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翱翔藍天 第百十三章 南洋華僑 文 / 中國神鷹

    就在陳際帆為新成立的特工學校的事情傷腦筋的時候，趙俊的特種偵察隊不辱使命，終於在兩個月後輾轉回到巢湖，同他們一到前來的還有一百多個穿著比較時髦的中國人。

    不用說，這些人一定是那些回國支援抗戰的華僑了。

    「趙俊，辛苦了，嗯？你帶出去的人呢？還有幾個怎麼不見了？出什麼事了？」陳際帆看見一臉疲憊的趙俊時關切地問。

    趙俊把頭仰得很高，臉上掛著兩行熱淚，「對不起頭，這次一共犧牲了六個戰士，他們是為了掩護大隊撤退而犧牲的。」

    陳際帆一陣心痛，側身看著趙俊身旁的一個個戰士，大部分都還帶著傷，陳際帆能想像得到他們歷經的種種危險，但是他們付出了巨大犧牲後出色地完成了任務。

    「您就是『神鷹』獨立師的陳師長？我叫林旭文，是南洋華僑的代表，感謝貴軍的戰士，沒有他們的犧牲我們不可能活著離開上海，南洋眾多華僑同胞購買的物資早就丟失了，對這幾位戰士的犧牲我們表示最沉痛的哀悼。我們知道『神鷹』獨立師是一支能打鬼子的部隊，所以我們決定將同胞們捐助的物資全部交給貴軍，這是清單，所有物資都在後面，希望這些東西對貴軍能有所幫助。」

    陳際帆看著林旭文，這是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個子不太高，身體很敦實，古銅色的皮膚和短髮更顯示出他的幹練。

    「我代表『神鷹』全體戰士感謝華僑同胞的盛情，我知道你們在南洋謀生不易，你們遠涉千山萬水來到祖國支援抗戰，我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陳際帆這話絕不是客套，穿越前他就知道印尼慘案，他不明白上級為什麼會無動於衷，國內凡有什麼大災害，人家可都是踴躍捐款的。連祖國都不幫他們，這些華人華僑的日子可想而知。

    「陳將軍，我們只有一個要求，請陳將軍答應。」林旭文很認真地說。

    「請講，」陳際帆心想只要不是違反原則的，一定要滿足人家。

    「這次和我一同前來的除了醫生、護士、技工和教員等專業人士外，剩下的全部都是南洋華僑華人選出來的戰士，我也是，我們想留下來學習軍事，將來回去後組建自己的部隊，在那邊靠誰都是假的，手裡有槍才是硬道理。」

    「當然可以，但是打鬼子很殘酷，隨時都有可能犧牲，當然，我絕不會讓大家做無謂的犧牲。你們要想清楚了！」

    趙俊在一邊好像不耐煩了，過來湊在陳際帆耳朵邊說，「頭，你就收下他們吧，這一路上他們的表現很勇敢，特別是這位林先生，身手很好，頭腦靈活，處理事情果斷，他們欠缺的是軍事技能，稍加訓練就是優秀的軍人。」

    陳際帆聽完後心裡有些高興，能被趙俊誇成這樣一般都不會差到哪去，兩年後鬼子就要侵略東南亞，這些人回去後可以組織游擊隊和鬼子干。想到這裡，陳際帆再無遲疑。

    他對林旭文說：「這是我們的特種部隊隊長，他對你們讚賞有加啊，我代表『神鷹』歡迎你們的加入。你們將在這裡學到最好的軍事技能，現在林先生請你告訴我你的戰士有多少人？」

    「報告師長，我們一共有一百六十三人，醫生十二人，護士十七人，教員六人，機械技師十四人，包括我在內有一百一十四個戰士！」

    「這樣吧，你們先休息，明天我親自給你們安排工作，我們這裡條件不好，以後你們要吃苦了。」

    林旭文等人到住處休息後，陳際帆專門讓趙俊到師部來匯報這兩個月的情況，當然，他把高煥捷和李濤兩人都叫過來旁聽。陳際帆必須瞭解這些華僑的背景，就像李濤說的，絕不能讓別的什麼勢力混進來。

    趙俊不知道師長的用意，他滔滔不絕地講了一個多小時後說：「頭，你還別說，這趟出去開了眼界，看起來不想戰場上那麼血腥，但是處處有危險，稍不留神便萬劫不復，還是在戰場上痛快。」

    趙俊的話裡沒有任何可疑之處，這是高煥捷和李濤二人得出的結論，兩人因為職責所在，對每一個細節聽得都很仔細，沒有發現什麼問題。

    「關於他們的安排，你們三位有什麼好的建議？」陳際帆想聽聽下屬的意見。

    最有發言權的當然是趙俊，他跟華僑們打了少說一個多月的交道，最瞭解他們的情況。所以大家不約而同把目光投向趙俊身上。

    「都看著我幹什麼？」趙俊撓撓頭，「好吧，依我看，他們的文化水平普遍較高，欠缺的是軍事技能。我建議把他們單獨編成一個教導連，把他們當軍官培養。反正人家就這麼點人，不能拿人家當炮灰吧！」

    「你們也是這麼想的？」陳際帆的口頭禪又上來了，不過這次他得到答案的不和往常，因為李濤搖了頭。

    自從被師長委以重任後，這李濤像換了個人，膽子也開始大了起來，臉上始終洋溢著自信。不等陳際帆問他，他自己開口了。

    「師長，高處長、趙隊長，我認為沒有必要把他們放在一起，既然是要當成軍官培養，那他們就應該和基層的士兵們在一起，這樣他們能夠很快融入部隊，另一方面他們的作戰既能固然需要培養，但是真正的戰鬥力只能在戰場上和鬼子的真刀真槍中錘煉出來。所以我認為應該把他們放在部隊去，從最基層的士兵做起，只是讓各團主官多關照他們，這樣才能讓他們更好成長。」

    李濤說完後，趙俊帶著一臉的驚奇望著這位老相識，什麼時候李副官也變得這麼內行了？

    「頭，李副官說得確實有道理，可人家就這麼點人，當士兵的話傷亡太大，對我們也許沒什麼，對人家華僑損失可就大了，得慎重啊。」

    高煥捷搞了個折中，「頭，你看是不是這樣？先把他們集中在一起訓練一兩個月，再分配到各部隊去當班長、排長，李副官說得對，咱們不能把他們放在溫室裡，將來他們是要回去獨當一面的。」

    「好了，就照高處長說的辦，趙俊，你和他們最熟，訓練的事先由你來，記住，要嚴！平時對流汗，戰時少流血，這個道理不用我多講了吧。」

    「放心吧頭，那些醫生啊什麼的怎麼辦？」

    「一起訓練，最起碼要教會他們打槍，要有最基本的戰鬥技能，這樣對他們有好處，一個月後再把它們分到醫院和後勤單位去。」

    林旭文等人帶來的物資不能說多，但能夠在鬼子眼皮底下運來也不算少了，主要是醫療器械和一些消炎止血藥，此外還有一些小型的機器設備和工具，如鑽床、沖床、小型發電機等，此外還有一些書籍和手冊之類的東西，據說是美國華僑購買的。

    槍械修理所的謝師傅看到這些設備高興壞了，他現在是這個小型「兵工廠」的廠長，隨著部隊的發展壯大，廠裡原有的設備早就不夠用了，每次大戰下來，總有上千支的槍需要修理，槍支護木還好說，反正木匠活也不是太難，但是機械方面的就很受限，現在忽然來這麼多人才和設備，謝師傅嘴裡樂呵呵的。

    正如趙俊所說，這些華僑中的精英的軍事素質確實不怎麼樣，也難怪，他們本來就不是職業軍人，頭一天訓練，趙俊的有就開始大了起來，這些人甚至不如當初在小王莊招的民兵。

    趙俊現在早就不興到師長那去發牢騷了，這些人平時的生活水平較高，雖然不如農民那樣吃苦耐勞，但是他們文化高啊，毛主席都說，有文化的軍隊才有戰鬥力嘛，所以趙俊還是充滿信心的。

    一個月的訓練很快就過去，「神鷹」獨立師周邊的鬼子沒什麼大動靜，除了少數鬼子隔三差五出來打點野食外，連像樣的掃蕩都沒有。所以巢湖地區難得有一段時間的清閒。

    華僑們的新兵連訓練一結束，陳際帆就趕緊把人給分配下去，沒辦法，野戰醫院吳院長成天找他要人，他早就盯上了這些寶貝疙瘩，還有謝師傅，嘴上雖沒說，但是陳際帆每次到兵工廠時，這老頭有意無意就給自己發點小小的牢騷。

    人分下去後，剩下的就是真正意義上的戰士了。為了慎重起見，陳際帆決定就分配的事徵求華僑們的意見，他直接到訓練場找到林旭文，把師裡的決定告訴他，同時也講明了這樣做的好處。

    比起國內的許多人，這些來自南洋的華僑要單純得多，也許是當地民風純樸的緣故吧。聽師長說完，林旭文挺直腰板說道：「報告師長，我們現在是『神鷹』獨立師的戰士，一切服從師部安排。」

    陳際帆上去把他的手放下，把他請到座位上坐下後，放慢聲調說：「根據我們掌握的情報，日軍不出兩年就會對英美等西方國家宣戰，而東南亞各國資源豐富，西方國家的殖民軍隊戰鬥力又弱，只要日本海軍在東方擊敗英美海軍，東南亞就是日本人的囊中之物。到時候生活在南洋兄弟姐妹將直接面對鬼子的屠刀，所以你們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掌握較強的軍事技能，到時候回去組建像『神鷹』一樣的軍隊和日軍作戰，自己生活的土地不能指望別人，一切都只有靠自己。」

    「陳師長，您說的是真的？」林旭文對師長口中日本人要打東南亞的消息還有點不相信。

    「東南亞各國盛產橡膠、錫、石油和大米，這些都是日本人最需要的戰略物資，尤其是石油和橡膠，中國這裡沒有，西方一旦對他們實施禁運，我是日本人的話都要去的。對了，你們能不能和國外的華僑聯繫上？」

    「能，我們有電台，可以隨時和他們聯繫。您不知道，我們在東南亞的華僑靠著幾代人的辛苦才積攢了一點財富，可是政治上我們毫無地位而言，不但當地的殖民者要盤剝我們，更可恨的是那些當地人，平時不事生產，嫉妒我們華人的財富，經常是有組織的對我們打砸搶燒，所以我們這些人就秘密組建了一個組織，現在組織已經覆蓋了東南亞各國，在澳大利亞、新西蘭、美國、加拿大和南美洲的一些國家都有分支機構。但核心還是在東南亞的馬來西亞和印尼。現在祖國正遭受侵略，大家就把其他事情先放在一邊，全力支援祖國的抗戰事業。」

    陳際帆聽他說了半天，拍拍林旭文的肩膀道：「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華僑所受的屈辱一方面是因為祖國不夠強大，但更重要的是我們自己不夠鐵血，你要告訴他們，從今天起，任何人敢欺負你們，『神鷹』都要叫他們加倍還回來，你們的事就是『神鷹』的事。好了，先說正事，我想請你和他們聯繫，請他們立即著手辦航空學校訓練飛行員。」

    「航空學校？飛行員？」這兩個詞似乎超過了林旭文的理解能力，不過他很快就明白過來，「我知道了，我們也可以擁有空軍對嗎？」

    「實話對你說，擁有空軍不僅需要有戰鬥機，還需要大量有經驗的飛行員、地勤人員和導航員，還要有自己的機場，而這些在這裡都不可能做到，只有在外面才方便，飛機好辦，到時候一定會有，但人才還得我們自己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放心師長，這件事我們能做到。那我們什麼時候下到部隊？」

    「我已經通知各團，他們明天就會派人來接，現在各團普遍都缺少基層軍官，你們下去後要嚴格要求自己，早日成長起來，為了多災多難的祖國，也為了南洋正在飽受欺負的同胞，至於你，就留在特戰偵察隊吧，你必須接受更高強度的軍事訓練，必須適應更加殘酷的作戰，特種偵察隊是最好的選擇。」

    「是！」林旭文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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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補課結束，終於可以好好碼字了。更新速度會上來的，大家儘管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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