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納米寄生》試閱beta2－主角黑化開始 文 / 七夜茶
納米寄生
第二章章黑化變異
兩個越南人晃晃悠悠的進了小巷，前頭的一人瘦小乾癟，雙手抄在口袋裡，梳著過時的中分頭，沾著塵土的發油眨著恐怖的光。後一人稍高，微微有點胖，臉上寫滿了傻氣。
胖一點的人先開口了，「r，r，robbing！h，handoveryourmoney！……呃！……」
瘦子踢了一腳，用越語罵道：「傻根，你這個白癡，沒看到這是個中國人嗎？」
「阿三，中，中……中國人都很有錢，這下子我們發了。」被稱作傻根的搶匪，高興的回道。
阿三推開了胖子，從口袋裡摸出一把殺豬刀，指著夜正陽說道：「打劫！羅曬身上滴錢出黎。」
夜正陽愣了三秒鐘，才明白他說的是粵語。好專業的搶盜，進行業務時，竟然還會用多國語言。
「會說普通話嗎？」夜正陽笑了笑，遞上兩隻國產的「雲煙」。
瘦子阿三接過，打著打火機給三人都點上，吧嗒了一口煙道：「會的，會的！中國現在發達了，整個亞洲都把普通話當第二官方語言了，我當然會啦！」
夜正陽笑了笑，與阿三攀談起來。兩人正聊到投機的時候，傻根突然提醒道：「阿三，我們，我們正在打劫呢！」
阿三愣了一下，「呸」的一口吐掉煙頭，又拿出刀來惡狠狠的逼向夜正陽。
忽然，一輛國際刑警的警車停在了巷口，坐在車內的司機正是被夜正陽摔在鐵櫃子上的那名刑警。刑警們明白釋放夜正陽的那一紙批函，是科林財團向總部施壓的結果，因此這位被打的刑警很是不服氣。
夜正陽笑了笑，用流暢的英語打了個招呼，裝作十分熟識的樣子。刑警卻罵了一句，「***。」
夜正陽聽的清楚，但臉上的表情沒變，隨意的說了些客套話。刑警本來想激怒夜正陽，好找個借口毆打他一通。但罵出去的話，卻完全沒了著落。俗話說「拳不打笑臉」，那警察憤怒的擂了一拳，開車去向了別處。
國際刑警的車輛帶有明顯的標誌，剛才的一幕，差點把阿三和傻根嚇死，低頭蹲在地上，一個勁的打哆嗦。警車一起，兩人抱頭鼠竄，卻被夜正陽一記掃堂腿放翻在地。
剛才的交談語速很快，兩賊根本就沒聽明白意思。夜正陽笑了笑，道：「不瞞你們說，我是國際刑警中國分部的探員。剛才那位是我同事，正因為抓不到搶劫犯而生氣。」
兩賊不虞有詐，跪在地上「彭彭」磕起頭來，「大哥，饒命，饒命啊！我上有八十的老母，下有三歲的幼子。」
「阿三，你不是還沒討到老婆嗎？」傻根有些奇怪的問道，話剛出口，就被阿三扇了一把掌。
夜正陽冷笑一聲，驚的兩人汗毛倒豎，「說吧！要死要活？」
「大哥，這話怎麼說？」
「要死，我就把你們帶會警局，讓那幫白人警察打死你們。要活，就做我的線人。」
兩人對望了一眼，一起磕頭，「大哥，我們要活。」
夜正陽要了他們的聯繫方式，又以沒收髒物為名，將他們最近幾天搶的髒錢收了去。
等夜正陽離開後，哥倆才敢喘上一口大氣。阿三扭頭看到巷外站著一名少女，拖著傻根氣勢洶洶的衝去，想要將剛才的損失彌補回來了。可剛一出巷口，他們看到少女的身後站著一個190公分的肌肉大漢，兩人一句話沒說，撒腿就向貧民窟的方向逃去。
「哥，這小子命還真硬，沒被黑蛇咬死，反而做起了詐騙的買賣。」斗雪說道。
石堅露出一抹高深的笑容，墨鏡在陽光下一陣反光，「嘿嘿！你老哥什麼時候看走過眼，這小子絕對是只臥淵的蛟龍，不干我們這一行，真是太可惜了。」
※※※
這次到越南出差，公司高層都在星級酒店定有房間，但普通職工則只能在便宜一些的旅店。
公司本來定了十幾個房間，但現在只有夜正陽一人入住，因為那群t-800都去睡棺材了。
夜正陽實在是累垮了，一進房間就不出來了，除了喝水撒尿外，就一個勁的昏睡。第三天，老闆實在是怕了，讓服務生拿備用鑰匙去看一下。
女服務生搖了搖夜正陽，「嘩啦」一聲從口袋裡流出一大堆錢來，越南盾、人民幣、歐元、美元……
這些全是從阿三那裡騙來了，既然是不義之財，夜正陽也沒什麼留戀，隨手抓了一把遞給了服務生，算是給她當小費了。
女服務生是名越南少女，大概是的高中生的年紀，面皮生的也倒算白嫩標緻，接到手中的這些錢，相當於她一、兩年的收入了。
少女的心「彭彭」直跑，眨著濕潤的大眼睛，道：「先生，我不做那種服務的。」
「啊？！」
「嗯！不過您要堅持，我，我，我就豁出去了。」少女狠狠咬了咬牙，轉身開始脫衣服。
在國外做善事，竟然被當成了嫖客。夜正陽這個氣啊，揪著衣領將小服務生扔了出去。
「先生，我很乾淨，這是我第一次啊！」女服務生在門外喊。夜正陽又扔出一張大票，道：「給我送份飯，食物要多一些。」
夜正陽吃過飯，撿起了出國前新買的手機，顯示屏上提示有十個未接電話，還有一個短消息。
電話除了三個廣告外，全是落櫻打來的，短信也是她發的，說：「昨天比較忙，今晚還要去夜總會應酬，但明天一定擠出時間來看他。」
夜正陽脫下髒掉的襯衣，舒展開雙臂，仔細的觀察了一翻。右臂上肌肉鼓脹，充滿了致命的力量感。左臂稍差，但也比從前粗壯。夜正陽奇怪的走到落地鏡前，看到上身的胸大肌和腹肌也增長了不少。
夜正陽依照前拳擊冠軍泰森的姿勢，晃動了兩下腳，猛的打出一擊右直拳。「彭」的一聲，旅店的隔牆被擊穿了。雖然這家便宜旅店的隔牆並不結實，但好歹也是一層磚啊！
這一幕正巧被那女服務生看到，驚訝的低叫一聲，將新買的衣服丟在了地上。夜正陽撿起男裝穿上，說將隔牆修復的費用算在科林公司頭上，接著急匆匆的下樓去了。
女服務生想起剛才看到的那副充滿陽剛魅力的身軀，小臉不由的泛起了紅暈，雙手捧著臉頰做起了白日夢。
※※※
現在，臨近傍晚，華燈初上。
夜正陽打電話把阿三叫了來，問他本地最大最豪華的夜總會是哪一家。阿三說是「熱帶風情」，但那家夜總會被一個叫山豹的地痞罩著，跟他有些過節，他不敢去。
夜正陽說要給他出頭，阿三才肯勉勉強強的帶路。
越南的生活水準不高，但娛樂場所倒是提前跨入了國際前列。熱帶風情夜總會前，車水馬龍，雇客絡繹不絕。高大的門樓下，站滿一排迎賓小姐，歐裔、亞裔、甚到還有非洲的黑人，各種族的女孩們各各打扮的花枝招展，笑意盈盈的請進八方客。
夜正陽點上一隻煙，領著阿三和傻根向裡走。夜正陽被兩名金髮小姐挽住了，而阿三和土根則被兩名保鏢截了下來。原因很簡單，打扮粗陋，穿著寒酸。夜正陽抽出一張票子遞給保鏢，後者立刻露出了笑臉，道：「三位先生，請進！」
「他媽的！全是見錢眼開的狗東西，想當年，我阿三走南闖北，遊遍大半個東南亞，什麼世面沒見過，今天竟然被兩條看門狗給看扁了。」阿三狂飲著啤酒，雙手比比劃劃的叫喊著。
這裡是夜總會的一樓，只是一個簡單的酒吧，沒事的人可以在這裡喝酒聊天，或者賭點小錢。而如果需要特殊服務，那就要到上面幾層去了。
「阿三，你好大的膽子，敢到我地盤上撒野。」突然，一個男聲在不遠處響起。
阿三嚇了一跳，手中的啤酒杯差點摔了，扭頭看過去，發現一個精壯的青年人正在玩飛鏢。
「山豹，大哥，他就是山豹。」阿三趕緊向夜正陽求救，聲音都是一副哭腔。
黑社會性質的小痞子，夜正陽平時避之唯恐不及，但今天卻是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悠閒的吐了一個煙圈，夜正陽向服務生打了個響指。服務生問過之後，端來了三隻飛鏢。
「一個人玩，多悶！比試一把，如何？」夜正陽問道。
山豹上下打量著這個中國人，沒看出有什麼大來頭，便隨口答應了下來。夜正陽笑了笑，扔出一疊百元票面的歐元，這其實是他現在的全部家當了，除了詐騙阿三的外，還加上了自己準備去旅遊的花銷。
夜正陽又道：「三千歐元，小賭一把玩玩。」
山豹剛才吹出大話，也不能不跟了，但他還是對自己的飛鏢技術彼有信心的。
山豹先來，第一鏢八環。夜正陽用左手擲，脫靶，引來了在場人的哄笑。但山豹卻認真起來，因為他真切的看到那只脫靶的飛鏢釘進了很深的牆壁裡。
第二鏢，山豹九環。夜正陽改用右手，上臂的二頭肌跳了兩下，「嗖」的一聲射出了十環。
但山豹不擔心，只要他不投出低於三環的飛鏢，那勝利就屬於他了。也許是因為這分輕鬆，山豹第三次投出了十環。
山豹得意的擦了擦手，道：「這位朋友，謝你送的茶錢了。還有，請帶上你的兩位朋友，給我立馬滾蛋。」
夜正陽「哈哈」一笑，連瞄也沒瞄，直接抖手射出一鏢。最後的飛鏢快如子彈，高速劃過山豹的臉頰，鏢尾的羽毛像刀片似的劃出了一條血口子。
山豹一愣，罵道：「混蛋，小的們給我抄傢伙。」
但這聲怒罵被激烈的掌聲掩蓋了，酒吧裡的所有人都站了起來，有幾名陪酒小姐看夜正陽的目光都變的熱烈起來。
山豹不知所措，扭頭看向靶盤，夜正陽的第三鏢與自己的飛鏢釘在同一個眼裡。而且因為臂力較大的原因，直接將前一隻鏢崩飛了。
飛鏢比賽以最後的有效飛鏢計數，夜正陽是20環，而山豹則為17環。
山豹強壓著怒氣，將輸的錢丟在酒桌上。夜正陽翹著二郎腿，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而阿三和傻根則在旁邊大呼小叫，稱大哥神勇無敵。
「這位朋友是那條道上混的？」山豹問道。
「我大哥可不是一般人，是國際刑警的探員。」阿三得意忘形道。
夜正陽瞪了他一眼，嚇的阿三捧緊酒杯堵上了嘴。
山豹明白東南亞地區駐紮的多是歐美籍的國際刑警，但因為中國區比較近，所以經常調中國的高級探員過來協助。雖然不能確定夜正陽的身份，但是寧可錯認，不可樹敵
山豹的面色緩和了下來，語氣也變的討好，「失敬，失敬！我們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其實，本地的國際刑警是我的靠山，他們之中……」
夜正陽一擺手，阻止了山豹說人名，理由是他不想摸同行的底細，免得日後相見尷尬。但其實真正的理由是夜正陽根本不認識那群白人刑警，真要攀談起來，鐵定會露餡。
山豹再三賠不是，又送了夜正陽一個大紅包，請他以後多照應著。
山豹陪坐了一會兒，被一名服務生請了過去。夜正陽裝作喝酒，側目看向大門的方向。加裡和唐胖子陪著幾個外國人走了進來，最後面跟著低眉順目的落櫻。山豹好一頓點頭哈腰，將幾人迎到了樓上，然後又招呼上去一群陪酒小姐。
夜正陽從贏來的錢裡，抽出十張百元大鈔，丟給阿三和傻根，讓他們隨便玩。自己則勾手招來一名亞裔的陪酒小姐，摟抱起走向了樓上。
「先生，要不要我找個姐妹，一起玩雙飛啊？」陪酒小姐摸著夜正陽精壯的肌肉，有點害怕，想找個姐妹來分擔火力，也好一起多掙分錢。
夜正陽推說不急，又問道：「剛才進來的那夥人去哪個廳了？帶我到旁邊看一下。」
夜正陽像個花花公子一般，捏著小姐的屁股，扭扭晃晃的來到包廳的外面。
門突然打開，嘈雜的音樂和叫嚷聲衝了出來。夜正陽一把將陪酒小姐按在牆上，在陰影裡做出熱吻的樣子。落櫻從包廳裡逃了出來，掩著嘴急奔向了洗手間。
陪酒小姐摸了摸夜正陽的胸肌，頓時一陣面紅耳熱，「先生，我們趕快開個房間吧！」
夜正陽抽出一張鈔票，塞進陪酒小姐的**裡，道：「今晚沒你什麼事了，滾吧！」
夜正陽追著落櫻的足跡前行，最終停在了女用衛生間前。看了看四周無人，夜正陽一腳踢碎了走廊裡的pvc水管。清水噴了出來，很快在地流成一灘。內急的女人們沒有辦法，只好去別的樓層方便了。
夜正陽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女用衛生間，遇到一個剛補完妝的女人，他就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理由，「我是夜總會的工作人員，檢查一下水管的洩露事故。」
落櫻趴在洗手盆前，不住了嘔吐著，但卻什麼也沒吐出來了。抬起表情狼狽的俏臉，落櫻看向面前的鏡子，忽然一個男性的陰影前現在身後，陰森森的像是要拖人下地獄的厲鬼一般。
「啊！……嚇死我了，正陽你怎麼到這裡來了？」落櫻驚跳一下，轉過身來問道。
夜正陽面色冷峻的看著，突然伸手按住了落櫻，將她的眼皮翻開，瞳孔有些放大，眼球上佈滿了血絲。
「學姐，你k粉了？」夜正陽的聲音接近吼叫。
「是他們餵我吃的。」落櫻嗚咽道。
「為什麼不反抗？我不信你反抗後，他們還敢強迫你吸毒。」夜正陽抓著落櫻的肩膀，用力的搖晃道。
「嗚嗚！……正陽，我錯了，我是有苦衷的。」落櫻慟哭了起來，但哭著哭著，身體突然出現了一陣痙攣。
眼淚還在繼續流，但落櫻卻停下了哭聲，迷人的大眼睛渙散出魅惑的光，白皙的小手摸向了夜正陽腰間。
「正陽，抱我，抱我啊……」
夜正陽眉頭一皺，怒道：「你還吃了催情藥！」
「我不知道，我只覺得好熱，身子好癢。正陽摸我，用力的摸我吧！」落櫻的**越來越重，竟然主動掀起套裙，用跨間摩擦夜正陽的大腿。
心目中純潔的女神形象，瞬間崩潰成了碎渣，眼前的這個女人，簡直與三陪女郎沒有什麼不同。落櫻跟著加裡做了兩年的助理，不知道這期間發生過多少次這種事情。
難道學姐平時的羞澀與賢淑都是裝的嗎？夜正陽一想到這裡，心中便是一陣絞痛和暴怒。但夜正陽始終狠不下心來，他真的很喜歡落櫻。拿捏了一下力度，夜正陽揮手砍暈了落櫻，用外套裹了一下，抱出了衛生間。
又走回加裡的包廳門前，夜正陽拿出一條衛生間旁找到的粗鐵絲，將門把死死的纏住了。
夜正陽摸出手機，命令阿三在十分鐘內破壞夜總會的自來水供應設備。
「大哥，你啥意思啊？」
「少廢話！事成之後，有你的獎錢。」
阿三一聽有錢，便不再多問了，領著傻根來到夜總會的後面，將供水泵給破壞了。
利用這段時間，夜正陽摸出陶瓷刀，撬開包廳的電閘盒，將幾條電線挑在了一起，「喀嚓、喀嚓」電花火四處亂竄，輕易便引燃了周圍的易燃裝潢物。
水泵停止工作，自動滅火裝置失效，烈火很快便擴展開來，如同惡魔似的吞食掉一切。
夜正陽嘴角一揚，抱起落櫻，冷笑著走出了夜總會。四周全是逃難的人，還有幾位光著屁股披著被單。
※※※
回到旅店，夜正陽要了幾瓶冰鎮礦泉水，把落櫻灌了個滾肚圓，然後抱到床上，讓她好好的睡一覺。
夜正陽蹲在了床邊，看著學姐的臉色逐漸恢復，呼吸也平緩了起來。長舒了一口氣，夜正陽在學姐的嬌唇上輕啄了一口，便斜倚在床下睡著了。
清晨的時候，夜正陽被一聲低呼驚醒，扭頭看到學姐已經坐起在床上。
落櫻看了看夜正陽，像是做錯事的小孩子一般，垂下了頭，道：「正陽，對不起！」
夜正陽想生氣，但又發不火來，「好了嗎？」
「嗯！正陽，昨天對不起！」
「學姐，你，你以前……」
落櫻趕緊搖頭，「以前沒有過的，昨天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了。今後我會倍加小心的。」
夜正陽舒了一口氣，想扶落櫻下床吃點東西。但落櫻說什麼也不肯起身，小臉皺的像要擠出水來。夜正陽覺得有點奇怪，掀開毛巾被的一角，看到下面濕漉漉的一片。
落櫻雙手捂緊了臉，指間露出的面皮紅的發亮，「嗚嗚！……正陽，你可要幫我保密啊！」
夜正陽頓時明白了過來，昨晚給她灌了五、六瓶的礦泉水，又在床上躺了一夜，因此不知不覺間便畫了一副世界地圖。
夜正陽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刮了刮落櫻的鼻尖，問道：「學姐，你羞不羞啊？這麼大的人竟然還犯小孩子的錯誤。」
「嗚！你還說，你還說……」落櫻撿起枕頭，拍打向夜正陽。
夜正陽在走廊裡叫住了女服務生，要她由裡到外一整套的便服。小服務生又臉紅起來，妄想模式全開，想著夜正陽會拿她的衣服做什麼。
不一會兒，房門打開，落櫻穿著那件衣服走了出來。落櫻雖然比夜正陽年長，但生來就是一副娃娃臉，穿上高中女孩的衣服，絲毫不覺得唐突。
但是面嫩歸面嫩，落櫻的身材卻成熟到爆，扯了扯前後衣襟，說道：「嗯！這衣服剪裁有問題，腰部有點鬆垮，但胸部和『臀』部卻好緊。」
剛說到此，前胸的一粒紐扣崩飛了下來，一對豐乳歡快的跳動了幾下。女服務生撿起那粒羞辱的紐扣，淚奔而去。
「咦！我有說錯什麼嗎？」落櫻不知所措的問道。
夜正陽斜眼看著，隨著那對豐乳上下點著頭，道：「沒，沒！……越南的小姑娘都有點古怪。」
來到樓下，剛要吃點東西，落櫻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夜正陽大概猜到是什麼內容，慢慢的看著落櫻的面色由紅潤變蒼白。
「正陽，我要去一趟醫院？」
「醫院？」夜正陽有點失望。
「是啊！昨晚那夜總會竟然著火了，經理和主管翻窗逃跑，卻摔成了重傷。」落櫻告別了夜正陽，打了一輛車急匆匆的奔向了醫院。
「媽的！真是禍害遺千年。」夜正陽用力一攥右拳，玻璃杯應聲而碎。
夜正陽從落櫻換下的衣服裡搜出一張通行證，用陶瓷小刀仔細的挑開，用自己的照片代替了原來的。夜正陽的目的是進入科林財團的生化工廠，查找那瓶謎樣液體的資料，詢問是否會影響肢體功能和大腦思維。因為他真實的感覺到，手臂變異的同時，自己的精神也出現的異化。本來為了在這個世故的社會上生存，夜正陽為自己戴上了偽善的面具，但是現在他感覺那面具碎裂，躲藏在面具後的那雙眼睛露出了凶光，那是蔑視一切生存規則的桀驁之光。
「對在起了，學姐！」夜正陽叫了一輛出租車，直奔生化工廠而去。
※※※
在市郊的山林地帶，密林之中建築著一排簡易的營房。最大的一間指揮部裡忽然響起了吼叫聲，「匡啷」一聲響，一隻電動輪鋸撞碎玻璃摔到了院落裡。
查虎像頭野獸似的咆哮，無緣由的揪打著一名傭兵手下。
旁邊的桌子上擺著電輪、油鋸、氣割之類的工具，白色的密碼箱被狗撕咬的紙箱一般佈滿了劃痕、碎洞。打開的箱內沒有任何生化樣品，而是擺著一本精裝的圖書。
石堅走上前來，撿起書本翻了兩頁，「哦哦！……是脂硯齋版的《紅樓夢》，而且不是合成纖維紙，是真正的草紙。這要是放到北京的古玩市場，少說也能賣到一二萬元。」
「哥……」斗雪低著頭，輕輕的說道：「那個，那個，……把這本送給我吧，我一直沒收集到紙本的。」
石堅將書遞給了她，囑咐道：「小心點看，草紙做的，可抗不過你的生拉硬扯。」
「知道啦！」斗雪寶貝般的抱下書。
握著雙槍的暴力少女，竟然喜歡閱讀《紅樓夢》，周圍的傭兵都有點傻眼了。查虎也忘記了揪打手下，但馬上又反應了過來，吼道：「現在怎麼辦？貨沒拿到，要賠十倍的罰金。」
石堅笑了笑，道：「我們就是因為這種情況，才來到這裡的。」
石堅和斗雪是自由傭兵，有豐富的專業技能和非凡的戰鬥能力，但卻不隸屬於任何傭兵團隊。傭兵團接受定單，一般考慮三點因素，價錢、對手和地域，但石氏兄妹似乎另有一套選擇方法，外人一直沒有搞清楚。因此有謠言稱，他們兩人是聯合國下屬的某秘密軍事組織，但是因為沒有任何證據，最後謠言便不攻自破了。
石堅除擁有專業的戰鬥動能外，擅長協調組織，制定戰略，是個了不起的領袖。而斗雪則是衝鋒隊長，擅長使用大火力的槍械，在近身手槍戰中更是無人能敵。
此次，兩人接收了歐洲某組織的定單，要求與查虎合作搶奪科林生化的重要樣品。前面的任務由查虎一手包攬，可惜只搶回一本《紅樓夢》。
「查隊長，事到現在，相信你也明白科林公司早已制訂防備方法，用你的橫衝直撞是行不通的。」石堅笑了說道，無形之中給人一種可靠的感覺，「因此，接下來的任務，請聽我全面指揮。」
「你有什麼辦法？」查虎有些不服氣。
石堅打開了便攜式電腦，輕點了幾個按鍵，一張本地區的全息地圖出現了，在三維的樓宇模型中間，有一個小綠點正在駛向科林公司的生化工廠。那是夜正陽的行跡，確切的說應該是夜正陽腰後陶瓷刀的形跡。
因為高分子材料和導電纖維的應用，小型的信號發生器已經可以完全無金屬化，所以夜正陽不知道陶瓷刀柄裡鑲嵌著一隻追蹤器。
出租車停在警戒線外，前面便是生化工廠的大門，兩側站立著荷槍實彈的士兵。如果敢有人擅闖，他們有權就地正法。
夜正陽走到崗哨前，將落櫻的通行證和出差證明遞了上去。哨兵看了幾眼，疑惑的問道：「這名字……」
「呵呵！有點像女人是吧？其實父母想要個女兒，在肚子裡就給我定下了這個名字。懷疑的話，你可以打電話向傑克?唐主管求證一下，我是跟他一起來的。」夜正陽遞上一隻煙，趁機靠近到耳邊說道：「不過，昨晚唐主管去嫖妓，夜總會失火把腿給傷了，恐怕沒閒心接電話了。」
哨兵知道唐胖子住院了，又聽夜正陽這麼說，便給他行了一個方便。反正工廠內部還有警衛，沒必要因死守規定，而得罪一個同事。
夜正陽走進了生化工廠的高牆，身後的氣動閘門轟然關閉，面前一派科幻電影的景象，銀亮的管理樓，雞蛋形的實驗室，球形儲藏罐立在高聳的支架上。
夜正陽四處張望著，信步由韁的向前走。工作人員忙忙碌碌的來回奔走，沒有一人關注這個生面孔。直到走到雞蛋形的實驗室前，夜正陽才被警衛攔住。
夜正陽說自己是上海分公司來的，有一些關於新樣品的問題要詢問。警衛將他請到了會客廳，很快便有一個穿白在褂的老頭走了過來。
夜正陽看出這是一位中國籍的老學者，便以老鄉的身份客套了幾句。老頭自稱姓張，是這所實驗室的所長。幾句閒話之後，夜正陽便看出張博士不善於人情世故，是個作風嚴謹的學者。
夜正陽詢問丟失樣品的事，張博士只道：「可惜，可惜！……」
「博士在可惜那只密碼箱嗎？」
張博士扶了扶眼鏡，道：「可惜那幾條人命了。」
果然那只箱子根本不算什麼，夜正陽加重了懷疑，試探的問道：「那隻小瓶裡的高密度液體呢？」
「呃！……你也知道啊！」張博士吃了一驚。
「是的！博士，我這次來，就想問一下那種液體是什麼，洩露後會有什麼危險？」
張博士有些猶豫，看來這屬於絕密的資料。夜正陽亮出了落櫻給他的那隻小瓶，聲稱自己是運載重要樣品的人。
既然是運載者，那應該是受公司高層信任的人，張博士沒有彎彎腸子，直接就把夜正陽的話當真了。
「這種液體被稱為納米蠱液。」張博士扶了扶眼鏡，像個講課的老教授似的說道：「你是中國人，應該對苗疆的蠱術不陌生。」
「那不只是傳說嗎？」夜正陽驚訝的說道。
「不止是傳說，苗族之中真的存在蠱術，只不過現代科學也無法解釋清楚而已。以我多年研究的成果，我推斷那是一種微生物技術，以此理論為契機，我們結合納米技術，培養出一種生物機械，兼有機械和生命體的性能。但它不能獨立存活，只能依靠寄生的方式吸取營養。」
夜正陽眉頭皺了起來，右臂不自覺的抖動了一下，「博士，請您詳細的說一下。」
「抱歉！不是我不想說，是我也有很多地方沒搞清楚。那一毫升的液體，是上海的分實驗室邀請苗族的蠱巫一起培養的。本想運送到這裡再用高科技方法研究解析，可誰知中途出了差錯。其實除你之外，還有四條途徑同時在運送假貨，可沒想到所有的樣品全失蹤了。」
「博士請說一下，如果人體被寄生，會有什麼影響？」
「因為樣品的不穩定性，所以絕大多數情況會產生惡性變異。」
「有好的情況嗎？」
「有的！一萬人中可能會有一個血質適應者，而一萬瓶樣品中可能有一瓶良性變異。如果這兩種可能遇到一起來的話，或許會產生好的情況。」
夜正陽心想，「媽的！真是撞狗屎運了，億分之一的機率落在了自己頭上，早知道就去買彩票了。」
「但是這種變異是不穩定的，時間一長，仍然會有危險。」
「請詳細一點說明。」
「如果被那種納米蠱蟲『爬』入大腦的話，很可能會變成沒有判斷力的殺人狂魔。」
夜正陽起身，關掉了牆上的監視鏡頭，挽起右衣袖給博士看，並將自己被寄生的過程說了一下。
博士抱著那只胳膊，就像抱著根金條似的，不斷的發出讚歎。
「博士，有救嗎？」
「你很幸運，寄生在遠心端的手臂。雖然我也弄不明白原理，但這種納米蠱寄生之後，便會有一定的智能，不斷的向大腦和心臟部位擴展，最終取得這具身體的主導權。」
夜正陽坦言身體的各部位都有改變，大腦的思維也有些異化。張博士推斷說是因為血液循環的關係，一部分納米蠱流遍全身了。
「現在還不用害怕，因為是微生物，所以可以用抗生素來抑制它的擴展。」張博士起身取了一隻抗生素，為夜正陽注射在手臂上。
「但是因為納米機械的特性，你必須每三個月注射一次，而且這種辦法只能拖延24個月。」
「也就是說，我最多能活二年了？」
「那也不一定，只要能在二年內找到解藥，那就沒問題了。」張博士在筆記上做著觀察記錄，典型的學癡表現。
在這段時間內，夜正陽想了十三種不暴露身份的方法，但最安全的還是讓張博士永遠的閉嘴。否則接下來的兩年，他就必須像「小白鼠」一般的生活了，死後還會被解剖掉，連個骨灰盒都沒有。
夜正陽按住腰間的陶瓷刀，悄無聲息的走到博士的身後。博士突然想起了什麼，笑著轉過頭來，卻看到了夜正陽陰冷的臉，驚的將筆記本丟了出去。
「夜先生，雖然你是被動的，但既然已經參與了這個項目，那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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