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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百七章 戰略轉進 文 / 中國神鷹

    和鬼子打了好幾年的仗,陳際帆和他的「雷霆」中隊已經沒有了當初的激情,似乎消滅鬼子已經成了家常便飯。當然,隨著實力的增長和對鬼子瞭解的加深,一兩個中隊的鬼子已經不在話下。

    在江南和新四軍並肩作戰是陳際帆從未想到的,新四軍的鐵的紀律和良好的軍事素養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只是他們由於長期在敵強我弱的日軍腹地作戰,不僅戰略物資極度匱乏,而且人員也缺乏正規的軍事訓練。特別是士兵的文化素質更是參差不齊,在陳際帆以前所在的特種部隊,他的戰士不僅軍事素養全國一流,而且每個人基本都能掌握最現代化的科技,還有一兩門外語。像日語、英語等基本已經成為特種部隊的必修課,羅漢由於出身瀋陽軍區,他的俄語水平更是厲害。

    在陳際帆的內心裡,做夢都想擁有屬於這個時代中國自己的現代化海陸空軍,可是國力貧弱,士兵文化素質低下,這似乎成了一種遙不可及的夢想。

    可是在外面的劉洋旅長不這樣想,他和他的部隊親切地撫摸著繳獲來的擲彈筒。輕機槍和三八大蓋,嘴上早就笑歪了。要知道這些裝備往往需要付出幾十甚至上百人傷亡的代價才能搶回來,今天一個早晨就輕易得到了近千支槍,十幾萬發子彈,足夠讓他的隊伍擴充兩倍有餘。只是令他很不愉快的,陳際帆居然下令向那些已經失去戰鬥力的日軍傷兵開槍,這要在新四軍裡面非被重重處分不可。他決定馬上去找陳際帆談談。

    看著新四軍兄弟的開心勁,「神鷹」獨立師出來的這些戰士沒有任何表情,他們當初也是這麼過來的,以前每打一仗都是有喜有悲,喜的就是又增加槍支彈藥了,而悲的則是每打一仗就會失去許多熟悉的面孔。打仗、犧牲、招人、再打仗、再犧牲,大多數人已經麻木了,頭腦中只剩下對鬼子更加刻骨銘心的仇恨!

    師長是他們最崇拜的人,師長沒有什麼大道理,他最愛說的一句話就是:「這些鄉親,這些同胞招誰惹誰了,他們世世代代生活在他們的土地上,是誰給小日本的權利可以對他們燒殺搶掠?是誰給小日本的權利可以毫無休止地掠奪本來應該屬於我們財產資源?大家記住,這裡的每一座山、每一條河、每一棵樹,都是中國人,沒有任何人可以佔為己有,沒有!生活在我們周圍的每一個中國人都是我們的衣食父母,是軍人就應該毫不猶豫地拿起槍去保護他們,寧願我們流血,也不讓他們受到丁點傷害,做不到這點就不配稱中**人,更不配成為『神鷹』獨立師中的一員!」

    劉洋的喜悅僅僅在臉上停留了很短時間便恢復了嚴肅的狀態,而且劉洋帶著這種嚴肅徑直走進了陳際帆的臨時指揮部。

    「陳師長,我對你有意見!」劉洋開門見山。

    陳際帆不用猜都知道他是幹什麼來了,他也不計較,笑呵呵地搬上一個子彈箱,「怎麼了?打了勝仗還有罪?」

    「陳際帆師長,」劉洋提高了聲調,一個字一個字地吐著,「貴軍在抗日戰場上英勇作戰,而且戰績彪炳,這些全國人民有目共睹,可是我們不是屠夫,不是土匪山大王,我們是中**人!」

    「中**人怎麼了?土匪山大王又怎麼了?」陳際帆仍然樂呵呵地,想逗他繼續說下去。

    「你不要裝糊塗,為什麼要命令士兵屠殺日軍傷兵?他們已經失去戰鬥力了,戰場屠殺俘虜,這種仗贏得窩囊?」劉洋把頭一扭,氣呼呼的樣子。

    「那依照你的意思,我們應該怎麼做?」陳際帆忍住笑容又問道。

    「俘虜他們、照顧他們,轉化他們,讓他們站回到反法西斯的立場上來!這是**說的。」

    「聽上去有些道理。**他老人家有沒有說過誰是法西斯啊?」

    「法西斯就是日本軍國主義,是日本軍國主義挑起了戰場戰爭,受害的不僅有中國人民,還有日本人民,這些日本傷兵既然已經失去了戰鬥力,我們就不應該再向他們開槍,你沒有權利這麼做!」

    「砰!」陳際帆把準備端給劉洋的水往桌上一頓,水花四濺。

    「我是不是應該把本來就不多的藥品拿給他們治傷?我是不是應該給他們煮上最好吃的大米白飯端到他們面前?等將來有機會我們是不是還應該給他們提供免費船票送他們回國?」陳際帆眼睛瞪得老大,口氣越來越不善。劉洋還是第一次看見這位平素和藹的軍官發火,一時語塞。

    「那他們在中國犯下的罪行呢?就這麼算了?那些被他們殺死的平民、我們在每一次作戰中犧牲的戰士呢?他們是不是就白死了?小日本如果不來,他們有的在種地,有的應該在讀書,他們都會安安靜靜地過著他們自己的生活,小日本不來他們就不會死!你明不明白?中國有句古話,『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你能不能告訴我,哪一個日本兵手上沒有我們中國人的鮮血,能不能?」

    「可是他們已經失去戰鬥力了!」劉洋的聲調低了很多。

    「可是他們的罪孽還在!」陳際帆扭頭大聲說道,「我們雖然是軍人,但是我們是在保衛家園,在我的眼中他們不是軍人,是豺狼,是比禽獸都不如的人渣!這些日本人原來可能也是樸實的農民、是學生、是小商販,可是一來到中國,他們就變成了野獸,對付這些連野獸都不如的東西,我只知道『血債血償!』對了,你們**的紀律怎麼樣我先不評論,但是和我作戰,在這件事上就沒得商量!」

    「你說的這些不是沒道理,可是如果我們也干屠殺俘虜的事,那我們和這些禽獸鬼子又有什麼區別?你也說,我們是中**人,那我們和日本人就應該不一樣!」劉洋據理力爭。

    「好了,時間緊迫,咱們不要在這件事上浪費時間了,你不是第一個為此事和我爭吵的,我相信也不是最後一個。現在我們沒有精力去照管俘虜,這些傷兵至死都沒有放下武器,所以,從軍事上說,殺了他們是必須的!你來得正好,我有要事商量。」

    劉洋聽到陳際帆語氣中有退讓之意,也不好再爭辯了,辦正事要緊,鬼子來了可不管是新四軍還是「神鷹」獨立師,一樣都得打。當前最重要的還是決定下一步該怎麼走。

    「劉旅長放心,鬼子是衝著我們這兩百號人來的,你的部隊只要不過分暴露,短期之內應該沒什麼大麻煩,現在當務之急是我們兩支部隊如何互相配合才能最大限度保存自己消滅敵人。」陳際帆的口氣很誠懇。

    「我知道,你們此次冒著極大的風險來到江南,是有很重要的任務去做,鬼子來的人越多,就說明你們對鬼子的威脅越大,都是打鬼子,分什麼彼此?再說我們組織上最近也下達了指示,要我們盡最大的能力協助你們完成任務。」

    「任務倒是談不上多麼重要,只是既然好不容易來一趟,不去一趟上海就太對不起小鬼子了。上海是國際都市,是鬼子在華東地區最重要的戰略支撐點,當然也是各種勢力較量的地方,如果我們不去湊湊熱鬧,豈不是很無趣?呵呵。」

    劉洋不相信陳際帆的話,要知道「雷霆」中隊裡面集中了「神鷹」獨立師的精英,一旦有個三長兩短,「神鷹」這支勁旅將失去靈魂,如果不是有巨大的戰略價值,陳際帆是絕不會冒這個風險的。

    「好了,別猜了,我們到上海不為別的,為了給部隊多多爭取點國際援助,武器裝備好點,我們就能夠多殺鬼子,而戰士們的犧牲也會少很多。」

    陳際帆都解釋到這個份上了,劉洋也不好再問什麼了,他乾脆表態願意接受指揮。

    「指揮談不上,我記得你不是說過太湖上有支水上游擊隊嗎?我們可能真需要他們的幫忙。」

    陳際帆這麼一說劉洋想起來了,他們是想從太湖穿過直接到上海近郊的吳江,再從那裡直奔上海。

    「陳師長,那一帶基本都是河汊水網,很不利於部隊行軍作戰,即使成功上岸,也難避開的鬼子的封鎖追擊。」

    「我知道,」陳際帆心想這還用你說,那地方我又不是沒去過,「不利於我們行軍,同樣也不利於鬼子行軍,只要我們情報準確,沒關係的。」

    南渡鎮的戰鬥規模雖然不大,但卻驚動了周邊所有的日軍部隊,短短幾個小時,日軍便損失了兩個多中隊和一個團的皇協軍兵力,武器輜重損失不計其數。自1937年日軍佔領這片地區以來,還是第一次在南京城下吃這麼大的虧。鬼子再笨也想到了這此戰役中「雷霆」中隊的痕跡。

    宜興、無錫、常州的鬼子像餓貓聞到魚腥一般瘋狂地衝著溧陽撲過來,加上擔任追擊的從溧水過來的南京15師團一部,陳際帆和劉洋再一次陷入四面包圍之中。不過,正如劉洋所言,這一帶三步一條河、五步一湖,根本不適合機械化行軍,所以鬼子只能徒步向溧陽趕進。

    從嘉興趕來的鬼子根本沒有在宜興停留,順著公路向西兵鋒直指溧陽縣城。而蘇州的17師團一個聯隊的前鋒已經到達無錫,並且封鎖了無錫至蘇州的陸上道路。而北面金壇、西面溧水仍然有鬼子不斷壓過來。

    陳際帆苦笑:「這回不下太湖都不行了。」

    劉洋和陳際帆商量以後,決定將大部隊留下在溧陽、溧水和句容間的丘陵水網之間吸引鬼子。

    「放心吧,這地方好藏兵,再說了,戰士們基本上都是本地人,對地形熟,鬼子不會把我們怎樣的。」劉洋見陳際帆一臉擔憂,寬慰道。

    「話雖如此,但你們的壓力會很大,稍不注意就會陷入滅頂之災。所以你們千萬不能和鬼子硬拚,只要挺過這陣子就會好的。」

    「那不行,不搞出點大動靜,怎麼能掩護你們到宜興?還有,這一去宜興,千萬不能暴露目標,太湖水上游擊隊不在西岸,他們一般都活動在東邊蘇州的光福鎮一帶,到這邊來接你們還需要一定時間,這段時間千萬不能讓鬼子摸到你們的行蹤。」

    「這個自然,」陳際帆很感激,因為兩軍分手後,劉洋面臨的困難要大得多,可是他仍然選擇了最危險的留下掩護。

    送走陳際帆和「雷霆」中隊,劉洋命令部隊在南渡鎮到處張貼抗日標語,將南渡鎮原來鬼子偽軍的所有財產物資洗劫一空後,往西揚長而去。

    鬼子的增援部隊再多,也只能沿著公路向溧陽進發,而公路兩側的村莊、湖泊和多得數不清的小河則成了真空。為了隱蔽行蹤,「雷霆」中隊晝伏夜行,沿著溧陽城北面洮湖南岸的向東經常州南邊的滆湖來到宜興境內。

    白天自然是休息時間,陳際帆胡雲峰等人望著地圖上密如蛛網的河汊水網,不由得苦笑起來,幾乎是每行進一兩公里就需要過橋渡河,但是他們的行軍路線大都選擇在人煙稀少的地方,別說是橋,就算是一塊木板都找不到。

    陳際帆把所有能渡河的辦法都用上了。初春的江南,空氣還很潮濕,下了水會更冷,為了保持戰鬥力,絕對不可能一遇到河流就武裝泅渡。砍樹架橋、繩溝牽引,扎簡易木筏,反正能用上的招都用上了,夜間行軍難度相當大,也很消耗體力,如果不是這支嚴格訓練的特種部隊,恐怕早就累趴下了。

    「這本身就是最好的訓練,」鐘鼎城看著已經開始有些抱怨的戰士笑道,「上哪兒照著麼好的拉練場所。所以每個人都要仔細總結行軍經驗,我相信以後一定有用。」

    「老鐘,這宜興的紫砂陶壺可是出了名的,要不是戰爭,我還真想去品味品味。」趙俊竄過來對鐘鼎城說道。

    「算了,我們就是一群當兵的,還沒培養出這個雅興,不過,要是小鬼子敢偷師學藝,我就滅了他個狗娘養的。」

    鐘鼎城的話把周圍的戰士逗樂了,「旅長你就放心吧,就憑小鬼子那點能耐,你就是手把手教他也學不會!」一個戰士喊道。

    胡雲峰插了句,「你們小看鬼子了,一個啥資源都沒有的民族,能夠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就變成世界強國,肯定是有他的道理,小鬼子偷師學藝的功夫可不賴。」

    大家正說著,忽然聽到高煥捷喊了一聲:「聯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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