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集 十三章 衝突(下) 文 / 草草
「我要把你撕成碎片。然後一塊又一塊的衝到廁所馬桶裡，讓你死後和糞尿打交道去吧。你這個該死的傢伙。」「狼人」滿面猙獰的說道。
張仲言扣動了一下扳機，果然是一聲空響，然後他退後一步順手就把槍向「狼人」扔去。
「狼人」嘿嘿的笑著，狼爪一劃，堅硬的精鋼製造的手槍就被他銳利的爪子劃成了幾斷。每一段的斷口都光滑的猶如激光切割！
張仲言心中一凜，這個時候那個大鼻子男人也撿起了掉在地上的手槍。他心念一動，又是一顆無形的精神針發出。
「啊——」大鼻子慘叫一聲，手槍再次掉到了地上。
「狼人」怒吼一聲，雙腿一蹬身體彷彿帶著殘影向張仲言飛來。張仲言再次發出精神針，但這次似乎沒有什麼用。
「砰！」一聲槍響。張仲言一歪頭，一顆子彈間不容髮的從他耳邊擦過，尖利的風在耳垂上劃出幾道血痕。
而在空中的狼人也發出殘歷的吼叫聲，捂著眼睛載倒在地板上。他的雙手瞬間恢復了正常的模樣，鮮血從拇指間流了出來。
「不是我開的槍，不是我開的槍……」阿葉拿著手槍，一副癡呆的模樣，她兩隻手上沾滿了鮮血，又抹到臉上，衣服上。整個人都快變成了血人。
當然，已經癡呆瘋狂的阿葉是沒有勇氣舉槍打長著狼爪子的怪物的，是張仲言控制著她開得槍。可惜女子的力量實在太小了一點。手槍強大的後坐力讓這一槍偏出了很多，從鼻樑上方穿過「狼人」左眼從太陽穴擠出後擦著張仲言飛了出去。
「狼人」咆哮了一聲，他的嘴裡長出長長的獠牙。疼痛讓他的腦袋都快要炸掉了。再也顧及不了今天來這裡的目的，急於逃命的他四肢著地，劃出一道道殘影跑出了房間。
「不是我開的槍……」阿葉還是愣愣的自語，張仲言無暇理她，命令她把保險關了彈夾卸下來，然後就不再管她，任她對著空槍嘮叨去吧。
「你……你饒了我吧。」大鼻子男恐懼到了極點，他慢慢的往後退，最終靠到了牆上。他的異能不是戰鬥系的。可以說他本身沒有一絲一毫抵抗能力。眼睜睜的看著他寄予無限希望的「狼人」受傷潰逃。他的膽子也在同時被帶走了。
「饒了你？好吧，你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她，」張仲言指著阿葉，「怎麼知道她是和我在一起的。」
「味道。」大鼻子誠惶誠恐的說，「她的身上有您的味道。我的異能讓我能輕而易舉的分辨並跟蹤各種味道。大多數味道是人類吻不出來的。不要殺我，我會很有用的。」
「你是會很有用。不過，我為什麼不殺你呢？殺了你照樣可以用你的異能啊。」張仲言扯開嘴笑了。一股鑽子一般的螺旋形精神力狠狠的扎向大鼻子的大腦。大鼻子抱著腦袋淒慘的嚎叫起來，漸漸沒有了聲息。
張仲言並沒有殺死他，而是用強大的精神力量將他變成了白癡。控制一個白癡要比控制正常人輕鬆許多，而且沒有後顧之憂。
正當張仲言想讓大鼻子帶著他追蹤「狼人」的行蹤的時候，虛掩著的門再一次被重重的踢開了。
「警察！不許動！」張仲言聳聳肩，算算時間肖寧他們的確該到了。本來他是打算把警察吸引過來以利於他離開這個城市，卻沒有想到不請自來的殺手打斷了他的計劃。現在只有和警察正面衝突了。
「舉起手來，放下槍。」一群身著黑衣戴著鋼盔的警察端著衝鋒鎗湧了進來。在一群人中間張仲言看見了付振、肖寧等幾個人。
張仲言乖乖的舉起手，「嘿，大家好。大熱天穿這麼多，辛苦了。」他一臉燦爛的笑容讓所有警察本來已經松下的心又緊張了起來。
「槍！槍!」阿葉看見這麼多槍對著她驚恐的睜大了眼睛大叫道。手臂無意識的胡亂揮舞。
「砰。」一個被阿葉手中的手槍指著的警察心中緊張，槍口冒出火花，緊接著數把槍同時開火，高速的子彈帶著強大的動能把阿葉死死的釘到了地板上。
「槍，好多槍……」阿葉口裡吐著血沫，一張一合。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張仲言咬了咬牙關，臉上的青筋崩起，「很好，很好。真是好警察阿。」
「她槍上沒有彈夾。」肖寧過去檢查了一下回頭對付振說道。
「說到底也是你害死他的！」付振冷冷的衝著張仲言說。
「是嗎？我殺人從來不否認。你們，真是虛偽。」張仲言扭頭向身後的窗戶望去，大約兩百米外的高樓樓頂，兩個狙擊手正時刻用狙擊槍瞄準著他。
他歪歪頭，在狙擊槍的準星裡一笑。兩個狙擊手頭一歪，昏迷了過去。
「她救了我的命。現在她死了，多少是有我的責任。我現在唯一能做的似乎就是報仇雪恨了。不是嗎？」張仲言又一笑，這次倒地的是幾乎所有的警察——除了肖寧。
「你對他們作了什麼！」肖寧大驚，一把摀住口鼻。她以為有毒氣。
「真沒想到再次見到你是這樣的狀況。」張仲言走過去，伸出手摸著她的臉龐。肖寧心中一顫，偷偷在腰間掏槍的手一軟手槍掉到了地上。
他把她摟到懷裡，「我現在有些後悔當初的決定了。知道嗎？離開你之後我就後悔了。肖寧，這些日子你過的好嗎？」他盯著她的眼睛，沒有等她的回答，低頭吻上她的唇。
當兩唇相接的一瞬間，肖寧的腦海就像爆炸了一般，無數的記憶瘋狂的湧出。她痛苦的呻吟了一聲，牙齒咬破了張仲言的嘴唇。
「睡一覺吧。」張仲言摸摸她的頭，「醒來就好了。」他小心的抱起沉睡過去的她輕輕的放在臥室的軟床上。
重新回到已經躺滿了人的充滿血腥味道的房間，張仲言低頭看著死去的阿葉。臨死的時候她終於再次笑了，嘴角那一絲笑容讓她看上去安詳了許多。
張仲言蹲下來，把她嘴邊的血沫抹掉，輕輕的拂開她臉上帶著血的亂髮。
「你放心，那一筆錢我會托人送到你的老家你的親人手裡。而殺死你的這些人，我會讓他們給你陪葬。」從始自終，張仲言對待阿葉不能不說是殘忍的。一個賈雯就足夠讓他再也不相信為了生活能夠出賣**和靈魂的女人。連自己都能賣的人還有什麼不能賣呢？他一直利用、鄙夷著這個女人，現在她死了。
「的確是我害死了你。」張仲言終於說出了這句話，「或許這輩子我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你了。」
話畢，他站起來，走到付振的身邊從他懷中掏出手槍，打開保險，一槍打爆了他的腦袋。然後他挨個走到那些開槍向阿葉射擊的警察身前，一人一槍。
最後，張忠言來到倒下的肖東遠的身邊。他是靠著牆倒下的，腦袋歪在肩膀上，看上去像是喝醉了酒歪倒在牆邊睡著了。他舉起槍瞄準他的腦袋，停留了很久又放了下來。他想起了曾經碰到的肖寧和肖東遠在一起的場景。
或許他們在自己走後成了一對戀人。張仲言這麼想著。他搖搖頭向前走出了幾步，突然面目猙獰的回頭一槍打爛了肖東遠的腦袋。子彈從額頂進入從後頸穿出，紅紅白白的血漿一下子湧了出來。
「走吧。」他丟掉手槍撿起兩把衝鋒鎗，回頭看了一眼已經變成白癡的大鼻子，「我還要依靠你追查老巢呢。哼，今天，這還不是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