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視海爭雄 第518章 台灣歌神 文 / 鑌鐵
第518章台灣歌神
天色放亮，一絲陽光照在王傑疲憊不堪的臉上。昨晚他在一直在做惡夢，夢中諸般痛苦蜂擁而來，令他在夢中忍不住流下眼淚。可是當醒來時，那夢中的內容卻被遺忘的一乾二淨。
看一眼懷裡的女兒，還在熟睡。王傑輕輕地放開她，從床上起來。
身上的傷還很痛，不過時間是治療傷痛最好的靈藥——至少比昨晚要輕上許多。
坐在椅子上，王傑雙手插入頭髮，錢沒了，自己這副模樣又不能開工，以後可怎麼生活呀？
七尺男兒卻不能養妻活兒，這種痛苦要比身上的傷痛還要令他難受。
就在王傑愁困不已的時候，敲門聲響起。
誰會這麼早來敲門？
王傑打開門一看，竟然是小黑哥柯受良。
看見王傑，柯受良第一句話就是：「怎麼，你受傷了？」
「哦，沒…沒什麼。」
「你這人老實，是不會說謊，一說謊就結巴……」柯受良眼睛盯著王傑，「說實話，發生了什麼事情？」
王傑迴避柯受良的目光，自己若是說了實話，後果一定會嚴重。畢竟柯受良是大膽一夥人的領隊，自己才加入，算什麼？
見王傑不答話，柯受良直接掏出一沓錢來，「這是大膽搶你的，我全還回來！」
王傑一驚。「你……都知道了？」
「他們跟我那麼久，做什麼事能瞞過我的眼睛。幹他娘，這幫臭小子，這種事情都能做的出來，算我瞎了眼睛栽培他們——你放心，我已經幫你討回了公道，並且把他們趕走了，這錢你拿著，是你的，誰也搶不走！」
王傑感激呵，「小黑哥，我……」
「你不用多說了，咱們做這一行，都是拿命來搏，有今朝沒明日，誰也說不准哪一天就掛了，呵呵，不過只要肯拼，就能出頭，你信我！」柯受良拍了怕王傑的肩膀。
「嗯。」王傑點了點頭。
「呵呵，你呀，什麼都好，就是不喜歡說話，男人嘛，就要豪爽一點，多和人溝通，多交流，四海之內才能皆兄弟！——好了，我也不多說了，該走了，你休息幾天，這幾天拍戲沒什麼大場面，我也輕鬆一點……」柯受良一邊說著一邊朝外面走去。
王傑拿起錢，忽然發現多了一萬塊，就追上去道：「小黑哥，你給錯了，我的是七萬，不是八萬！」
「沒錯，多出的一萬塊是榮老闆獎勵你的——你儘管收下，就當是你的醫藥費吧！」
「可是……「不等王傑說完，柯受良已經擺擺手離去了。
看著多出來的一萬塊，王傑總覺得自己不應該拿，因為說好的，七萬塊，按規矩，自己做了七萬塊的工作，那麼這一萬是什麼意思，真的是獎勵麼？還是榮老闆聽了自己被搶，可憐自己？自己雖然窮，還沒到被人施捨的地步……
執拗的王傑，執拗地想著。
《變臉》拍攝場地，榮少亨正在休息，旁邊有人遞過來一瓶礦泉水。榮少亨道了聲「謝謝」，仰起脖子喝水。這幾天作為這部戲的導演，他口乾舌燥，眼看這部戲就快要殺青了，他的心情也好了許多，原本冒煙的火氣也消弭許多。
「你們安排一下，等一會兒殺青，我要在結尾做一個n機特寫，就是要把在拍戲的過程中，很多n機的畫面添加上去。」
這一招新鮮，只聽說過成龍喜歡在自己拍攝的電影後面搞什麼「製作花絮」，可是榮少亨更厲害，竟然添加「n機鏡頭」，要知道這些鏡頭都是不過關的畫面，會惹人發笑的。
「我就是要惹人發笑！」當攝影師等人把自己的意見提出來以後，榮少亨如是說道，「本來這就是一場戲，幹嗎要搞得跟盧浮宮的藝術珍品一樣?我就是要讓人看到我們失誤的地方，這樣一對比，就能體會我們用心良苦，知道我們已經好好拍戲了……還有，要把那些替身演員也拍進去，他們對這部戲的貢獻最大，很多驚險的場面都是他們所作的，但是在電影上他們卻連露臉的權利都沒有，這一點很不好，我不喜歡，所以我要在這裡告訴人們，他們是英雄！」
榮少亨這番話說的很平淡，但是聽在柯受良等特技人員心裡頭，卻是火熱火熱的。榮少亨對於他們貢獻的肯定，這比什麼獎勵都來得重要。
「亨哥，其實…你不必這樣做的，只要你肯定我們所作的工作，我們就知足了。」柯受良說道。
榮少亨打斷他的話，「這點事不用放在心上，你們是幕後英雄，可以選擇默默無名，我也可以選擇讓你們露一下臉……」然後轉身望著所有人，「只要你們跟著我榮某人，肯吃苦，肯下力，我就絕不會虧待弟兄們！最後，我要感謝大家這麼多天來對我的支持，沒有你們就沒有這部戲的順利完成，沒有你們也就沒有那麼多驚險場面的成功，謝謝大家！」
榮少亨一番話講完，那些特技組的漢子們一個個眼圈發紅，賣力地鼓起掌來。作為電影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特技人員一向都在幕後工作，他們薪水或許拿的比一般的劇組成員要高，但那都是他們用命換來的。可是有很多人瞧不起他們，覺他們粗魯，沒文化，除了會玩命之外，一無是處。事實上像他們這些人，工作壓力很大，什麼飛車，爆破，哪一個不是掉著腦袋幹活，可想而知，為了排解壓力他們就放任自流，去夜總會找小姐，去賭場賭博，有的甚至酗酒沾染毒癮……如此情況下，他們的名聲能好起來才怪。
而作為這類特技人員除非加入成家班或者洪家班之類的團體，才會有出頭之日，一般的來說，別說出頭了，能存下錢養家餬口就算不錯了。
因此處於電影幕後地位比較尷尬另類的他們，也許得到了金錢，卻未得到人們的尊重，更別說像榮少亨這樣老闆的賞識與鼓勵了。正是榮少亨的這番話，讓他們有一種「士為知己者死」的澎湃感，覺得跟著這樣的老闆拍戲，一定沒錯！掌聲也就難免異常熱烈了。
掌聲落下，榮少亨讓大家散去，這時候柯受良上前說道：「亨哥，那個特技組的阿傑過來了，說是有話想跟你說。」
「阿傑？就是跳海那個替身麼？」榮少亨有些印象，「我不是讓你把八萬塊錢給他了麼？」
「我已經給了，可能是有別的事情。」
榮少亨看看時間，離開拍還有一段時間，就道：「那好吧，讓他過來。」心想，可能是來說聲感謝的。
不一會兒，王傑抱著女兒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今天是週末，女兒一個人呆在在家裡他不放心。
一看見王傑，榮少亨先是一愣，眼熟呵，再仔細一看，這不是前世那個「火爆浪子」王傑嗎？他竟然在自己的劇組當替身演員，想不到，榮少亨真是想不到……前世的大歌星竟然在自己眼前卻不知道。
「榮老闆，你好。」王傑見了榮少亨畢恭畢敬地說道。
榮少亨呵呵一笑，上前一步，「你就是王傑？」那表情和語氣就像是看到了老朋友一樣。
王傑沒想到榮少亨會這麼「親切」地看著自己，有些受寵若驚，「是的，我是王傑。」
榮少亨知道自己有些「失態」，急忙掩飾過去，看向王傑的女兒，「這個小女孩是……」
「是我女兒，還太小，不怎麼懂事——快，囡囡，叫叔叔。」
「叔叔——！」女兒看真地看著榮少亨，眨巴著大眼睛。
「呵呵，囡囡乖，來，讓榮叔叔抱抱！」榮少亨伸開雙臂。
王傑愣了一下，最後還是把女兒遞了過去。
榮少亨抱著小女孩，只見她眼睛大大的，眼睫毛長長的，雙眼皮，小嘴巴，粉嘟嘟，白嫩嫩的，像個洋娃娃似的，越看越覺得她很可愛，於是就和她聊起天來，問她叫什麼名字，幾歲了，反倒把王傑涼到了一邊。
過了半天才回過神來，放下小女孩對王傑說道：「不好意思，失禮了，我很喜歡你女兒，她很可愛，你有這樣的女兒真得很幸福。」
王傑笑了笑，表示贊同榮少亨的話。的確，女兒是他唯一幸福的源泉。
「好了，今天你過來找我有什麼事情？」榮少亨言歸正傳道。
「哦，是這樣的，」王傑將那一萬錢取了出來，放到榮少亨前面的桌子上，「我想想把這錢還給你。」
「怎麼，嫌少？」
「不，不是的，是無功不受祿，我已經得了七萬塊，這一萬，我不能拿。」
榮少亨拿起錢甩了甩，「你應該知道，這點錢對我來說不算什麼。你大可以拿著……」
「不是多少的問題，是原則的問題……我做了七萬塊的工作，就拿七塊的報酬，多一分不要。」
榮少亨笑笑，「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在裝清高，不過有一點我可以肯定，這一萬塊雖然不多，卻可以讓你女兒有花衣服穿，不至於穿的這樣寒酸……」
王傑看一眼女兒身上明顯褪色的舊衣服，有些心酸，不過回頭卻道：「囡囡的衣服雖舊，卻是我用血汗錢替她購買的，如果用別人施捨的錢，我寧願她只穿舊衣服！」
榮少亨這才明白了王傑為何要把錢還過來，「你很固執，這樣很容易吃虧的，何況，這錢根本不是我在可憐你，完全是因為你拍戲時的表現讓我很滿意，我獎勵給你的！」
「真的是獎勵，不是憐憫？」
「是的——這樣你可以拿著了吧？」榮少亨將錢遞了過去。
王傑伸出手，卻又縮了回去，「我還是不要。」
「為什麼？」榮少亨奇道。
「我雖然沒讀過什麼書，卻也懂得一分耕耘一分收穫，不管這是獎勵還是憐憫，我都不能拿。」
榮少亨笑了，「你真是個固執的傢伙，不過我很欣賞你這種倔驢脾氣，有時候男人是應該有原則的！」說著把錢收了回去。「這樣吧，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出來，如果能幫上忙，我一定答應你。」
旁邊柯受良一聽這話，不禁替王傑感到高興，推了他一把道：「快點感謝亨哥，亨哥可會死不輕易許諾人的……」意思是讓王傑把手握住機會，說不定夠借此機會一舉成名。
誰知道王傑還真是夠憨，搖了搖頭道：「我沒什麼好懇求的，不管是外形還是演技，我知道自己都還不入流，所以我沒要求……」
「阿傑，你想清楚呀，你真的沒有要求嗎？」旁邊柯受良急得擠眉弄眼，「你不是很喜歡唱歌麼？我聽你唱過，很不錯的。」
「是啊，爸爸，我也好喜歡你唱歌，很好聽的！」女兒天真的說道。
王傑的神色顯得有些尷尬，的確，他很喜歡唱歌，但是他不喜歡用這種方式請求榮少亨幫助。
「你女兒是不會說謊話的……」榮少亨笑道，「我很好奇，你唱歌真的很好聽嗎？」
「我……還可以。」王傑終於點頭道。
「那就唱出來讓我聽聽，男人家自信點，如果你真有唱歌的天賦，我絕不會埋沒你的。」
榮少亨的這番話給了王傑很大的鼓勵，「那我就清唱一首歌吧。」
「好耶，爸爸要唱歌了。」女兒拍掌歡笑道。
榮少亨點點頭，讓周圍的人安靜下來。
須臾，王傑用他那滄桑的嗓音開始唱出自己滿懷的憂傷，他的蒼涼，他的孤傲，頗具另類的浪子形象，雖然還沒成型，但在榮少亨眼裡，卻已經萌芽……這是個絕好的胚子，不管外形怎樣，榮少亨肯定地說，王傑的聲線是獨特的，甚至是很多人無法企及的，所以說有些人天生就有一副打動人心的好嗓子，也有些人不管怎麼吼，都像狼叫——比如榮少亨他自己。
事實如此，在前世王傑的每首歌曲都能給人帶來一種感覺：孤單的背影、茫然的情緒、悲苦的愛情、受傷的心靈，給人提供了最廣闊的聯想自身不如意愛情的空間，也因此而讓許多人心有慼慼焉。而在音樂上，流行曲的曲式是最保險的，再加上王傑如胸前撕開一道傷口的悲情嗓音，在易於傳唱的同時，讓人能發自心底地喜歡上這些歌曲。因此王傑靠這些歌曲，與周華健，童安格還有齊秦被稱作為「台灣四大天王」，在四人當中，王傑又排名最前，可想而知歌迷們對他的推崇已經達到了「歌神」張學友的地步。
一首清唱的歌曲終了，沒有掌聲，也沒有什麼激動或者讚美之詞。
說實話，王傑的聲線很不錯，由於清唱更把自己的特色彰顯出來了，對於那些不懂音樂奧妙的人來說，未免有些「不怎麼好聽」，可是對於經營玄霆音樂榮少亨這樣的內行人來說，王傑絕對是個唱歌的奇才。
「啪啪啪。」榮少亨拍起了掌，緊接著柯受良也使勁鼓掌起來。旁邊聽歌的人也禮貌地拍了起來。
「很不錯，我很喜歡你的聲音，如果經過包裝，你將會是歌壇一顆新星！」榮少亨評價道。
王傑開始還顯得很尷尬，不知道自己究竟唱的好不好，此刻聽榮少亨這麼一說，總算放鬆了心情，「多謝榮老闆誇獎！」
「你先不要謝我，我認為你行還不夠，還需要你自己有信心，夠努力才行。」榮少亨頓了頓說道：「你也許知道我除了經營電影公司之外，還經營音樂公司，捧出過劉德華，張學友，周慧敏等眾多歌手……」
「這我知道，這些歌手我都很喜歡。」王傑篤定地說，「我尤其欣賞張學友，覺得聽他唱歌安全是一種享受。」
「假以時日你也可以做到的。」榮少亨鼓勵他道，「相信我，我看人的眼光很準，現在你有很不錯的條件，只是差形象包裝，還有出唱片而已。」
「出唱片？」王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是他做夢才敢想像的事情，沒想到此刻卻從榮少亨的嘴中聽到，如果榮少亨是一般人也就罷了，可他是玄霆娛樂的老總，是亞視的大老闆，是香港娛樂圈半壁江山的掌控者，那種身份，那種地位，足以讓任何一粒塵埃變身成為金子！
看著王傑那呀然的模樣，榮少亨嘴角一翹笑道：「你是懷疑我的話，還是質疑我的能力？」
「不不不！！！」王傑急忙揮手道，「我不是這意思，只不過我……我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這麼幸運，你知道的，我一向都很倒霉，從來沒有走運過……」
榮少亨站了起來，走到王傑面前，用一種溫和的口氣自上而下看著他，道：「那麼現在我告訴你，你的好運開始了——」
榮少亨的語氣讓王傑有一種揮開黑霧看見光明的感覺，「可是，為什麼？」
「不為什麼，我就是要把你捧成歌星，讓你的才華得以施展，讓你受萬人矚目，讓你以前的痛苦成為過去，讓你知道，這天底下除了苦，還有樂！」
王傑呆呆地看著榮少亨，半晌才說出了兩個字：「謝謝——！」
旁邊王傑的女兒雖然很小，但卻很懂事，也用稚嫩的聲音說道：「謝謝你，叔叔。」
榮少亨一笑，逗她道：「小不點，你為什麼要謝我呀？」
「因為叔叔你是好人。」
「我為什麼是好人呀？」
「因為你讓爸爸唱歌，爸爸他喜歡唱歌，他一唱歌就會笑。」
榮少亨摸了摸她的小腦袋，「你喜歡爸爸笑嗎？」
「喜歡，爸爸笑起來，最帥啦！」
「呵呵，那你爸爸和我兩人笑起來誰最帥？」
「嗯——你們都很帥。」
「不行，只能選一個。」
「那在人多的地方你最帥，在家裡就是爸爸帥！」
真是童言無忌呀，榮少亨很疼愛地在額頭上親了一口，「小滑頭，你可真會哄人——如果我有你這樣的女兒，一定高興死了。」
正所謂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旁邊柯受良說道：「亨哥，既然你這麼喜歡囡囡，不如收她做乾女兒吧！」
柯受良作人比較直率，根本就沒有考慮到榮少亨和王傑各自的身份，眼看榮少亨真的很喜歡王傑的女兒，所以就直接說道。
王傑一驚，忙道：「這怎可以？榮老闆，小黑哥是在開玩笑的。」
榮少亨毫不介意地笑了笑，道：「沒關係，阿良的提議很好，我真的很喜歡你的女兒，願意收她做乾女兒，不知道你同不同意？」
一步登天，福澤所致。許多美妙的詞彙從王傑心頭升起，這時候就算他再怎麼執拗，也明白，這是個難得的機會，最重要的是女兒從今往後不必再跟著自己受苦了。
「怎麼，你不願意？」榮少亨用銳利的眼神盯著王傑，嘴角含笑。
王傑喉嚨咕嘟動了一下，聲音有些發乾道：「不是的，我是在想，小女有什麼樣的福分能被榮老闆收做干女。」
「不是福分，是緣分！我和你有緣分，和你女兒更有緣分，緣分一到當也當不住，這不是你我能預料的。」
「您的話太深奧了，不過我還是謝謝你看得起小女。」
「哈哈哈！！！」榮少亨爽朗長笑，「那你的意思是答應了？」
「我怎麼會不答應，這是小女的福分，做父親的只會希望她好，希望她開心，希望她快樂……」
「你是個慈父，我也不是個小氣的乾爹！」榮少亨一笑，摸摸身上，除了手錶，就是香煙，還真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來，略一思索，就把插在口袋裡面的一支金筆拿了出來，說道：「男人家，身上沒帶什麼好東西，這支金筆跟了我很多年，是當年我獲封天平紳士的時候嘉獎的禮品，今天就當成見面禮送給我的乾女兒！」說罷就把金筆交到了王傑手裡。
「不可以，這麼貴重的禮物！」
「心意而已，不分貴重！」榮少亨不由分說，便將金筆交到了王傑的手裡。然後又道：「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希望你能準備一下，近日啟程去香港，我會寫信通知那裡的人，讓他們做好準備，你盡力而為，能不能憑借專輯一炮打響，就看你自己了！」
「可是囡囡怎麼辦？」
「呵呵，這你就不必擔心了，作為她的乾爸爸，我一定會幫你好好照顧她的，你只管放心，盡全力做好唱片就行了！」
王傑感動呵，那一刻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翌日，一架來自台灣的客機飛抵香港啟德機場。從機艙裡走出一位身穿牛仔服裝的男青年，他臉無表情，一言不發，把證件和行李遞交給海關人員檢查。然後，他走出機場，朝著華納唱片公司所在地九龍柯士甸道的方向走去。馬路上車來人往川流不息，路人紛紛從青年身邊擦肩而過。經過一家唱片店時，他停住了腳步，唱片店櫥窗上貼滿了歌壇超級巨星譚詠麟、張國榮、張學友、周慧敏等英男俊女的巨幅海報，不少顧客在店內專心挑選最熱門最流行的唱片。沒有人留意，也沒有人去理會那站在門外，相貌與服裝都很不顯眼的青年人。青年人用憂鬱的眼光把海報來回瞄了幾次，轉身而去。很快就在人群中消失了。兩個月後，這個青年人在玄霆娛樂公司的幫助下成了香港歌迷的偶像，所有的唱片店都貼滿了他巨幅唱片海報。他就是王傑！
在黃霑與黎彼得等人的傾力打造下，未來王傑以浪子的形像出道，推出第一張專輯《忘了你忘了我》兩周銷售就達到8白金延續銷售熱潮，以《安妮》一曲攀登香港《中文歌曲龍虎榜》冠軍，再奔勁歌金曲寶座，銷售量勇奪年度亞軍，迫近出道10餘年的老將譚詠麟。馬來西亞方面，王傑兩張專輯皆突破10萬大關，創下罕見的銷售記錄。
按照黃霑的話來說：「當榮少亨先生打來電話讓我照顧這個其貌不揚的台灣仔時，我並不為然，認為他可能是走了老闆的後門，可是當我聽了嗓音我知道——撿到了寶！如今王傑用實力證明了他在香港粵語流行的地帶是絕對的超級巨星，在台灣，在全世界有華人的地方，他也確確實實是一個超級巨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甚至就是台灣的——歌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