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疑雲密佈 第二十八章 蔣大成的陰智 文 / 李小梨
第二十八章蔣大成的陰智
鮑曼解釋說：「在科日諾維克和茹拉夫斯基出事的當天下午，布隆克他們那群人還在皇后碼頭附近活動，琳達隊長帶隊搜尋的地段正是皇后碼頭區，我因為在琳達隊長的隊伍裡，非常擔心和布隆克他們一群武裝分子發生衝突，就把這個消息就報告給韋伯斯特先生了。韋伯斯特先生當時聽後，立即佈置了劫持琳達隊長等人的計劃，以免琳達隊長他們再被布隆克那幫瘋子給傷到，影響共和軍和終結黨之間的關係。」
鮑曼很有信心的說：「雷sir，如果不是韋伯斯特先生劫持琳達隊長他們，不，不應該說是『劫持』，而應該說是『請走』琳達隊長他們，那天琳達隊長肯定會和布隆克那幫武裝分子發生衝突的。那天下午我和約翰松回酒店換對講機時,還在robs-discos外面聽到裡面有動靜了呢，那幫瘋子那時肯定還在皇后區附近呢!」
「不瞞您說，雷sir，那天下午韋伯斯特先生在接走琳達隊長後，親自帶隊在那個區圍剿過布隆克等人。但很可惜，布隆克他們知道韋伯斯特先生親自出馬，很多都跑去了北城，還有部分藏到了艾爾伯**頭區。韋伯斯特先生本來是想一定要抓住那幫瘋子，好給您一個交代的，但因為王躍隊長和徐胖子隊長他們都去了附近搜尋，為了不引起更多的誤會，韋伯斯特先生才先撤回的河對岸。」
覺得他們的理由已經很充分了，鮑曼挺直點腰桿說：「雷sir，今天上午我和韋伯斯特先生聯繫時，韋伯斯特先生還特別囑咐我，說這件事一定要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覆。雖然科日諾維克和茹拉夫斯基的遇襲事件是布隆克制造的，但這件事共和軍也要負一定責任，韋伯斯特先生說了，共和軍會對布隆克給終結黨造成的損失全權負責並且賠償，韋伯斯特先生真的是帶著誠意要和您交好的！」
雷破關嘴角邊咧出了一絲獰狠的冷笑，說：「這件事共和軍負責是一定的。但兩條人命，你們怎麼賠？」
鮑曼看著這樣的雷破關害怕，忙說：「雷sir，您放心，韋伯斯特先生很看重和終結黨的關係，回頭我去跟韋伯斯特先生溝通一下，他一定會給您一個非常滿意的答覆。韋伯斯特先生在這樣的環境裡是非常想和您這這樣出類拔萃的領袖交朋友的！您一定要相信韋伯斯特先生的誠意！」
雷破關冷笑：「誠意？他的誠意就是對我打陰槍嗎？」
「打陰槍？」
鮑曼聽的有點蒙，猛的意識過來雷破關說的是早上那件事，急說：「雷sir，早上偷襲您的人是布隆克那邊的人，不是共和軍啊！絕對不是共和軍！」
雷破關問：「昨晚咱們在套房裡談第二天探點的計劃，還有徐胖子說echo裡藏著大批喪屍，我們要去echo附近巡查，你是不是把這件事告訴你們的首領了？」
鮑曼覺得氣氛有點不對勁。他覺得雷破關聽了他這些解釋，應該理解他的苦處，並且瞭解到共和黨的善意，但雷破關冷冰冰的態度根本就沒有任何好轉的跡象，鮑曼心裡有點慌了，一點都不敢再撒謊，說：「雷sir，這個……我確實說了，但……但我沒有惡意啊！我只是例行的通報情況！」
雷破關微微一笑。
「唰！」
又是一道刀光突然爆起！
刀尖橫著撕進了鮑曼剛剛被斜開的傷口上，一股鮮血立時就被炸了出來！
鮑曼受到了心臟停止的折磨和驚嚇，嘴巴一下張到了可以吞拳那麼大！顯然這異變是變形型腦核和冰毒一起作用的效果！鮑曼之所以如此，是因為這次出刀雷破關放的電荷比剛才那下要多的多！要知道，100ma的電流通過人體1秒，就足以讓人致命了，雷破關這次放出的電荷，幾乎要了鮑曼半條命！
被巨量電荷慣體後，鮑曼身子猛的一擊，脖子彎下來，腦門頂著地窩到了地上。他張著嘴，干吼了好幾聲都喊不出聲來，身子被巨量的電荷給刺的不停的打起了哆嗦。
雷破關俯視著佝僂的鮑曼，厲聲道：「你所謂的例行通報情況，差點又讓我們終結黨損失一名從成員！這刀是替艾麗斯還你的！」
鮑曼用腦門蹭著地，痛苦的把頭扭向雷破關，再也沒法趾高氣昂的解釋了，只能有氣無力的說：「雷sir……那……那是布隆克他們幹的……不關我們共和軍的事……求您一定要相信我……」
「相信你？我憑什麼相信你一個臥底？」雷破關冷聲道：「今早我在echo遇襲，打黑槍的人用的槍是從琳達他們手裡攪和的mp5。你剛剛是說琳達他們是被你們共和軍『接走』的，那也就意味著布隆克他們根本沒機會拿到琳達他們的槍。他娘的偷襲老子的人就是你們那個韋伯斯特一手佈置的！」
鮑曼聽雷破關這麼說，眼裡露出驚恐的神色，虛弱斷續的道：「不……不可能……韋伯斯特先生……對您非常尊敬，絕對不會這樣做的……雷sir……您一定要相信我……這裡面一定有誤會……」
雷破關握著刀一聲狂笑：「誤會？哈哈。」
蔣大成見雷破關似乎還要懲罰鮑曼，急忙給雷破關打個眼色，用中文道：「雷子，你出來一下。……王躍，你盯著點鮑曼。」
蔣大成把雷破關給拉去了樓道，看看左右沒人，陰聲道：「這件事不像表面看上去這麼簡單。」
雷破關道：「當然不簡單了，那個韋伯斯特很陰險，我覺得鮑曼可能都被玩了。」
蔣大成小眼睛一斜，問說：「你真覺得早上襲擊你的人是韋伯斯特安排的？」
雷破關道：「如果按照鮑曼說的，琳達他們是被韋伯斯特劫走的，那用琳達他們槍襲擊我的不應該正是韋伯斯特的人嗎？」
蔣大成奈然道：「你怎麼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如果你是韋伯斯特，計劃著要打陰槍，還是在那麼危險的情況裡打陰槍，你會用琳達的槍去偷襲嗎？那痕跡留的也太明顯了吧！聽鮑曼講，他們應該不缺軍火的，槍多的是，可為什麼偏偏就選用琳達他們的槍來偷襲你呢？你不覺得這個決定很傻嗎？」
雷破關經蔣大成一說，忽然也想到了韋伯斯特應該不會這麼不明智，那傢伙既然能在重生前把「共和軍」建成英格蘭西北區一股極為強悍的組織，不應該這麼馬虎大意的。
「那這件事你怎麼看？」雷破關問蔣大成。
蔣大成懸眉想了想，說：「按照正常推理，朝你打陰槍的人，應該不是韋伯斯特的嫡系，而是韋伯斯特的敵人，很可能是布隆克之流的人要陷害韋伯斯特，所以才會用琳達他們的微沖。」
雷破關存疑道：「可是，據鮑曼說，琳達他們是被韋伯斯特給軟禁起來了的。這期間，布隆克他們應該沒機會拿到琳達他們手裡的微沖。有機會拿到琳達他們槍的，只可能是韋伯斯特那邊的人。這也就是說……？」
雷破關怔然的看向了蔣大成。
蔣大成對雷破關點點頭，說：「要陷害韋伯斯特的人，很可能是韋伯斯特身邊的人。那人很可能是希望咱們和共和軍鷸蚌相爭，他在旁邊坐收漁翁之利。」
雷破關聽的默然點頭，心想這種可能性很大，末世裡的人心大都是狡詐叵測的。
蔣大成又道：「不過這也是咱們在推測。也有可能是那個鮑曼在說謊，他說的話裡摻著很多水分，咱們絕對不能相信太多，他是不是高中老師都是個問題。」
雷破關頗有同感道：「嗯，我也有這種疑問。他很可能是為了博咱們同情，沒準之前就已經是個共和軍了，但害怕身份被揭穿，所以才從船上找了個比較合適說謊的身份來掩飾自己。我之前見過他的作戰方式，很普通，不像受訓過的。但假如是為了矇混咱們，他在瀕臨危險時故意變得普通而不露馬腳，那他可真是個城府極深的奸細。」
蔣大成冷笑一下道：「他應該不會那麼有本事，憑我剛剛對他的觀察，感覺他也就是個滿嘴胡話怕死的人罷了，不會是城府深到極點的特工。我現在擔心的是另外一種情況。」
雷破關問：「什麼情況？」
蔣大成緊皺眉道：「我現在擔心這一整件事都是那個韋伯斯特在做局。」
雷破關其實這時也有落入別人圈套的感覺。
蔣大成道：「咱們現在瞭解到的所有情況，都是從鮑曼嘴裡得來的，假如鮑曼只是韋伯斯特的一顆算計好的棋子，那咱們其實就在被韋伯斯特牽著鼻子往他設好的局裡走呢。」
雷破關默默點頭，覺得蔣大成說的有理。
蔣大成分析說：「假如跳脫出鮑曼說的話，咱們重新分析這件事。你覺不覺得共和軍裡根本就沒有什麼所謂的分裂事件，或者說，所謂的分裂事件其實都是假的，只是一場戲罷了。如果韋伯斯特帶領的真是共和軍，那布隆克那些人跟他的時間應該不短了，不可能為冰毒這麼點事就撕破臉反叛出組織。況且我個人預感韋伯斯特不是個簡單的人物，能在災難爆發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把他們組織內部的力量重新聚合起來，並且把威勒爾市的河岸區都給霸住，他應該是個很有手段的人才對。就為了點冰毒，你覺得他可能讓組織分崩離析嗎？」
蔣大成面露陰色道：「我有種強烈的預感，布隆克他們出走的戲很可能是韋伯斯特一手導演的。他就是為了騙鮑曼，繼而騙到咱們，才會布下這樣一個局。」
雷破關仔細咀嚼著蔣大成的話，心裡暗覺韋伯斯特很有可能是這樣有城府的人。畢竟，在末世裡能盤踞一方的人物那都不是一般二般的人物，在末世裡建立勢力要比和平時期困難的多，那都必須是一步一個腳印的走出來的，絕不可能有繼承或者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只有最有能力的人，才能在這種世道裡混開。
「你覺得韋伯斯特布這樣的一個局，目的是什麼？」雷破關問蔣大成。
蔣大成咗著嘴唇，想了想，說：「目的很難說。但其中一個很有可能性的推測就是，他要布這個局幹掉你，並且最終吞掉終結黨。」
雷破關冷眼點頭，在末世裡要想發展壯大起來，吞併別的組織那是一條捷徑，這就好像是和平時期的企業併購一樣。要能有禮有節的吞併掉一個組織，那他們自身的實力將得到巨大提高。
蔣大成道：「這個韋伯斯特很可能是個口蜜腹劍的陰謀家。嘴裡口口聲聲的向鮑曼傳達著要和咱們交好的信息，但背地裡卻幹著黑咱們的事。如果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設的局，我想他一定能算到鮑曼會被咱們發現，甚至是，鮑曼搞壞對講機這種陰險但並不是不能被發現的橋段都是他安排的，他就是為了讓咱們發現鮑曼這顆棋子，然後再反利用鮑曼重新樹立他的形象。」
小眼睛一轉，蔣大成冷哼道：「我越想越覺得這事是他設計好的了。他之前安置鮑曼在咱們終結黨裡紮著，許久都沒有動作，很可能就是想打聽到中藥改造腦核的方法。否則以他們暴力武裝的風格，怎麼可能放著咱們一隻由平民組成的『大肥羊』不理不睬呢？咱們酒店儲存著這麼多的物資，並且有這麼好的地理資源，他們扛著槍壓過來，就算強搶也能把咱們的老窩給端了啊。我覺得他們之所以按兵不動，一是想安全的獲得中藥改造的方法，以及看看咱們能不能治他們的毒腦核病。二就是鮑曼那廝給他們傳過去了錯誤的信息。」
蔣大成瞄了一眼3013的房門，臉上帶出一絲鄙夷道：「那傢伙一看就是個怕死鬼，他一定感覺到了韋伯斯特在早期時，聽說咱們有安全吃腦核的方法，要過河來給咱們施壓。那時他害怕自己捲進到這場風波裡危急到生命，所以就把咱們的實力給誇大了，讓韋伯斯特對咱們有所畏懼，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倚重他，從他那邊得到咱們的秘密。」
蔣大成輔證說：「你聽他剛剛跟咱們說話的口氣，一會兒說自己是新加入共和軍的普通人，還說不是真心的；一會兒又以韋伯斯特身邊紅人的姿態說話，好像他一和韋伯斯特通氣溝通，咱們兩個組織間就能進入正軌似的。我覺得他一定是藉著這個臥底的機會主觀上把自己的地位給提升了，所以才會有這種莫名其妙的心態。」
雷破關思忖著說：「你繼續說，不用分析的這麼細，撿重點的說。」
蔣大成點頭道：「嗯，我感覺韋伯斯特在聽說咱們的實力不菲後，最初時確實是想倚重一下鮑曼的。但紮了這麼多天，鮑曼這邊打探的事情一點都沒有進展，這讓韋伯斯特感覺到鮑曼這邊可能不會有什麼收穫了，便策劃出了這麼一場分裂的戲。」
蔣大成一直是看著走廊深處分析，這時扭過頭看向雷破關說：「你想想，如果布隆克他們那群人真是那麼迫切的想得到改造實力，何必等那麼多天後才決定過河找冰毒呢？我感覺那個布隆克選擇在你出門後的這幾天才搞出這種狀況，一定是有某種目的的，這一切都在韋伯斯特的控制之下。」
蔣大成重新審視上這件事，猛然道：「靠，科日諾維克和茹拉夫斯基之所以會死在河邊，我估計就是韋伯斯特給我下的套！他算準了我在遇上這種情況後會派得力的終結者去碼頭附近更利於他們行動的地方找，然後就選到了實力相對比較弱的琳達小隊下手，把他們軟禁了起來。這樣做，一，他們可以以琳達一干人要挾咱們交出腦核改造的方法；二，還可以用琳達他們給咱們做人情，虛情假意的和咱們交好，反正他都可以把事情推到布隆克那邊。布下這樣的局後，他只要想不和咱們撕破臉，他裡外裡就都能做好人，咱們怎麼決定，似乎都在他的手掌心裡轉呢！」
蔣大成更進一步道：「我想他一定通過鮑曼的嘴裡瞭解你的實力非常強大了，所以才一直讓鮑曼保持著要和咱們交好的心態。而背後呢，他也一定安排了暗殺你的計劃，那樣咱們終結黨群龍無首，他們想怎麼欺負咱們就怎麼欺負了。今天早晨的陰槍事件肯定就是照著你設計的。」
雷破關沉思道：「如果按你的分析，韋伯斯特城府如此之深，專找我不在的時候劫持咱們的人，還要計劃謀殺我，那他今天早上為什麼會留琳達的mp5這個大個漏洞呢？如果他指使人用別的槍來暗殺我，同時現場還留著那包冰毒，那所有的引線就都指向布隆克了，他可以把事情推個清清白白，這樣不是更好嗎？」
蔣大成費解的搖了下頭，說：「這個，我也說不好，留槍這個明顯的線索，怎麼看都像是有人在陷害韋伯斯特。但那打陰槍的人能知道你早上出現在echo，而且他們是等在那邊，很顯然他們是你知道你的行動計劃的。而知道你的行動計劃的就只有韋伯斯特了，所以其實這件事不管留不留mp5的線索，韋伯斯特都脫不開干係的。或許韋伯斯特算計到了假如他暗殺不了你，你會想到這些，便故意留了這樣的一個線索，好混淆咱們的思路，讓咱們以為他是被陷害的。」
雷破關聽的倒抽一口寒氣，暗想韋伯斯特要真像蔣大成說的這麼善於佈局，那他可真是個恐怖的傢伙！而且仔細想想重生前他建立起的勢力，他或許真就是這樣一個有手腕的傢伙！
在感慨韋伯斯特的同時，雷破關也在暗歎蔣大成的「陰智」。蔣大成最近的表現並不是很讓他滿意，甚至讓他一度對他的能力產出了質疑。不過經過這樣一番縝密而陰詭的分析，他想蔣大成果然還是那個「只有他算計別人，不可能被別人算計」的傢伙。
又和蔣大成商議了一番這件事後，雷破關對蔣大成道：「這件事很複雜，你現在先把咱們正在北城殺喪屍的隊伍招回來吧。不管那個鮑曼說的布隆克等人到底有什麼目的，他們現在都應該正在北城藏著，咱們的隊伍暴露在他們的槍口下，很危險。那群傢伙也不知道用沒用冰毒吃腦核，要吃了那就更危險了。」
蔣大成想了一下說：「市中心真的不是人待的地兒，咱們得趕緊撤了。我看這樣吧，現在就把所有人都撤回來太浪費時間了，不如我讓他們改向東行，把咱們搬家上高速前的地段裡的喪屍全清掉，那樣既不浪費時間收割腦核，還能為咱們搬家清路，一舉兩得，等琳達他們的事一處理好，咱們就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這樣好，就這樣吧。」
雷破關指了指門說：「待會你進去和王躍給我仔細審審這個鮑曼，要從嘴裡把那邊共和軍的情況給撬出來，至於分辨真偽的問題，就交給你了。」
蔣大成陰陰一笑：「嘿嘿，其實要讓那種怕死的傢伙說實話很簡單，你看你，砍他兩刀他明顯就變老實了，待會我讓王躍扎他幾下，我不信他不講真話。」
雷破關提醒說：「上刑是個好方法，但注意別給他弄死了，他對咱們還有一定的價值。……哦，還有，最好給他栓起來，栓緊點，這傢伙用病毒為引吃的變形型腦核，看那意思身體的變形能力很強，讓王躍注意點安全，千萬別讓那傢伙緩過來，要讓他一直保持著半死不活的狀態。」
蔣大成陰笑道：「你放心吧，王躍那廝自從看過你筆記本裡的《風聲》後，就一直喜歡給人上刑，據說他……嘿嘿，給林曉玲上過周迅挨磨的那刑。」
「**……」雷破關幻想著那畫面苦笑著搖搖頭，說：「那廝有時候真是的……唉，不說了，這就交給你們了，待會有消息去套房找我。」
雷破關說完便轉身下了樓，直奔了總統套房去找伊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