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集 第七章 易天之約 文 / 天羽
過了許久許久，方才悶聲悶氣的說道：「哼，不就是百日悟道嘛，好，我就悟給你看！我就還不信了，佛祖既然能七日悟道，難道我不色就不能百日悟道？」
「嗯，孺子可教也！」虛雲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只要你有信心就好，百日悟道雖要經歷千難萬阻，但我確對你很有信心。小猴子，你天賦異秉，腦袋又活，假以時日的話，前途不可限量呀。」
「師叔祖您過誇了，不色慚愧！自從被師傅趕下山後，實在經歷了太多的事情，回想起來，真是件件凶險萬分，光有點小聰明是不夠用的，要不是有易天之助，我不知道已經死過多少回了。」不色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了自己的大光頭，繼而感慨說道。
「看來你真的是長大了，入世這麼久，心性也被磨練得成熟了許多。今天能說出這一番話來，雪峰也終於可以放心了！」虛雲看了不色一眼，欣慰地說道
「唉！讓師傅他老人家……弟子罪過！」不色黯然地說道。
「現在明白這個道理還不晚，小猴子，記住一句話，灑肉穿腸過，佛陀心中座，你雖然已經被趕出了飛鳴寺，但修行無所不在，在家與出家的區別，就只是改變了一個生活的環境而已，你卻依然是你。明白嗎？」虛雲淡淡地說道。
「佛陀……在家……出家……」不色仔細玩味著虛雲老和尚的幾句話，眼晴裡透出一股迷茫的神色，似在考慮著一件難以解決的事情，
好半晌，不色忽然抬起頭來，眼晴裡的迷茫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頓悟後的快感，臉上的神情也變得高興了起來，但見他「撲通」一下子，跪倒在了虛雲的面前，激動地說道：「謝師叔祖點撥，弟子不在為被趕出飛鳴寺而感到痛苦，這個心結，終於打開了。」
「哈哈哈！癡兒！你總算沒有辜負老納與你師傅的期望。」虛雲也是高興地說道。
不色笑得很開心，這是他入世以來，最開心的一天，他終於可以不在自責於偷練分神決，不在憤恨被趕出飛鳴寺。甚至於，他都有點感謝那個幫自己製造了無盡麻煩的易天，如果沒有他的話，自己根本不可能經歷這麼多的事情，更不可能有今天的大徹大悟。
「好了，此間事了，老納與也應該去和老友敘敘舊了。」虛雲說著，起身離開了禪房，只留下了還在一個人偷著樂的不色。
虛雲離開了，不色也很快的恢復了常態，腦子開始飛快的思考著一個問題。他倒並不擔心自己是否可以成功的和易天融合，但如果真的和易天融合了成功了，那和易天有過肌膚之親的女孩要怎麼辦？特別是那個瘋丫頭蕭可可，這可如何是好，這不等於自己莫名其妙的多出了一個女朋友，而且於靜又要怎麼辦？
「易天呀易天！我到底應該感謝你呢，還是應該恨你呢？這爛攤子，要怎麼收拾才好？」不色無奈的搖了搖頭，苦笑著自語道。
「咚咚咚！」就在不色頭痛不已的時候，禪房的門被人輕敲了幾下，一個柔美的聲音說道：「不色小師傅，我可以進來嗎？」
「哦，請進！」不色一怔，不由得疑惑不已，這個時候會有什麼人來找自己？
「吱！」門被人推開了，一男一女出現了不色的眼前，但奇怪的是，他們進來後，並沒有開口說話，只怪異的上下打量著不色，就好像看著一個外生物似得，眼神說不出的彆扭。他們便是與易天一路同行而來的魔門凌若煙以及費烈陽。
不色被他們兩個人的怪異眼神瞧得渾身不自在，忍不住開口問道：「兩位是……你們此來不會只是想要瞧上我一眼這麼簡單吧？」
「你現在是不色呢？還是易天呢？」凌若煙凌若煙望著眼前這個小和尚，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什麼，躊躇了一下，終於開口問道。
「這有區別嗎？他既是我，我既是他，我們本是同一個人。」不色自從決心要和易天融合後，已經不在排斥易天的存在，或者說他已經把自己當成了易天。
「那易……不色小師傅，您是否還記得當初和我們的約定？」凌若煙現在腦子裡已經亂到了極點，也不在考慮眼前的傢伙到底是誰，直接切入主題。
「約定？什麼約定？」不色呆了呆，疑惑地問道。
「完了！看來他已經全忘記了！「凌若煙苦笑了一下，沉默了下來。這可如何是好？自己之所以一直跟在易天的左右，目的就是為了讓他可以心甘情願的跟自己去魔門走一趟，現在看來，全部白費了。
「這是易天與你們的約定嗎？」不色本被凌若煙的話給搞糊塗了，但一想到易天，腦子裡靈光一閃，忽然問道。
「對！是易天先生親口答應我的！」凌若煙聽到這話，一絲渺茫的希望湧上心頭，只要不色承認有易天這個人存在，自己就有辦法讓不色就範。
「原來如此！」不色再次打量兩人一眼，將目光停留在了凌若煙的身上，淡淡地問道：「可不可以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告訴我一遍，否則我如何可以確定你們說的是真是假？」
「好！」凌若煙點了點頭，開始從牯嶺街的相遇，易天義折費烈陽，到廬山五老峰嚴泓源收徒，逼易天與**成婚，一直到來到無塵庵，嚴泓源大戰無塵庵眾尼，仔仔細細的給不色講述了一遍。似乎生怕不色對於約定一事印像不深，她特意在這約定的地方費了些口舌。
不色聽著凌若煙的敘述，臉上雖然保持著笑容，心裡卻早就已經驚訝到了極點。他實在沒有想到，眼前一男一女居然是魔門中人，更加想不到的是易天居然會魔門的費烈陽結成了兄弟，而且還拜了嚴泓源為師，這些倒也算了，最令他哭笑不的是，他居然娶了**為妻，這都是那跟那的事情？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的！」凌若煙將前因後果講述了一遍，滿懷希望的望著不色，希望能得到一個自己滿意的答案。
「這麼說，易天答應你們魔門一行，只是為了搞清楚幽冥怪客為何會巫門獨有的馭龍術？凌小姐，恐怕還有些什麼事情吧？我希望你可以跟我實話實說。」不色冷目如電的掃向凌若煙，冷冷地說道。
「不色小師傅，請相信我的話，剛才我說的話絕無半點虛假。否則的話……」凌若煙頓了一下，忽然想到什麼，高興地說道：「有了，不色小師傅，**曾經一路跟我們同行，這些事情她也很清楚，你可以去問問她。她總不至於會騙你吧？」
「看來事情的經過真的是這樣了，好吧，我相信你的話！」不色剛才本想詐上凌若煙一下，希望有所收穫，現在看來，她確實沒有隱瞞自己任何事情。
「多謝不色小師傅的信任，那魔門之行的約定……」凌若煙不失時機地問道。
不色沒有答話，只是開始沉吟了起來。其實跟凌若煙去魔門一趟倒也並不是什麼難事，就算出於對於易天的責任，他也必須去。但他此時卻另有別的心思，，自己現在功力全失，真去了魔門，萬一要是發生什麼意外之料的事情，自己可就真的麻煩大了。易天已經被虛雲所封，不可能在次出現來救自己了。
「不色小師傅，若煙可以向你保證，魔門之行絕對安全，不會有任何的意外事故發生。」凌若煙久久得不到答案，不由得心急的保證道。
「小猴子，答應她的要求，說不定這回魔門之行會讓你有意外的收穫。」就在不色猶豫不絕的時候，虛雲蒼老的聲音忽然在他的耳邊響起。
「虛……」不色一驚，向著四周望去，但他失望了，禪房裡那裡有虛雲的身影？除了凌若煙和費烈陽，就只有自己一個，那裡有第四個人存在？
「不色小師傅，你怎麼了？」凌若煙被不色的舉動嚇了一跳，不解地問道。
「哦，沒有！」不色搖了搖頭，心知剛才可能是虛雲用一種特殊的傳音方式，來告知自己，想到此，他不由得對魔門之行充滿了幾份期待。
「那不色小師傅，你……」凌若煙望著不色，吞吞吐吐的不知道想說什麼。
「好吧，我願意替易天履行這個約定！」不色爽快地點了點頭，說道。
「太好了！」凌若煙大大鬆了一口氣，美麗的臉上浮現出一層美麗的笑容，看得讓人甚是心動，把個不色看得差點呆住了。
「不過，現在我還無法跟你們走，我還有些事情沒有解決掉！」不色忽然想到**的問題，頭痛地說道。
「既然不色小師傅已經答應我的請求，我相信以您的為人是不會反悔的，若煙放心的很，也可以等，只待你事情解決後在上路。」凌若煙果然很是老辣，一句話就把不色吃了個死死的，令他連反悔的念頭都生不出來。
「你不用拿話套我，既然我答應了你的求，就一定會履行，你放心吧！」不色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不悅地說道。
「是若煙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凌若煙乖巧地說道。
「還真是個難纏的女人！」不色搖了搖頭，倒也說不出什麼。
「你……你還承認我是你二弟嗎？」這時，在凌若煙一旁久久沒有說話的費烈陽，忽然粗聲粗氣地說道。
不色好笑的望著費烈陽，捉挾地說道：「我不是已經說過了，我和易天本為一人，老二，你腦袋糊塗了是不？如此簡單的話，也理解不了嗎？」說著，他走到了費烈陽的身前，輕拍一下對方的肩膀。
「我……我只是有些不適應而已！不色易天大哥，你還認我就好，這我就放心了。」費烈陽呆呆地說道。
「不色易天大哥？這是什麼怪異的稱呼？還叫大哥就好，我基本上也沒有什麼變化嘛。」不色皺著眉頭，彆扭地說道。
「哦，大哥，我明白！」費烈陽顯然腦子還沒有轉過彎來，糊里糊塗的應了一聲。
「還有什麼事情嗎？」不色打發了費烈陽，對著凌若煙問道。
「占時沒有了！」凌若煙搖了搖頭，說道。
「那好，我還有點事情，需要去解決下。就不多陪了！兩位請自便！」不色說完，也不管凌若煙和費烈陽是什麼反應，逕自向著禪房外走去。對於他來說，現在還有另外一件事情需要解決。
走出了禪房，不色深吸了一口外面的新鮮空氣，並重重的呼了出來。這短短的一段時間裡，都接二連三的發生了些什麼事情，虛雲的教誨，凌若煙的魔門之邀，件件令他到現在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想起凌若煙所講起的易天這些天來的際遇，他不由得感慨不已。看來自己比之易天，差得還真的不是一點半點。
不色整了整自己的衣服，不在胡思亂想，向身邊走過的幾個尼姑打聽了一下**的去處，照著問出的方向走去。現在先不去管其它的，但有一件事情，他卻不能不管，那就是自己**的婚事，這可是非同小可的事情，需要去說清楚才好。
無塵庵佔地面積並不大，不色只花了幾分鐘的時間，已經找到了**所在的禪房，剛想推門進去，忽然從**禪房裡面傳出的一個陌生的男人聲音，令他停止了腳步。
「唉~~~！敏兒，一切都已經過去了！你就不要在傷心了。」
「你走！我不是什麼敏兒，我的法名叫**，只是無塵裡的一個小尼姑，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的女兒！」**聲思力竭的叫道。
「敏兒，爹知道對不住你，但事出有因，你要原諒我！」那個男人歉意地說道。
「我不要聽！你走！你走！」男人的話顯然沒有起到什麼作用，**的表緒變得更加的激動，一連兩個你走，讓男人再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才好。
沉默了好一會，那個男人無奈的說道：「好吧，敏兒你冷靜一點，爹過幾天在來看你！」
「嘎~~~！」禪房的門被人推開了，一個年紀約有六十來歲的老頭從裡面走了出來，一臉的落寂之色，但見他依依不捨的邊走邊回頭想向門裡看看，但身後的禪房的門在他出門後就被緊緊的閉上。
「嗚~~~！」老頭走出門後，禪房裡傳來**悲傷的哭泣聲，那聲認人聽來有如杜鵑啼血，老猿哀鳴，聞者都忍不住陪她落下幾滴傷心的眼淚。
「唉~~~！老天作孽呀！」老頭聽著禪房內**悲拗的哭聲，不由得仰天長歎，心中不知道是個什麼樣滋味。
「請問……**發生了什麼事情？」不色看著眼前的情況，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楞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在老頭的身後問了一句。
「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