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集 第十三章 衝突 文 / 草草

    張仲言身上的傷已經基本上好了，除了一個不規則圓形的白色凸起以及那個在肺裡安了家的金屬彈頭。有時候張仲言會懷疑會不會有哪一天他劇烈的咳嗽一聲就會把那傢伙吐出來。

    獨自坐在租來的房間裡張仲言一時有些不適應，開大了電視聽著中央一套播報正點新聞，突然就想起了那個被註冊了的「中央一套」牌避孕套，還有「中央抬」牌壯陽藥。他暗自嘲笑了一陣，開始揣測該有專家學者開始痛斥敗壞代表著中國人形象的嚴肅的中央電視台，開始批判中國人道德淪喪思想敗壞長此以往國將不國。

    不過張仲言不管他說得那一套。他正想著「新聞聯播」這四個字能弄出什麼商標呢。

    （跑題鳥，只是最近看不慣那些學者的嘴臉。這年頭為利益集團服務的學者越來越多了。把主題抓回來！）

    無聊的把電視關了，張仲言開始考慮自己是不是也要到外地躲一段時間了。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有跟詹天他們聯繫過，一是不方便，二是警察既然已經查到他牽涉入那起事件，未必就查不出詹天和自己的聯繫，當然第三點才是最重要的，張仲言不相信任何人，他不會把一個受傷被削弱的自己暴露出來。

    他又想起了小秘書。見過警察她應該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吧。張仲言的心中略微有些安，終於他掏出在回來的路上買的手機撥打了小秘書的電話。

    電話響了兩聲。

    「喂。」她的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喂？喂？」

    「是我。」

    「仲言？」小秘書的聲音裡夾雜著驚喜和悲痛。她一定是被巨大的矛盾折磨著。她在想萬一張仲言真是殺人犯那該怎麼辦？

    「是我。你還好嗎？這些天擔心了吧。有沒有哭成小花貓?」

    「還好，仲言。他們今天來找我了，他們說你受了傷。你現在……」

    「我很好。非常好。他們拿我沒有辦法的，一群什麼都不明白的傻瓜警察！」張仲言小聲的嘀咕了一聲，「想死就接著監聽！」

    「光！」付振氣得一把把耳機摔在了桌子上，「他怎麼知道的？這個小癟三看不把他抓出來！給我查信號來源！」

    「仲言，你剛才說什麼？」

    「沒什麼，在警告那些警察別監聽我們說悄悄話。嗯，你想我沒？」

    「監聽？你說那些警察監聽我的電話？」小秘書猛地反映了過來，「不行，仲言你快扣電話，快點！他們會發現你的位置的！」

    「隨便他們好了，大不了我把他們全幹掉。」張仲言無所謂的撇撇嘴。

    「仲……仲言。你別衝動，你嚇著我了。」

    「好了，跟你報一聲平安。我很好，不過可能要消失一段時間。有空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等等，仲言，我已經把這裡發生的事情和你父親說了，他會想辦法解決這一切的。」

    「我父親？廖穎，你管的有些多了！」張仲言狠狠的把手機摔到了牆上。

    「快，查出來沒有？是哪裡？」付振再次扔掉耳機。

    「查出來了。」肖東遠蹦了起來，他把記著地址的紙交給了付振。

    「好！通知武警。拿上傢伙，我們出發！」付振手一揮率先衝了出去。

    張仲言點了根香煙，抽了兩口。他在心裡早已經原諒了他的父親，可是驟然聽到別人提起他還是忍不住發火。再者，小秘書的確是好心做了錯事。這次的事情已經不是正常的人類能夠控制的事件了。貿然的加入進來說不准就會受到很大的傷害。

    撿起一件外套，張仲言準備離開這個城市了。想想短短的一年之內自己經歷了三所大城市，算得上是居無定所了。

    正在這個時候，門鈴響了。

    張仲言皺了皺眉頭，用手指捏了下太陽穴，警察應該沒有這麼快來到，會是誰呢？

    「開門……我是阿葉。」門後傳來阿葉的聲音。

    輕咬著嘴唇，張仲言閉目用精神力略微掃瞄了一下門後的情況。然後睜開了眼睛，眼中散發著殘忍而又得意的光芒。

    「我正愁找不到你們呢。」張仲言舔舔嘴唇，外面一共有4個人。三個人手中拿著手槍，阿葉則被人用槍指著腦袋。雖然這三個人看起來非常的像黑幫分子，但張仲言還是從他們身上發現了不同。他們之中的一個人帶了和他受傷那天相似的慘綠色玉珮，另兩個人身上張仲言都感覺到了同類的氣息。

    是的，屬於異能者的感覺。

    「阿葉，你怎麼回來了，沒買到機票嗎？」張仲言微笑著靜悄悄的走到門後，貼牆站好，雙手交叉胸前。這個時候若是有一幅能把精神力變為可視的眼鏡，帶上它你就會發現在張仲言頭頂密密麻麻的懸浮著無數的鋼針一樣形態的精神力量。

    在雷暴雨的那夜，最後時刻用全部精神力化為一束殺死對手的狀況提醒了張仲言，精神力量也是能夠直接殺人於無形的。而鋼針一樣的形態就是突破對手精神防禦的最好形態。

    「是……是啊。我沒買到機票。人太多了！」

    「嗯，好的。」張仲言捏著嗓子故意讓他們聽起來他離得還挺遠。

    「卡嚓」，門鎖扭開的聲音。

    「匡！」一股子大力一下子把門踹開，接著3人衝進屋子，3把手槍同時開火，交叉著連向屋子裡開了十幾槍。

    「沒有人？」其中一個長了個大鼻子的傢伙用英語問道。

    現在的張仲言已經今非昔比，背誦了整本《牛津英漢大字典》的他多少算是能聽懂了。他微笑著把門推開，揉了揉被撞得有些發麻的手，「不，有人。」

    那3人一驚，轉身用手槍指著張仲言。然而突然，這三個人手上的神經一痛，從拇指開始劇烈的麻痺感蔓延到臂肘。那種又酸又麻又疼的感覺瞬間讓3個人的手槍都掉到了地上。

    「嗯哼，我不太喜歡手槍這種東西。」張仲言迅速的彎腰撿起一把手槍對著三人，「不過我不介意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邊說著，張仲言扣動了扳機，一槍擊中了那個戴著慘綠色玉珮的傢伙的胸口。那塊慘綠色玉珮留給張仲言的印象太深刻的，所以他最先選擇了殺死它的佩戴者。

    剩下的三人包括阿葉面色都有些難看。兩個男人是不敢相信竟然一下子天翻地覆自己陷入了困境，而阿葉看著身邊剛才還夾持著自己的人一瞬間後就躺倒在血泊中死不瞑目精神徹底崩潰了。她坐倒在地上一隻手伸在血泊中口中喃喃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呵呵，」長著大鼻子的那人突然笑了，「我記得剛才你撿起的是我的槍吧。非常可惜的是我剛才已經打出去五發子彈了，所以現在……呵呵，狼，交給你了。」

    「沒問題。」那個被他們稱為狼的男人殘忍的一笑，露出滿口白牙。只見他伸出雙手，手指上本來正常的指甲猛然之間迅速的長長，變黑，手上的皮膚也冒出一叢一叢的黑毛。短短1、2秒鐘之後，一對有著將近20厘米長指甲的「狼爪」出現在張仲言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