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集 第五章 我們(下) 文 / 草草

    【昨天約會去了，一整天不在家，那個……大家要理解。今天多更一點，還有一章】

    告別出張遠家，張仲言直接開車到了商店買了一套春裝換下了身上的網球服。一條牛仔褲，一件花格子襯衫，再加上一件圓領的亮色馬甲，讓張仲言整個人看起來時尚而且帥氣。

    買完衣服已經接近了晚飯時間，張仲言便在附近一家韓式燒烤店點了燻肉牛裡脊、魷魚、板筋、羊肉、三文魚、泡菜再加上土豆餅，一個人點了這麼一大堆讓穿著朝鮮傳統服飾的服務員都用一種怪異的眼光看著他。

    張仲言卻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在張遠家裡喝下去的那杯芝華士此時有些上頭，醇厚的酒勁讓這個第一次喝酒的年輕人有一種暈乎乎的感覺。抽風機呼啦啦的響著，張仲言的心痛得讓他五臟六腑都抽搐了起來。

    「我是個王八蛋！羽毛姐，我對不起你啊……」想起曾經和林語眸度過的美好的時光，想起自己曾經發誓要把她從昏睡中救起，想起他剛剛面對希望時的猶豫不決。張仲言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畜牲。他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兒。自己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如此的自私。羽毛姐姐的生死甚至還比不上自己的一丁點利益！

    可是那一瞬間的猶豫已經說明了張仲言的本心。他明白他已經變了，他再也不是當初的張仲言了。那麼，即便他把林語眸救治起來，他和她還能回到從前嗎？

    已經回不去了呀，曾經快樂的日子煙消雲散。

    此時張仲言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慌忙的把架子上烤的快焦了的羊肉拿到盤子裡，然後用紙巾裹著油膩的手接起了電話。

    「仲言，你在哪裡呢？我晚上帶你去玩呀？」話筒對面傳來的是豺狼的聲音。

    「呃~」酒、辣椒和悔恨的作用摻雜在一起讓張仲言的舌頭稍微的有些麻木，「我在漢拿山吃飯呢，就不過去了。」前面發生的事情讓張仲言沒了興趣，兩人匆匆聊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一頓飯拖拖拉拉吃了半個小時，三兩羊肉外加一大堆雜七雜八的東西進了張仲言的肚子。到後面店主都親自出來為這位能吃的顧客烤了份牛排骨。只可惜張仲言此時已吃的七七八八，雖然味道比自己烤的強了不少，卻也嘗不到多少了。

    剛剛走出燒烤店的店門，沒走兩步路就看見一個誇張的穿著棕色短裙的女孩迎面走了過來。春天b市的天氣還是相當的冷，穿這樣少的到真的不多見。於是張仲言從下到上打量一番，最後才發現這女孩竟然是熟人——上次在t台下面有過一段交往的賈雯。

    「真巧啊！」賈雯的臉上明顯的帶著驚喜。在這茫茫的大都市裡，兩個人連續碰面的幾率幾乎小於福利彩票的中獎率。

    「真的很巧。」吃飽了飯了張仲言心情好了幾分，因此說話間也帶了笑容。林語眸的事情並不能煩擾他太久，他是個很自信很有決斷的人，他相信即便沒有那些「同類」們的幫助，在不久的將來他也會有能力救活林語眸的。

    「吃過飯了？」賈雯微笑中透出一絲取消的味道，張仲言手肘邊新買的襯衫上一大塊油污，讓他的形象一下子邋遢了起來。

    「吃過了。」注意到賈雯的眼神，張仲言抬胳膊一望，頓時不好意思的嘿嘿笑笑，夾著胳膊把那塊油污隱藏起來。

    「我還沒吃呢。陪我去吃飯吧。」賈雯笑瞇瞇的說。

    張仲言揉揉頭髮，他剛才吃的實在太多了。再去吃一頓那還不得撐死？

    「看你小氣的，我又沒說讓你請客！」賈雯嫣笑了一聲，拉起張仲言就往飯店裡走，進的正好是張仲言剛剛走出的那間韓國燒烤店。

    張仲言心中有種怪怪的感覺。第一次見到賈雯的時候她就像一個裝著害羞的小姑娘，骨子裡有些放蕩，也沒什麼主見。因此他並不喜歡這個漂亮的女孩子。但今天一見她似乎換了一個人一般，突然變得這般主動、大方富有親和力。莫非女人都是如此百變？看來熟讀心理學書籍也不能幫助張仲言真正的懂得女人。

    燒烤店的服務員看見剛剛吃了很多東西的顧客剛剛走出沒有10分鐘便重新回到了店裡坐下，心中均是無比怪異。待看清他身邊的女孩子又恍然大悟，這年頭為了女朋友男人們什麼事幹不出來呀，肚子辛苦一點那是小事情！

    張仲言照著剛才他吃的比較好吃的東西又點了一大堆，賈雯雖說不讓他請客他還真能看著她自己埋單不成？那也太沒有紳士風度，雖然在心裡張仲言一直以為紳士風度是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