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吳 蔚：韓熙載夜宴 文 / 茅盾文學獎

    一場夜宴，一家興衰，一朝更替。美酒女色、輕歌曼舞中，混合著天下局勢、南唐國運、君臣猜忌、賓主心機、男女謊言，上演著一幕荒誕離奇的悲喜劇……

    歷史背景：

    1945年秋天，著名國畫大師張大千預備在北京定居，正巧遇到一座清代王府出售，看房後很是滿意，談妥了價錢，預備買下來。恰在此時，他偶然聽說一張名畫落在了北京一古玩商手中，忙趕去看畫，鑒定為真品後，當場以五百兩黃金的高價買下，之前籌劃已久的買房計劃自然泡湯。這幅以王府為代價換來的古畫就是絕世精品《韓熙載夜宴圖》。

    就人物畫而言，《韓熙載夜宴圖》達到了極高的藝術水準，千年以來，凡有此畫著錄的各書都對它有極高度的評價。

    繪畫背景正值南唐末年，當時中原大宋強大，宋太祖趙匡胤先後出兵滅掉荊南、湖南、後蜀、南漢、等國，天下已呈一統之勢。佔據江南之地的南唐面臨宋軍壓境，危機深重。南唐國主李煜為了挽救時局，想任用熟悉北方情況的韓熙載為宰相。韓熙載，字叔言，淮州北海（今山東）人，平盧軍留後韓光嗣之子。他自幼勤學苦讀，曾與同鄉好友史虛白一道隱居在中岳嵩山讀書，後遊學於洛陽，並參加科舉考試，一舉考中進士，此時他才二十歲出頭，正是胸懷天下的年紀。天成元年（926年），後唐發生多起兵變，中原陷入一片混亂，韓光嗣被殺，韓熙載被迫離開中原，在好友李谷的掩護下逃往逃往江南，此後一直在南唐為官，歷事李忭、李璟、李煜三主。他精文章，善書畫，通音律，能歌舞，加上儀表出眾、風度翩翩，時人稱之為「神仙中人」。正因為韓熙載才華橫溢，聰明過人，知道南唐大勢已去，自己回天乏力，為了避免李煜的猜疑，夜夜笙歌，以表明自己對政治了無興趣。李煜聽說後，遂派宮廷畫師顧閎中和周文矩夜入韓府瞭解實情，並默畫成圖，成就了《韓熙載夜宴圖》這幅千古佳作。周文矩所作的《夜宴圖》已經失傳，流傳至今的《韓熙載夜宴圖》為顧閎中所作，以連環長卷的方式描摹了韓熙載家開宴行樂的場景。

    小說簡介：

    本作品在名畫《韓熙載夜宴圖》上發揮了充分的想像力，以《韓熙載夜宴圖》中出現的歷史人物為主角，虛構了一樁發生在夜宴上的命案，以破案為主線，將《夜宴圖》中人物的一舉一動、甚至每一個眼角眉梢的暗示都收進了故事中。

    作品在傳統歷史小說形式中融入了古典公案風格，故事與《夜宴圖》結合得絲絲入扣，案情曲折離奇，處處懸念。史料豐富，考據嚴謹，還原了南唐金陵風貌，帶有獨特歷史背景下「雕欄玉徹應猶在，只是朱顏改」的輓歌式悲哀。

    故事梗概：

    南唐江寧縣典獄張士師到秦淮河畔的金陵酒肆飲酒，偶遇名臣韓熙載的姬妾秦蒻蘭。秦蒻蘭有「江南第一美女」之稱，溫柔貌美，其絕代風姿給張士師留下了深刻印象。

    張士師到北城門外瓜地買瓜時，得知韓熙載今晚將在聚寶山別墅大開夜宴，湊巧老圃沒空送瓜，張士師遂受賣瓜老者老圃委託，代送一車西瓜到韓府。

    到達韓府時，正逢韓府當紅樂姬李雲如在彈奏《十面埋伏》，音樂流動如注，滿腔怒火盡洩，給這處世外桃源般的宅邸平地增添了許多詭秘。

    到了晚上，韓府燈火通明，賓客們相繼趕來赴宴，不僅有多位韓府的常客，還來了畫院待詔顧閎中和周文矩兩位不速之客。豪華的夜宴在樂姬李雲如激越的琵琶聲中開場，緊接著是舞姬王屋山的綠腰軟舞，韓熙載甚至離開座榻，親自擊鼓助舞。樂曲悠揚，舞姿曼妙，笑語喧嘩，夜宴的氣氛異常熱烈，賓客們觥籌交錯，大有一醉方休之勢。然而與滿堂賓客陶醉於歡樂之中不同的是，主人韓熙載始終表情沉鬱，顯得心事重重。

    中途休息時，韓府老管家選了一個最大的西瓜切開，預備給賓主解渴。不料西瓜一經切開即腥臭瀰漫、血水四溢，因意外事留在韓府的典獄張士師用銀簪探入西瓜檢驗，銀簪立時變得烏黑，顯然有人事先在瓜中下了毒藥。

    一時間，風雲突變，猜忌大起。兇手到底是誰，是主人，還是賓客？懷疑的目光一致投向運送西瓜到韓府的張士師。張士師為了自救，果斷指出在切開西瓜前離開大廳的太常博士陳致雍和中書舍人朱銑更為可疑。

    正當眾人為找出兇手努力尋找真相時，換完衣服重新出來的樂姬李雲如忽然像一灘爛泥般軟倒在屏風前。眾人聞聲圍過來時，她已經七竅流血而死，顯然是中了劇毒。場面更加混亂，眾人大驚失色，不知所措。

    兇手理當就在參加夜宴的賓客當中。害死她的是不是就是之前往西瓜中下毒的人？在場高官眾多，兇手為何偏偏只毒殺了一名樂姬？是情殺，仇殺，還是政治謀殺？

    張士師因公門職責所在，遂一面派人回城報官，一面封鎖現場，要求在場所有人在接受調查一前，都不得離開。

    考慮到李雲如曾經回房間換衣服，張士師遂先趕來其住處取了其飲用的茶水，意外用銀簪驗出茶中有毒，嫌疑遂落在韓熙載門生舒雅身上。多名證人均能證明舒雅去過去過李雲如住處，而舒雅被盤問是否下毒害死李雲如時，居然也不否認，遂被認定為害死李雲如的兇手。

    天亮時，官府派出的官差趕到。專事檢驗的仵作楊大敞再驗茶水時，確認內中並無致命毒藥，之前是張士師檢驗流程有誤。案情再起風雲，眾人這才想到李雲如可能在夜宴中間她離開大廳換衣之前就已經中了毒。仵作楊大敞一一檢驗了廳中酒水，只有舞姬王屋山的金盃中有毒。湊巧之前王屋山曾用自己的金盃奉酒給李雲如賠罪，她突然意識到要毒殺李如雲的人其實是要殺自己，當即尖叫一聲，暈死過去。

    血水西瓜案和金盃毒酒案轟動了金陵全城，就連國主李煜也格外關切，命江寧府尹陳繼善負責破案、江寧縣典獄張士師從旁協助，陳繼善則將案子全部交給了張士師負責。張士師在父親張泌和女道士耿先生的協助下，再次回到聚寶山韓府調查，意外得知韓熙載與王屋山二人的金盃原本是一對，二者十分相似，那要往王屋山金盃中下毒的人很可能目標是韓熙載，不過是弄錯了酒杯而已。案情愈發撲朔迷離起來，因為韓熙載的特殊身份，更是與政治扯上了干係。

    為了協助破案，張士師主動請記憶力驚人的顧閎中、周文矩各畫出一幅圖畫，再現當晚韓府夜宴情形，這便是傳世名作《韓熙載夜宴圖》的來歷，與案情相關的一切蛛絲馬跡將從這兩幅《夜宴圖》中呈現。

    所有參加夜宴的人都主動到場協助調查，卻只有太常博士陳致雍遲遲不到。考慮到陳致雍閩國降臣的身份，有人懷疑是他要害韓熙載，目的在於除掉南唐的賢臣，好為被南唐滅掉的閩國復仇。然而不久後即有人發現陳致雍被扼死在韓府外的竹林中。

    因為一場大雨，張泌和耿先生意外從老圃瓜地發現了一具屍首，韓府血水西瓜正是從埋屍之處摘取。這其中莫非有什麼關聯？老圃交代死者是一年前到他瓜地盜瓜的北方客，被他意外打死後就地埋在了瓜地，哪知道屍首上的西瓜長得格外大，所以老早就已經被韓府預定。毒瓜案詭譎難測，眾人原以為死者身上有毒，所以毒氣浸入了西瓜，驗過屍首後卻沒有中毒跡象。正要再提審老圃時，他卻在獄中自殺，線索就此中斷。

    張士師努力調查老圃自殺案時，意外遇到一神秘漁夫，一路追蹤其人到積善寺，這才發現積善寺不但就在老圃瓜地旁邊，積善寺住持德明當晚更是在韓府夜宴上出現過。張士師感到不是巧合，主動拜會德明，更在積善寺中找到了一小瓶砒霜毒藥。德明是大宋奸細的身份就此暴露，遂以謀害南唐朝廷命官罪名被捕。

    畫院待詔顧閎中畫出了《夜宴圖》，張士師父子前去顧府觀畫時，正遇到顧府畫室起火，幸得《夜宴圖》安然無恙，但由此卻聯想也許還有一個沒有被發現的兇手，擔心《夜宴圖》會洩露線索，所以才趕來放火。

    張士師略施小計，引出了放火主謀，卻得知他也不過是受王屋山指使。嫌疑指向了最不可能被懷疑的人物，並從其房間中搜出了毒藥。該人不但力證自己無辜，而且舉出了最為關鍵的證據。眾人這才知道李雲如中毒另有其因，關係到一樁陳年舊案。

    最終畫院待詔周文矩所繪的《夜宴圖》指出了破案關鍵。直到最後水落石出時，人們才知道原來一切事情的根源都與韓熙載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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