐵軍的外甥卻絲毫無損地捲鋪蓋走了,留下一片殘垣斷壁。

    陳揚從呂家村返回的當天晚上,他徹夜未眠。呂家村致富的羊場就像蒸熟的鴨子飛了。他感到自己十分可悲,一名剛上任不久縣委副書記,眼看著這裡的人民利益受損,公正的天平傾斜,卻無力去替百姓主持公道。原來在冀興縣有吳強,到了青河縣,卻又有了一個劉鐵軍,而且還摻和了一個成為商人身份的姜小龍。

    今天張來福的舉動也促使陳揚在關鍵的時給自己下了狠心,他是一定要跟劉鐵軍鬥一鬥了。

    早晨天一放亮,陳揚和張來福就趕奔市裡。他已經和市農工商總公司總經理說好了,無論如何要支持一下,按市場規律去辦,公司從資金,技術,到市場一條龍服務,三十戶農民按公司要求飼養,四個月一個週期,去除成本,剩下的都是農民的。

    打好了路,剩下的就是運作了,這是個時間問題,只能等待。期間陳揚多次去冀興市,看望李靜,看望梅香,看望秦斯斯,也回到過冀興縣,看望家人、小雪和秦可心。原本打算陪李靜去北京見他父親,但李鯤鵬突然又讓他們不要去了,說他那裡突然出了些急事,需要時間來處理,等他處理完事情再正是接見他這個未來女婿也不遲。

    至於和李采雪、秦斯斯、秦可心、梅香等人的關係,陳揚還是維持著原狀,他不是沒有打算,只不過現在這種打算還沒辦法實現而已,他需要時間來給自己創造條件,創造一些讓他同時可以擁有這些美女並且還不會被世俗說三道四的條件。

    年底,商品羊周轉了兩次,每戶第一次看到了回頭錢。明年三個週期,再加上出售一部分種羊,每戶的純收入就將接近萬元。三位老黨員說話了,呂家村的今天全靠陳揚書記幫助,他們請村裡的老木匠用核桃木板製作了一塊匾,呂家村小學的校長書寫了兩個紅漆大字「公僕」,準備敲鑼打鼓往縣委送。

    陳揚得知立即通知張來福將人們截住,千萬不要送什麼錦旗,牌匾,清官是封建社會百姓對官吏的一種宣揚,是百姓心裡嚮往的一種期待。今天,我們做錯了事,改正了,人民該接受我們的道歉,卻給予了我們莫大的寬容,我們有何臉面去接受人民的御封。

    陳揚趕到呂家村,他請了那位校長再加上了兩個字「為民」,將它掛在村委會的辦公室。他對張來福和呂家村的黨員幹部們說,「記住它吧,這不是什麼功勞匾,這是一塊警示牌,甚至可以說是一塊『知恥』牌,讓它來教育我們及我們的後人。」

    張志遠威風掃地,就像秋後霜打的茄子蔫了,他一頭扎進城東赤衛河邊那座青磚瓦捨再也沒有露面。

    張志遠老謀深算,今天栽倒在奶味未干的陳揚手裡,窩囊,沒有面子,當然他不會就此罷手。每當夜幕降臨,鑲有石獅的門樓的紅漆大門照舊小車出進不斷,劉鐵軍是進入宅院的最顯赫的人物。

    賈運紅是深宅大院的常客,自從張副縣長停職後,這位心懷叵測的女人一改過去的趾高氣揚,她知道自己立足青河縣這塊土地一要靠腰桿硬,二要憑女人特有的資本。自己風韻猶存,只有盡量延長這種優勢,她的市場就不會枯竭。俗話說得好,女人的身子男人的魂呀。現在教育系統的幹部幸災樂禍,都在等著看她賈運紅的笑話,他們只知道她的靠山倒了,實際上真正的靠山隱藏得很深,很深。張志遠是十分清楚的,她是他劉鐵軍的,張志遠只不過是掛上個虛名轉移視線,他對賈運紅尺寸把握得恰到好處。

    太陽從西邊出來了,賈運紅衣著艷麗,她用楊柳細腰牽動著豐滿凸翹的屁股,兩條修長的細腿,走著貓步。清脆的皮鞋聲是那麼富有節奏。縣委衙門的威嚴被打破了,縣委值班室的門開了,機要室的門開了……秘書們目睹了這個女人輕輕敲開了縣委副書記陳揚的辦公室。

    陳揚十分熱情地接待了她,主管幹部副書記的辦公室是幹部們最想去的地方,當然也是幹部們最怕去的地方。自從陳揚調到青河縣之後,掌握著幹部陞遷、降職、調換位置的生殺大權,中層幹部們漸漸發現在他的身上卻沒有一點管幹部的那種職業病。他沒有架子,平易近人,用陳揚自己的話說,人活著不是靠架子支撐的,要靠人格、骨氣、本事,架子是撐衣服的,空空的什麼也沒有,撤了架子,衣服就像一攤爛泥踩倒在地上。我們的幹部的職務就像這衣服,說衣服是無價的顯然是不對的,衣服的價值一是本身價值,他是布的、毛料的、皮的;二是他的使用價值。我們的幹部不應該認為穿上它有多麼好看,更應當看到穿上它所應負的責任。我們穿上它,個人的本領一點也沒有增加。反之脫掉它,自己還是自己,一點也沒有減少。平心而論,賈運紅雖然對陳揚副書記並不感冒,但她不得不承認陳揚坦蕩率真的性格,淵博的知識和才華,她都是佩服的。陳書記長得雖然很年輕,卻有一種說不出的男人氣,一種陽剛之氣。甚至她還想過,如果讓她在青河縣的幹部隊伍中重新挑選,陳揚算是她心目中真正的偶像。

    陳揚辦公室裡掛了一幅老百姓送的橫幅「幹部之家」,賈運紅看著這瀟灑的字體,手捧著陳揚遞過來的茶水,心裡感到一陣陣的溫暖。這一瞬間她彷彿恢復了她的本性,一位女人的本性,她大方地站起來從袖珍的手包裡拿出了一張粉紅色的請柬,恭請陳揚書記參加一中的教師節,陳揚心中有嘀咕,但面上還是愉快地答應了。

    賈運紅走出陳揚的辦公室,這位在男人面前從未紅過臉的女人,不知為什麼心一直在不停地跳,臉上是那樣的燒。

    一中教師節舉辦得十分成功。陳揚的講話使教職員工們眼前一亮,耳目一新。講話的格式獨特,內容信息量大,風采流暢,凝聚人心。他們在陳揚的身上看到了青河縣的希望。不能讓人理解的是他們的賈校長,今天的講話也顯得得體了,口氣謙遜了,連聲音也好聽了。教育局副局長閆正一會兒搖頭,一會兒點頭。奇怪了,賈運紅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也許是近朱者赤吧。她盼著陳書記能經常光臨教育系統,帶來這撲面的春風。

    吃飯後,陳揚執意要回辦公室休息,賈運紅髮動幾位女教師死死纏住他不放。什麼教師節了,什麼與民同樂呀,陳揚實無辦法,不好攪了老師們的局,走進了聯歡會場。

    陳揚重生前在大學的時候也參加過校學生會文藝部的舞蹈培訓,舞步是一流的。三步如行雲流水,四步沉穩持重。老師們和當官的不一樣,他們最佩服的就是比自己強的人,大家爭先與陳揚跳舞。賈運紅最愛和陳書記跳慢四,她貼緊書記,感覺到那強勁的心臟活力。男人身上特殊的氣息令她陶醉。一中辦公室主任,賈運紅的親信,張志遠的外甥女,抓緊了這難得的機會,搶拍了一批珍貴的照片。

    張來福曾經提醒過陳揚,說他為人毫無戒意,經常提醒他,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陳揚是這樣的人嗎?當然不是,兩世的做人經驗,有些事他遠比張來福看的開,但他還是在嘴上故意告訴張來福等人,他做人有他的信條,那就是別人可以負我,但我不去負人。參加一中聯歡時,他的司機也曾提醒,賈運紅是張志遠的人,張志遠是劉鐵軍書記的死黨,請你來是不是鴻門宴……陳揚嚴肅地批評司機不要摻和政界的那些傳言。

    陳揚最後唱了一首俄羅斯名曲《三套車》,他把晚會推向了高潮。

    散場了,賈運紅不自願地開車去了張志遠的家,詳細匯報了一天的活動情況。張志遠當著賈運紅的面撥通了劉鐵軍書記的電話,書記很高興。

    幾天之後青河縣突然刮起了一陣歪風,從教育系統吹起,縣城、鄉鎮就都知道了。什麼賈運紅的後台倒了,這娘們又有新歡了,腰桿更硬了。縣委主管幹部的副書記陳揚捨家拋業一時閒饑難忍了,他們經常看見賈運紅去陳書記的辦公室,一會兒燈就黑了,他們經常出入舞廳,還有照片為證。一時間搞得烏煙瘴氣,陳揚一點也不知道,繼續往基層跑,往大山深處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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