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視海爭雄 第276章 生子當如潘迪生 文 / 鑌鐵
第276章生子當如潘迪生
兵法曾有云：疾如風，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動如山。其實在商場也十分適用。至少對於榮少亨如今來說行事就要似風似火絕能不耽擱。因此在內部電影試映完畢後，榮少亨就將其它的修改剪輯，趕製拷貝，首映宣傳這些重要的事情吩咐下去，讓王晶，陳百祥他們去辦理，自己則準備妥當要去見赫赫有名的才俊公子潘迪生，談談院線合縱的事情。
潘迪生的傳奇色彩不在於他出身富豪之門，也不是在於他收購德寶進軍影壇，而在於他超前的「名牌」觀念。話說一九八零年，潘迪生帶著自己創業經營的想法回到香港。回港後，他向父親借了一百萬美元，在香港最高級的購物中心中環置地廣場開設了一家迪生鐘錶珠寶店，開始了他靠名牌、精品創業的傳奇故事。中環是香港的高級商業區，租金昂貴。潘迪生以瑞士高級手錶——勞力士、蕭邦等及名貴珠寶為號召，在港人心中樹立起名牌的觀念。對於潘迪生走名牌精品路線經營的手法，剛開始時，不少香港商家是抱著等著看這個毛頭小子笑話的想法。但最終的結果且讓他們大吃一驚，潘迪生靠著敏銳的嗅覺，超前的理念一舉成名。
緊接著令他名聲大噪的是他進軍服裝界，收購百年老牌子都彭公司的事跡。
據說，潘迪生購買都彭公司，起因於他欲在香港代理都彭公司的產品。但當他與「都彭」香港區的總代理接洽時，遭到拒絕。他一氣之下，飛到法國，將該公司給收購了。然後回到香港告訴那位總代理說，現在不是你肯不肯給我代理權，而是我肯不肯給你當香港地區的總代理。
老實說，對於潘迪生這樣出身富門卻有獨特思維和經營手法的公子哥，榮少亨絕不敢小瞧，這種人雖不是傳說中冷酷無情的梟雄，卻是謀定霸業的大亨！
在沒見到潘迪生之前，榮少亨對於這個未來在影壇靠著《富貴逼人》系列，還有《皇家師姐》系列，名揚天下的富貴公子有著十分的好奇心。但是見面以後，榮少亨還是不得不感歎一聲，老天爺真得是不公平，為什麼讓才氣，貴氣，還有帥氣全聚到一個人的身上呢？！年紀才二十八歲的潘迪生，樣貌和他的姓氏很配，他的老祖宗裡面不是有個美男子叫「潘安」嘛，他明顯是沾了老祖宗的光，長得斯文秀雅，文靜中透著一股睿智。俊朗的外形，出眾的才幹，再加上考究的衣著，活脫一個現代名士的模樣。
在潘迪生的辦公室裡，主人讓漂亮女秘書送來了咖啡。榮少亨這才輕輕的攪動著咖啡，微露笑容的在真皮椅子上說出了自己的來意。潘迪生當下便感到很是驚奇，畢竟像這樣四家電影公司合縱的事情非同兒戲，如果真的成功了的話，莫說打破三大電影公司的壟斷，就算重新劃分影壇格局也是可能的。
不過潘迪生畢竟不是那種沉不住氣的人，俊雅的臉上微微一笑，只問出了一句話，那就是其他兩家公司是否也有這樣合縱的意向。
榮少亨雙手交叉，很是篤定地用眼睛盯著潘迪生，然後道出了兩個字：「不知！」
潘迪生神色一怔，忽然笑道：「榮先生果然好魄力，不過我實在不習慣於做一些紙上談兵之事。」
榮少亨眉毛一挑，毫不思考地說道：「我之所以不詢問他們的意向，那是因為只要我們兩公司強強聯手，那他們根本就沒有選擇的權力！」榮少亨的這句話說得很霸道，不過稍微一思索，就會明白這是實情。
如今影壇三大電影公司當道，生存空間皁已被縮小，如果玄廷德寶合作，那就很容易四分天下，到那時候實力羸弱的永高和新寶哪裡還會有生存的空間，其滅亡是早晚的事情，與其像那樣垂死掙扎，還不如盡早和玄廷，德寶合作，四家聯手一起打天下。到時候打土豪分田地，怎麼也會有自己一份不至於白白落空。
潘迪生點了點頭，表示他能理解榮少亨的意思，不過馬上他又露齒一笑，道「我很好奇，你又是憑什麼能夠說服我和你一起聯手？」
榮少亨掏出一根香煙，動作優雅地在煙盒上面磕了磕，道：「如今我們玄廷擁有五家電影院，而你們德寶只有四家，我們只要聯手就能共享這九家院線，如果你會計算的話，就應該明白這其中所佔的好處，誰多誰少？」
答案是肯定的。由四家電影院變成比一倍還要多的九家，德寶的好處絕對要大於玄廷。
這樣簡單的算術題傻瓜都會計算，潘迪生不是傻瓜，相反他是天才，所以他絲毫沒有考慮這個答案，而是直接說道：「無論是多少家電影院對我目前的狀況來說並沒有太大的意思，因為我不跟你一樣，有片子急著放映——甚至，我連自己下部戲要拍什麼都還沒有定下來！」
說完這話，潘迪生似笑非笑地望著榮少亨，看他如何答覆。
榮少亨嘴唇一翹，眼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既然潘公子連自己要拍什麼戲都不知道，那又為何要收購電影公司呢？難道真是像傳說中的那樣，為了博得佳人一笑，因而才一舉進軍影壇的麼？」
潘迪生絲毫不示弱，眼睛望著榮少亨：「你說呢？」
榮少亨「哈哈」一陣朗笑，道：「或許我可以幫個忙，建議潘公子你拍攝關於女警察題材的動作電影，至於名字嘛……」榮少亨沉吟著，「就叫做《皇家師姐》吧，這可以拍出一個系列，女主角就讓楊紫瓊小姐來擔任！」
此時表現鎮定的潘迪生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驚愕，他怎麼會知道自己心中的計劃？！
原來自從潘迪生接管德寶以後，就一直在打算著為自己喜歡的楊紫瓊打造一部適合她的電影，至於題材，就是比較有新意的女警辦案。這個秘密潘迪生連自己最信任的人都沒有告訴，但是榮少亨卻當著他的面兒一口說了出來，這簡直比神仙還要神！
「你……是怎麼知道的？」潘迪生再也忍不住了，問道。
「你莫要管我是怎麼知道的，你只需要明白，想要讓你的《皇家師姐》揚名影壇，你就必須要與我合作！」榮少亨用眼睛鷹隼般地盯著潘迪生，心中卻差點笑起來，你問我怎麼會知道，我可是看著《皇家師姐》系列電影長大的。榮少亨清晰地知道，當年在這部電影中籍籍無名的楊紫瓊跟功夫身手俐落的外籍女星羅芙洛，分別飾演香港女警和蘇格蘭女警，奉命調查案件。兩人因思想和工作方法不同而產生摩擦，終於不打不相識，合力偵破犯罪陰謀。兩名女將在飾演小偷的岑建勳、孟海、徐克等男星幫忙搞笑之下，全力發揮她們的拳腳功夫。導演元奎身兼武術指導，在片中設計了不少花俏悅目的動作場面，讓兩位師姐一炮而紅。
面對榮少亨神乎其神的「建議」，潘迪生皺著眉頭沉默不語。
榮少亨繼續道：「當然，如果你覺得搞電影只是玩玩的話，可以拒絕；不過真的要當成事業來做，那麼我希望你能看清楚局勢，謀定而動！」
在榮少亨目光的逼視下，潘迪生眉頭皺了再鬆開，忽地哈哈大笑不已，道：「難道你真的認為自己能夠在票房上擊敗麥當雄他們？我認為這樣很難！」
這個避重就輕的問題直接將榮少亨的氣勢化於無形。
「確實很難！」榮少亨坦然承認了，其表情上的肅穆簡直讓人以為他是一個絕世老實人：「不過，知其不可為而為之，這才是大丈夫所要做的事情！因為我不願意束手無策地看著電影院線被壟斷，不願意看到自己辛辛苦苦拍攝出來的電影無法上演，更不願意香港的電影因為這種不自由的競爭模式而淪陷！我知道，單憑我個人的一己之力也許改變不了什麼，但我只要做了，就無怨無悔！」
這飽含著激情的一番言論打動了潘迪生的心，尤其作為年輕有為的俊傑，潘迪生何嘗沒有打破壟斷，一舉建立自己電影事業的願望。
「如果我答應與你合併電影院線，你有把握打破他們的壟斷嗎？」
榮少亨篤定一笑道：「——能！」
潘迪生不得不重新審視眼前這個比自己年輕，卻更加有信心有魄力的年輕人。
聽他那自負的回答，只可能有三個答案，要麼他腦袋進水了，要麼他就是典型的自大狂，要麼他是真的很有信心！
不可置否地微微一笑：「要知道電影院線壟斷絕非一朝一夕的事情了，而且為了防止新的勢力崛起，大得電影公司往往會聯合起來絞殺小的公司，你覺得我們勝算真得大嗎？」
潘迪生的意思很簡單，咱們會合縱，人家也會連橫，到時候敗得還是我們！
這個問題很尖銳，也很沉重，但是榮少亨卻輕描淡寫地說道：「做人不能太悲觀，還沒開戰就認輸，那你永遠都不會贏！並且奇跡隨時都會有，想當年新藝城崛起，邵氏和嘉禾聯合壓制，最後卻還不是被新藝城攻破防線成就一番霸業？！」
潘迪生深深的看了榮少亨一眼，忽地「呵呵」一笑道：「新藝城之所以會成功那是因為背後有雷覺坤的金公主院線在支持——」一下子就說穿了榮少亨話中的漏洞，一個金公主院線足足可以頂幾十間電影院的規模，榮少亨他們又豈能和人家相比。
榮少亨微微一笑，沒有開口，眼睛盯著潘迪生，他在耐心地等著潘迪生下面的話，果然潘迪生繼續道：「不過你說到我心裡去了，不打就認輸那是懦夫所為，就算我們真的是小米加步槍也可以拼一下，所以——我答應你！」伸出了手，等待榮少亨緊握。
榮少亨這一次真的笑了，他猜對了潘迪生的心思，自己所做的一切沒又白費。
起身，握手，榮少亨笑道：「前面的路雖然坎坷，我卻願與潘兄一起拚搏！」
潘迪生：「你也是一個很精明的電影人，希望未來能多有一些合作機會！」
有的，一定有的。榮少亨傲然一笑，當邵氏，嘉禾還有新藝城的壟斷被打破以後，那麼可與玄廷爭鋒的不會再多，為了實現自己在影壇的野心，這樣的合作必然不會少。
兩人雙手緊緊地握著，相視一笑。
就此算是確定了玄廷與德寶之間的院線合作，未來香港的影壇格局將會產生怎樣的變革，誰也不知道。
一切與榮少亨預料到的一樣，當榮少亨將玄廷與德寶合縱的事情告之永高和新寶兩間電影公司的時候，沒有任何的懸疑，兩家公司當即表示願意加盟，這樣一來四家電影公司的電影院合併起來就有十五家間，按照就座人數來看，每場最多可以達到一萬兩千人，這對於三大電影公司來說絕對是個強大的威脅。
而伴隨著院線「合縱」的成功，玄廷的新戲《我的野蠻女女》終於迎來了第一場首映日。
9月29日這天，天公作美，陽光普照，萬里無雲。到了晚上，微風乍起，吹得整個灣仔區涼爽舒適。無意間路過這裡的行人會發現，這個原本有些陳舊的街區，突然一下子之間變得熱鬧起來，一輛輛車子從四面八方匯聚到這裡，其中竟然還有許多是豪華轎車。街道上人頭湧動，百樂匯電影的門口更是喧鬧異常。
榮少亨和王晶站在電影院外面的台階上迎接那些受邀請的貴賓，陳百祥和韋家輝則帶人在裡面忙活。首映式一共安排了300人參加，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電影界的人，剩下的則是一些媒體記者和熱心的觀眾。
第一個到的是竟然是新藝城的三巨頭之一黃百鳴。這個未來東方電影公司的大老闆之所以能出席玄廷的首映式，完全是他身邊的大牌明星周潤發的功勞。原來幾天前黃百鳴想要拍攝一部靈異題材的電影《靈氣逼人》，為了保證票房質量，就向榮少亨借用了如今人氣鼎盛的紅牌發哥。有這人情擺著，這一次玄廷新片首映，他當然要來祝賀一番了。
「黃百鳴先生，您好，歡迎您的到來。」榮少亨微笑著伸出手去，黃百鳴只是禮貌地笑了一下，握手之後就進了電影院裡，旁邊的發哥則對榮少亨笑道：「新藝城的三巨頭前來捧場，阿亨，你出戲還沒放映，已經有了好的噱頭哦。」
榮少亨微微一笑道：「那還不是你的功勞，怎麼樣，最近拍片還順利嗎？」
「怎麼不順利，只是第一次拍鬼片感覺有些不習慣，背後總感到陰氣森森的。」發哥故意打個冷戰道。
「什麼時候拍完？」
「還不一定，女主角葉倩文因為扭傷了腳踝，說是傷筋動骨一百天，至少也要兩三個月。」
「那樣也好，至少你不用幾個片場跑來跑去。」榮少亨說完這話，看了一眼進去的黃百鳴，然後對周潤發道：「你趕快也進去吧，算是幫我盡地主之誼陪一下黃先生。」
發哥笑著點頭，「那我先進去了——祝賀我們的新戲大賣！」
大歌星譚詠麟到來的時候，叻哥陳百祥親自從裡面跑出來迎接，畢竟是他最要好的死黨。
榮少亨曾經邀請過譚詠麟擔任紅磡演唱會的嘉賓，關係也非常的融洽，甚至榮少亨在創建玄廷音樂製作公司的時候還找到過譚詠麟力邀他加盟，可惜譚詠麟所隸屬的唱片公司寶麗金實力雄厚，相比較下來譚詠麟還是看好這個老東家的，所以就拒絕了榮少亨的邀請。
「阿倫，最近你的唱片銷售非常火爆啊。」榮少亨笑著對譚詠麟說道。
譚詠麟回應道：「你也不差呀，榮老闆，你旗下的歌手各個出類拔萃，銷售的唱片也是一個比一個強，大有長江後浪推前浪的勢頭，看起來我這金飯碗要快要保不住嘍！」
「既然如此何不過來一起合作。」榮少亨有些不死心地舊事重提。
譚詠麟微微一笑：「我也想啊，不過我的公司準備在明年給我舉辦二十場紅磡演唱會，我真的是脫不開身啊。」
二十場演唱會，如此大的手筆？！榮少亨心中一驚。看起來要來的總歸會來，榮少亨心中暗自想道。原來在前世也就是1985年的暑假期間，譚詠麟舉行連續二十場超白金演唱會，正值暑假期間，每天都有大量學生來看，就像是一個音樂夜校一樣，而通過這次的演唱會譚詠麟不僅獲得了「譚校長」這個稱謂，更是一舉戰勝和他爭霸的張國榮，奠定了雄霸香港樂壇的傲人地位，以至於未來港媒更稱他為整個香港樂壇的校長。不過如今榮少亨的出現，也許會改變這種情況，畢竟張國榮可是如今他旗下的藝人，哪有幫理不幫親的道理……
「那我先在此恭喜你了，祝賀你來年演唱會旗開得勝！」榮少亨伸手道。
「彼此，彼此，祝賀你新片首映成功！」譚詠麟禮貌地互相恭祝道。
「阿亨，德寶公司的潘公子來了！」就在榮少亨和譚詠麟交談之際，叻哥陳百祥忽然指了指剛剛從車子出來的人說道。
榮少亨當然認識才交往不久的潘迪生，不過他旁邊的那個身材欣長的女人倒是讓榮少亨眼睛一亮，因為那女人不是別人，卻是未來的華人女巨星楊紫瓊。
看起來傳說是真的，這個潘公子果然在追求楊紫瓊，要不然也不會如此親密地帶她來這樣的公開場合。
「嘖嘖，真是男才女貌啊。」陳百祥瞪著一雙大大的牛眼睛羨慕不已地說道。
榮少亨笑看他一眼：「你可是有婦之夫的人了，不要隨時表現出吃不到葡萄而酸溜溜的感覺。」
「不用你說，我其實對我們家阿秀很忠誠的，在大街上除了她之外，我從不看一眼別的女人！」
陳百祥對於老婆黃杏秀那絕對是「恪守夫道」——這也難怪，那麼一朵鮮花插在他這堆牛糞上，他不好好珍惜那才怪呢。
榮少亨懶得理他，讓他招呼譚詠麟，自己則向潘迪生迎了過去。
「歡迎，歡迎，熱烈歡迎啊，歡迎潘老闆大家光臨——這位明艷照人的小姐，一定是楊紫瓊小姐吧？」榮少亨滿臉春風地說道。
楊紫瓊果然不同與一般的女人，沒有絲毫扭捏作態之感，噗嗤一笑道：「榮先生，你莫要把我誇得太好了，至少我就覺得自己的皮膚太黑了！」
潘迪生愛憐地看了一眼楊紫瓊，替榮少亨作答道：「你們馬拉西亞人，又有幾個女人皮膚不黑的？不過黑的是美麗是健康！」
「說得好啊，」榮少亨應和道：「你看我，我也是健康色！」
「呵呵呵！」看著榮少亨那風趣的模樣，楊紫瓊笑靨如花。
「榮兄，準備得怎麼樣了？」潘迪生不經意一地問道。
「一切就緒，就等著你這個大老闆了。」榮少亨淡定地說道。
「那永高和新寶兩公司的老總來沒有？」
「比你早到一步，正在裡面和其它老闆寒暄著呢。」
「看起來我們這一次的合作將會很成功。」潘迪生放下了心。
「當然，潘兄這麼年少有為，未來前途不可限量，與你合作我榮少亨可是信心百倍啊。」
「呵呵，你真會說笑！在你面前比起來我哪裡稱得上『年少有為』四個字啊——好了，我也不打攪你了，等一會兒看精彩的演出！」話畢，潘迪生就攜手明艷動人的楊紫瓊朝電影院裡面走去，臨行前，楊紫瓊有意無意地多看了榮少亨一眼，榮少亨猜測，想必她已經從潘迪生哪裡知道了自己建議她拍攝《皇家師姐》這個「大預言」。
這個晚上，香港影壇幾大公司除了邵氏和嘉禾外，其重要人物悉數到場，另外還有許多著名的影星，歌星，如洪金寶，姜大衛，許冠傑等，圍觀的人群見到這些平時根本見不到的大腕們，紛紛議論榮少亨是不是和這些人有什麼交情，要不然怎麼會請到他們。他們的到來，倒是讓玄廷的名聲再次大大地飆升。除了這些電影巨頭，明星大腕外，還有一些香港的文化名流，像金庸，倪匡，蔡瀾，以及亦舒等人，他們能來，基本上是「不文教父」黃霑親自邀請的功勞。
所有人中，來得最晚的反倒是今晚要擔任主持人的黃霑，這老小子一身的酒氣，一看就知道剛剛從某個宴會上跑過來，帶著幾分醉意，臉蛋紅撲撲的憨態可掬，他搭著榮少亨的肩和他一起走進了電影院。兩人進去的時候，裡面響起了熱烈的掌聲，黃霑拉著榮少亨走上了銀幕下的台階，向人群揮了揮手。「女士們，先生們，晚上好！」黃霑笑著對台下的人大聲道：「今晚晚上，是我們玄廷娛樂公司花費了許多心血還有人力物力精心打造的一部愛情電影《我的野蠻女友》的首映式，我很高興你們能來參加，事實上，我也很高興。」
哈哈哈哈。台下看著黃霑醉醺醺的樣子，紛紛笑了起來。
「今天晚上，我在九龍城參加了一個文化派對，主要探討男女之間的後現代主觀思維主義，說的再明白點就是一句話——愛情是什麼？」黃霑拿著話筒，用玩味的目光看著下面眾人，「有誰知道這個答案請舉手……」
下面沒人舉手，黃霑嘿嘿一笑：「這不能怪你們，像愛情這麼深奧的問題，我老黃修煉了四五十年還沒搞明白，你們就更不會清楚了！不過沒關係，今晚大家只要觀看了這部新的影片《我的野蠻女友》，一切就都會知曉！就像電影宣傳的那樣，女人不壞，請用力愛你有一輩子只愛一個人的自信嗎？今晚我們與你們相『賤』恨晚，不『賤』不散！」下面眾人再次發笑。
「還有一點，我要說清楚，」黃霑繼續，「尤其是那些剛交了女朋友的男士們，看完這部電影後有任何的受虐後遺症，我們公司概不負責！
哈哈哈哈，又是一陣笑聲。
「說句實話，雖然我在愛情方面從不服老，但是和你們這些年輕人比起來，畢竟有些力不從心……如果真要問一句，時代在進步，電影在發展，誰的功勞？我一定會說，年輕人的功勞！他們讓我們這些半截身子入土的老頭不得不提著褲腰帶一陣猛跑，女士們先生們，我希望經過今天晚上的這次聚會，這次觀影，讓大家都記住像榮少亨，王晶這樣的年輕人，記住他們，多多支持他們！謝謝！」
啪啪啪啪！熱烈的掌聲再次響起。
果然不愧是香港文化界的名流，發起言來趣味橫生，幽默詼諧。
伴隨著黃霑的講話結束，銀屏前的大舞台上，一陣音樂響起，只見一男一女兩名歌手手拉手開始演唱六十年代的愛情歌曲《情花開》。
(女)情花開，開燦爛，情義誓永無限
夜鶯歌聲美曼，吐露熱愛瀰漫
(男)情花嬌，鳥語醉，春色充滿世間
同相親，永不分離，我倆愛不變幻
（女)情花開，開燦爛，情義誓永無限
(男)夜鶯歌聲美曼，吐露熱愛瀰漫
夜鶯歌聲美曼，吐露熱愛瀰漫
(男)情花嬌，鳥語醉，春色充滿世間
同相親，永不分離，我倆愛不變幻
(女)情花開，開燦爛，情義誓永無限
這場歌舞安排的別有味道，讓人在品味現今的愛情之前，先重溫以前的男女纏綿，此刻整體看下來讓人覺得賞心悅目，舞台上的佈景、伴舞，尤其是兩位歌手配合的十分默契。
在放映電影之前搞出這麼一段懷舊的歌舞，絕不是榮少亨的心血來潮，而是要讓觀眾們在觀看玩歌舞後，再與即將放映的電影來一個深刻的對比，如此一來就能個更加有深度的品鑒這部新電影。
果然，隨著歌舞臨近尾聲，作為旁白的黃霑手拿話筒幽幽地說道：「剛才那是六十年代純真歡快的愛情，如今轉眼過去二十年，我們的愛情又變成了什麼樣子，是依舊纏綿悱惻，還是重新追求完美，答案即將出現——請大家試目以待！」揚手中，帷幕緩緩拉開，舞台背後巨大的寬銀屏逐漸顯現出來。
眾人知道今晚的首映式即將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