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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集 第八章 生死考驗 文 / 天羽

    不色被老頭的忽然之語嚇了一大跳,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好半晌方說道:「我是不色,並不是易天,想必你就是嚴泓源前輩了吧?」

    不色並不是傻瓜,從剛才凌若煙的描述中,他大概已經對易天遇到的幾個人大致的相貌有了一個模糊的印像,在一見到本人,自然而然的就可以分辨清楚。

    「哼!我不管你是我徒弟易天還是飛鳴寺的小和尚不色,你打算如何安置我的女兒?」嚴泓源收起剛才的失落之態,恢復到了平常的模樣,冷淡地說道。

    「前輩請先冷靜一下,你這樣的激動的情緒是解決不了任何事情的。」不色心知嚴泓源並不好惹,打算先用話將對方穩住,在做打算。

    「老夫難道枉活世間六十載?居然要你一個小輩來教訓我?找死!」嚴泓源說著,借勢就想教訓不色一頓,以洩心頭的鬱悶之氣。

    他本就脾氣怪異,再加上不色說得話又不明不白的,此舉剛好合了他的心意,他剛才強壓下的怒火又被勾了上來,誠心先拿不色出出心中的邪火。

    不色那裡想到自己話會無意中得罪了眼前這個脾氣怪異老傢伙,只覺得眼前一花,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胸口已經中了一掌,「蹬蹬蹬!」的退後了幾步,他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感覺有什麼東西要從嗓子眼裡湧出來。

    「老夫就替虛雲大師教訓下你這個不知道尊重長輩,目無長者的狂妄小子!」嚴泓源得理不讓人,存心要讓不色吃點苦頭方才甘心。

    「等等!」不色眼見著嚴泓源的第二波攻擊襲來,急中生智大聲喊道:「前輩,你殺了我沒有關係,但你同時也殺易天,這樣你女兒就真成寡婦了!」

    嚴泓源楞了一下,硬生生的收回了攻擊,立在了原地冷冷的望著不色,一雙眼晴似要將不色看透,那種感覺令人相當的不舒服,就好像一隻餓狼在看著一隻待宰的小羔羊。

    「將易天叫出來,我有話跟他說!」嚴泓源忽然說道。

    「這個……恐怕做不到。」不色為難的撓了撓頭,說道:「易天的神識已經被我師叔祖封了起來,沒有個百日,恐怕很難脫出禁制。」

    「怎麼會這樣?」嚴泓源臉色一變,喃喃自語道。

    「前輩,可否聽我說幾句話?」不色見嚴泓源氣勢弱了下來,大著膽子說道。

    「你想說什麼?」

    「前輩,**師妹現在正處於極度的悲傷中,無論你解釋什麼,都是沒有用的

    會令她心中更加的煩亂,更加的不知所措,反而起到了反效果。」不色強壓下胸中不適的感覺,整理了一下自己思路,緩緩地說道。

    「那你說,老夫應該怎麼做?」嚴泓源似乎也感覺的出不色的話有道理,語氣不由得一軟,問道。

    不色胸有成竹地說道

    「很簡單呀,前輩現在什麼都不需要做,只要耐心的等**師妹的心情好些,她想通了,自然會來與你相見的。」

    「你怎麼能如此的確定?」嚴泓源疑惑地問道。

    「前輩你是關心則亂,我則是旁觀者清,試想,當一個人思緒煩亂的時候,又怎麼能聽進去什麼話?倒不如等他冷靜下來,他自然而然會去思考。」不色微微一笑,說道。

    「哈哈哈,沒有想到我嚴泓源一生脾氣怪異,最終卻在女兒的事情上自亂了陣腳。慚愧!慚愧呀!」嚴泓源想通了不色的話,心中不由得釋懷了幾份,不在死鑽牛角尖。

    「前輩關心自己的女兒,無可厚非,心中慌亂倒也情有可緣,但晚輩卻被您剛才那一掌折騰得不清。」不色倒也沒有說謊話,現在他的胸口火辣辣的難受,好似讓人在胸前開了個大洞,連說句話都會牽動一下傷口。

    「哼!廢話真多!接著!」嚴泓源說著,不知道從身上摸出了一個東西,隨手甩到了不色的身前。

    「這是……」不色接住嚴泓源甩來之物,攤開手掌一看,居然是一顆有如花生米大小的藥丸子,撲鼻而來的清香至極的味道,令他胸口的鬱悶之氣,居然減去了幾分。

    「這是老夫自己配製的療傷藥,一般的小傷小病,一粒下去便可痊癒。」嚴泓源自顧自地說道。

    「謝前輩賜藥!」不色道了聲謝,想也不想一下,就將藥丸子吞了下去。

    嚴泓源看著不色毫不猶豫的將自己給的藥丸子吞了下去,忍不住問道:「你居然如此痛快的就服下去了?難道你不怕老夫給你的是一顆穿腸的毒藥嗎?」

    「以前輩的身手來說,如果真想殺晚輩的話,何必用下毒這種下三流手法?對於堂堂醫神來說,這麼做也有點太掉價了。」不色振振有詞地說道。

    「嘿嘿,你這個小和尚倒是不傻!嗯,不錯,機智倒也不輸於易天那個混小子。」嚴泓源點了點頭,誇獎道。

    不色笑而不答,只感覺一股清涼之氣慢慢的化去了自己胸口的鬱悶之感,不大一會的功夫,那種不適的病症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他整個人又變得異常的精神。甚至於,他隱隱的發覺自己那被師傅雪峰和尚封去的功力,開始有了復甦的跡象。

    「這……前輩,這不是什麼療傷藥吧?」對於身體的變化,不色感覺到驚訝不已。

    「嗯,這確實不是什麼普通的療傷藥,而是老夫窮十幾年的心血用千年的天山雪蓮、以及絕頂靈芝等多種稀有藥物所調製而成的靈藥。其功能可白骨生肉,普通人服下一粒可延年益壽,永駐紅顏,修道之人服用,可起到增長修為的作用。」嚴泓源點了點頭,說道。

    「這個禮也太大了吧?太不可議了!」不色一邊說著,一邊按照自己原先的修行法門一提氣,體內剎時湧起一股有如浪潮般洶湧的氣道,這可著實把他嚇了一跳,自己這回可真的是因禍得福,功力不便沒有減,反而增強了。

    「這顆藥,本來是為易天那小子準備的。但我現在改變主意了。」嚴泓源淡淡的掃了一眼激動不已的不色,說道。

    「晚輩謝前輩成全之恩!」不色激動地說著,恭敬的想要朝著嚴泓源鞠上一躬。

    「慢來!這顆藥可不是白送,老夫是有條件。」嚴泓源往旁一閃身,讓到了不色的一邊,怪異的一笑,說道。

    「前輩請講!只要是晚輩力所能及的事情,絕不敢推辭!」不色雖然激動,但腦子裡卻還保持著清醒,拿人講的手短,吃人家的嘴短,他相當明白這個道理。

    「其實也很簡單,老夫改變主意了,易天那混小子實在配不上我家敏兒,我決定將她許配給你。你意下如何?」嚴泓源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話一出口,把一旁的不色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前輩,這個玩笑開大了吧?」不色焦急地說道。

    「先聽我說完,老夫不光將敏許配給你,更會將這身功夫傳於你,你應試很清楚老夫的金匱神決,也算是世上少有的神功了。」嚴泓源一口開出的價碼,真是誘人至極,一般人真是無法抵制這樣的誘惑。

    但嚴泓源這回卻算錯了,眼前這個叫的不色小和尚可並不是一般人,而是個自小就鬼靈精怪,腦子過於常人的傢伙。最重要的,自小在雪峰的教導下,他雖然調皮成性,但本性卻正直非常,這種無異於用女孩一生的幸福當作籌碼的交易,引來了不色的極度的反感。

    「嚴泓源!我敬是前輩,方才對你如此恭敬。但沒有想到你卻是一個老眼昏花,自私自利,分不清楚事非的老混蛋。別說,我與**師妹並無男女之情愛,就算有,我也不會答應你這種混蛋到家的要求。更何況,晚輩已經心有所屬,您的美意,晚輩只能拒絕。」不色忍不住破口大罵道。

    「什麼?你敢拒絕?小子你不要命了?信不信老夫一掌拍死你!」嚴泓源臉色一變,惱羞成怒道。

    「切,我就拒絕你了?怎麼樣?這種沒有天良的交易,鬼才會答應你!除非我死了,否則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不色怒極反笑,狠狠地回擊道。

    「好!那老夫就成全你!」嚴泓源也不多說廢話,身形如電閃,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來到了不色的身旁,一隻手掌按在了不色的頭頂上,陰冷的威脅道:「小和尚,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答應是不答應?好好的考慮清楚了。」

    不色只感覺眼前一花,接著自己便落入了嚴泓源的掌握中,心中那叫一個窩囊,但嘴裡卻並不服輸地說道:「我說過了,除非我死!混蛋老頭,你動手吧!」

    「嘿嘿,放心,老夫不會讓你活著的!只不過,也不會讓你那麼容易的死掉。」嚴泓源說著,手掌微一加力,一股陰冷的力道灌入不色的體內。

    不色本待在嘴硬幾句,忽覺身上一陣的冰冷,就好像自己被人拔光了衣服,扔到了北極的冰面上一樣,渾身開始忍不住的顫抖了起來,臉色也變得一片的蒼白,只是十幾秒的時間,臉上、胳膊上以及手上開始結起了一層薄薄的冰碴子。

    「小和尚,你還有機會,我等著你改變心意!」嚴泓源閒閒的望著不色,有如看著一個沒有生命的玩具,對於不色的痛苦的神情,根本就沒有一絲的憐憫。

    「我……我還是那話……不……不可能!」不色已經凍得連嘴皮子都有點不利落,但語氣並沒有軟下去一分。

    「有意思!那你接著受吧!」嚴泓源無所謂的地說道。

    不色嘴上雖然說的很硬,但他的身體卻已經開始不聽使喚,臉上以及雙手雙腳已經被凍得失去了知覺,腦子也開始變得模糊不清,思維變得緩慢不已。整個身體唯一還可以自由活動的地方就只有那張嘴了。

    「嚴泓源,你如果……還是條漢……漢子,就……就痛快的把我……殺死,你這樣的折磨我,除了增加……我怨恨以外,不會有別的效果。你打……打……打錯算盤了!我……」不色接邊說了幾個打字後,嘴巴也快凍得張不開了。

    「阿彌陀費!嚴道友,手下留情,你在玩下去,老納的師侄就真的要被你整死了!」就在這千均一發之際,虛雲的聲音忽然從遠處傳來。

    「哈哈哈,虛雲大師,老夫輸了!你勝了!」很奇怪,嚴泓源聽到虛雲的話,居然乖乖的鬆開了對不色的禁止,讓到了一邊去。

    虛雲沒有答話,只是一縱身,飄到了不色的身前,手掌快速的按到了不色的胸前,將自身渾厚的修為注入不色的體內。一周天一周天的幫不色行動,消去不色身上的冰凍之感。

    「師叔祖,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好半晌,不色僵硬的身體在虛雲的幫助下,終於恢復了正常,不色疑惑不解望著虛雲,希望可以得到一個滿意的答案。

    「呵呵,老納剛才有和嚴道友打了一個賭,不過,你總算沒有令我失望,還是挺了過來。」虛雲緩緩的起身,望了嚴泓源一眼,這才對著不色說道。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不色的腦子因為剛剛才恢復過來,思考的能力還是很差。

    「不色,你剛才為什麼不答應嚴道友的要求?難道他開出的價碼還不夠誘人?」虛雲並不回答不色的問題,而是反問道。

    「師叔祖,您和師傅從小就教育我做人要正直,做事情要走正道,不要貪功急燥。那個老混蛋提出如此過份的要求,我怎麼可能答應?否則,我又如何對得起,教養了十幾年的雪峰師傅?」不色義正嚴辭地說道。

    「小猴子,做得不錯!」虛雲慈祥的撫摸了一下不色的大光頭,對著嚴泓漢說道:「嚴道友,不色的話你可聽到了?你做何感想?」

    「不愧是飛鳴寺出來的人,果然個個都是鐵骨錚錚的好男兒,老夫輸了。這個不色小和尚的人品果然如虛雲大師所說,正直善良。」嚴泓源笑著說道。

    「你們居然拿我的人品打賭?這也太……」不色終於從虛雲和嚴泓源的話中聽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臉上表情變得有些哭笑不得。

    一個是搞怪更勝自己幾分的老頑童師叔祖,一個是以怪異脾氣出名的醫神,不色遇到這兩個人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除了無奈苦笑以外,也只能苦笑無奈了。

    「小猴子,你那是什麼表情?現在才開始說正經事情了。」就在不色氣苦不已的時候,虛雲忽然說道。

    「什麼正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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