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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視海爭雄 第220章 金像風雲(一) 文 / 鑌鐵

    第220章金像風雲(一)

    一片靜默中,榮少亨和翁美玲各自自得其樂。而不知過了多少時間,病房的門打開,只見榮少亨認識的苗僑偉和一個靚麗的女孩子提著果籃走了進來。

    「亨哥,原來你也在這裡啊。」當苗僑偉看見榮少亨的時候,表現出一副驚訝的表情。

    榮少亨笑著點了點頭。

    苗僑偉急忙拉過旁邊的女孩子介紹道:「戚美珍,你應該認識的。現在可是我們電視台的紅花旦。」

    「戚美珍?」榮少亨仔細打量那女孩子,圓圓的臉蛋,大大的眼睛,果然就是自己曾經記憶猶新的「小師妹」岳靈珊。按照正常的歷史軌跡,也就是在1984年她才和發哥拍攝了電視劇《笑傲江湖》,之後嫁給苗僑偉多年而息影,直到2008年才重新復出,開拍與呂良偉、羅嘉良、馬德鍾、袁詠儀、郭可盈、薛家燕的無線電視劇《富貴門》。

    此時的戚美珍顯得有些靦腆,面對榮少亨這樣的非常人物,更是顯露出一種女孩家的羞澀。

    榮少亨很禮貌地和她打了聲招呼,戚美珍微笑示意後就先行提著果籃和翁美玲說話去了

    這邊苗僑偉抽出一根煙遞給榮少亨,榮少亨接過煙指了指病房內「禁止吸煙」的標示,然後兩人相對一笑就來到了病房外面的空曠地帶。

    「最近你怎麼樣?在無線待著還習慣嗎?」榮少亨吐了一口煙,望著苗僑偉笑道。

    苗僑偉:「什麼習慣不習慣的,都是討生活罷了,不過說實在的,亨哥,我當初沒跟你一起離開無線還真有些後悔,至少你那邊發展機會更大一些。」

    榮少亨:「你是指玄廷娛樂麼?」

    苗僑偉:「是啊,像我這些小演員,最大的希望就是能從小屏幕跳到大屏幕上。」

    榮少亨:「當初我也和你提到過這一點,可你為何……」

    苗僑偉一陣苦笑:「如果我是個安於現狀的人,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沒志氣啊?」

    榮少亨嘴角一翹:「不會!因為每個人的追求都不一樣,有的是為了金錢,有的是為了名利,還有的人是為了女人,當然還有一些像你一樣,為了一種平淡無風險的生活!」

    苗僑偉:「你好像很瞭解我,亨哥。」

    榮少亨:「那是當然,不要忘了你還有黃日華他們幾個都是我一手捧起來的五虎將!」

    苗僑偉:「可是你又親手拆散了它。」

    榮少亨:「有時候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幽幽地吐了一口煙,轉移話題道:「剛才那個女孩子很不錯,你女朋友麼?」

    苗僑偉:「不是!只是普通朋友而已,剛加入無線不久,很聰明也很勤奮,我一直把她當作小妹妹看待,這一次我說要來看望朋友,她就跟著來了。」

    榮少亨意味深長地笑道:「現在不是,以後就說不定了……圓圓的臉,俏皮的表情,美麗,精緻,剔透,很招男人喜歡的。」

    苗僑偉:「亨哥,你別笑話我了,現在我正忙著綵排,哪裡有心思交女朋友啊。」

    「忙著綵排?怎麼最近電視台很忙嗎?」榮少亨有意無意地隨口問道。

    「是啊,聽上面的人說要爭取這次金像獎的電視轉播權,所以就命令我們這些電視台的小演員,排演節目到時候好上台助威。」

    「金像獎的電視台轉播權?」榮少亨心中猛地一震。自己最近忙與其它事務,竟然差點忘了這個本土的「奧斯卡」。

    說起金像獎的由來,實際上是從一份日後成為香港電影界權威雜誌的《電影雙週刊》誕生的。這本雜質從事電影界報道、評論的創作。

    八十年代初香港電影已經發展到一定的規模,在亞洲乃至全世界佔有一席之地,但是卻沒有自己的電影節,甚至沒有電影人自己的官方組織。

    《電影雙週刊》以其對電影事業的關注和責任感,組織了一群電影人進行年度優秀電影和優秀電影人的評選,並從去年,也就是1982年開始,與香港電台合作舉辦正式的頒獎典禮,按規定此後每年一度,目的是通過評選與頒獎形式,對表現優異的電影工作者加以表揚,同時檢討過去一年電影的成績,希望藉此促進香港電影的質素,提高電影人的製作水平和觀眾的欣賞水平。這就是目前在華語影壇具有極高影響力和權威地位的香港電影金像獎。

    這個電影獎和世界著名的奧斯卡一樣取名為「金像獎」,從一開始就展示了創辦者對這個活動的眼界和雄心,以後的發展道路也證明它確實有實力成為華語影壇自己的奧斯卡。

    思索到這裡,榮少亨似乎想到了些什麼,於是便開口問道:「你的消息是否可靠?」

    對於苗僑偉來說決不會想到此事對榮少亨的重要性,隨口說道:「這是我一個朋友無意中聽來的消息,誰知道真假?!」

    榮少亨沉思了一下,忽然笑道:「多謝你啊,阿偉!」

    「謝我?幹什麼要謝我?!」苗僑偉有些不明所以。

    「謝謝你剛才透露的消息啊。」榮少亨毫不隱瞞地說道。「好了,現在我有一些重要的事情去辦,麻煩你幫我照顧一下阿玲。」

    苗僑偉沒想到他會突然告辭,怔了一下,道:「好的,沒問題。」

    榮少亨:「那你再幫我告訴阿玲一聲,我先走了,以後再回來看她。」

    苗僑偉:「哦!」

    榮少亨轉身要走,忽然想了一想,又回身道:「算了,還是讓我親口告訴她吧。」

    榮少亨兩人返回病房。這時戚美珍已經和翁美玲打得一片火熱,竊竊私語中,不知道戚美珍說了句什麼,頓時逗得翁美玲笑了起來。此時的翁美玲一掃之前的憂鬱與苦悶,在戚美珍的面前完全釋放了自己的女兒心態。也是難怪,翁美玲大概從小到大就沒有什麼朋友,而且象戚美珍這樣的同齡朋友更是難得,一見如故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而且戚美珍也不知道怎麼做出來的,竟然把各種各樣的水果雕刻成了精美的小動物,看起來她的確是手藝非凡,雕出來的小動物都栩栩如生地擺滿了床頭。兩個人的經歷都是和常人不一樣的,或多或少都還有著女孩子一般的喜歡幻想,很普通的東西她們也能覺得很有趣。從這個方面來說,兩個人倒是很有相似之處。

    相比而言,眼前活潑可愛戚美珍的生活當然要豐富多彩得多,隨便說一兩件趣事就讓翁美玲嚮往不已,雖然認識沒有多長時間,翁美玲已經當戚美珍是最好的朋友了。對翁美玲的遭遇,戚美珍也是發自內心的同情,不遺餘力地想讓翁美玲高興,而能幫助別人,在戚美珍看來,也是很愉快的事情。

    榮少亨看到這一幕也很是欣慰,不過更多的則是感歎。有時候事情的發展總讓人難以想像,如果自己沒有記錯的話,前世戚美珍剛出道,她便紅了,紅得大概連她自己都覺得意外。可是,紅給她帶來的困惑也是非常之多,衝擊非常之大。她和湯鎮業等人去了一趟海灘,不料翁美玲『自殺』了,輿論便出現千夫所指的現象,說她對翁美玲之死負有責任,因為她在湯鎮業面前說了翁美玲的壞話,導致這段戀情破裂而翁美玲絕望。剛剛出道的戚美珍,豈能受得了如此嚴重的指控?其實,那些說這類話的人並非不清楚,翁美玲和湯鎮業之間分分合合,由來以久,就算沒有她出現,結局也必然如此。可依然因此而搞得自己事業下滑。可是眼前兩人之間如此親密的情景,反倒令榮少亨有一種恍若如夢的感覺。

    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渾然忘我間,榮少亨差一點就忘了自己要來做什麼,等他終於回過神的時候,他突然感到有一個目光正瞬也不瞬地一直盯著他看。

    下意識地回頭,榮少亨迎上的是翁美玲複雜的眼神。一想到自己曾經承諾過的,要照顧她,可是此刻卻要為了其它的事情而離開,心中有些不忍,卻抵抗不住心中強烈的權力**,於是開口道:「阿玲,看起來你的氣色變得很好,這我就放心了,我有些事情要先去處理一下,你好好的保養身體,還有幫我問候一下伯母,我會再來看望你們的。」

    「你要走了麼?」翁美玲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反而直面著他,露出了一個坦然的微笑。

    這個微笑自然是很美的,但卻讓榮少亨突然覺得心頭一涼。翁美玲的這個微笑的意思他很明確,那就是說她對於榮少亨的離開並沒有太過於放在心上。

    翁美玲的神情和態度讓榮少亨有些失望,不過此刻他認為不是解決這些麻煩的兒女情長的時候,於是咬了咬嘴唇說道:「是的,我要離開了,我會回來看你的。」說完深深地又望著翁美玲一眼,這才決然轉身離開。

    看著榮少亨那挺拔的背影,後面表現很平靜的翁美玲忽然露出一絲黯然,心中低吟道:「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旁邊苗僑偉和戚美珍看著她黯然失神的模樣,互望一眼,卻惘然不解。

    一個小酒館中,蛇仔明正在美美的享受著自己的晚餐。如今的他和以前大不一樣,如果說以前的蛇仔明是那種頹唐落魄的男人,那麼現在的他西裝革履,頭髮上面打著發蠟,梳理的一絲不苟,以前喝酒那是大口大口地喝著,用來以酒澆愁,如今則是適可而止,眼睛中透露出精明和幹練。自從榮少亨脫離了無線以後,蛇仔明也就正大光明地成了榮少亨的人,不再遮遮掩掩,而他做事精明能幹,尤其在情報方面做得更是出色,因此深得榮少亨的器重。如今隨著榮少亨身份地位的不同,無形中蛇仔明也水漲船高,在娛樂圈有很多人見到他也稱呼他一聲:「明哥!」

    此時在蛇仔明對面的是個姿色平庸的女人,也是蛇仔明新交的女朋友。有人說戀愛中的女人最美麗,可是蛇仔明的表現卻說明了戀愛中的男人也很有味道。蛇仔明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被老婆拋棄後會突逢第二春,以前那個自怨自艾,自暴自棄的蛇仔明似乎已經遠離自己而去。自從跟了亨哥以後,自己不僅找到了事業,更找到了自尊和自信。以前自己落魄的時候,很多人都鄙夷自己的窮酸樣,甚至連自己的親戚朋友們也不願意和自己往來。可是如今自己有了錢,重拾做人的信心,那些貪慕虛榮的親戚們就又屁顛屁顛地找到自己,一口一個「阿明」,「明仔」,叫得跟過火車一樣親熱。

    這就是如今的世道,嫌貧愛富,貪慕虛榮。假如沒有亨哥,自己也許老早就醉死在街頭或者天橋下面。

    旁邊一名身有殘疾的服務員一瘸一拐地端著一盤菜走了過來,突然一不小心滑了一腳,啪嗒一聲將盤在摔在了地上。

    這個小酒館的老闆娘一看這種情況就破口大罵起來:「你這個只會吃不會做的撲街仔,你看看你有什麼用,端盤子砸盤子,端碗砸碗,這一個月我已經碎了多少碗碟?就算扣你薪水也不夠!」罵到這裡似乎還覺得不解氣,繼續罵道:「還不趕快把地掃乾淨?!今天你不把後面的盤子給我洗了就別想吃飯!你看什麼看,不服氣嗎?!要不是我看你可憐收留了你,就你這該死的殘廢模樣有誰肯要你?!」

    那名腿腳不方便的服務員含著淚蹲下身收拾著地上的碎碴,面對老闆娘苛刻的罵聲不敢回嘴。就在這時一人蹲下身子,幫助他一起撿地上的東西。

    「先生你……很髒的,不要弄髒了你的手。」服務員急忙說道,可能是因為經常被人欺凌,如今見到有人竟會幫助自己,所以臉上露出一絲驚愕還有感激。

    「不妨事的!你的老闆娘罵的很凶哦,你心裡面是不是很不舒服?」那人正是蛇仔明。

    服務員露出一絲淒苦的笑容道:「沒關係,像我這樣殘廢的人,受到這樣的責罵已經習慣了。」

    蛇仔明:「你不說我也明白,不過做人什麼都可以失去,就是不能失去信心。」說完笑著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什麼都可以失去,就是不可以失去信心?」那名殘疾服務員重複了這句話。

    「是的,這是曾經有個人教會我的,我希望也能幫助到你。」蛇仔明說完起身離開,只見他走路的時候一瘸一拐……

    「原來他也是……」那名服務員愣在了那裡。

    夜色已深,榮少亨居住的家中還燈火通明,在書房裡隱隱約約看到有很多人影在走動。

    榮少亨端坐在椅子上,他掏出一根煙,旁邊的蛇仔明恭敬把打火機點著湊到他面前。

    榮少亨看也不看一眼,並沒有去點煙。蛇仔明知道他心中有事,就開口詢問道:「亨哥,你是不是在為工作上的事情煩惱?」

    榮少亨這才留意到自己的香煙還未點燃,湊過點著道:「是啊,要不然也不會這麼晚叫你過來。」

    蛇仔明笑了笑道:「亨哥你教導過我的,任何事情都要慢慢來,細節決定成敗。」

    「嗯,你說的很對,所以這一次我有個任務要交給你。」榮少亨用深邃的眼睛望著蛇仔明說道。

    「亨哥您儘管吩咐,我一定會盡力辦到!」

    「好,我要知道這一次無線用什麼價格購得金像獎的電視轉播權!」

    蛇仔明:「這似乎有些困難,我們發展的線人還沒有達到瞭解這種內幕的級別。」

    榮少亨舔了舔嘴唇:「我明白,所以我希望你能親自出馬完成此事。」頓了一下又說道:「我們的時間不多,再有幾天金像獎的頒獎儀式就要舉行了,所以我希望你盡快完成此事。」

    蛇仔明想了想,忽然道:「你放心吧,亨哥,我這就去辦。」

    「很好,我等你的好消息!這次事關重大,如果成功了的話就等於是幫了我大忙!」燈光下,榮少亨夾著香煙,桀驁地噴出一陣煙霧。

    李梅鳳只是無線電視台邵大亨的秘書,她今年剛好二十二歲,二十二歲對於一個女人來說不好也不壞。不過再過兩三年,那就難說了。

    李梅鳳自認自己還有一點姿色,雖不是粉面桃腮,柳葉眉,櫻桃嘴,卻也讓很多男人頻頻回頭。

    這天早上她和往常一樣穿著黑色的絲襪,淺色的職業裝從家門口出來,觀塘附近的大樓煙囪中噴出濃濃的黑煙,繁忙的道路正在修路,人來人往非常的擁擠。就在李梅鳳走到一處石子堆成的路上時,忽然「誒呀」一聲,卻原來是煙囪上面的髒水滴落下來,正好打在她的眉毛上。

    「啊?」李梅鳳急忙掏出手帕擦拭,一邊擦著一邊來到了紅路燈前。

    此時正好有兩名工人架著一面鏡子從她身後走過來等著過馬路。

    李梅鳳心說剛好,於是便打開自己的手包,掏出眉筆照著鏡子重新描起眉毛來。

    不多時綠燈亮了,兩名工人架起鏡子繼續超前走去。

    李梅鳳正畫著緊湊,急忙跟著一邊走,一邊畫。誰知道樂極生悲,一不小心,噗通一聲跌進了旁邊一個挖好的路坑裡,眉筆將臉上畫成了大花臉。李梅鳳氣急地攥緊了拳頭捶打地面。

    好不容易來到無線電視台後面的近路處,一大群人正在等待著電梯。由於這是後門,所以通常擠電梯的都是一些電視台的龍虎武師之類的粗人。

    看見李梅鳳,其中一個人就調笑道:「穿黑絲襪,怨婦哦!」另一人道:「坐電梯麼,不用打扮這麼靚吧?」

    就在這時電梯門忽然打開,人們也顧不上說了,「快點啊,要遲到了!」擠啊擠,一群人就往電梯裡面衝。

    李梅鳳好不容易擠進了電梯裡面,這時候一個光著膀子,刺著紋身的大漢叼著煙擠了進來,色迷迷地瞧了她一眼,然後站在她身邊,『淫』笑道:「靚女早,麻煩你幫我按個九字。」

    隨著電梯的發動,那個大漢先是用眼『淫』笑著瞟了瞟她,見她好像沒什麼反應,就吐出一口煙噴在她的臉上。李梅鳳嗆得咳嗽起來,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再加上對方渾身的汗臭味兒,那一刻李梅鳳噁心的就快要吐了。

    謝天謝地,好不容易電梯到站了,李梅鳳將旁邊的大漢推開,走出了電梯,忽然覺得不對,眼睛看什麼都昏沉沉的,糟糕,李梅鳳急忙鑽進電梯趴在裡面找了起來。

    「你做什麼啊,不要耽誤時間!」電梯裡面的人不耐煩道。

    「我的隱形眼鏡掉了,我要找找!」

    「說明是隱形眼鏡當然是隱形的啦,不用找了,我們上班要遲到了。」在一陣抗議聲中,李美鳳被趕出了電梯。

    好不容易來到了公司辦公室,一看時間已經遲到了,

    那一刻李梅鳳的心說懊惱之極,忍不住道:「最衰就是那該死的電梯,最衰就是那該死的流氓,最衰就是樓上滴水,最衰就是挖爛路,最衰就是這份工作!」

    「最衰就是你不會投胎!」說話的卻是自己的好朋友阿萍,「你要是會投胎的話就當少奶奶闊太太了,又何必在這裡給人當女秘書呢?!好了,這些資料是六叔急著要的,你趕快送進去!」說著將一份密封牢固的資料遞給了她。

    好不容易處理完了,上午的一些工作,李梅鳳正要離開去吃午餐,這時候電話響了。

    「對不起,先生!這件事我不能幫你!」李梅鳳聽出了電話那邊的人是誰。

    「請你再仔細考慮一下,如果你不滿意的話,我可以將你的酬勞加到三萬塊。」

    「先生,這不是錢的問題,而是我不願意這樣做,再說六叔對我也很不錯,我無能為力!」李梅鳳說完將電話掛掉,深吸一口氣,將腦海中的三萬塊拋開,畢竟那是個很大的誘惑。

    午飯過後,趁著還有時間,李梅鳳走進一家高檔的服裝商店。

    由於是中午商店裡面的顧客並不是很多,只有一對男女在挑選衣服。

    女的問男的:「兩件都很漂亮,要哪一件好呢?」

    男的很闊氣地說:「既然這樣都買了吧!不給你買些漂亮的衣服,又怎麼對得住你這麼好的身材呢?!」說完就將錢包掏了出來。

    旁邊售貨員露出羨慕的眼神。

    再說李梅鳳,在商店四周隨便看了看,她很快就看上了一件藍色的新款時裝。

    旁邊也過來一名售貨小姐,詢問道:「小姐,這件是意大利的新款,要不要試一下?」

    李梅鳳猶豫了一下說:「好啊!」

    試衣間內,李梅鳳高興地穿著新衣服在鏡子前微笑著,舞動著,這件衣服真實太漂亮了,尤其配合她的身材就像是專門為她定做的一樣。

    就在她決意要買下這件衣服時,才發現價碼將然是「5800」!

    李梅鳳手裡面拿著新衣服微笑著,優雅地從裡面走了出來。

    售貨小姐急忙上前道:「小姐,你覺得這件衣服怎麼樣?」

    李梅鳳道:「穿起來沒有掛起來好看——背開得太低。」

    售貨小姐:「你那麼好身材,怕什麼?」

    李梅鳳繼續找茬道:「前面又太鬆了,低下來就被人看光了。」

    售貨小姐:「如果你沒身材,低下來就沒有人看啦。」

    李梅鳳:「顏色太深,都不襯我膚色。」

    售貨小姐:「沒關係,我這裡有七種顏色任選。」

    李梅鳳又拉著袖子:「這袖子長了點。」

    售貨小姐:「可以改短啊。」

    李梅鳳:「名師設計可以隨便改的嗎?隨便改就不是名師設計了。總之我是不要了。」說完就將那件衣服戀戀不捨地放了下去。

    售貨小姐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小聲嘀咕道:「買不起就不要說那麼多,瞎耽誤工夫。」

    「你說什麼?」細心的李梅鳳卻聽到了這小聲嘀咕。

    售貨小姐也憋著一肚子的氣:「我是說你買不起這衣服。」

    李梅鳳剛要說話,忽然一個聲音道:「她不是買不起,而是等著我來送給她!」蛇仔明禮貌地朝著李美鳳一笑,「打擾了你那麼久,我們終於見面了,怎麼樣,可以好好談談了吧?!」

    那一刻李梅鳳望著售貨員驚愕的表情,還有那件自己夢寐以求的高檔衣服,終於點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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