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翱翔藍天 第百十四章 夜探姥山 文 / 中國神鷹
華僑的是安排妥當後，巢湖裡又起了波瀾。鬼子的水上巡邏隊在湖邊越來越猖狂，水軍的求戰慾望高漲。再加上鬼子開始在「神鷹」獨立師佔領的地盤周邊開始大量修築碉堡、崗樓，一時間整個安徽碉堡崗樓遍地開花。
當然，這些活都是鬼子用刺刀驅使當地青壯勞力修的，目的是封鎖「神鷹」獨立師的物資進出渠道，日軍指揮官看來是下了工夫的，他們知道「神鷹」是支敢於和皇軍正面交鋒的部隊，可是敢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又是一回事。「神鷹」的武器雖說比較優良，但是來源複雜，子彈口徑五花八門。只要鬼子的指揮官稍加計算就可以輕易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神鷹」的彈藥消耗支撐不了一場上規模的戰鬥。
但是日軍也不想輕易去老虎嘴上拔毛，武漢會戰後日軍的兵員損失巨大，他們不願意把珍貴的士兵資源消耗在已經處於重重包圍的皖東地區，只要「神鷹」不主動攻擊，日軍短期之內也不會找上門去。於是就想出來對「神鷹」實施封鎖的辦法，這個辦法是時任日軍第十一軍司令官的岡村寧次中將想出來的。華中派遣軍司令部幾乎是想都不用想就批准了這個計劃。
鬼子的封鎖線從東面的浦口出發，沿著滁縣、定遠、合肥、廬江一直到安慶，長江上在晝夜不停地派兵艦巡邏。整個封鎖圈就像是一張拉開的大弓，長江是弓弦，而陸路上的包圍則是弓背。這把大弓把「神鷹」控制的地盤和各個游擊區分割開來。
岡村寧次這招可謂陰損之極，正好擊在「神鷹」的軟肋上。不錯，「神鷹」雖然也能打游擊戰，甚至在戰果上還遠遠超過了最善打游擊的八路軍新四軍，但現在游擊戰漸漸變成了副業，自從擴編為師以來，部隊很少進行連一下建制的軍事行動。八路軍新四軍則不同，游擊戰不但是進攻知道，更是生存的唯一戰略原則。而「神鷹」要想打正規戰的話，沒有穩定的後勤物資供應，免談。
陳際帆現在顧不上考慮對策，他現在眼睛盯住的，是巢湖裡那些駕駛著巡邏艇橫衝直撞的鬼子，由於這些鬼子在巢湖裡隔三差五出現，漁民們的生活已經受到嚴重的威脅，甚至岸邊許多漁民都被登岸的鬼子給禍害了。
水軍訓練了將近三個月，因為是陳際帆親自訓練，所以訓練效果抵得上一般部隊半年的訓練成果，可是要對付這些鬼子還遠遠不夠。別的不說，光是武器就不夠，一個排一挺輕機槍的火力比起鬼子來說差得太遠，陳際帆也不想再從其他團調裝備過來，一來裝備在各個部隊都是寶，二來陳際帆想要這支部隊靠繳獲壯大自己。要想鍛煉成一直過得硬的部隊就必須去鬼子那自己找食吃。
對付湖裡鬼子的正規巡邏隊不行，可是收拾鬼子出來混的零星士兵還是有把握的。
巢湖在地圖上更像是一個變了形的大葫蘆，在巢縣忠廟鎮附近，湖面收緊了一大圈，就像沒人的腰，這腰的東南湖面主要是「神鷹」的水軍的活動範圍，而另一面靠近合肥，自然就是鬼子的天地。
一般說來，鬼子很少在湖面上過界，畢竟對面是不好惹的「神鷹」獨立師，但是根據偵察的情報，鬼子最近越界騷擾的次數大大增加。原因是鬼子的水軍佔領了忠廟鎮附近巢湖腰眼處的一座小島，小島不大，方圓就一平方公里左右。因島上有座高100來米的小山，當地人把小島叫做姥山島。
陳際帆決定拿姥山島上的日軍開刀。姥山島是巢湖名勝，當地人很熟悉，水軍戰士對島上的一草一木閉上眼睛都能數得出來。為了保險起見，陳際帆決定找來一個當地的教員再問問情況。
這個教員得知日軍佔領姥山島後痛心疾首，他對陳際帆說：「陳將軍可能有所不知，這姥山島以山成島，起伏跌宕，遠看三山，近瞧九峰，曲岸懸壁，水闊天遠，水產品豐厚獨特，林木繁茂，林果飄香。島上環境優美，氣息清新，且景色秀麗，名勝古跡眾多，古塔、古廟、古船塘交相輝映，奇峰、靈水、漁帆、晚霞、夜月別有情趣。其北岸有歷經1700多年的古中廟與之遙相呼應，被譽為『湖天第一勝境』。如此勝地竟然陷落敵手，思之令人痛心啊。」
到底是文化人，出口便成章。這麼好的地方丟給日本人去糟踐，難怪這位教員會如此了。不過他此刻不是去旅遊而是去打鬼子，他必須從教員身上得到更多有價值的情報。
教員發完感慨，又補充道：「島上的最高處建有一座文峰塔，從塔上可遠眺整個巢湖，島南面有一處天然避風良港，謂之『南塘』，內有船塢，系元末將領俞通海、廖永安率水師駐紮時所修。清末淮軍將領丁汝昌等也多於此處練兵。將軍如果想上島，可先從陸路到忠廟鎮上船，那裡離姥山島不過七八里，漁船一個時辰便可到達。我所知道的就是這些，希望能對將軍有所幫助。」
陳際帆認真地聽著這位知識分子的介紹，心想就算你小鬼子裝備再好，戰鬥力再強，不佔地利人和也是注定要失敗。
「對了，陳師長」，教員似乎意猶未盡，「此去忠廟鎮會路過張治中將軍的故里黃麓鎮，張將軍在故里出資修了一座黃麓師範，在下斗膽，懇請將軍能派兵對該地妥為保護，以免遭受日軍禍害。」
陳際帆雖是安徽人，但因當兵較早，不知張治中的家竟是在這裡，名人故居當然的妥善保護，更何況還有座學校。
「先生請放心，我一定會派部隊嚴加保護。先生今日所述令我大開眼界，對我們作戰有很大的幫助，不出一個星期，定叫小日本從姥山島滾出去。」
教員走後，陳際帆立即叫來趙俊佈置商量作戰任務，他決定此次作戰由特種偵察中隊和水上突擊連共同完成。趙俊首先率部隊趕赴忠廟鎮，在那裡設法偵察島上情況并伺機混上島去。而陳際帆則親自帶水上突擊連於深夜從湖面前往姥山島附近偵察。
三天後，趙俊趕回來向陳際帆匯報偵察情況。
「頭，島上除了日本人還有些水匪呢。」趙俊第一句話就給了陳際帆一個驚奇。
「什麼？怎麼回事？」
「聽當地人講，鬼子來之前姥山上就一直盤踞著一幫水匪，日本人佔領合肥後，水匪頭子被日本人所收買，搖身一變成了漢奸，鬼子給他們的身份是巢湖水上特別行動隊。手下一百多號嘍囉有的不願當漢奸上岸當了漁民，大多數的跟著這個外號叫『龍老大』的頭目當了漢奸。」
「找到那些上岸的水匪沒有？」
「找到了，這些人雖說過去當過水匪，但起碼還有中國人的良心，經過我們一番說服，他們願意給我們帶路混進島去。」
「你們上島了？有什麼發現沒有？」陳際帆顯得很急迫。
「我親自帶了幾個弟兄駕船前去，可是鬼子戒備森嚴，我們根本上不去，要不是帶路的人熟，鬼子指不定會朝我們開槍。不過也不是一點收穫沒有，鬼子把船全部停在南邊的避風港裡，我數了一下，好傢伙，整整有八艘汽艇和一些改裝過的小躉船。只是島上鬼子兵力火力不詳。」
聽完趙俊匯報，陳際帆心裡有喜有憂，喜的是這些鬼子的裝備肯定不少，可以發一筆小財，憂的是還沒能混上島去親自偵察。姥山島四面環水，以水上突擊連的實力，強攻是不現實的，只能靠智取。
「這樣，時不我待，今夜我就率水上突擊連從湖上開赴忠廟鎮隱蔽起來，然後我們叫那些上岸的水匪把島上的地形詳細畫一遍，再挑一個機靈點的帶我們上島，這是你們和水上連合作的第一仗，一定要做好周密的偵察。」
晚上當陳際帆率兩百二十六名水軍分乘六艘汽艇和十二艘木船趕到忠廟鎮的時候，趙俊已經把所有上岸的水匪們找來了。
這些人開始有些害怕，但得知陳際帆要上島打日本人時，紛紛要求加入。「長官，收下我們吧，我們要找鬼子報仇！」
原來這些人在鬼子來時不願當漢奸，結果有些就被鬼子當堂用刺刀挑了，他們是後來才逃出來的，鬼子後來又在忠廟鎮大肆屠殺當地百姓。這些人中的親人好些都被鬼子給殺了。
「加入可以，但是你們必須立功，只有把島上的日本人都給滅了，才能給你們的親人報仇，才能洗清你們過去犯下的罪過，你們自己考慮吧！」
「長官放心，我們一定立功。請長官吩咐！」
有了這些地頭蛇的幫忙，陳際帆決定就在當晚上島實施偵察。趙俊根據他們的描述畫下島上的平面圖，然後從特戰隊和水軍中各選出一個排一起上路。
夏夜的巢湖湖面很靜，在淡淡的月光下顯得格外美。遠處的姥山島像一團黑影堵在湖中心。陳際帆率領的偵察船悄無聲息地朝姥山島北面駛去，北面是高約五六米的峭壁，鬼子防備較疏鬆。而南面的船塢雖然是淺談，但這裡鬼子戒備森嚴。
船靠岸後，陳際帆和趙俊各領十幾個特戰隊員在水匪的帶領下從姥山島東北面的峭壁攀爬而上
島上樹林很茂盛，借助樹木和草叢的掩護兩個小組的特戰隊員很快開始向島中心挺進。
日軍大部分駐紮在島東南面的姥山村，指揮部則設在東面的聖妃廟內。日軍在島上的最高處－－－文峰塔下設有機槍陣地，這一帶是日軍兵力的主要集結地。鬼子在這裡修築了大量的工事，居高臨下，控制整個小島。
偵察隊員足足在島上呆了四個多小時，把島上的基本地形和鬼子的兵力部署都摸了個透，這才撤回。
回來把偵察所得情況繪製成一份詳細地圖後，陳際帆決定把攻擊日期定在兩天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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