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集 第九章 百口莫辯勿需辯(下) 文 / 草草

    張遠眉頭一皺，「不要做得太過分了。」

    「首先是他太過分了！」張仲言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難道我還要忍下這口氣嗎？操！我本來以為是胖子，因為至少我還得罪過那個傢伙。他馮材憑什麼這麼對我！我上輩子殺了他全家嗎？」

    「小點聲，這裡是公安局。」

    「警察來了我殺光他們，一群螻蟻！」

    「嘿嘿，你是沒得罪他。但你老子得罪了。當年你老子和他老子都是從n市出來的。生意場上的競爭對手。你老子現在被人提起哪個不得敬佩？那也是當年絆倒一個個對手贏來的。馮材的父親曾經被你爸逼得差點破產，連送馮材母親去醫院作刨婦產的錢都沒有，結果難產死了。你說馮材能不恨你們家嗎？他沒本事對付你老子，就只好對付你了。偏偏你個二百五還樂呵呵的往人身邊湊。」

    張仲言沉默了一下，抬頭望了望張遠的眼睛，「難道你以為說了這些我就會忍住這口氣？」

    「屁話！若不是馨華求我，我才懶得過來呢。讓你小子一直蒙在鼓裡也不錯。反正胖子也不是什麼好種，適合當替死鬼。」

    「不是因為『同類』？」張仲言面帶譏笑。

    「正因為同類我才不來。」張遠微微一笑，「你的能力這點小事造不成太大的困擾。」

    「或許吧。」張仲言一撇嘴，說實話他現在對目前的狀況還真沒有多少辦法。

    「不過注意別做得太過分了。雖然你的能力很隱蔽而且強大，但別忘記這個世界上從來不缺少高人。而且這裡不是n市，這裡是首都，能人異士聚集的地方！」張遠叮囑道。

    張仲言耷拉著眼皮：「我心裡有數。」

    「好的，我先走了。我會繼續施加壓力。最遲明天你就能從這裡出去。你就當體驗生活了吧。」

    ……

    張遠離開後警察便領張仲言往拘留所走。

    在張仲言的想像中，拘留所應該是一個陰暗、潮濕，地上佈滿了垃圾，蚊蟲漫天鐵窗遍地的地方，卻不料在警察的帶領下走進了一個讓他吃驚的院子。

    只見院子的中間是鋪著釉磚的人行道，兩邊是花壇，花壇裡開了些粉紅和嫩白的說不出名字的小花。從花壇向裡望去，可見一個紅柱飛簷的涼亭，亭下有石桌石凳。走到了屋內，，牆是仿瓷塗料的，地面也是地磚，通向拘留區的走廊是奶白色的地磚。門和門框是裝修過的，室內也裝修了。接著就走到拘留區，每個拘留室的窗都是塑鋼的，門窗上當然還是有鐵柵欄，大概是張遠疏通了關係，張仲言被安排一個人住在一個房間。

    房間裡並不是黑黢黢的，地面也不是髒兮兮的，基本上符合了寬敞明亮的標準。床鋪不是想像中的鋪在地板上的蓆子，而是3張上下鋪的單人床，床上有帆布包的床墊子，床邊有床頭櫃。屋內還有桌子、凳子、室內衛生間。還發給了張仲言一套統一的被褥、枕頭，看上去還算乾淨。

    張仲言怡然自得的坐在床上，諾大的房間裡只有他一個人，感覺空曠的很。

    ……

    張華鋒聽到學校傳來的消息時一把摔碎了手機。剛剛調過來幫忙的小秘書臉色蒼白，她從沒看到他發過這麼大的火。在她不算長印象裡張華鋒是嚴肅而又務實的，城府很深，總是能不動聲色間把別人玩弄在股掌間。這次看來真的出大事了。

    一下子，小秘書的心裡忐忑極了。她慌張的彎下腰從摔碎的手機中找出sim卡，然後換裝到自己的手機中。

    「董事長。」她看著張華鋒的臉色小心的叫道。

    張華鋒捂著額頭對秘書勉強笑了笑，「不好意思，有些失態了。」他接過手機，「有件事情交給你辦，去幫我到派出所接個人。」

    ……

    房門突然被推開了，一高一矮兩個警察走了進來。張仲言定睛一看，竟然是那日和賈雯配合企圖抓他的警察。張仲言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縫，這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域無門偏要來啊。

    「嘿，總算又見到你了。」那個高個警察拿著跟煙，從兩指間冒出縷縷白煙。

    「這麼快就重逢我不算太吃驚。」張仲言根本視二人為無物。

    「我就想不明白，那天我們怎麼就突然迷迷糊糊的就回去了呢？不過你到底還是進來了，不是嗎？」那高個湊近張仲言，「我他媽的就看不慣你這副模樣。」

    「隨你的便。你看不看的慣不在我的考慮之內。」張仲言輕蔑的一笑，轉身走到另一張床上坐了下來。

    「媽的，」高個罵了一聲就想揮拳揍張仲言，可惜被矮個子拉住了。

    「這人肯定也是富家子弟，咱得最不起！」那矮個費盡的踮著腳尖在高個耳邊說。

    「操！」高個心有不甘的狠狠罵了句，死死的盯著張仲言看了幾秒，終於是不敢出手，拉著矮個就朝外走去。

    高個走路的步子很大，走到門口的時候不知怎麼回事，腳步一頓，一下子拌在門檻上，然後手無足措的拉著矮個雙雙直挺著栽倒在堅硬的地板上。當二人重新爬起來時，鼻血流的滿臉都是。灰溜溜的走了……

    「哼，」張仲言冷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