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第668章 爺倆敘舊 文 / 魅男
第668章爺倆敘舊
相比較上一次在成吉思汗機場國際機場下機時的那副驕奢華麗的迎接場面,這一次也不遑多讓。所不同的是,上一次前來迎接的,都是秦刺父母麾下的摸金派人馬,而這一次,卻是清一色的巫教人馬。
「教主!」
秦刺和天姬的身影剛剛出現在機場出口,早已經等候多時的鹿映雪和暮秋堂以及一眾影衛們便第一時間,旁若無人的齊聲恭迎。惹的那些與秦刺同行而出的乘客們紛紛側目,一臉的驚奇和訝然。
「嗯!」
秦刺對於外人的眼光並不在意,但也不喜歡如這般折騰出太大的動靜,所以面對一幫屬下的殷切恭迎,只是淡淡的點點頭。隨後,腳步便在一幫人面前停落下來,而他身後的天姬則是亦步亦趨的停了下來。
暮秋堂見狀,連忙上前一步道:「教主,終於把您給盼來了。您交代的任務,我和聖女以及影衛幸不辱命,終於順利完成。如今,摸金派已在我等的協助下,盡數剿滅了新納粹黨的勢力。」
秦刺點點頭,微微笑道:「秋堂,映雪,還有影衛們,你們做的很好,我也大感欣慰。不過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有什麼話,我們還是回去說吧。」說著,秦刺轉頭朝天姬看了一眼,天姬身形一動,便欲舉步。
「教主!」
就在這時,還沒來得及說話的鹿映雪終於忍不住開了口,她在看到秦刺的身旁出現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時,心裡就咯登了一下,頓覺不太舒服,而當她發現這姑娘的實力,連她都有些看不透時,心裡就更不是滋味了。
「這位姑娘是?」
鹿映雪恰到好處的看了天姬一眼,目光中有詫異,有驚訝,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可惜,天姬除了對秦刺之外,對別人永遠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自然連看也不會看她一眼。
「哼!」
天姬這幅「目中無人」的表現,激怒了鹿映雪,這姑娘登時怒目相向。讓他身旁的暮秋堂則忍不住暗笑。
以暮秋堂的閱歷,豈能看不出鹿映雪對秦刺的想法,況且,鹿映雪是聖女,秦刺是教主,兩人本就是巫教規矩裡圈定的合法夫妻。雖然現在秦刺還沒有理會這一茬兒,但只要這個規矩在,鹿映雪就可以說是秦刺的未婚妻,未婚妻看到自己的男人身旁帶著一個舉止親密的女人,有些不是滋味,乃至表現出敵意,那也是在所難免的。
「她叫天姬,至於來歷,回頭再慢慢跟你們詳說。」秦刺並沒有馬上解釋天姬的身份,但是看到鹿映雪的表現,他不由回想起了前一陣在巫教時,鹿幽衣和其它幾個姑娘看到天姬的時的表情,幾乎一般無異,這讓秦刺不由暗自搖頭,就算他對情感之事再愚鈍,有些東西,他還是能看的出來的。
鹿映雪見秦刺這般一說,只能壓抑著心裡的不痛快點了點頭。而她身旁的暮秋堂立刻引手恭敬道:「教主,車都在外邊兒準備好,本來墨先生和夫人要來親自接您的,但是被我阻攔了,墨先生現在身份顯赫,不適宜拋頭露面,所以迎接你的事情,就被我等包攬了。不過墨先生已經安排好了接風宴,我們現在就回摸金派基地。」
秦刺點點頭。
隨後,一行人行色匆匆的離開了機場大廳,隨後一連串的轎車便疾馳而過,依次離開了機場。
回到摸金派基地的時候,摸金派的弟子們早已經恭迎在外,領頭的都是摸金派裡份量較重的人物,但是墨青衫並不在,唯有練彩霞望眼欲穿。等看到車隊過來時,練彩霞已經急不可耐的走了出來,目光綴著那輛純金轎車,期望透過窗戶看到自己的兒子。
車隊停下以後,影衛們依次下車,秦刺和天姬等人也從車上走了下來,觸目一掃,秦刺發現了一個小細節,那就是摸金派的人馬,對於自己手下的這些影衛們,表現的十分恭謹,而這種恭謹也綿延到了他的身上。
他心中不由暗自點頭,摸金派的表現,正說明了影衛們的實力,在這些時日來,已經得到了他們的認可,或者說,已經給他們造成了極大的威懾力,這種威懾力已經不自覺的在這些摸金派的心中樹立起了強者為尊的心態。
不過話說回來,巫教人馬和摸金派本就是兩種性質的存在,雙方的實力更是不在一個層面上。即便只是影衛,恐怕論實力,都要在摸金派的一些長老之上。況且,若是沒有這些影衛,摸金派想要徹底拿下新納粹黨的勢力,恐怕就不會像現在這麼輕鬆了,所以表現的恭謹一些,也是理所當然。
「小刺!」
練彩霞一聲輕喚,急步上前便要摟住秦刺,自從知道秦刺就是她失散多年的兒子以後,練彩霞的心思幾乎全部都放在了秦刺的身上。可惜,秦刺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母子倆相見的時日極短,難得相逢一次,練彩霞的那股母愛根本就無法掩飾。
「娘!」
秦刺看到練彩霞,聽到那一聲包含著母愛的呼喚,心底深處那最柔軟的地方,頓時被觸動了。豈料,就在練彩霞急步之間,快要抱上秦刺時,忽然間,秦刺身旁的天姬身形一閃,便擋在了秦刺的身前。
於此同時,一股危險的氣勢瞬間就在天姬的身上擴散開來,她雲淡風輕的雙眸不動聲色的盯著練彩霞,似乎練彩霞只要再靠近秦刺一步,她立刻就會釋放出致命的一擊,讓對方殞命當場。
這一幕轉變的太快,誰也沒有反應過來。但練彩霞受到那股蘊藏著威脅的氣勢直接壓迫,自然是第一個醒轉過來,腳步一滯過後,目光便落在了天姬的身上,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表情有些怪異的似笑非笑起來。
「你要做什麼?」
鹿映雪本就對天姬很不舒服,先前在機場壓抑下的那股怒火還沒有平息,現在看到這天姬居然不分青紅皂白的,居然對練彩霞擺出這副陣仗,藉機就將心裡的那股不痛快發洩了出來。
身形一動,鹿映雪便擋在了練彩霞的身前,身上的氣勢也蓄積起來,怒視著天姬,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的架勢。
練彩霞眉頭一動,拉開了鹿映雪,笑著拍拍她的手道:「好閨女,別激動,我看這姑娘怕是有些誤會。」
「阿姨!」
鹿映雪見練彩霞將自己拉開,頓時嬌嗔起來,但是這些天來,她時常陪在練彩霞的身邊,兩人雖然嘴上沒有言明,但心裡的那點想法很明顯,一個是看未來兒媳婦的心態,另一個嘛,顯然就是當婆婆來看待了。所以倆人的相處特別的和睦,大有母女娘倆兒的架勢,是以,鹿映雪只是嬌嗔了幾句,並沒有杵逆練彩霞的意思。
「好了好了,阿姨知道你想的什麼。放心吧,有什麼事情阿姨幫你解決。」練彩霞拍拍鹿映雪的手,但她說的話,卻讓鹿映雪鬧了個大紅臉。怎麼說鹿映雪也都是個聖女,這般小女兒態,恐怕也就只能因為秦刺的事情,才會曇花一現。
「天姬,退開。」
秦刺也醒覺過來,對於天姬這種過於敏感的防禦姿態,他著實有些頭疼,但也沒辦法克制住她。因為現在的天姬,意識上也只是剛剛被教化不久,距離成熟還有一段時間,還不具備全部的思考能力。
所以現在的天姬,只能本能的辨別善惡,而且這種善惡還僅僅是針對她自身而言。旁人若是對天姬露出惡意或者善意,她馬上就能感覺,但這種情況如果發生在秦刺的身上,天姬卻是不分青紅皂白。
簡單的來時候,在沒有得到秦刺暗示的情況下,旦凡有人靠近秦刺,不管是出於善意還是惡意,天姬都會無一例外的表現出敵視,若是對方再有進一步動作,天姬就會立刻採取果斷的攻擊手段來保護秦刺。
這種護主的心態是好的,但有的時候,卻難免有些過頭了。譬如說現在,練彩霞對秦刺不可能有敵意,但天姬即便察覺到了這一點,也不會理會,只要秦刺沒有暗示她,她立刻就會跳躍出來,保護秦刺。
當然,只要秦刺給予了暗示,天姬絕對是言聽計從,沒有一絲反抗,乖巧的就好像一隻溫順的小白兔。正因為如此,秦刺讓天姬退下時,天姬二話不說,週身那股威脅的氣息立刻就消散的一乾二淨,風輕雲淡的退回到秦刺的身畔,彷彿剛剛發生的一切,根本就與她無關一樣。
「小刺,這位姑娘是?」練彩霞似笑非笑的看著秦刺,顯然,她是誤會了天姬和秦刺的關係。不過這也難怪,此刻的天姬看上去跟常人無異,只要秦刺不解釋她的身份,誰也不會知道天姬的本體只是一個傀儡。
實際上,天姬現在究竟還算不算是一個傀儡,在界定上已經很模糊了。畢竟天姬已經有了自己的靈智,單是這一點就不能說是傀儡了。而他的形體經過凝化以後,基本上就與常人的體魄沒有異差之處。
只不過她畢竟是從傀儡變化而來,所以在秦刺的認識裡,還很難將他徹底的歸為一個正常人。
當然,這些對於什麼都不知道的練彩霞來說,顯然不會成為她判斷天姬和秦刺關係的理由。
看到天姬和秦刺如此的親密,而且這姑娘又對秦刺保護心切,甚至連她這個秦刺的親娘都不買賬,她立刻就肯定了兩人之間的關係。而對這姑娘的冒犯,她不僅不惱,反而心喜。畢竟這姑娘的舉動,表現的是對秦刺的一種徹骨的關心,她這個當娘的,看到這姑娘對自己的兒子如此上心,又怎能不高興。
想到兒子的身旁如花似玉的美嬌娘一個接一個的出現,練彩霞不僅不會覺得兒子,反倒覺得兒子的本事真是不小。但令她苦惱的是,自己這兒子身旁的姑娘倒是不少,可沒一個真正發生關係的,她那早點抱上孫子的想法,就被秦刺這般生生耽擱了。
「她……」
秦刺欲言又止,倒不是不願意說,而是天姬的身份特殊,現在周圍雜人又多,秦刺覺得不方便,在眾人面前吐露出來。
但他的這種表現,卻讓練彩霞誤會的更深,她似是理解的點點頭笑道:「好了好了,現在先不說這些,咱們進去吧,你爹爹他可是早就為你準備好了接風宴,不過他剛剛有事出去了一會兒,很快就會回來,咱們娘倆先進去,不用等他了。」
秦刺點點頭。
鹿映雪見狀,心裡更加不痛快起來,但是秦刺對這些事愚鈍,練彩霞可不愚鈍,她親熱的拉著鹿映雪,隨後一行人緩緩的步入了摸金派的基地。
接風宴準備的非常豐盛,而墨青衫也在宴席開始之前趕了回來,一見到秦刺,就調侃道:「兒子,你老子我的雪茄可是又抽光了,讓你什麼朋友趕緊在給我弄點過來,不然你老爹我可是沒法兒過癮了。」
秦刺對此自然一笑而過。
宴席的氣氛十分熱烈,隨著摸金派拿下了新納粹黨取得了外猛古的政權,並且和華夏交好著手準備回歸以後。摸金派的發展,已經進入到了空前的良性循環階段,這對於摸金派的每個人來說,都是一件喜事,甚至先前持反對意見的人,現在也都不得不佩服墨青衫的高瞻遠矚。
但卻少有人知道,促發這種轉變的人,實際上不是墨青衫,而是秦刺。當然,秦刺不會說,而墨青衫也沒提,大家在接風宴中,暢談著摸金派日後的美好發展,同時,也有人提出,進一步和巫教建立起更緊密的聯繫。
秦刺這巫教教主的身份,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而秦刺又是墨青衫的兒子,從這一層意義上來說,實際上巫教和摸金派之間的聯繫,已經是無法分割了。但是在酒宴上,秦刺肯定不會過多的談論這些事情,等到酒宴結束以後,秦刺才和墨青衫單獨回到了書房中,爺倆兒有很多事情需要詳談,而這些事,顯然不適合在大庭廣眾之下言明的。
「哧!」
火柴劃燃,墨青衫點起了一根雪茄,深吸了一口,看了看坐在對面的秦刺,笑道:「兒子,我可是要感謝你啊。當初,要不是你給我的提議,恐怕摸金派不會有現在的風光,也不會這麼快的進入到高速發展的階段。」
秦刺擺擺手道:「父親,我不過是給個提議罷了,真正將提議變成事實的是您。若是您不贊成,若是您不去做的話,我再多的提議也沒有作用。不過您說的高速發展,我怎麼沒有看出來。」
墨青衫笑道:「你還跟老子謙虛上了,咱爺倆不需要那一套,這事兒,我的功勞遠不如你的功勞大,不過你是我兒子,我的就是你的,所以也不用分的那麼清楚了。至於高速發展,嘿嘿,我說的發展,可不是表面上的發展,而是潛在的發展。以前我摸金派只是局限於那些地底下的生意,只是局限於一隅之地,只是局限於規模不大的一個實力團體。
但現在不一樣了,摸金派已經控制了整個外猛古的政權,勢力在無形中已經擴散到了整個外猛古國。有這樣一個大背景做支撐,你說我們還有什麼不能做呢?況且,回歸之事基本上已經商定完畢,上次赴華訪問也取得了良好的成果。
日後,外猛古回歸,但我摸金派還是這裡的土皇帝,不會局限於華夏的指示,又化解了雙方的矛盾,這可真是一舉數得啊。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時間,只要幾年的時間,我摸金派就會徹底發展壯大,到時候,外猛古就是摸金派,摸金派就是外猛古,哈哈哈,你說這算不算是高速發展呢?」
秦刺笑了起來:「那我要提前恭喜父親了,將一個國家當成一個門派來經營,這要是發展起來,確實驚人。」
墨青衫愜意的吸了一口雪茄道:「後天,我就要正式就任,到時候你可別忘了給你老爹我捧場。對了,到時候華夏那邊也會派人過來,據說,還有軍方的高層,而且還是你的老熟人,呵呵,看來是要打關係牌了。」
「老熟人?」秦刺一怔,隨即想起來,他在華夏軍方的老熟人說起來也就只有一個,那就是張司令了。
「呵呵,他也要來,倒是很久沒見了。」秦刺笑了起來,算算時間,他和張司令確實有很久沒有見過了。
墨青衫點頭道:「現在華夏那邊的高層對我外猛這邊的變動很關注,這次派過來參加我就任儀式的人,份量也都不輕。本來,京城那張老爺子也想過來走動一下的,但因為身體原因,最後讓那張司令代表他過來了。
嗯,這個張老爺子不錯,手腕也很硬,我訪華的時候,他可是連那邊高層的指示都不理會,愣是將我拉到他那地方住,空閒的時候,就跟我嘮嗑,哎呦,還別說,這張老爺子真的能侃,別看他一大把年紀了,真要是侃起來,那勁頭,恐怕小年輕都比不上。」
秦刺微微一笑,他也想起了當初前往京城的時候,被張老爺子拉著住在他的屋子裡聊興大發的事情。
「年紀大了,就喜歡回憶一些東西。不過我爺爺不是這樣,他老人家惜字如金。」秦刺說的自然是秦漢生。
「哦,說起來,秦老爺子也算是我的親人了,他撫養你長大,我怎麼都該叫他一聲爹的。可惜啊,到如今,我都沒機會見上他老人家一面,你娘常惦記此事,說是想辦法讓老爺子來我摸金派做客,可我又不知道怎麼聯繫。」墨青衫惋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