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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百八章 路見不平 文 / 中國神鷹

    高煥捷經過多次嘗試,終於與新四軍太湖游擊隊取得了聯繫,由於劉洋事先派人進行了通報,所以還算順利,對方承諾將在第二天晚些時候派船到宜興湖岸邊接他們上船。

    來到這個時代,以黨外人士的身份和新四軍打了這麼久的交道,陳際帆對新四軍的友好態度並不懷疑,只是太湖之行充滿了不確定性,而且只要能從太湖順利抵達對岸,上海就近在咫尺,一想到這,陳際帆心裡不由緊張起來。

    他把其餘六個夥伴召集過來,將自己內心的想法說了一遍,陳際帆覺得如此大的事情必須在行動之前暢所欲言,把大家內心的顧慮一一解決才能輕裝上路,當然,這其中也包括他自己的。

    七個人中,陳際帆原來是安徽人,沒到過太湖,只是休假是到過宜興,沒顧得上遊玩便被部隊召回,高煥捷是南京軍區的,想來對這一帶比較熟,所以大家把目光都投向小高。

    「太湖是我國第二大淡水湖……,」

    「知道啊,說點有用的。」趙俊一下子打斷高煥捷的話。

    高煥捷尷尬地笑笑,向陳際帆投去求助的目光。陳際帆說:「別管他,你說你的。」

    高煥捷沖趙俊做了個鬼臉,繼續說道:「我知道的也不多,太湖裡面大大小小50來個島嶼,岸邊長滿了蘆葦,非常適合打游擊,根據情報,鬼子的太湖中最大的兩個島,洞庭西山和洞庭東山上有水軍司令部,但是其他的島上卻活躍著各種形形色色的武裝……」

    「等會兒,你是說太湖還有水匪?」趙俊詫異地問到。

    胡雲峰說:「趙俊,你咋沒文化呢?武俠小說裡動不動就寫太湖強盜,你忘了?太湖裡有強盜,這一點都不奇怪。「兵荒馬亂的,但凡有活路,誰願意提著腦袋落草,這些人只要不當漢奸,咱們就不用為難他們。」陳際帆說道。

    「萬一有人墮落到當漢奸的一步,咱們也毫不客氣,在巢湖又不是沒打過?」羅玉剛向來都是鷹派。

    「最後一個問題,頭,我很擔心新四軍太湖游擊隊的船隻是否能把我們著兩百多號人運過去?還有,即使能運,我們的目標是不是太大了,所以我建議,把新加入的戰士留在宜興,這樣不但可以減小目標,而且能在後方有個接應,將來指不定還能成為火種呢?」胡雲峰考慮得很周到。

    「可以,不過,我們從上海撤回後,這些兄弟是要一個不落的帶回江北的,他們都是很好的戰士,但是缺乏系統的訓練,如果回去接受最科學的訓練,這些都是將來的好軍官。」陳際帆只同意一半。

    胡雲峰接著說:「那還得麻煩老鍾去說服他們,尤其是隊長賈龍,他和老鐘的關係不錯。在隊伍中也很有威性。」

    「雷霆」中隊自從下江南以來,一直就處在不停的戰鬥中,雖說戰鬥規模不大也算不上很殘酷,但每時每刻都要提防日寇的四面包圍,體力消耗非常大。在宜興境內難得找到一個休息的時間,陳際帆安排了崗哨後,和隊員們一起美美地睡了一個白天,直到晚上七點左右,

    夜色一降臨,陳際帆就帶著108個原來的隊員整裝待發,出發前,陳際帆緊緊握著賈龍的手,「部隊就交給你了,我們很快就回來,你無論如何要保證隊伍的安全,不要和鬼子硬拚,有困難還可以找劉旅長和劉一鴻參謀長。」

    賈龍是在溧水加入「雷霆」中隊的,他們是從茂林九死一生突圍出來的,加入「雷霆」中隊時陳際帆和鐘鼎城還親自對每一名隊員的軍事素質進行過考核,結果賈龍的軍事素質都是優,最難能可貴的是,陳際帆從他的身上看到了許三多的影子,不拋棄隊友的人絕對是值得信賴的,陳際帆把部隊交給他很放得心。

    1941年3月12日晚10點,國民革命軍「神鷹」獨立師「雷霆」中隊歷經一個月奮戰,終於到達太湖邊上,迎接他們的是新四軍太湖游擊隊政委徐明。

    陳際帆原以為自己這幫人算是很年輕的了,等見到了這個新四軍太湖游擊隊政委兼太湖縣委書記時,簡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個個嘴巴張得大大的,因為這位身兼兩職的幹部看上去不過二十歲出頭,放在「神鷹」獨立師,充其量可以當一個排長,這還要經過層層考核。

    「久聞陳師長和各位大名,今日一見當真虎虎生威。」徐明腰裡別著一支駁殼槍,下船來衝他們一拱手。

    徐明政委短短的頭髮,很精神的那種小平頭,身穿一身洗得有些發白的軍裝,腳上是一雙這個時代最常見的千層底布鞋,腰間紮著一根皮帶算是武裝帶。不過,在陳際帆看來,這個年輕的政委更像是一個讀書人。在21世紀,像他這個年紀的人還在學校讀書,還在每月伸手向家裡要零花錢。

    陳際帆見徐明還算客氣,當即還禮:「哪裡哪裡,徐政委如此年輕就率領水軍健兒在太湖抗擊鬼子,著實可敬!」

    「陳師長不必客氣,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帶來了十多艘船,就請陳師長和『神鷹』的兄弟們上船吧。」

    趙俊湊過來低聲對陳際帆道:「頭,新四軍一共劃來十八艘小船,剛好能夠載我們,上不上?」

    陳際帆白了他一眼:「廢話!」然後回頭衝著徐明道謝:「既如此就麻煩徐政委和新四軍的兄弟了。」

    「不必客氣,請!」徐明讓到一旁將手一擺。

    陳際帆點點頭,手一舉,「雷霆」中隊在各組長的指揮下有條不紊地登上小船,整個過程很快,秩序很好,徐明看在眼裡不由的心生佩服,從小見大,這支部隊絕對是經過最嚴格的訓練,而且這些戰士的臉上有一種氣質,他一時半會也說不上來是什麼,反正和別的部隊不一樣。

    當然,最不一樣的還是他們的軍裝,還有手裡的傢伙,在見慣了三八大蓋的新四軍游擊隊戰士眼裡,最好的傢伙莫過於捷克式,今天看見他們身上的傢伙,就知道肯定不一般。

    徐明政委和陳際帆同乘一艘,隨行的還有陳際帆最喜歡的徐揚。徐揚正雄赳赳地站在船頭,腰裡別著陳際帆獎給他的大威力勃朗寧手槍,這是他的最高榮譽,全師獨此一份。

    在船上,陳際帆開始向徐明打聽起太湖以及周邊的情況。

    原來,在這茫茫太湖上除了鬼子的水上基地以外,湖中大大小小的島嶼上還有其他的武裝,大多是當地漁民自發成立的,也有些本來就是原來的水匪。就是水匪也分很多類,有的專門和鬼子過不去,有的呢除了偶爾上岸打劫鬼子,主要是劫富濟貧。但剩下的就只能歸於匪了,這些傢伙原本就是地方上的禍害,鬼子來了後,有的直接投靠當了漢奸,有的雖然表面上保持獨立,但明裡暗裡也和鬼子有勾結。這伙水匪自然視新四軍水上游擊隊為頭號敵人,每次鬼子偽軍圍剿,他們都積極參與。對周邊漁民他們更是殘酷壓搾,搶奪財物、強佔民女,幹盡壞事。

    「據我所知,貴軍自稱是人民的隊伍,難道就這樣坐視不管,任其逍遙嗎?」陳際帆淡淡地問了句。

    「陳師長有所不知,」徐明苦笑道,「我們水上游擊隊雖然成立較早,但一直在日偽夾縫中生存,部隊不但彈藥奇缺而且就連糧食都沒有穩定保證,現在部隊有三百多人,但是槍支只有一半,還有一半人拿著梭鏢打仗,船隻倒是寬裕,畢竟在太湖。這兩年我們主要是和鬼子周旋,這些水匪和我們基本是井水不犯河水,不過對於個別民憤極大的,我們還是想辦法解決了幾個。後來這些傢伙和鬼子勾結,一個個兵強馬壯,我們也只能乾瞪眼了。」

    陳際帆知道他說的是實情,這裡位於滬、浙、蘇三生交界,是鬼子的心臟部位,能夠在這裡生存下來已經很不容易了。其實這支游擊隊存在的意義並不在於他消滅了多少鬼子,而在於,它的存在大大牽制了鬼子,可以說,游擊隊每增加一個一個人,鬼子就必須增加幾十人,而且對周邊的投降勢力絕對是一種威懾。

    「太湖中這麼多小島,你們佔了多少?」陳際帆單刀直入。

    「占?」徐明笑笑,「除了鬼子和水匪的老巢,其餘的我們都可以去活動,游擊隊平時是化整為零活動的,都在一個島上還不被鬼子一鍋給端了?」

    陳際帆也笑了,他是嘲笑自己怎麼變得這麼無知了,像太湖游擊隊這樣的實力當然是分散活動更好,不僅目標小,而且影響大。

    「鬼子在夜裡不出來巡邏嗎?」陳際帆望著黑漆漆的湖面問道。

    「怎麼不巡邏?不過近幾天來沒有,聽岸上人講,鬼子好像兵力不足。守備蘇州的17師團調走了大部份,太湖周邊的日偽軍開始調往城裡。」

    春天的太湖,夜風不停地拂著船頭,陳際帆漸漸地在心裡有了一個想法。

    按原計劃,新四軍太湖游擊隊護送「雷霆」中隊穿越太湖到吳江上岸後就沒事了,可陳際帆一句話讓這位年輕的政委欣喜不已。

    陳際帆說:「感謝貴軍冒險護送,不如我們聯合打一仗如何?」

    年輕的徐明政委看著陳際帆,就像不認識一樣。「可陳師長,你們去上海不是還有任務嘛?」

    「去上海的任務就是多打日本鬼子,現在太湖上鬼子漢奸如此猖狂,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他們就不知道什麼叫做惡有惡報,再說了,徐政委,打仗可以給貴軍補充點裝備物資,難道不好嗎?」

    「好!」徐明激動得差點站起來,「能夠有貴軍的幫助,太湖水匪和漢奸們的末日到了!」

    「既如此,我們就不忙到對岸了,貴軍在湖中有沒有基地?」

    「基地?」徐明稍稍遲疑,「哦,部隊主力現在就在焦山島接應我們,我們直接到那兒再商量。」

    焦山島位於太湖西面宜興境內,算是幾十個小島中比較大的,島上此刻人聲鼎沸,新四軍太湖游擊隊的指戰員們正在這裡盼望著徐政委和傳說中的「神鷹」獨立師。

    上岸後,徐明向陳際帆等介紹了游擊隊裡的主要幹部,又把他們安排在臨時騰出來的幾間營房,本來準備給他們接風洗塵的,但是陳際帆拒絕了,一來大家又不是土匪,二來新四軍不富裕,他們又不餓。

    「蘇靖威、徐揚,你們先帶兄弟們到營房休息,老鍾你們幾個隨我到徐政委那邊去,有事商量。」

    蘇靖威這是第二次干特種兵,他的話不多,一心一意向師長他們學習作戰技能。師長一路上都在和新四軍打交道,讓他這個歷來把新四軍當共匪的**軍官大開眼界,原來新四軍的軍事素養也不差,如果裝備精良點,戰鬥力絕對能趕上稅警總團。

    徐明知道這位師長雷厲風行,帶著這麼多軍官過來肯定是要商量作戰計劃,所以他一進指揮部,就叫人去叫老尹。

    老尹就是新上任的游擊隊長,剛剛查哨回來,還沒等徐明反應過來,老尹的聲音就從門外傳來,「政委,聽說你把友軍接到島上了?」

    「老尹,來來,我給你介紹,這就是大名鼎鼎的『神鷹』獨立師陳際帆師長,後面這幾位是胡參謀長、鍾旅長……,他們在皖南救了好幾千我們的部隊,在溧水、溧陽和兄弟部隊並肩作戰,現在又要幫我們打仗了。」

    「徐政委言重了,不存在誰幫誰的問題,打鬼子漢奸,保護老百姓是我們這些中**人義不容辭的責任。我們的時間很緊,所以想和徐政委、尹隊長一道商量商量作戰事宜。」

    「我叫尹鹿鳴,」尹隊長邊說邊伸出手去,「陳師長話太對了,不過我們游擊隊的裝備很差,大規模作戰恐怕不能勝任。」

    「這個沒關係,我們蒙貴軍大力協助,正找不到什麼感謝的,這次作戰由我們來,完成,貴軍只負責提供情報就可以了,到時候還請二位首長找幾個熟悉太湖的戰士一起,我們保證他的安全。」陳際帆也不客氣。

    「陳師長說哪裡話來,」尹鹿鳴大聲說道,「打仗嘛,我們怎能袖手旁觀?」

    徐明笑道:「好了,都別爭了。陳師長他們作戰經驗豐富,我們做好配合就可以了,陳師長,這是我們繪製的太湖地區敵我態勢圖,幾位看看。」

    陳際帆鐘鼎城他們幾個馬上圍到地圖前,胡雲峰還從背包裡掏出繪圖工具。地圖畫在一張大牛皮紙上,畫的很粗糙,不過圖上倒是很清楚地標明了焦山島所在的位置,並在旁邊的一些小島上很醒目地標出了那些是鬼子的窩點,那些是水匪。有些島的旁邊還標上了兵力。

    但不管怎麼說,這張圖還是表明了新四軍太湖游擊隊對於周邊的敵對勢力是關注的,而且還進行過詳細的偵察。陳際帆和胡雲峰等人看完圖後互相望了一眼,暗暗點了點頭。

    「徐政委、尹隊長,圖上的水匪窩點還不少嘛,」陳際帆指著圖說道:「二位的意見是先打哪個好?」

    「陳師長,幾位都是久經戰陣的精英,這太湖上的水匪雖然猖獗,但數盤踞在東北面的拖山島上的水匪最為惡貫滿盈。這伙水匪盤踞太湖有幾十年了,鬼子來之前就是太湖一霸,不僅在太湖上橫行,而且常常上岸打劫。漁民們每個月都要上交一定數額的保護費,在湖裡打漁要交費,而且這些水匪時不時還會到各個島上禍害漁民。鬼子來後,他們居然主動投靠,搖身一變變成了鬼子在太湖上的一條狗,有鬼子給他們提供的裝備物資,這夥人更加肆無忌憚。不瞞各位,我們的傷員、物資常常受到洗劫,而且這夥人還會定期給鬼子通風報信,給我們的抗日鬥爭造成很大損失。」

    「難道貴軍就沒能有所行動?」胡雲峰忍不住問道。

    徐明繼續解釋道:「這是當然的,對這些罪惡滔天的水匪,我們當然不會坐視不管,我們先後對他們展開過好幾次行動,但是成效不大。」

    「難道這些水匪的戰鬥力還能超過貴軍?」羅漢問道。

    徐明看了羅玉剛一眼,接著說道:「這些水匪並非烏合之眾,而且他們在太湖上盤踞多年,對這裡的一切遠比我們熟悉。本來,我們如果依靠群眾,發動漁民的話,是能夠克服這一弱點的,但是我們的勢力還是太弱了,一面要應付鬼子不定期的圍剿,一面還要和這些水匪作鬥爭,我們的實力在太湖上很弱,漁民們還不能完全相信我們,加上水匪、漢奸和鬼子的迫害、恐嚇,是我們的群眾工作遭受了巨大損失。」

    「是啊,群眾工作才是我們的根本,離開了老百姓的支持,就會像無源之水,舉步維艱啊!陳師長,你們來得太及時了。」尹隊長一看就是一個老戰士。

    「老尹,人陳師長他們另有任務。」

    陳際帆心想你們兩個在這裡一唱一和,無非就是激我們在這裡打一仗,年輕人,你小看我們了,既然來了,不給這些忘了祖宗的傢伙一點顏色看看,他們簡直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徐政委,尹隊長,你們放心,我們決定了,就拿這伙水匪下手,不過,我有幾點小小要求。」

    徐明和尹鹿鳴兩個很感激地看了他們一眼,說道:「請將。」

    「嗯,首先,這次行動必須絕對保密,如果讓鬼子知道我們在太湖上,不光我們,就連你們都要受到牽連,所以行動只有我們負責,請二位挑出幾個軍事素質過硬,而且政治上絕對可靠的戰士給我們當嚮導;其次,我們這次行動要打出貴軍的旗號,如果能給我們弄幾件軍服更好;最後,因為我們的時間緊,仗一打完二位要立刻派船將我們送到吳興。二位看有問題沒有?」

    「沒問題!」游擊隊兩位領導異口同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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