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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百九章 擒賊擒王 文 / 中國神鷹

    第二天一大早,陳際帆就把「雷霆」中隊所有隊員集中起來召開動員會,像這種規模的軍事行動必須事先進行動員,讓大家做好充分的思想準備。

    隊員們聽到在這茫茫太湖上居然還能撈著仗打,一個個求戰**高漲,根本無需動員。「雷霆」中隊大部分隊員都參加過巢湖姥山島的戰鬥,對於水上作戰並不是太陌生。

    當然,任何一次重大的軍事行動,事先周密的偵察是勝利的保證,這次也不例外。動員會完畢後,陳際帆就從隊員裡挑出徐揚等幾名戰士和他們一道開始制定偵察措施。

    游擊隊派過來的戰士中好幾個就是當地漁民,由他們駕船分別載著幾個戰士到拖山島周邊進行外圍偵察,摸清這伙水匪在白天的活動規律。

    陳際帆很嚴肅地說:「大家必須注意,這裡不比巢湖,在這兒我們是兩眼一抹黑,而且周邊鬼子還在偵測我們的動向,如果不能準確掌握敵人的情況,我們就不能用最快的時間和最小的代價完成此次作戰任務。所以,偵察行動從我以下必須全部參加。」

    師長的話大家自然明白,都是百戰過來的特種部隊,自然不用多說。任務一佈置完大家就各自上船從不同方向不經意地向東北方劃去。

    拖山島上的水匪雖然兇惡,但是兔子不吃窩邊草,附近的漁民有的交了保護費,有的則是水匪的親戚,所以水匪們對周邊的漁民也不是特別在意。至於新四軍,由於水匪忌憚他們的戰鬥力強悍,所以在沒有日本人撐腰的時候都是井水不犯河水。

    不過打漁歸打漁,「漁民」們是不能隨便靠近拖山島的,大伙只能在湖上遠遠地用望遠鏡隱蔽偵察島上的情況,邊觀察便在紙上繪製地形和兵力火力分佈圖。

    正如陳際帆所說,這太湖上的島嶼的確和巢湖的姥山島不同。尤其是拖山島,就巍然佇立在煙波浩渺的太湖之中,島上三座山峰,東高西低,從遠處望去島上綿延起伏,樹木鬱鬱蔥蔥,岸邊更是蘆葦叢生。

    島上只有一座人工搭建的簡易碼頭,碼頭旁停靠著大大小小的漁船、烏篷船和一些躉船,碼頭後面用沙袋堆積了三座機槍掩體,再往裡看去,隱約可看見一排木房子。

    島的四周地形險惡,雖不像有些海島那樣到處懸崖峭壁,但有些地方卻形成了獨特的天然巖洞,大的可供數十艘船自由進出,小的可以為漁船隱蔽身形。

    水匪的巡邏船不是出沒於遠處拖山島附近,嘈雜的吵鬧聲依稀可聞。

    「雷霆」中隊的外圍偵察足足花了一個早晨,回來後大家經過比對研究,將各自所繪的圖樣結合,由胡雲峰把它重新繪製成拖山島的軍事地形圖。

    徐明和尹鹿鳴兩位看見這幅繪製詳細的態勢圖都驚訝不已,這些人的效率實在是驚人,兩人在陳際帆的仔細詢問下開始把所知道的關於拖山島匪軍的具體情況娓娓道來。

    原來這伙水匪的頭目叫穆老四,手下有八百多人槍,大小頭目二十幾個,其中數二當家秦升和一個號稱「妙手神算」的軍師最為他看中。這二人一文一武,是穆老四的走狗爪牙。

    「這個叫秦升的原來是幹什麼的?」陳際帆問道。

    「當過幾年兵,他自稱幹過連長,具體在哪兒不知道,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傢伙是太湖周邊的人,對這一帶熟悉得很。至於那個師爺,我們也搞不清,他不大拋頭露面,一直住在島上。」尹隊長答道。

    「他們老大穆老四什麼來頭?」陳際帆問到正題。

    徐明人年輕,對穆老四的瞭解不多,所以還是尹隊長來說,「聽人說這個穆老四小的時候是太湖上的孤兒,後來跟人跑到蘇北販私鹽,再後來不知怎麼的就到洪澤湖當了水匪,七八年前,他帶著一幫人馬回到太湖,火並了很多水匪後就盤踞在拖山周圍。這傢伙心狠手辣,而且人品極壞,吃喝嫖賭無惡不作,不過有一樣,這傢伙打仗不是省油的燈,無論是槍法還是水性都很有一套。我們游擊隊裡還找不出他這個身手的。」

    「老尹同志,怎麼說著說著倒誇起土匪來了?」徐政委一臉認真地問道。

    「我的政委啊,我也就是這麼一說,人陳師長他們要瞭解敵情,我得客觀不是?」尹隊長趕緊解釋。

    「尹隊長對島上的情況瞭解多少?」

    「這個,我們也曾派人偵察過,但是島上的防範很嚴,沒搞到什麼有價值的情報。只知道他的主寨就設在東邊最高的山上,在那裡修築了很多工事,西邊和南邊的水寨也有水匪,數目不詳。」

    敵情匯報完畢後,新四軍尹隊長和徐政委便離開了,留下陳際帆他們七個繼續商量,鐘鼎城說:「隊長,我們還是要想辦法混到島上去。」

    陳際帆頓了好一會,說道:「時間來不及了,我們在太湖裡多呆一天就多一分危險,上島親自偵察固然穩妥,但是時間耽誤太多,我們等不起。」

    「隊長的意思是馬上行動?但是隊長,這種地形不熟的仗打起來會有傷亡啊。」胡雲峰很擔心。

    「新四軍游擊隊裡有熟悉島上地形的,尹隊長已經給我們找來了,散會後小胡立即和他們碰頭,把島上的地形盡可能繪製詳細,其他人做好出發前的準備工作,我們明天晚上出發!」

    在游擊隊的指揮部裡,尹鹿鳴隊長也在和政委商量這個事,他說道:「政委,人家遠來是客,這下子反客為主了,這麼大的事難道咱們就袖手旁觀了?」

    徐明道:「老尹,想仗打了?咱們不是袖手旁觀,只是這次作戰不同以往,陳師長堅持用他們自己的人,說是配合比較默契,放心,戰利品人家一分不要。」

    「哎,我說的不是這個,咱們自己家的事咱們卻一點也插不上手,下面同志們都有意見了。」

    「我看是你老尹有意見了吧,誰說我們袖手旁觀了?陳師長他們必須有我們將隊伍送上島,游擊隊全體戰士必須出動在湖面為他們做接應,無論是他們作戰是否勝利。我們都必須登上拖山島。」

    「你這不是撿便宜嘛。」

    「你想哪兒去了,這是陳師長親自說的,為了保密,我甚至連你都沒說,這點請你理解,仗一打完,我們立刻送他們上岸,拖山島上的事情全部由我們處理,你覺得怎麼樣?」

    「好吧,聽你的。」尹鹿鳴無可奈何歎了口氣。

    1940年3月15日夜,陳際帆帶領全副武裝的「雷霆」中隊登上了新四軍太湖游擊隊準備的二十艘漁船,靜悄悄地朝著東北方的拖山島劃去。羅玉剛的突擊一組在最前端,隊員們身上攜帶者繩索、抓勾等攀巖工具,緊隨其後的是陳際帆率領的突擊二組,隊員們靜靜地臥在甲板上,黑洞洞的槍口對著茫茫的湖面。

    遠處拖山島的輪廓在夜色的襯托下像一頭巨大的怪獸趴在湖面上,島上隱隱透出的一絲光亮像星星一般點綴在黑色的天幕下。

    「雷霆」中隊按照事先偵察的情況在島的東北方向開始登陸準備。這裡到處都是峭壁,峭壁下鑲嵌著大大小小的巖洞,水匪沒有在這裡設置崗哨,因為這裡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夠登上來的。

    陳際帆執意從這裡登陸,一來是這裡雖然地勢險峻,但是水匪防備鬆懈,而且從這裡上島後能夠居高臨下直搗水匪老巢。如果從西面上島,雖然登島比較順利,但是上島後要從西到東佯攻,根本無法有效制敵。

    陳際帆建議尹鹿鳴帶領游擊隊游弋在湖面外圍,等到東面戰鬥打響後,立即從西面碼頭強行登岸,與「雷霆」中隊呈東西夾擊之勢,封鎖住水匪的逃路。

    其實,拖山島上的穆老四並沒有閒著,太湖裡的新四軍已經嚴重影響了他在太湖的地盤,日本人他惹不起,不過日本人好像對他很重視,已經和他聯繫過很多次,還任命他為太湖保安司令,給他送來了一些槍支彈藥和給養。有日本人的撐腰,他開始對如鯁在喉的新四軍游擊隊打起主意來,他準備親自帶人解決橫在他面前的焦山島新四軍。

    穆老四一向沒把新四軍太湖游擊隊放在眼裡,他的師爺勸他還是先和無錫的日本人通個氣兒,但穆老四不以為然,要是讓日本人知道了,功勞不就沒了?不過他還是沒想到,離他不遠的「新四軍游擊隊」敢來打他的主意。

    藉著夜色的掩護,「雷霆」中隊開始在拖山島登岸,山崖下的溶洞正好成了漁船的藏身之所,隊員們靜悄悄地靠近山崖,只聽「嗖嗖」幾聲,羅玉剛帶領突擊二組向崖頂射出十幾個抓勾……

    崖頂安安靜靜的,通向半山的一塊平地上有幾個哨兵正在圍著火堆搓著手,沒有人會認為此刻會有什麼危險從身後傳來。可是死神的確來了,幾十個臉上塗著污泥的士兵從崖頂冒出頭來,迅速向周圍警戒。

    第一個登上崖頂的羅玉剛從望遠鏡裡清清楚楚地看見六個背著槍的水匪,他向隊員打出清除手勢後便帶著幾個人分幾路向火堆摸去。這幾個人是不能殺的,還要從他們嘴裡知道島上的動靜。

    與這些受過嚴酷訓練,經過生死戰鬥的特種兵相比,水匪的素質實在是不值一提,其中一個眼尖的忽然發現對面同伴的背後出現一個大花臉時,臉上的表情就像見到鬼一般,嘴巴張得大大的說不出話來。

    不過很快他的嘴巴便閉上了。

    被一雙大手摀住了,他的同伴不是被撲倒在地制住,就是被明晃晃的匕首頂在眼睛前,水匪哨兵何時見過這陣式,不是嚇得尿了褲子就是兩腿發軟,什麼都忘了。

    羅玉剛命令把這些傢伙分成三隊分別問話,只有一個問題:「穆老四在哪裡?」

    問出答案後,隊員們利索地將這幾個傢伙捆了,堵住他們的嘴後繼續沿著哨兵指引的路線向穆老四的住所前進。黑暗中108個隊員輕車熟路地兵分幾路佔領了各處制高點和交通要道,並慢慢向主寨前摸去。

    穆老四的主寨依山而建,主要防禦設施都衝著西面,東邊對著主峰的地方只設了一個機槍陣地,三個士兵在掩體後邊打瞌睡。寨牆上建了一個瞭望塔,一個哨兵在上面有氣無力地看著黑漆漆的山巒。

    「嗖!」羅玉剛的弩箭對準瞭望塔上的哨兵射出,哨兵應聲而倒。兩個隊員迅速攀登上去架好機槍,對準寨子裡面。

    羅玉剛襲擊寨門得手,陳際帆在後面將剩下的隊員分成幾組,一組由胡雲峰率領繞過寨子,佔領寨子前門的制高點,控制寨子和下面兵營的聯繫;鐘鼎城帶火力支援組沿著山脊直撲島中間的兵營;趙俊率一組隊員向左翼包抄,直插西面碼頭。

    穆老四此刻正在寨子裡和自己抓來的女人胡搞,外面的親衛也正在划拳喝酒,沒有人意識到危險即將來臨,更沒有人想到去查哨。醉得東倒西歪的水匪們大聲嚷嚷著,大笑著。

    一個喝多了的水匪慢悠悠地走到外面牆角,解開褲子準備撒尿的時候,忽然看見天空亮起三顆彩色的信號彈,水匪張大嘴巴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他便被一雙大手摀住嘴巴拖在一邊去了。

    「光!」大門被一腳踹開,「不許動!不許動!」

    端著酒碗的水匪們有些傻眼,一個個東張西望似乎沒搞明白怎麼回事,個別反應快點扔掉酒碗想去掏槍,結果被一陣梭子打在地上嚇得原地亂跳。

    「雙手抱頭,蹲下!」槍聲過後是一聲大喝。

    「饒命啊!好漢饒命啊!」水匪們酒勁嚇退,立刻跪地求饒起來。

    裡面的穆老四正在快活,猛聽到一陣槍聲,穆老四聽出來了,這槍響不是自己人發出來的,他馬上翻身下床,胡亂穿好衣服後拿著兩支駁殼槍慢慢朝前廳摸去。

    前廳很安靜,好像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一樣,但是穆老四知道這裡邊一定有問題,他經歷過很多生死,對危險已經形成了一種條件反射似的敏感,可是這一回穆老四卻找不到什麼主意。

    身邊除了一個女人和兩支槍,啥都沒有。前廳一點動靜都聽不到,就像什麼事兒也沒發生過,可是沒有問題就是最大的問題,穆老四額頭上的汗珠都出來了。他把兩把槍都頂上火,沿著牆根慢慢往前摸過去。

    可是他還是沒能逃脫厄運,剛剛從前廳露頭,就見一個高大的黑影在面前一晃,穆老四本能地想要扣動扳機,可是手裡的槍被一雙大手死死捏著舉得高高的,肚子上被膝蓋用力一頂,疼得穆老四當場就想躺倒。

    穆老四如果知道他的對手是這個時代最能打的軍人,他一定會感到幸運的。不出兩個回合,穆老四就被擒了個嚴嚴實實。

    「給師長發信號,一切順利!」羅玉剛把穆老四交給手下捆起來。

    「你們是什麼人?想幹什麼?」穆老四的仇家太多,她想破頭都想不出是哪路人馬。

    羅玉剛不想跟他廢話,順手扯了塊布把他的嘴堵上,然後押著穆老四出了山寨,準備和陳際帆趙俊他們匯合。

    堵住嘴的穆老四聽見西面山腳下槍聲不斷傳來,知道大勢已去,氣勢不由得蔫了下去,感情人家是有備而來,難道自己積攢近十年的基業就這樣完蛋了?

    穆老四猜得一點都沒錯,他的基業完蛋了。八百多人槍在特種部隊眼裡就是一群烏合之眾,穆老四賴以橫行的本錢其實就是太湖的地利,可是這點優勢在新四軍和「雷霆」中隊的合作之下蕩然無存。

    羅玉剛的隊伍押著穆老四出來的時候,島上的戰鬥也基本接近尾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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