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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集 第六章 命運這東西(下) 文 / 草草

    賈雯沉默了一下,「後來有一天我在酒吧聽他唱歌的時候一個中年男子跟我搭訕。我不想理他,可他一直找我說話,還對我動手動腳的。當時他正在台上彈曲子,一生氣就拿著吉他跳了下來,一下子把吉他砸在那個中年男子的頭上。然後就打起來了,很多人打他一個,我在旁邊看著,一點辦法都沒有。我哭,我著急。我就求那個中年男子。那個中年男人說你親我一下我就饒了他。我哪有辦法,當時真的嚇壞了,他一身的血,被打的都快不能動彈了。於是我就親了那人一口。」

    說這些話的時候賈雯的聲音是顫抖的,隱隱約約的那股子憂傷從她身上散發出來,感染到了張仲言。張仲言此時真的想衝出去把那個所謂的中年男子痛打一頓,然後讓一百隻公狗把他咬得身上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

    「那個中年男子走後酒吧的老闆才出來。他的胳膊被打斷了,酒吧老闆卻不管,要讓他賠償那把電吉他的損失,還有桌椅什麼的營業損失。那時候我們哪裡有錢啊,我求酒吧老闆一點用都沒有。最後只好寫了欠條和學生證壓在那裡。我接著就把他送到醫院,他一直都不理我。我知道他惱我親那個中年人。可我又有什麼辦法呢,要不然他們真的會把他打死的。他胳膊斷了,很長時間都不能彈琴了,甚至連找工作都耽誤了。我知道這一下子可能他整個人生都被那天的情況改變了。那時我就想這一切都是我引起的,內疚的很。」

    「他沒有承擔的能力卻偏偏要惹事,那怪的了誰?當時又不是沒有別的辦法處理。」張仲言對賈雯話語裡對「他」的偏袒極度不滿。在他看來這完全就是那男的自找的。

    「那種情況下我怎麼可能想這些,他都被打成那樣子了。好幾天他都不理我,整天喝酒,打架的那個酒吧也不管。我只好自己攢錢想辦法要回我的學生證。後來……後來他的脾氣是越來越壞了,陸續的他有一些同學找到工作離校了,只有他到現在還沒有人要。他就是喝酒,也不罵我,沉著臉不說話。我那時候難受極了。」

    「接著突然有一天那個中年男子拿著我的學生證和欠條來找我了。他先為那天的事情道歉,然後請我出去吃飯。上次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我哪裡敢和他出去吃飯。但是人家把欠條贖回來幫了我這麼大的忙我卻也不好不理他。這時候被他突然出現看見了那個中年人。他一下子就像發瘋了一樣,像是要殺了我們。然後就衝出去跑了……」

    「那個中年男子不知道怎麼知道了他的情況,來找我,說要是我肯做他的情婦就幫他安排一份很好的工作。那份工作他跟我說了,那是很多名牌大學畢業生都爭著要的,正常情況下怎麼可能輪的上我們。我去找他,他根本不理我,一直躲著我不讓我跟他說話。後來……我就答應了那個中年男子。我也傷心壞了,他既然不要我了,那麼跟著那個男人似乎也不是太壞的選擇。」

    說到這裡,兩個人又沉默了。賈雯該是又回憶起了那一段艱苦的抉擇,而張仲言則是無言以對。以前的他也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些人的生活並不如意。在書中也看到過人們的努力和掙扎。但是第一次這樣近距離的聽當事人講述他們過去因為一些在張仲言看來微不足道的東西而放棄了生命中最寶貴的東西的經歷,確實震撼心靈。

    「我就離開學校了,總共在學校裡上了沒有一年的學。而那個中年男子也給他安排了承諾的工作。家裡完全不知道我在這邊的情況。我有一個弟弟一個哥哥,他們顧不上我這邊。可是那樣的金絲雀的日子我也沒有過幾天。大概半年之後他突然被抓了,涉嫌什麼我不知道,只是我住的房子也被查封了,一下子天下這麼大卻沒有我立足的地方。學校回不去了,家是沒有臉回的。於是就飄在這個城市。幸虧我個子高,沒幾個月就找到我現在作的這份工作,培訓了幾個月就能走台了,雖然有的時候這個工作干靜不到哪裡去……可又有什麼辦法呢?」

    她苦悶的笑了一下,嘴角抽動著,眼淚又掉了下來。

    張仲言聽的心中沉悶不已。這就是命運嗎?一個簡單的選擇就造就了後來這樣的結果。人在命運的撥弄下沒有絲毫反抗的力氣。縱然是爭取了,縱然是選擇了自認為正確的路線。張仲言還是太年輕,聽了賈雯的故事後他一下子就陷入到了悲觀的情緒中。

    「你是不是覺得我說的這些很可笑。」賈雯任由眼淚流著,低聲問張仲言。

    「沒有。只是覺得可悲。人在這天地之下惶然如螻蟻一般。不可抗拒的事情太多!」

    賈雯沉默了,似乎想說什麼卻最終沒有說出口。

    漫長的故事終於講完了,然而此時已經是深夜了。諾大的廣場上再無一人,只剩下乳白色的景觀燈映照著坐在長椅上的二人。

    「太晚了,我送你回家吧。」張仲言收攏了一下衣服,剛才聽故事的時候不覺得,現在才發現風冷的利害。

    「家?在這個城市我哪裡有家。我不想回我住的地方。你有地方住嗎?」賈雯抱起了張仲言的一支胳膊,身體微微的顫抖。

    張仲言一愣,現在的他不是幾個月前的呆小子了,怎麼能聽不出這句話中的涵義,雖然本身對這件事沒什麼期待,但是他想了一想卻怎麼也找不出拒絕的理由。

    **這種東西是一旦嘗到鮮頭就擺脫不掉的。張仲言雖然還年輕,對它並不迷戀,可離開數個月之後要說不想念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然而在這個陌生的城市,在學校裡他實在是沒有任何的機會。他又不肯向豺狼他們一樣找陌生而又漂亮的女人解決自己的衝動。對於賈雯,他說不上喜歡,但也絕不討厭。她的經歷讓他有些憐惜。

    「我去取車。」說話的時候張仲言的臉還是忍不住紅了,可愛的樣子讓尚未完全從悲傷中掙脫出來的賈雯嘴角一鉤。

    ……

    春天對於酒店來說並不是旺季,離五一的大假還有一段日子,平日裡店裡客房的入住率在3成至5成中搖擺,對於半夜出現要房間的男男女女睜隻眼閉只眼。現在這個年代誰還會為這樣的事情大驚小怪呢?人們都習以為常了,是人都知道掃黃打非是警察局增加收入的途徑。誰讓你酒店的錢沒交到位呢?

    兩人相攜進了房間,踢掉了腳上的鞋子,賈雯率先鑽進了浴室。進去前還給了張仲言一個鼓勵的笑容。張仲言想了半天,覺得很有可能是鼓勵他和她一起進去洗,但16歲的男孩雖然膽大狠毒,有時候沒什麼人性,但偏偏在這種時候臉薄,愣是不好意思進去。於是在沙發上坐著想東想西、焦躁不安。

    好半天賈雯終於赤著腳裹著浴巾走了出來,白嫩的腳帶著水珠踩在木地板上留下一個個水印。裸露在外的小腿和肩膀白嫩圓滑,閃耀著青春的色彩。

    張仲言低著頭趕緊和她擦身而過溜進了浴室。浴室中浴液和洗髮水的香味摻雜在一起,在他心中揉搓起一個又一個粉紅色的泡泡。

    洗完澡擦乾頭髮,賈雯已經斜躺在了床上。正半側著身體翻著一本床頭的女性雜誌,白色的毯子蓋著她半個身體,豐滿的**裸露在外卻被胳膊擋住看的隱隱約約。

    張仲言爬上床撫摸著她的身體,她笑著丟掉手中的雜誌轉身抱住了他。正當一切順利的時候張仲言突然想起了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情。

    「沒買那個東西怎麼辦?」

    賈雯捂著嘴大笑起來,前俯後仰,大片大片的肌膚裸露了出來。她從手提包中拿出一盒扔給張仲言,「別告訴我你不會用啊。」

    張仲言尷尬的笑笑,他看了看那盒杜蕾絲,「還真沒用過這種超薄的。」

    說實話,帶著這個薄薄的東西張仲言還真有點不放心,這東西萬一破鳥怎麼辦?這個年頭各種各樣的病這麼多,不幸中標那可就慘了。想了又想,張仲言手忙腳亂的又給自己套了一個……

    手忙腳落的「穿上雨衣」後,性急的年輕人在女孩身上戲弄一番便尋進了桃花源。

    桃花源幽深緊密,舟手更是經驗豐富遠非當日肖寧警官可比。驚濤駭浪之中到讓張仲言感受到了無窮的樂趣。

    然而好事不常,令張仲言沒有想到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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