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集 第五章 我們(上) 文 / 草草
到了張遠的住所，泊好車。怕冷的張馨華一口氣衝到了屋子裡，把張仲言甩開老遠。
看見穿著網球裝的妹妹，在看看一身短打扮的張仲言，張遠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小華快上去換衣服，別凍著了！」他邊說著邊狡黠的打量著張仲言。
「你屋子裡也不暖和，把空調開大一點拉！」張仲言嘟囔著對張遠說。
張遠眼一眨裝作沒聽見的樣子，氣得張仲言蹦起來自己去找遙控器，結果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乖乖的回到沙發上坐著，拿了一個大大的沙發墊抱在懷裡。
「嘖嘖，年輕就是好啊。既冷酷又美麗凍人。」張遠瞟了一眼張仲言，和身邊的一個三是左右的青年男子開玩笑道。
這個青年長了一雙大眼睛，挺拔的鼻樑和厚厚的嘴唇讓他看上去非常性感。唯一可惜的是他的頭髮已經開始禿頂了，為他的形象失了不少的分。
他灑脫的一笑站起來向張仲言自我介紹道：「我姓陳，名智浩。從s市過來。」
張仲言嘟囔著嘴陳智浩打了個招呼，扭頭抗議道：「有你這麼對待客人的嗎？這房間裡也太冷了點。」
「我喜歡冷一點的環境。」
「那當然，你是冰人嘛。」張仲言在心裡嘀咕了一句。
「要不要來喝一杯？我這裡有不少種類的威士忌。皇家禮炮21年？」
「不是50年嗎？」張仲言白了他一眼。
「嘿！你竟然還藏著50年不拿出來分享？」陳智浩不滿的指著張遠。
張遠的臉一下子綠了，苦笑道：「好好好，我今天算是倒霉了。藏了那麼久的50年終於被你這個大酒鬼發現了。」
陳智浩搓著手說：「我這也是運氣好啊，要不然我還不知道要等多少年才能嘗到這瓶酒。」
張遠無奈的歎息一聲，從身後拿出遙控器調高了空調的溫度，然後走到客廳邊上的小吧檯裡的酒櫃深處取出一瓶酒。酒瓶遠看並不吸引人，拿近才看出華貴之處。陳智浩一邊笑一邊給張仲言介紹道：「這款芝華士深藍色的瓶身是由「wade」以純手工打造的，瓶身外飾為999純銀及24k金紋章，甚至連瓶塞都是金銀鑲嵌。這款酒全球銷量僅僅銷售了255瓶，其中中國一共銷售了30瓶，售價68888，幾乎片刻之間就被搶購一空。一般新釀造調和威士忌的口感比較粗燥，所以要經過碳黑橡木桶的儲藏醞釀。在此期間橡木的本身成分浸入到威士忌中，同時空氣透過橡木進入酒中，消除掉了酒中的不潔之物。使口味更加醇化，產生獨一無二的酒香，並使酒帶上琥珀般的色彩。一般色澤越深，說明酒儲存的年限越長。存儲了50年的芝華士那絕對是瓊漿玉液啊。」陳浩說的一臉陶醉，讓張仲言也不由的期待起來。
張遠心疼的拿出3個漂亮的水晶杯，各倒了小半杯。張仲言端起杯子，問道：「喝威士忌不是要加冰嗎？」
這次回答的是張遠，「威士忌加冰是一種平常的喝法。還有加蘇打水和綠茶等飲料的。甚至有人喜歡威士忌和咖啡混起來喝。不過對於高檔威士忌來說加冰會破壞醇郁的口感。哎，這麼好的酒給你這樣的人喝實在是浪費啊！」
張仲言一翻白眼，舉起酒杯一仰脖子把酒全倒進了嘴裡，嚥下去後吐著舌頭直喊辣。這下連陳浩都大呼浪費了。
「有什麼浪費的！這酒應該如果有靈應該榮幸才是。我的第一次就獻給這瓶酒了！」張仲言木著舌頭說。
另外兩人搖著頭細細品嚐了兩杯酒，一時間屋裡悄無聲息。
「好了，酒也喝了，氣氛也算融洽了。現在能不能告訴我你們二位找我來的目的了？」張仲言放下酒杯，語氣平靜的問道。
張遠沉吟了一下，看了一眼陳智浩。
陳智浩笑嘻嘻的再次給自己倒了杯酒，「我們是一類人，我想你應該都知道了。我的能力呢……」他瞇了瞇眼，喝乾了杯子的酒，然後就看見藍色的酒瓶自己飛了起來，慢慢傾斜，像有人端著一般向他的杯中注入了新的酒水。他聳聳肩，「我的能力也就能倒倒酒，沒什麼大不了的。」
張仲言可不這麼想，隔空控物，他要是能力強大到能控制幾十把槍，豈不是自己就能組成一支近乎無敵的戰鬥團隊？一時間張仲言都有一些羨慕他的能力了。
「我想知道你們對我的能力是如何評價的。」張仲言低頭玩弄了一會杯子，才抬頭問道。
「催眠系，能力等級3，危險係數4。」這次回答的是張遠。
「你呢？」
「控冰，能力等級4，危險係數4。」
「竟然比我高一級。」張仲言自嘲的笑笑，「你們那裡像我這樣的人很多嗎？」
「這個……現在我們還不能回答你。但可以告訴你的是你不是獨身一人。這個世界上有許多和你一樣的人。人類不理解我們，他們會把我們當成怪物，當成試驗品。但是我們自己知道我們是人類的未來。自從你發現自己的能力之後我想你一定很寂寞吧。心中憋了重要的事情不能對任何人說，這樣的日子我也經歷過。」張遠停頓了一下，「但是你會發現你自己能夠很好的融合到我們這個大團體之間。」
「『我們？』你似乎很團結，而且是個頗大的團體。可是一個團體要想有凝聚力，那麼必然有組織結構，有理想信念。我能知道這一切嗎？」
「抱歉，在你成為我們的一分子之前我們不能透露這些給你。這關係著我們的安慰。沒有人……包括你想成為人類的試驗品。請理解我們的小心翼翼。」陳智浩搶先說道。
「嗯哼。我理解。但是這樣的話我如何能信任你們呢？」張仲言悠悠的說。
「我們是同類。」
「這個理由對我來說是不足夠的。」
「我們能幫助你提高你的能力，或者……」陳智浩掏出一張照片，「我們能幫你救醒她。」
張仲言霍的站了起來，他怒視著一臉誠懇的陳智浩。
「別緊張，只是例行調查一下。」
「例行調查？你當你們是fbi嗎？」張仲言咬著下嘴唇，心中猶豫不決。
「我有一個朋友，他的能力是治癒一切非永久性的創傷。他曾經成功的治癒了白血病和植物人。」
「完全的治癒？」
「完全的治癒。僅僅需要幾分鐘的時間，你也許就能重新看見你的姐姐對你微笑了。怎麼樣，不考慮一下嗎？」
「這個條件真的很誘人。」張仲言站起來來回走了幾步，「能不能讓我考慮幾日？我可能有些太謹慎了，但我天性如此。」
「好的，過幾天再見。」
當張仲言走出了這棟別墅，坐車離開。樓上的一間房門緩緩的打開，換了一身潔白的家居裝的張馨華走了出來。
「你都聽見了？」張遠頭也不抬的問道。
「當然聽到了。」張馨華笑著說，只是她此時的笑容顯得異常的成熟，半點沒有平日裡和張仲言在一起時的模樣。
「你似乎對他的期望很高，但我覺得這個少年的能力，嗯，也就是一般而已。」陳智浩說道。
「催眠這種能力運用得當的話遠比你的能力危險的多。你知道嗎，這種能力真正的危險係數是6。雖然他現在還不能完全的掌握他自己的能力，但是他是個異常聰慧和冷酷的人，不是嗎？這些足夠讓他成為一個偉大的異能者了。」
「冷酷？」
「哥哥。我記得你第一次把人凍成冰屑的時候作了一個星期的噩夢吧。」
「別再提這事了！」張遠尷尬的哀求。
「他手上有4、5條人命了。而且，即便是面對著能夠喚醒自己最喜歡的人的誘惑他也不肯放棄自己的利益，不肯停止算計。這樣的人再過3、5年會是什麼樣子呢？」
「哈哈，他就是再過10年也不是你這個小丫頭的對手呀！」陳智浩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