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集 第八章 重回s市(下) 文 / 草草

    「沒有時間解釋了，跟我走！」詹天一把拉住肖寧衣服把她從床上扯了起來。肖寧踉蹌了兩步，連鞋都沒來得及穿上就被詹天拉出了房間。

    「你幹什麼！」肖寧奮力的掙扎了兩下，但虛弱了很多天的女人渾身軟綿綿的，根本反抗不了看上去甚是堅決的詹天。

    「別發出聲音！」詹天小聲的回頭警告了一聲，「如果你這輩子還想再見到張仲言就給我老實一點點。」

    「張仲言他……」肖寧臉上一喜，隨後是黯然和恐懼。

    「你放心，我對你沒有惡意。」詹天拉著她走到一個拐角口，沒有任何徵兆的停了下來。過了一會，先是聽見一陣微弱的腳步聲，接著就是一個護理人員走了過去。在這棟臨近海邊的療養院中，詹天就這樣拉著肖寧走走停停。他從不探頭探腦，但總是知道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會有人路過。一路就這樣無驚無險的沒有被任何人發現的走出了療養院。

    拉著肖寧鑽進一輛破爛的皮卡，汽車拖著一陣黑煙絕塵而去。

    車並沒有開得太遠，在一片繁華的街道詹天隨意的把車逆行停靠在路的中央。這個時候剛剛進入早晨的繁忙時段。一輛奧迪想趁著路沒被堵上多走幾步，結果一頭撞在皮卡上。幸好車速算不上太快，加上剎車的及時，那位倒霉的司機罵罵咧咧的走下車的時候只是額頭上帶著點鮮血。

    「你為什麼……」

    還沒等肖寧問完，詹天就惡聲惡氣的回答道：「我那是救他一命！你就少說兩句吧。」

    他拉著肖寧闖進了一家剛剛開門的kfg，透明的玻璃窗讓人可以直視繁華的街道。服務員目瞪口呆的看著滿面傷痕的男性和一個穿著療養院睡衣的女人走了進來，幾乎嚇的立刻報警。

    詹天讓肖寧老老實實的坐下，他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把亂七八糟的錢點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這些食物兩個人絕對消化不了，堆了滿滿的一桌子，足夠8、9個人的早餐了。

    「你是不是瘋了？」肖寧看著亂七八糟的漢堡和薯條，胃裡面翻騰了一下，她現在一點胃口都沒有了。

    「我是瘋了。媽的，你也是瘋了。我瘋是瘋在竟然曾經是張仲言的手下，你瘋是瘋在竟然他媽的愛上了張仲言那個混蛋。」詹天拿過一個漢堡狼吞虎嚥。

    「你……你怎麼可能知道……」肖寧驚詫極了。她以為，愛著張仲言是她一個人心中的秘密。

    「我為什麼不知道？」詹天喝了一大口的咖啡，「我什麼都知道，我還知道再過一會這個城市要死很多人。很多很多！多到你無法想像的程度。」

    肖寧輕輕恥笑了一下，她知道自己這會的精神狀態不怎麼樣，可也沒傻到會認為哪個國家敢往s市上扔原子彈的地步。她有些後悔莫名其妙的跟著這個神經兮兮的那人出來了。可又好奇他和張仲言到底有些什麼關係。

    詹天艱難的嚥下一大塊雞肉，把油膩膩的指頭擦了擦。對著一個kfg東面一個正在收拾盤子的小姑娘叫道：「嗨，你能不能過來一下？」

    「嗯？」那個清秀的小女孩抬起頭，16、7歲的樣子，疑惑的皺著眉頭看了看詹天，然後扭頭望了眼櫃檯裡面的另一個服務員。那個服務員年紀看起來要大一些，連忙對她揮了揮手然後自己走了過來。

    看到那兩個人的反應，詹天痛苦的搖了搖頭。

    「一切都是我們這些人阻止不了的。肖寧，你恨張仲言嗎？」

    「恨，為什麼不恨！」肖寧幾乎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我也恨他。如果不是他紅袖她就不會死。如果不是他，事情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可是，已經來不及了。災難已經發生了……」

    詹天的話音剛落，街邊迎面駛來的一輛汽車光噹一聲撞進了對面的超市，世界彷彿一下子亂成了一團，緊接著從那條路上過來的汽車紛紛找不到了道路，一片凌亂的撞在一起，幸好**點鐘s市的交通高峰期車速非常之慢，車子都沒有太大的損壞。然而……肖寧驚訝的發現這些出了事的車子上竟然沒有一個人走出。街道也瞬間變得無聲無息。過了一會才有人從遠方跑過來察看狀況。

    「小白！小白！」剛剛走到詹天旁邊的服務員突然大叫了起來，驚恐的看著kfg的另一面，包括那個16、7歲的女孩在內的所有人一瞬間毫無預兆的倒了一下。沉重的身體栽倒在地面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這……這是怎麼回事！」肖寧震驚的站了起來，她圓睜著眼睛，大張著嘴巴不可思議的看著一切。「毒氣？」

    「不是。」詹天也沒了吃東西的胃口。匆匆的拿了個口袋把剩下的東西一裝。

    「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對不對？」肖寧突然反應了過來，詹天剛才的所有的舉動和他莫名其妙的呼喚那個明他清楚的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甚至知道坐在這個kfg一邊的人要死掉而另一邊的人卻能安全的活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肖寧立刻想到是詹天在附近放了類似毒氣的東西。於是一下子抓住他的胳膊，「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哈哈哈哈……」詹天突然神經質的大笑了起來，「怎麼回事？你去問張仲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沒有他，這一切就不會發生，你明白嗎？沒有他就沒有人會死，沒有人會變得莫名其妙。沒有人！」

    「你說什麼……張仲言……我……我不明白！」肖寧捂著腦袋大叫了一聲，「你不要說了，我不相信你！」

    在她響亮的叫聲詹天以及那個被嚇壞了的服務員突然像是被一個高大的巨人凌空提了起來，狠狠的甩到牆上，發出巨大的響聲。詹天很幸運，他在空中調整了身體的姿勢，用後背承受了狠狠的撞擊，而另外的服務員則沒有那麼幸運，她的腦袋撞在牆上，頓時一片黃白之物濺射了滿牆。

    「這……」肖寧被嚇壞了，她簡直不能相信眼前的一切，那兩個人怎麼可能會飛出去？又怎麼會……她愣愣的看著慢慢爬起來的詹天。

    詹天仰頭又是一陣莫名的狂笑，「你終於……終於也覺醒了嗎？」他從懷裡掏出一把黑黝黝的手槍，一槍一個殺死了在kfg剩餘的兩個服務員以及一個客人。

    肖寧對於殺戮幾乎已經麻木了，她只是想著詹天剛才的話。

    「覺醒？覺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