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 第十四章 本能 文 / 草草
經過一番討論，四個人決定還是不要分開，否則在這個隱藏著危機的城市，很有可能會被襲擊。
他們驅車前往案發地點。剛剛一走進那棟有著六七十年歷史的老式樓房，神經最脆弱的崔惠賢小姐就嘔吐了起來。
「確實太殘忍了。」和法克聯繫的那個警官看著一臉蒼白還堅持著向前走的金惠賢，有些佩服，「我剛進來的時候也吐了。」
「不說這些了。」法克打斷他的話，「情況到底是怎麼樣的。」
「是這樣。」警官開始介紹他們的發現。
張仲言一邊聽著他們間的對話，一邊小心的觀察著周圍的空間。
這棟樓明顯是貧民式樣的公寓，空間狹小，光線陰暗。長長的走廊上，因為長時間沒有陽光的照耀，陰暗而且潮濕。四面的牆紙隨著歲月的流逝已經失去了往昔的色彩，捲曲著。走廊的空氣中充滿了濃重的血腥味，濃厚的就像是有千百個人死在這棟樓中。剛進樓門不遠就有一灘爛泥一般的碎肉，塗抹在地板上，牆壁上，還有天花板上。這就使金惠賢嘔吐的罪魁了。
「經過查詢和dna的初步檢測，在這棟樓裡居住的所有二十三個人全部死了。包括八個老人和三個孩子。」警官摘了帽子咬牙切齒的說。
「三個孩子！」法克怒氣沖沖，「那些雜碎！」
「是它們？」邁克爾也摘下了眼睛，插在胸前的口袋中。
「這麼畜牲的事情除了它們還有誰能作出來？」法克緊咬著牙。
「它們，是什麼？」張仲言覺得自己正在參演《異形之攻擊地球》，事實上這場景也的確很相像。不用任何的修飾，就能當恐懼片的現場。
「它們……」邁克爾看了一眼警官，那個警官識趣的退開，走到遠處，「它們是我們秘法團一千年來最大的敵人。正是為了抵抗它們，秘法團才成立的。」
「就是一幫躲在地底下生存的雜碎。沒有人性的垃圾！」從法克的最裡面噴出一大堆的垃圾話，嚇了張仲言一跳，法克為什麼會這麼激動？
彷彿看出了他的疑惑，金惠賢靠近他的耳邊，用只有他能聽見的微弱聲音說道：「法克曾經是這樣的事件的唯一倖存者。他的父母、兄弟姐妹都死了。」
張仲言感覺到自己的心猛的一跳，他望了望法克，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在心頭升起。
推開一間半敞開的門，警察還沒有來得及收拾這件屋子，兩具**相擁的屍體躺在床上。他們或許是夫妻，用最緊密聯結的方式死在了一起。一個人失去了半邊腦袋，另一個腦袋轉了三百六十度。
「死亡超過十個小時了。」邁克爾四處打量了一下，判斷道。
「沒有那麼就，大概有八個小時。」顯然這個方面法克更有經驗，他察看了一下死去的男子的脖子，以及他的頭上的血痕。「被硬生生的扭斷的，然後順手切斷了另一個人的腦袋。腦漿濺了滿床。」
他的話音剛落，金惠賢就又跑出去嘔吐了。
張仲言的心理素質絕對是這四個人中最出色的，他見過的死人也許比許多人見過的活人還多，不同於其他幾個人，他一直在仔細的觀察環境。他在床角的地板上發現一小撮不同於人類的毛髮，彎腰撿了起來，遞給法克。
「是恐魔。」他看了看，又扔給邁克爾。邁克爾點點頭，現在至少肯定有一個恐魔一個剪刀手了，而且看樣子不可能只有這兩種。至少肯定還有一個巫師！
「我們的實力不夠，」邁克爾看了一眼張仲言，「不能再冒險了，應該通知總部加派人手過來。」
「靠！人過來了這幫雜碎又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真該死！它們從哪鑽出來的？」法克怒罵著。
「或許我能夠找到它們。」張仲言集中注意力，他的雙眼一瞬間變成了純淨的銀白色，沒有瞳孔。在張仲言的眼中，空氣中瀰漫著各式各樣的精神波動，雜亂無章。但是異能者的精神波動在空氣中分外的顯眼，他們比普通人的強大萬倍。那個泛著紅光劇烈波動的是法克的精神波動，淺灰色的是邁克爾的，而金惠賢的波動則是苦黃。另外，還有數道赤紅色和一道黑色的精神波動殘存在空氣中。他又向走廊望去，物質阻擋不了精神的穿透，當他把整個樓房掃了一遍之後，回過神來發現法克和邁克爾正無比詫異的看著他。
「你不是不能使用異能嗎？」他們異口同聲的問道。
「的確不能使用異能阿。」
「那剛才你用的是什麼？」法克惱了。
「那是本能！」
「那你看到了什麼？」邁克爾更關心這個。
「七個，其中一個與眾不同。」
邁克爾和法克對視一眼，從他們眼中可以看出驚懼，
「這次竟然跑上來這麼多！邁克爾你馬上向長老們匯報，請求強力支援。張仲言，你能不能找到它們逃到了什麼地方。」法克焦急的問。
「如果沿途人不是太多的話就應該沒有問題。不過精神波動能夠在空中延續的時間是有限的，這裡是封閉的空間，只有死人，所以它們更加的清晰。在外面的話，我估計最多再過幾個小時就一點都找不到了。」張仲言真懷念以前能夠用異能的時候啊，那個時候雖然看不到空氣中的殘餘精神力波動，但是他能像雷達一樣的掃瞄方圓幾里的人群，現在能力增長了無數倍。如果能夠恢復異能，也許直接就可以找到它們的所在了吧。
「太好了！」邁克爾一拍手掌，「我們現在就順著軌跡尋找，一定要逮到它們。」法克露出一個惡狠狠的表情，極度猙獰。
「可是……」邁克爾剛想說什麼就被法克揮手打斷了，「沒有可是。你放心，我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咱們四個直接去面對那7個爬蟲沒有勝算，我不會去送死的。」
「希望如此吧。」邁克爾撇撇嘴，對法克的話有些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