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視海爭雄 第218章 很man，很男人 文 / 鑌鐵
第218章很man，很男人
且說榮少亨這一次「投機取巧」的勝利令娛樂圈頓時沸然。而玄廷娛樂公司內部更是興奮不已。
開完慶功宴以後，大家趁著酒興詢問榮少亨下一步將如何，榮少亨的回答令他們大吃一驚，原來他準備正式入駐亞視，進軍自己熟悉的電視事業。
眾人裡面莫不勸他繼續在電影圈發展，畢竟在這裡「撈錢」要比拍電視強得多，而且發展的空間更是寬廣的多。可是榮少亨只是一笑置之，並沒有說出自己心中所想。原來他早已從陳耀太那邊得到消息，說他已經搞定了亞視頂樑柱屠用熊和李兆華等人，現在入駐亞視獨攬大權的時機已經來臨。而榮少亨認為拍電影是很賺錢，但是自己接連拍攝的幾部電影都有非常取巧的成分，而幸運女神又不是自己的乾媽老站在自己這邊，另外進一步來說，影壇至今還是大電影公司的壟斷形式，只要一天不打斷壟斷，自己就一天不能大規模進軍電影圈，畢竟裡面可是鱷魚潭，榮少亨可不願意自己被一口吞下去，連骨頭渣都不剩。所以榮少亨要一邊繼續自己熟悉的電視事業，一邊利用電視做跳板等待時機，等香港1979到1984年的電影新浪潮落幕，也就是電影圈壟斷被擊碎的時刻，那就是他榮少亨大張旗鼓，在影壇大展拳腳的時候。現在他則要耐心地等，耐心地通過做電視蓄養實力。
眾人不知榮少亨的心思，更不會想到他能洞察未來影壇的所有變化，所以在勸說無果的情況下，也只好放棄了。
這一天，就在榮少亨計劃著如何入駐亞視的時候，趙雅芝敲敲門，端了一杯咖啡進來。「還在為工作的事情操心嗎？人不是機器，有時候是需要休息的。」
「我也想休息啊，可是已經沒多少時間了。」榮少亨活動了一下酸痛的脖子，將手中的文件放了下來。「美容店的生意怎麼樣？」
「有你這個軍師在一旁出謀劃策，當然是好得不得了哩。」
「那就好，這樣你和阿雪以後就可以少拍一些戲，多關注一下這方面的生意。」榮少亨笑道。
「怎麼，你不喜歡我和阿雪拋頭露面嗎？」趙雅芝敏感地想到了這個問題。
「你讓我說真話還是假話？」
「當然是真的哩。」
「那我可以很負責任地說，不喜歡！尤其不喜歡你麼你們拍攝的什麼感情戲。」
「可那都是拍戲……」
「拍戲也不行！」榮少亨握住了趙雅芝的手，「我是個很霸道的男人，所以佔有慾也很強。」說完用眼睛深情而不失霸氣地看著趙雅芝。
「你的意思是我和阿雪是不是要放棄我們喜歡的演藝事業？」
「如果你們放棄的話，我不反對！不過要是你們會因此而不開心的話，我也不會再說些什麼。」榮少亨毫不隱瞞地將自己的心思說了出來。
趙雅芝心一軟，正要開口回答的時候，辦公桌上的電話卻響了。
打來電話的人竟然是翁美玲的私人助理。
自從榮少亨脫離無線以後，他就很少見到過翁美玲，只是偶爾從報刊雜誌上面聽到一些關於她的小道消息。聽說她被無線給雪藏了，原因就是自己發動「五虎將」遊行的時候，她站在自己這邊說了一些支持的話。為此榮少亨心中很是愧疚，想要做出行動補償，可翁美玲卻有意無意地避開自己，令榮少亨連補償的機會都沒有。
「你好，你是榮少亨榮先生嗎？」電話那邊有人說道。
「是的！雲姨，您有什麼事嗎？」榮少亨一接過電話馬上問道。翁美玲的私人助理年紀已經比較大了，榮少亨也很熟悉，所以這麼稱呼。榮少亨的心裡也是充滿了疑問，這樣問的時候，心裡很是忐忑不安。
「電話裡說不清楚，你能不能馬上來一趟？阿玲的情緒很不好，我怕她會出事。」對方的語氣很是焦躁不安。
聽到翁美玲的私人助理雲姨這麼說，榮少亨馬上被他的情緒感染，也變得焦躁起來，連忙問道：「你們現在在什麼地方？」
「九龍尖沙咀。」雲姨回答道，接著又報了一所醫院的名稱給榮少亨。
「醫院？你們怎麼會在醫院？阿玲到底出什麼事了？」榮少亨差點要大聲叫起來了了，一口就問了這麼多問題。
「電話裡真的說不清楚，有時間的話，你還是馬上動身來一趟吧。」那個雲姨這樣說著，忽然傷感起來：「算我求你吧，你來一趟好不好？雖然，可能已經來不及也說不定。」
「好，我馬上就去。」榮少亨被翁美玲的助理的語氣嚇壞了，也顧上多問，馬上答應了。
「阿玲現在的情形，大概就只有你能安慰她了。」那個雲姨的語氣裡又是欣慰又是感傷：「唉，造化弄人，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呢？」這是翁美玲的私人助理的最後一句話，更是讓榮少亨有摸不著頭腦之感。
一收起電話，榮少亨心念電轉地在想著翁美玲到底可能會出什麼事的時候，旁邊趙雅芝已經接過電話，溫柔地問道：「你要出去是不是？」
「是，不去不行啊。」榮少亨一想到翁美玲那私人助理那說話的口氣，就覺得心裡憋得慌，如果不弄明白是怎麼回事，他這輩子都覺得心裡不安。
從榮少亨的臉上已經看出事情可能非同小可，趙雅芝從未見過榮少亨如此激動過，他給人的感覺一向都是處變不驚，胸有成竹，此刻卻……於是微歎道：「遇事冷靜，無論什麼事，都有辦法解決的。」她已看出榮少亨的心情很是激動，更瞭解翁美玲在榮少亨心目中一定有著與眾不同的地位，雖然不知道會有什麼事情發生，趙雅芝還是先給榮少亨提個醒。
「我知道。」榮少亨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順勢抱了一下趙雅芝。便顯出自己的坦蕩和的對她的尊重。
開車很快來到電話中所說的那間醫院，之前翁美玲的私人助理已經把相關的資料都告訴榮少亨了，所以榮少亨毫不費力地就直接找到了他所說的那間病房。
榮少亨收拾一下不安的心情，敲響了病房的門。來應門的正是翁美玲的私人助理雲姨，一看到榮少亨馬上大吃一驚：「你怎麼這麼快就來了？」依她的看法，榮少亨怎麼說現在也是一個大忙人，就算要到，怕怎麼也得一兩小時吧，剛放下電話沒多久，榮少亨就找上門來，看起來對方真的很重視阿玲。
榮少亨沒時間跟她解釋，馬上問道：「阿玲呢？她現在怎麼樣了？」
「阿玲現在還沒有什麼事，不過我擔心，她的精神怕是支撐不了多久了。」一提到翁美玲，雲姨馬上變得愁眉苦臉：「不過，你來了總比不來強。進來說吧。」
聽到說翁美玲暫時沒事，榮少亨先鬆了一口氣，跟著雲姨進了病房。一進到病房裡，榮少亨的目光馬上落在一張病床上，那裡躺著一個病人，一個兩鬢斑白的老婦人，並不是翁美玲，榮少亨因此更覺得安心多了。
翁美玲這時正坐在病床邊呆視著床上的病人，臉色蒼白得可怕，神情也是恍惚得可以。對周圍發生的一求似乎都熟視無睹，置若罔聞，翁美玲連榮少亨的到來也完全沒有覺察到。
雖然瞬間就明白發生在翁美玲身上的事與自己想的頗有出入，但榮少亨一看翁美玲的神態就知道她的助理雲姨為她擔心不是虛張聲勢，現在的翁美玲，確實是有讓人擔心之處。從她迷離的眼神和呆若木雞的神情就可以看出，她現在正處於精神崩潰的邊緣。
不過對於翁美玲怎麼會變成這樣，榮少亨卻是一點也不瞭解，更不知道該說什麼做什麼。
想了一想，榮少亨覺得還是先給翁美玲打個招呼的好，所以他急步上前，輕輕叫了一聲：「阿玲，出什麼事了？」
對榮少亨的話，翁美玲卻似乎完全沒有聽到，仍然只是呆呆地看著床上的病人。
翁美玲的這神態，這反應看在榮少亨眼裡，讓他不由覺得心裡一酸。不錯，現在自己的事業是蒸蒸日上，可是這個曾經幫過自己的女孩子卻失去了往日「俏黃蓉」的光彩。
說真心話，榮少亨自認對翁美玲還是很關心的，雖然他很少主動去打探有關她的消息。可是現在面對眼前的情景，榮少亨才知道，自己的關心還遠遠不夠，非常的不夠！
翁美玲的精神似乎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這讓榮少亨更是覺得擔心，他小心翼翼地在翁美玲的身邊坐下，輕輕拉起了翁美玲的手。
翁美玲還是什麼反應也沒有，但入手冰涼，榮少亨心中一驚，忍不住將她的手放在胸前，似乎那樣能幫助她暖和一點。
雖然不知道翁美玲為什麼會這樣，但看到翁美玲居然是處於這麼可悲的境地，榮少亨心裡頓時一痛。
「我好累，也好睏。」感受到有人在身邊的翁美玲只說了這一句話，然後就將自己的螓首依偎的榮少亨的懷中閉上也眼睛。可以看出，她實在是支持不住了。
隨著時間的慢慢流逝，翁美玲疲憊地在榮少亨的懷中睡去，看著她臉色稍顯安寧，呼吸也平和得多了。這時候的榮少亨才算是真正地鬆了一口氣。
當榮少亨安頓好了翁美玲之後這才有時間回頭去看另一張病床上的病人。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人，但按照剛才看到的情形來看，這應該和翁美玲有著很密切的關係。
懷著滿肚子的疑問，榮少亨忍不住向翁美玲的私人助理雲姨詢問道：「雲姨，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是榮少亨一見到雲姨就想問的話，現在一切都算暫時平靜了，他終於可以放心地問了。
「唉。」什麼也沒說之前，雲姨先歎了一口氣，接著說道：「事到如今，也是不必瞞你了，雖然阿玲一直不想讓外人知道這件事。你看到的這個病人，其實是阿玲的媽媽。」
「伯母？」榮少亨一驚，似乎明白了一些什麼。
「對，她就是玲媽。」翁美玲的私人助理雲姨繼續說道：「阿玲很小的時候父親就去世了，是玲媽一手將她帶大的，不過後來她媽媽再婚，並且移民去了英國，阿玲因為手續問題，無法立刻隨母親走，與舅父在香港就滯留了兩年。不過因為這兩年的短暫分離更讓她們母女之間的關係加深，一直到阿玲拍戲走紅，玲媽都一直在她的背後默默支持著。可惜天意弄人，上一次阿玲因為支持藝員遊行，從而得罪了無線的高層被雪藏至今，所拍攝的片子推遲播放，原先的女主角被人頂替，甚至連最近本的化妝室也不給她。」說到這裡，雲姨又是長歎一聲：「不過沒關係，阿玲也不計較那些，可是偏偏在這個時候她的媽媽患了重病，兩面夾攻下，就算阿玲再怎麼堅強也扛不住啊！」
對於翁美玲的這些遭遇，榮少亨也是第一次聽聞，大感命運無常，對翁美玲更生憐惜之情。
在榮少亨有著這樣的情緒的時候，那個雲姨的眼中閃現出緬懷以往的神情：「阿玲在演藝方面的天賦和才華是毋庸置疑的，而她能這麼快在娛樂圈嶄露頭角，也和她自身的努力分不開。每當別人休息的時候，她往往在不是在看劇本，就是在練台詞，而我經常被她抓著演對手戲，那時候我累得不輕，在心裡面沒少埋怨她，可是現在……」歎了一口氣，「就算是想要埋怨她也沒有機會哩。」
聽到私人助理雲姨的講述，雖然只算是平凡生活中的一點漣漪，在榮少亨心中卻是掀起滔天巨浪，這是怎樣的一個故事啊，尤其是發生在翁美玲身上，讓榮少亨更是嗟歎不已。
此時雲姨也是激動異常，稍微平和一下自己的情緒，她才又接著道：「玲媽是最近才轉到這個醫院的，大概就是阿玲被公司雪藏不久。那時侯阿玲手頭已經沒錢了，實在是急得不得了，幸好和她搭檔的苗僑偉夠意思，預先墊付了不少錢，不然阿玲就不知道該怎麼好了。」
「那湯鎮業呢，阿玲好像和他……」下面的話榮少亨有些說不下去了。
「你說阿湯呀，阿玲和他根本就沒什麼。也不知道外界那些記者都是怎麼寫的，為此阿玲沒少煩心。其實阿玲的心裡面究竟喜歡誰，你應該最清楚……」雲姨的這番話，不禁令榮少亨心中一震，難道阿玲她喜歡的人是急忙將這個念頭拋開，又尋思，原來事情還有這一番隱情，對仗義出手的苗僑偉自然也有了一些感激，若不是他肯這樣做，因此耽誤了玲媽的治療，等得知內情後，真不知該如何面對翁美玲了。雖然現在才知道這個消息比較晚，但既然還來得及補救，就不算太晚。不過榮少亨自己心裡，還是覺得捏了一把冷汗。
翁美玲的私人助理雲姨繼續說道：「這段日子的治療並沒有讓玲媽的病情好轉，尤其是她的心臟病，更是漸漸嚴重了。到了這幾天，實在是沒有什麼辦法好想了，只有進行手術，這家醫院是這方面的權威，雖然費用實在是高得嚇人，但為了玲媽，阿玲還是義無返顧地選擇了這家醫院。」
「手術沒有成功嗎？」榮少亨聲音低沉地問道。
「沒有成功？」雲姨苦笑起來：「怎麼說呢？手術算是很成功的，不過卻因此引發了其他方面的病症。這也是玲媽病況的複雜之處，人老了，難免抵抗力底下，現在就要看她能不能挺過去了。」說到這裡，雲姨一聲長歎，盡顯感傷。
榮少亨知道這一切之後，在對翁美玲更加憐惜之餘，卻也因此更覺得自己有一分責任幫助翁美玲。幸好還來得及，不然他可真要一直內疚下去了。
沉默了一會兒，翁美玲的私人助理雲姨繼續說道：「本來即使沒有這件事，玲媽的病情也好不到哪裡去，可是阿玲卻不這麼想。認為是自己不夠細心照料才導致今天這樣的結果，所以就一直在自怨自艾，覺得是自己沒本事，不能救玲媽。這樣的心情越來越嚴重，她的情緒和狀態也就越來越差，她剛才的樣子，你也看到了。」
聽到這裡，榮少亨和雲姨一起歎息，這麼嚴重的心理負擔，放在誰身上也是難以承受的。而且感歎之餘，榮少亨更多了一分自責，他對翁美玲的情況知道得實在是太少了，一點也不瞭解對方的苦處，這讓他也有些慚愧的感覺。
看看此刻熟睡的翁美玲，榮少亨心裡像打翻了五味瓶，渾不知是何滋味，但那苦澀，卻是感受最深的。事情鬧到這樣的地步，榮少亨自己對翁美玲不夠瞭解不能說不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可是這又怎能怪得了他呢？畢竟自己身邊的事情太多了，不能兼顧那麼多的事情。自己曾經試著邀請翁美玲加盟玄廷公司，可惜卻被她給拒絕了。而翁美玲對自己這樣的情況，是從來沒有對榮少亨說過的。等到榮少亨被翁美玲拒絕的時候，那內情大概複雜得多了，榮少亨只顧著自己的事業，更是對翁美玲不願去想，算是更沒有機會去瞭解翁美玲的情況了。
這些是原因，但卻不是榮少亨能原諒自己的理由，看著翁美玲，榮少亨只覺得慚愧到無以復加，不知道要怎樣才能表達此刻他後悔的情緒。
而翁美玲的私人助理雲姨這時候又說話了：「本來即使是事情到了如此地步，我都不知道是不是該向你提起這件事。作為阿玲唯一的親人，玲媽的病情一直都很不穩定，為了避免她被人騷擾到，阿玲更是避開那些記者，將這當作秘密來對待。」說到這裡，她的神情更苦澀：「你不知道，要保守這麼一個秘密，看到阿玲人前歡笑，人後落淚，我的心裡一直也很苦。」
「雲姨，你是個好人。」榮少亨安慰道：「好人是有好報的，謝謝你把這個消息告訴我。」
「謝謝你這麼說。」雲姨勉強笑了一下，「其實我的要求很簡單，只要能再看見阿玲開心的笑就行了。而你的幫助一定會令她很開心，因為你是阿玲唯一喜歡過的一個人。」
「阿玲她喜歡我？怎麼會？」榮少亨禁被雲姨的這句話給刺激了一下，想起與翁美玲相關的一幕幕，榮少亨的嘴角不由也是一絲苦笑。究竟是自己到處留情，還是命運隨意捉弄，估計這裡面的情況誰也搞不清楚。
「你應該體諒阿玲。」眼前的雲姨似看出榮少亨心思，歎息著說道：「她的親生父親死得早，母親最後又改嫁，這事件對她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陰影，而進入娛樂圈後，更是讓她看慣人與人之間的醜惡關係。這一切造成的後果就是，她對人對事都習慣性地抱懷疑態度，對你的好感，在她來說算是例外中的例外了。」
榮少亨默然點頭，現在想來，前世翁美玲的性格那樣執拗，尤其為愛而『自殺』絕不是那麼簡單，像她這樣的女孩子，要麼不愛，要是愛上的話就非常的瘋狂。
「可是她對我，真的是有好感嗎？」不知為何，榮少亨聽到雲姨說翁美玲其實是喜歡他的，他的心竟忍不住跳動起來。
「唉，你還不明白嗎？」雲姨苦笑起來：「女人的心雖然難捉摸，但具體到阿玲，我敢保證，你是唯一讓她有過喜歡這種感覺的男人。可以這麼說，在玲媽之外，你是唯一能讓她感受到生活中原來還有美好的一個人。」
「那她為什麼要拒絕我，為什麼不加盟我創辦的玄廷？」這一點榮少亨總是想不通，在他看來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為她好，她卻不領情，難道忠誠於無線就真的那麼重要嗎？
「你不說我也想說。」那雲姨忽然激動起來：「你從來就沒有想過阿玲她為什麼要拒絕你嗎？你身邊已經有兩位紅顏知己了，還嫌不夠嗎？阿玲她是個心性很敏感的人，對於她來說愛是不能施捨和分割的！」
榮少亨老臉一紅，任他平日裡口若懸河，機巧善辯，此刻也說不出話來，原來翁美玲早已經發現了自己和趙雅芝以及米雪之間的關係，看起來女孩子的觀察力真的是很強悍啊。
「娛樂圈從來沒有真正的愛情，阿玲早就明白了這一點，即使是信誓旦旦，山誓海盟，還是可以轉頭就翻臉不認人，這樣的情況比比皆是，可是她偏偏喜歡上了你，而你又是娛樂圈大名鼎鼎的才子，白手起家，才華橫溢，令許多女人為之傾心。正因為她太喜歡你，而且她在感情上又太脆弱，絕對經不起任何背叛和欺騙，所以她才不敢和你有任何發展。以她看來，大概是沒有結果的愛情才是最完美的。且不說她不能確定你在感情上是否能夠真的堅定不移，就說你的條件和身份吧，已經讓她覺得毫無安全感了。另外，我可以告訴你，阿玲她曾經試圖忘記你，可惜她做不到！」
聽雲姨這麼一說，榮少亨心中不僅是慚愧，更是汗顏了。自己經過無數的陣仗，無論是在邵大亨還是鄒文懷這樣的影壇大亨面前都未曾低過頭，此刻卻覺得很是尷尬。
這時候雲姨卻忽然嚴肅起來，直視著榮少亨說道：「好了，話已至此，我也不想再說什麼了，我知道感情這種事情很難強求，我更是不能勉強你喜歡她。不過，事情非同尋常，就當我求求你，你就是裝個樣子也好，能不能表現出喜歡她的樣子，這樣大概能讓她稍稍覺得安慰。如果你能幫助她度過這個難關，就是對她最大的幫助了，我也會很感激你的！」
「不用雲姨你求我，我肯定會幫助阿玲的，也不用裝我喜喜歡她，因為那根本用不著裝，我真的很喜歡她。我從第一眼看到她就喜歡她了，這樣的感情從來沒有變過。」被雲姨的語氣所感動，榮少亨驀地站起身來，也敞開了自己的心扉。這樣說的時候，榮少亨心中可謂心潮澎湃，有時候男人就應該對自己所做的一切事情負責。當初是自己先點火般點起兩人之間情愫的，如今也要由自己來親手解決。
對於榮少亨的想法，對面的雲姨自然不能完全瞭解，但從榮少亨的神情和語氣，她完全可以理解這絕對不是，馬上激動道：「這就好，這就好。唉，希望還不算晚吧，希望阿玲能被你的真情打動過得了這一關。」
「不晚，絕對不晚。」榮少亨斬釘截鐵地說道：「阿玲絕對會好起來的，重新變成那個光艷照人的『俏黃蓉』，我對未來充滿了信心。」
那一刻榮少亨覺得自己很「man」，也很「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