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集 第十章 形同軟禁 文 / 天羽
蕭可可哭了一陣之後,突然站起身,抬腿就往外衝。不色見她神色不對,連忙一把拉住她問道:「你到哪裡去?」
「用不著你管。」蕭可可猛地一甩手,掙脫出來,隨即又狠狠推了不色一把,卻正好推在不色被槍擊中的傷口上。
「哎!」傷口崩裂帶來的劇痛,讓不色忍不住發出一聲痛呼,右手隨即條件反射般地摀住了左肩的傷口。
蕭可可見他的指縫中湧出了一縷縷殷紅的鮮血,連忙追問道:「你怎麼了?」說著扳開他的手掌一看,見是槍傷,不由得大吃一驚,腦海內隨即如電影回放般閃現出早幾天於靜曾拿槍指著易天的畫面。
「易天,是不是她打傷你的?」蕭可可恨聲說道:「剛才一定是她來過了,不然她的髮夾不會在這裡出現。快告訴我,到底是不是她,你說話呀,怎麼不說話?」
「你別問了。」不色苦笑著說道:「我什麼事都能告訴你,只有這件事不能和你說。」
「為什麼不能說?」蕭可可大感奇怪,隨口問道:「難道這也牽涉到你們師門的秘密?」
咦,這到是個好借口。不色一經提醒,立刻想起上次於靜要殺自己時,就是用這個借口矇混過去,當即點著頭說道:「是的,這件事牽涉到的問題非常嚴重,不是我師門中人,我絕不能向外透露半句。」
「你說的是真的?」蕭可可半信半疑地問道。
不色反問道:「難道我對你說過假話?」
蕭可可想了想,說道:「嚴格說起來到是沒有。好了,快別說了,我先送你去醫院。」說完扶著不色就要往門外走。
「不行!這是槍傷,不能去醫院。」不色拉住蕭可可說道:「這要是被警察追問起來,我都沒辦法回答。」
蕭可可說道:「你瞎急什麼呀,你忘記公司還有個職工醫院了嗎?呵呵,我如果硬說你這是燙傷,絕對沒人會說不是。」不色這才鬆了口氣,在蕭可可的攙扶下走出了這間讓他終身難忘的辦公室。
不色的槍傷並沒有蕭可可想像中的嚴重,子彈射出的創口雖然很深,看上去十分嚇人,但卻沒有受及要害;而裡面的彈頭卻早已在入院之前不翼而飛,這讓不色幸運地避免了開刀動術之苦。
三天後,他的傷口以異乎尋常的速度恢復如初,讓醫生們震驚不已。從學醫開始,他們還從來沒見過有誰的痊癒速度會這麼快,好得又是這麼徹底。
入院的第一天,不色的傷口便結痂收口,第二天傷疤掉了下來,只留下一塊淡淡的紅以印記;而第三天則連那塊紅色印記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不知道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光憑外表看出那裡曾受過槍傷。
若不是礙於他是蕭可可的男朋友,醫院只怕早就將他當成精典病例,向外進行了宣傳。好在蕭可可一向刁蠻任性,而蕭明海對她又視若掌上明珠,醫院從上到下,到是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冒著得罪總裁千金的風險,輕易將這件怪事給洩露出去。
正因為身份的特殊,不色才又得到了醫院的精心照顧,從早到晚,醫院總是會安排兩個長相清秀,辦事伶俐的年輕護士對他進行專職陪護。可不色對此卻是大為不快,自從身邊有了這兩個年輕女孩之後,他便感覺如芒在背,不爽到了極點。
這是因為,自入院開始,蕭可可便寸步不離地陪伴在他左右,對那兩個年輕護士幾乎是象防賊一樣地進行了防範。不但不充許不色和她們談天說地,就是連多看她們兩眼,蕭可可也會醋意大發,不將不色掐得呼爹喊娘,狠狠蹂躪一番,絕不會輕易罷手。
這些忍一忍也就算了,可最讓不色憤怒的是,蕭可可似乎隱隱覺察到了他和於靜的關係並不簡單。因此從入院至今,她便利用特權,將不色所能接觸到的任何通信工具,全部矛以封鎖,讓他完完全全失去了與外界接觸的機會,更不用說要偷偷和於靜聯繫了。
自從那天和於靜發生了關係之後,不色的心態發生了重大轉變。原本堅信自己對於靜絕無半點邪念的他,現在竟然開始整天期待著與她見上一面。
不管是白天黑夜,醒時睡時,他眼前總是會出現於靜臨走時那哀怨的眼神;到最後,竟然連茶裡飯裡,都會出現於靜的影子。結果,整個人一天到晚雲裡霧裡,渾渾厄厄,絲毫提不起精神,只盼著這該死的住院生活能盡早結束。
只可惜,儘管傷口早已痊癒,醫院卻怎麼也不肯讓他出院。每次他一提到出院這個話題,醫院總是會以傷口外表雖然看不出異樣,但內裡卻有可能還未完全癒合,需要繼續留院觀察為由,堅決不同意讓他出院。
最可恨的是,蕭可可對醫院的這個建議,竟然舉雙手贊成,不但同意讓不色繼續留院觀察,反而一再強調,醫院得趁此機會將不色從頭到腳,從裡到外,好好檢查一遍,以防微杜漸,將所有可能產生的疾病,消滅在蔭芽狀態。
這讓不色更為苦悶,在多次向蕭可可抗議無效之後,他乾脆採取了冷戰策略。每天除了吃飯入廁之外,基本是倒頭大睡,對如身周的一切事務完全是不理不問,聽之任之,彷彿與自己沒有任何關係一般。
好在這種情形並沒有維持多久,就在不色開始冷戰的第三天下午,蕭明海的突然來訪,終於讓他結束了這種近乎軟禁般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