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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視海爭雄 第113章 榮少亨的陰狠 文 / 鑌鐵

    第113章榮少亨的陰狠

    三人在車上談著即將到手的美事兒,正眼都不望身後一眼,車子七拐八繞的,進了一條僻靜的荒路,放眼望去漆黑一片。只有前面有一絲的燈光。又行了三四分鐘,麵包車終於停到一個破舊的鐵皮屋門口,

    三人從麵包車下來,喪彪吹著口哨用鑰匙大開了鐵皮屋的房門,而刀疤強和大鼻輝則負責將翁美玲從車中抬了下來放進鐵皮屋中。

    鐵皮屋裡面的面積並不是很大,但容納五六個人綽綽有餘,此時只見裡面簡簡單單地放置著一張床,床旁邊是一張木頭做成的桌子,桌子上面落了一層厚厚的灰,喪彪吩咐兩人將翁美玲先放在床上,然後掏出兩包快餐面扔到桌子上道:「大鼻輝,你去煮兩碗麵來,忙了一晚上肚子餓得咕咕叫。」然後又對刀疤強說道:「你把套在那丫頭身上的麻袋抽掉,讓她透透氣省得悶死。」

    大鼻輝有些不滿地看了一眼美滋滋的刀疤強,嘟囔道:「為什麼老讓我煮麵,我就不能先看一看美女哩。」

    喪彪怒道:「你囉嗦什麼,人在這裡又不會飛了,你害怕沒你上的機會麼?快些煮麵去!」

    「知道了,我這就去。」大鼻輝拎起桌子上的快餐面朝著廚房角落走去。

    忽然大鼻輝「哎呀」驚叫一聲,嚇得喪彪一個哆嗦,問道:「怎麼了?除了什麼事情?!」

    大鼻輝指著前面結巴道:「老,老鼠啊!」

    「干你娘啊!」喪彪差一點被大鼻輝給氣死,「連老鼠都害怕,你還怎麼出來跟我混啊?!」

    「不是的老大,我……」

    這邊大鼻輝還沒解釋完,那邊刀疤強緊跟著也發出了一聲驚叫。

    喪彪氣急敗壞地扭頭問道:「又怎麼了,是不是又看了該死的什麼老鼠?!」

    大鼻輝:「不是的,老大,你看,他他他……他不是翁美玲。」

    「蒲你阿母,不是翁美玲難道還是個男的不成?!」喪彪怒氣沖沖地說著走了過去,一看,他驚住了,為什麼,因為眼前的「翁美玲」還真就是一個男的!

    準確地說這哪是翁美玲啊,分明就是一個男扮女裝的傢伙。

    「他是誰?把他弄醒,我要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喪彪憤怒地將男子身上的紅色手袋扯了下來,扔到地上踩了幾踩。

    忽然,一個聲音冷冷的傳了過來,「不用問他了,問我就行,我可以原原本本地告訴你發生了!」

    三人都是一愣,一齊轉過身來,看到一個西裝革履的人已經走了進來,面無表情,只不過嘴角勾勒出一絲陰邪,讓人看了從心裡面感覺發寒。

    「幹你娘,你是哪顆蔥,過來管我們的閒事。」大鼻輝扔掉快餐面罵咧咧的走了過來,「老子讓你滾,聽到沒有,老子數到三,一,二」

    「三。」榮少亨冷冷說道,只是一揮手,只是聽到「咯」的一聲響,一聲慘叫刺破了夜空,大鼻輝直接暈了過去,一條胳膊竟然被擰成了麻花!

    兩外兩人這才知道這主不是好惹的,喪彪聲音有些發顫,「兄弟哪個道上的,大家有話好商量!」

    他一邊說著軟話,卻是一使眼色,刀疤強已經繞到榮少亨的身後,掏出刀子,惡狠狠的紮了過來。

    「好商量。」榮少亨應了一句,看都不看,一腳反踢了出去,刀疤強的刀子飛到了半空,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榮少亨轉身一個高壓腿,直接劈在了他的肩膀上,將刀疤強劈跪在地,然後一腳踢出,只見刀疤強整個人倒飛了出去,「咚」的一聲大響,結實的撞在牆上,爛泥般的滑了下來,沒有了聲息!

    喪彪眼睛瞇了起來,自己在道上混了這麼久,正所謂對方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可是沒想到對方才一出手就解決掉了他們中的兩個,看起來比想像中的還難纏。

    於是他的眼睛就不由自主地瞟向掉落在地上的那把刀,意思很明顯,一刀在手說不定還有轉敗為勝的機會。

    榮少亨似乎看出了喪彪的心意,彎腰用兩根手指把刀拎起道:「想要嗎,給你,過來拿啊。」

    「你你,你以為我是呆佬啊,過去拿你還趁機不動手?!」

    榮少亨微微一笑:「憑我的功夫還用得做那樣的事情麼?給你,快點拿去,讓我看看你這個鼠輩到底有些什麼本事。」刀子在對方的眼前晃了晃,眼神充滿了輕蔑與不屑。

    喪彪氣極敗壞了,自己還從來沒見過像對方這樣拽的人,於是俯身衝了過去,想要接過刀子搏命。

    誰知榮少亨側手一翻,就把刀子握在了手裡,接著順勢撈過喪彪的手掌往牆壁上一按,一刀下去,就把他的手掌釘在牆上!陰笑道:「你不是呆佬,卻是個傻瓜!」

    旁邊不遠處,剛才被廢了一臂的大鼻輝一激靈,已經知道不好,抱著手臂就要跑路,突然一凜,只是因為榮少亨已經站在他的身前,一個耳光煽的他吐出一口鮮血,兩個大牙,「你若是不想另外一條胳膊也被擰成麻花,就最好坐下來。」

    這句話實在比什麼都管用,大鼻輝下面的雙腿已經發顫,哆哆嗦嗦的跪了下來,哇哇大哭道:「老大,我只是個跟班,不管我的事兒啊。」只不過聲音含混,已經聽不真切。

    喪彪還在那裡,一隻手被刀子釘在牆上,鬼哭狼嚎的叫著,榮少亨走了過來,一把拔出那把刀子,又是插了上去,「你再叫一聲,我就再插一刀!」

    喪彪如同被掐住了脖子,聲音戛然而止,看著手上的鮮血汩汩冒出來,再也忍耐不住,「這位老大,你要我做什麼你就說,只求你先讓我止血!」

    榮少亨拔出刀子,不是給止血,而是在放血,不經意的又插了一刀,彷彿插著蘿蔔冬瓜,「你有和我討價的資格?」

    喪彪痛的才想大叫,突然記起榮少亨說的話來,顧不得摀住傷口,只能摀住一張嘴,滿是驚懼的望著榮少亨,只是目光中的哀求不言而喻。

    「誰讓這麼做的?」榮少亨終於問出了自己的問題,簡單直接。

    喪彪幾乎沒有一絲猶豫,「圈中的彩虹夫婦!」

    榮少亨扔掉刀子,掏出手帕輕輕地擦拭了一下自己的手,就好像一個剛剛用過餐的人一樣,姿勢優雅,然後將手帕折疊成三角形塞入自己的西服的左胸口袋,完全一副紳士模樣,笑瞇瞇地說道:「你看你,何必呢,早點說不就沒事了嘛。」

    喪彪看著惡魔般的男人,欲哭無淚啊。

    香港很多人都知道彩虹夫婦其人,一個叫朱彩虹,是一個相貌庸俗的女人,另一個叫高佬,是電影界不紅不黑的配角小生,兩人都在娛樂圈中討生活,一個在廣播電台主持節目非常的紅,另外一個則主要是拍電影為生。

    兩人之所以會走在一起,是因為當初高佬看上了朱彩虹在香港電台的深厚背景,能幫助自己出位,於是便娶了這樣的老婆。可惜他的算盤打錯了,結婚以後朱彩虹並沒有給高佬帶來多少機會和優勢,相反,朱彩虹這個女人嫉妒心非常之重,往往限制高佬與其她的女人來往,以至於令高佬苦不堪言,所以才會找機會偷腥,惹來強姦幼女未遂的醜聞。

    不過雖然兩人都是藝人,可是因為「彩虹夫婦」中的朱彩虹曾拜屯門之虎「豬頭細」為乾哥哥,而說起「豬頭細」那可是新義安有名的悍將,就連大佬向華強也非常器重於他。所以朱彩虹在香港屯門一帶的黑道上很是有地位,被人們暗中稱之為「大姐頭。」

    外面夜色朦朧,屯門和記蛋撻餐廳裡面閃爍著燈光,熱氣騰騰的奶茶瀰漫著清香,很多客人正在美滋滋地享受著這好吃的茶點。

    客人雖然很多,但在其中一個餐桌上卻只有一個人在就餐,其他人遠遠避開,好像非常害怕對方似地。

    那人身材肥胖,在肥胖的脖子上掛著金黃黃的粗大金鏈子,身上紋著一頭體形彪悍,獠牙長長,正在仰首弄姿的大野豬,野豬栩栩如生,形態猙獰,一看就是黑社會中的老大。

    不錯,此人正是屯門一帶有名的黑社會老大「豬頭細」。

    豬頭細作為新義安在屯門「話事人」,在這一地區共有六個檔口,其中最大的檔口是專賣搖頭丸的夜市檔。

    在夜市檔中沒人不知道他「豬頭細」的大名。

    豬頭細長得滿臉橫肉,一身肥膘,人夠胖了吧,還留著一頭像野豬鬃毛一般的流氓長髮,模樣一點都沒有胖子該有的敦實和可愛,相反,卻充滿了霸氣和煞氣,令那些膽小的人聞之喪膽。

    大家知道他是因為這裡整個屯門的夜市檔都是他在罩著,不管你是開娛樂場所的,還是賣糖水的。只要你想在這裡做生意,那好,就要和他搞好關係,保證你無驚無險在這裡順順利利開張做生意。

    豬頭細的原則是,出來混講錢也要講心,他最討厭那些不講義氣的傢伙,往往那樣的人你就算是掏再多的錢孝敬他,他也不給你留面子,該砸你的攤子照砸不誤。所以說,雖然豬頭細在元朗一帶雖然凶名卓著,但很多人都還算是服他,只因為他夠情義。

    此刻豬頭細坐在椅子上正吃著蛋撻。周圍他的幾個弟兄在一旁注意著這邊的動靜。

    在豬頭細前面站著的正是彩虹夫婦二人。看他們忐忑不安的模樣好像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高佬人如其名,長得像根竹竿。

    豬頭細抓起餐巾紙,胡亂將自己嘴上的蛋撻屑子擦去,然後道:「坐下!」

    朱彩霞和高佬兩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大模大樣地坐下。

    朱彩霞這個女人壯膽開口問道:「細哥,你叫我們來這裡有什麼事情啊?」

    豬頭細又道一個字:「吃!」

    「什麼?你不會是費那麼大勁兒來請我吃蛋撻吧?!」旁邊的高佬忍不住說道,心中卻在想,這個細哥也知道是錯了哪根筋,竟然讓手下把他們夫婦二人抓了過來。蒲他老母,這就是平時說要罩著自己的大佬,和自己老婆情深義重的乾哥哥,自己一向很敬重他,沒想到到頭來這個大佬卻一聲不吭地來了這樣一手。

    「我讓你們吃就吃。」

    高佬看了老婆朱彩霞一眼,於是也不客氣,抓起一個蛋撻就往嘴裡塞。

    「啪!」一巴掌。

    豬頭細甩了他一個耳光,把高佬嘴裡吞嚥的蛋撻一下子打了出來。

    「干,幹什麼?」高佬被打傻了。

    「我讓你吃你就吃,你也太不上道了吧?!」

    「什麼?我不上道?」高佬徹底無語了,這年頭,混黑社會的都不講道理。「呃!」

    豬頭細:「怎麼了?有什麼抱怨說出來。」

    高佬指手劃腳老半天:「水……我噎住了!」

    豬頭細端起水杯。

    高佬剛想伸手去接。

    豬頭細直接把水潑到了高佬的臉上。

    高佬被這麼一潑,反倒將喉嚨裡的蛋撻嚥了下去。心中狂罵,你這個豬頭也太……太壞了,差點噎死我知道嗎?

    旁邊他老婆朱彩霞看不過了,求饒道:「細哥,到底出了什麼事兒啊,讓你發這麼大的脾氣?」

    豬頭細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抽出餐巾紙將桌子上的水漬擦去,嘴裡說道:「你們兩夫妻做過什麼心裡面有數,不用我說出來吧?」

    高佬:「細哥,沒有啊,我們什麼也沒做過啊,你千萬不要聽別人胡說!」

    豬頭細微微一笑,抓過高佬的頭髮,就要動手。

    高佬忙道:「你想幹什麼?我要大聲叫『黑社會打人啦』!」

    旁邊豬頭細的手下一聽話全都哈哈地打笑了起來,好像在看傻子一樣看著高佬。就連他老婆朱彩霞也非常鄙視地看了他一眼,真是個沒骨氣的男人。

    豬頭細臉上笑容收斂,望著傻乎乎的高佬道:「你很不乖啊。」

    「什麼,什麼意思?!」高佬心驚膽戰地說道。

    豬頭細獰笑著湊過臉去,湊近高佬說道:「我只是想和你玩個小遊戲,來,我們來玩十五二十。」

    高佬顫抖著:「我,我不玩行嗎?!」

    「啪!」豬頭細甩手就給了他一巴掌,「玩不玩?」

    高佬可憐兮兮地捂著臉:「什麼規矩?」

    豬頭細哈哈一笑道道:「很簡單,我贏了,我就扇你一耳光,你贏了我就放你們走!」

    「你說的可是真的?」高佬小心地問道。

    豬頭細逼視著他:「玩不玩?」

    高佬左看看右看看,再看了看自己的老婆,心說,大不了和他拼了,我就不信贏不了他一次,贏了他就能脫身,就算挨上記耳光也是值得的。

    於是道:「那還請細哥你手下留情。我們就開始吧。」

    兩人做好準備迅速出拳。

    「十五二十,十!!」

    「啪!」高佬挨了一記巴掌。

    「再來,十五二十,五!」

    「啪!」高佬的臉蛋上又被狠抽一記。

    「媽的,我就不信邪!」高佬心中說著挽了挽袖子,「十五二十,十五!!」

    再看,高佬伸出的是兩個巴掌十,豬頭細伸出的是握著的拳頭零。

    豬頭細笑吟吟地說道:「很不走運啊,你又輸了!」毫不客氣地一耳光抽去。……

    五分鐘後。

    高佬的臉蛋已經可以和桌子上新出爐的蛋撻相媲美了。

    「細哥,不要再打了,你再打就要打死他了。」朱彩霞跪在地上為高佬求饒道。

    高佬:「不不,不用求他,我們再,再來!」嘴唇都給打哆嗦了。

    「好,還算你有點志氣。」豬頭細朝旁邊的手下使個眼色,「我累了,你們就替我好好的招呼一下他。」

    「什麼?!」高佬的眼睛瞪得賊大。「饒了我吧,細哥,你想要知道什麼我全說!」

    此時豬頭細知道自己已經打磨了對方的底氣,於是問道:「是不是你們能讓人動那個小明星的?」

    「哪個小明星啊?我,我不知道。」高佬還想抵賴。

    豬頭細一玻璃杯砸去,一杯奶茶算是在他頭上開了花。「乖乖地全說了,我沒有太多的耐性。」

    「是啊,是,是是我們指示的。」高佬捂著腦袋慘道。

    旁邊朱彩霞可不願意就此認輸,搶口道:「是那丫頭嘴快,先惹了我們的,我們這樣做只不過是想教訓一下她。」

    「教訓?!」豬頭細冷笑一聲,「讓人動手腳弄塌佈景差點砸死對方,又叫人弄斷威亞,接著是讓人強暴她,你他媽一個女人家心腸怎麼就這麼狠毒呢?我豬頭細算是瞎了眼睛才會認你做契妹!」

    「細哥,你聽我解釋。」朱彩霞爬了過去。

    「不要叫我細哥,我承受不起,從今往後我豬頭細和你再無瓜葛!」豬頭細決絕道。

    朱彩霞心中一涼,也不知道這個契哥中了什麼邪,為何今天會說出這樣「大義凜然」的話來。

    「不要啊,細哥,我們錯了,我們真得錯了,你饒了我們吧!」彩虹夫婦開口哀求道。

    「饒了你們?我說了不算,要看榮先生可不肯放過你們一馬。」豬頭細說道。

    「榮先生?哪個榮先生?」

    「我就是那個榮先生。」隨著話音,榮少亨慢悠悠地從蛋撻店外面走了進來,嘴角含笑地望著彩虹夫婦二人。

    彩虹夫婦納悶啊,因為他們根本就不怎麼認識榮少亨。

    不過馬上他們就知道對方是誰了,因為豬頭細幫他們回答了他們疑惑。

    「榮先生是無線電視台的才子,最近大熱的那部《獵鷹》就是他監製完成的,另外他還是六叔跟前的紅人,我們道上混的,誰不敢給六叔面子,你竟然敢招惹榮先生的人。」

    「他的人?」朱彩虹滿腦子迷惑,「那個小明星跟他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要這樣說?」

    「哼,你事前也不打聽打聽她是什麼底細,榮先生可是《射鵰英雄傳》的監製,翁美玲是他手下的演員,你說有什麼關係?你搞了他的人,人家的戲還拍不拍了?!」豬頭細認為他倆簡直就是人頭豬腦,連這樣的問題都搞不懂。

    此刻的彩虹夫婦總算是明白了自己這一次是無意中踢到鋼板了,只是有一點他們還不知道,榮少亨和新義安大佬向華強的關係極好,而向華強又是豬頭細的老大,所以說任憑豬頭細多麼威風,也只得賣榮少亨一個人情,更何況江湖上盜亦有道,這件事無論從哪一方面來說都是彩虹夫婦不對,倘若傳了出去,依照那些道上的規矩,他這個屯門話事人恐怕就要下台了。豬頭細為了自己只得狠心將自己的契妹拋了出來。

    「榮先生,您大人有大量,還請你高抬貴,我們不知道那個小明星,哦不,翁小姐是你劇組的人,我們真的不知道!」兩人開口哀求道。

    榮少亨摸出一根煙叼在嘴裡,看了他們一眼道:「本來這件事可大可小,偏偏你們要把它搞出這麼大的動靜,我賣細哥一個面子,是不會將你們送去警察局的,只是……」

    「只是什麼,我們都聽你的。」彩虹夫婦一聽不用去警局,心中一塊兒石頭算是落地。

    「只是我也不能就此當做什麼事兒都沒發生過。畢竟翁小姐正在拍戲,而這部戲又將由我監製,萬一她心裡面留下了陰影,不肯開工了,我豈不是要半路換女主角,那樣損失會很大的,想一想,可真讓我為難啊。」

    「我們明白我們明白,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我們的錯,我們願意出錢來解決這件事情,十萬夠不夠?!」

    「十萬?」榮少亨笑了,怪異地看著他們,「你看我的樣子想要飯的麼?細哥,你說我的模樣像嗎?」回頭瞅著豬頭細說道。

    豬頭細被問得一陣臉紅,猛地一拍桌子,沖彩虹夫婦道:「你兩個衰人,到了這關頭還這麼吝嗇,是不是香港讓我發火啊?!」

    「不是的,我們說錯了,我們是說五十萬!」朱彩虹急忙開口加錢道。

    榮少亨笑笑,「五十萬?呵呵,你們好大方哦,不過好像連精神損失費都不夠,我看還是打電話報警算了

    ,免得浪費大家的時間。」

    「不不,不要,我們出到一百萬!」朱彩虹咬牙說道,這對於他們來說已經算是大出血了。

    榮少亨搖搖頭,然後鄭重道:「兩百萬!這是最低的!」

    「你不如去搶啊,兩百萬,你給我呀!」高佬忍不住說道。

    榮少亨沒有絲毫生氣的意思,笑道:「錯,是比搶還要好。兩百萬而已,對於你們這對明星夫婦來說應該不是什麼問題,你們仔細考慮一下,是出兩百萬買個太平呢,還是讓這件事傳出去,搞得你們身敗名裂,最後再讓警察把你們抓進去吃幾年牢飯。」

    「你你,你沒有證據,奈何不了我們的。」

    「證據麼?你說的是砵蘭街三狼麼?我是想他們會非常樂意做這次綁架事件的污點證人,至於你們,就好好地想好台詞向法官他老人求情吧。不過,根據大英律例,好像在幕後指示人綁架強姦的罪名非常重啊,沒個**年別想出來!」

    榮少亨的一番話像錐子一樣刺穿了兩人最後的希望,大家都不是傻瓜,怎樣選擇心裡面已經有數。

    「我們……願意出兩百萬!」從語氣中可以聽說兩人的心在滴血,畢竟兩百萬對於他們來說可是身上的一塊兒肥肉。

    「聰明,我就知道你麼你會這樣說的。」榮少亨用掌心拍了拍高佬青腫的臉蛋子,疼得高佬齜牙咧嘴,卻不敢再說什麼。

    豬頭細打了一個響指,一位心腹從外面走了進來,豬頭細對他吩咐了幾句,讓他陪同兩個衰人回家拿錢。那名心腹點了一下頭,表示會辦好這些事情的。

    眼看著彩虹夫婦像喪家犬一樣,氣焰全無地在那名心腹的監視下離去。榮少亨回頭對豬頭細稱謝道:「多謝細哥仗義幫忙啊。」

    「榮先生不必客氣,是我管教不嚴,這才會弄出這樣糟糕的事情來,幸虧有你幫忙才算沒有釀成大錯,要不然我得罪六叔,又得罪了向大佬會很難料理的。」

    其實暗地裡豬頭細還是比較害怕向大佬追究此事的。而向大佬之所以肯如此幫助榮少亨當然有他的原因,上一次榮少亨拍攝《義不容情》到大馬取外景的時候,向大佬趁機通過劇組走私了一大批價值一千多萬的金錶私貨,當時榮少亨察覺以後,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這批私貨夾雜在道具中順利過了海關,向大佬感激榮少亨的幫助,才會這麼的賣給他人情。

    「細哥這樣說就太見外了。不過……」榮少亨沉吟了一下,似乎有什麼話不好意思直接開口說。

    豬頭細看出了榮少亨的神情有些怪異,便問道:「不過什麼?榮先生,不,榮老弟,你還有什麼話是不能當面和我直說的呢?我們雖然才剛剛認識,可是我感覺和你很談得來,有什麼話就不要藏著掖著了。」

    榮少亨笑了笑,道:「可能是我太多心了,我想這彩虹夫婦吃了這麼大的虧,會不會暗中對你不滿,怨恨你不出手幫他們,然後到處散播謠言說你的壞話,要知道他們一個是搞電台的,一個是拍電影的,在輿論方面很有一手——當然,我只是猜測而已,像細哥你這樣精明的人和他們交往這麼久應該不會有什麼把柄落在他們手裡才對,呵呵。」

    那一刻豬頭細的臉色陰沉了下來,不過馬上便又換上了笑容道:「榮老弟說的很對,我哪裡會有把柄落在他們手上呢,凡是道上的人誰不知道我這個當老大的是最講道義,呵呵,不過還是要多謝你的關心,今天就別走了,我們兄弟倆喝上幾杯再說。」

    榮少亨早已經將他臉上的變化收入眼底,心中露出一絲陰笑,嘴上則道:「不了,還是改天我請你吧,今天還有一些事情要辦,就不再打攪你了,細哥,我就先告辭哩。」

    說完這些場面話,榮少亨就優哉游哉地出了餐廳,但卻沒走太遠,而是站在附近手中夾著香煙,吸了幾口,沒過多久,只見幾個人匆匆忙忙從餐廳裡面出來,放眼望去,正是豬頭細的幾個手下。

    榮少亨笑了笑,下巴微揚朝著天空愜意地吐出一口煙氣,然後將煙蒂碾滅在地,這才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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