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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百三十章 特區掛牌 文 / 中國神鷹

    回到淮南,趙俊忍不住問:「頭,是不是又要打仗了?」

    「打仗?」陳際帆回頭一個冷臉,「拿什麼打?打完了彈藥上哪兒補充?現在咱們先要把皖北的事拿下再說。」

    到了獨立二旅旅部,陳際帆二話不說下令二旅馬上把散佈在各縣的野戰營開進蒙城、固鎮、靈璧、五河、泗縣等縣城,並且封鎖路口,嚴令各種各種武裝調動。

    然後讓通知王繼才、李祥韜、蘇霓虹等人馬上趕往淮南籌備「安徽省戰時軍事管制特別區」掛牌儀式,陳際帆這次是下定決心利用這塊牌子搞一個像樣的敵後政權,最大限度地動員區內的人力、財力、物力資源。

    人才不夠用,這是陳際帆幾天下來最煩心的事。像王繼才和管家王福,經營一個供銷總社還忙不過來,政權上的事根本就指望不上他們,再說王繼才資歷尚淺,也管不了這個大攤子。

    李祥韜給陳際帆出了一個主意,可以在某些縣嘗試聯合政權,具體說就是地方政權可以允許**參與,在吸收原來縣上的國民黨幹部,共同參與選舉,選出民眾認可的基層幹部。

    陳際帆對李祥韜這個提議並不反感,一來他本身就是**員,而來有**參與的政權一般都比較牢靠。只是這麼大的事情一定要找機會和**高層溝通,至少要取得安徽省委這一級的支持才牢靠。

    皖北五個縣的縣長、保安部隊長官無一例外都是安徽省主席李品仙上任後任命的,按理說這些人對李品仙應該是忠心耿耿才是,但是當他們受命趕往淮南開會時,陳際帆通過情報人員那裡瞭解到並不是這麼一回事。

    蒙城縣長是個鐵桿桂系,但他對李品仙的貪婪是深惡痛絕,蒙城本就是在黃泛區邊上,時不時的還有鬼子騷擾,窮得叮噹響,但是每年上繳給李品仙的稅收卻一分不少,加上縣上還要拿出本就不寬裕的財政養手裡5000餘人的保安部隊。聽說蒙城現在劃歸新的行政區,暗地裡簡直是拍手稱快。陳際帆在管轄區內一系列施政措施早已深得民心,也早就傳遍了各地。

    所以馬馨亭沒二話,當即表態服從行政區的安排。還向陳際帆推薦了手下的幹將——安徽省十四游擊區上校副司令劉亞夫。馬馨亭在陳際帆面前說了一大通好話,末了還特別指明:「長官,非是馬某人任人唯親,實事不忍這樣一個人才被埋沒,劉亞夫是他後來改的名,想傚法漢代名將周亞夫,本名劉彭年,字肖雷。原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讀書人,後棄筆從軍,民國20年薦入鄂豫皖保安團隊訓練班學習,結業後就分到安徽來了,從少尉一直幹到今天游擊副司令,中間還掌管過定遠、蒙城兩縣的軍政事務。」

    陳際帆是越聽越有興趣,又問道:「這位劉上校有多大年紀了,哪年生人?」

    「民國二年生人,算算今年也是二十**的人了。對了長官,和您年紀相仿。」

    年輕有為!這是陳際帆的第一感覺。他趕緊請馬馨亭約劉亞夫來見見面,現在是用人之際,只要是愛國、清廉的一律重用。

    (註:歷史上劉秀夫犧牲於1941年冬,謹此紀念那些為國家民族獻出生命的保安部隊將士,作者)

    馬馨亭走後,陳際帆又接見了第六行政督察區專員盛子瑾和他的部下。這盛子瑾是當時國民黨中的異類,由於他在泗縣和**打得火熱,已經成為周邊國民黨留守部隊的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在「反盛、驅盛」的旗幟下取而代之,1939年靈璧縣長許志遠就聯合當地的大地主武裝對盛子瑾搞過一次襲擊,結果盛子瑾的部下江上青(**員)當場被打死,盛子瑾隻身逃離。

    盛子瑾見到陳際帆的時候很坦然,因為這位老蔣欽封的年輕軍官好像也和他一樣對**比較友好,只是不知道這位掌握半省十幾個縣軍政大權的新興地方實力派會怎麼樣做。

    陳際帆還能怎麼做?總不能大張旗鼓地驅逐**吧,這還不是個人感情的問題,**在皖東北已經站穩腳跟,而且有武裝,陳際帆還沒有混到和新四軍八路軍動手的程度。

    陳際帆也沒什麼功夫去閒扯,直接切入主題,泗縣已經存在的八路軍新四軍辦事處暫時可以公開活動,但是境內**領導的武裝要麼撤離,要麼登記接受改編,改編後的部隊原有編製不變,**員活動不受限制,可以參加各地基層民主選舉等等。

    和盛子瑾一起來的部下其實幾乎都是**員,對陳際帆的話他們無權表態,陳陳際帆最後乾脆對這些人說,希望在合適的時機見見新四軍八路軍駐皖東北辦事處處長張愛萍先生。

    對靈璧縣長許志遠,陳際帆就不那麼客氣了。這位不但和盛子瑾有血海深仇,在靈璧縣任上還大肆搜刮地皮,與大地主勾結殘酷剝削百姓。陳際帆根本沒有見許志遠,而是讓二旅特務營進駐靈璧,繳了縣保安部隊的械,將許志遠就地解職送到立煌縣。

    經過一星期左右的時間,「安徽省戰時軍事管制特別行政區」正式開始辦公,皖北五縣政權全部接手,陳際帆任命馬馨亭為蚌埠特區專員,負責蒙城、懷遠和蚌埠三個縣市的行政事務,任命盛子瑾為泗縣特區專員,負責靈璧、泗縣、五河、固鎮行政事務。

    兩個特區專員不負責軍務,沒有軍權,要求在各自轄區內按照頒布的特別行政區組織法搞好基層民主選舉,推廣減租減息、抓好農業生產和接濟流民等工作。泗縣特區比較特殊,由於八路軍新四軍事實上已經在這些地方形成氣候,所以陳際帆一方面讓二旅派駐最精幹的部隊進駐,一方面渴望與張愛萍見面商談。

    政權平穩交接後下一步就是整編部隊,幾個縣的保安部隊加起來有上萬人,基本上缺乏必要的訓練,裝備參差不齊,士氣低落。陳際帆把這些部隊全部編為「神鷹」軍團預備役旅,任命劉亞夫為上校旅長、鄧振民為少校參謀長,又從二旅抽調基層軍官若干協助訓練。預備役旅平時除了訓練外,負責各地治安、交通要道等安全。

    做完這兩件事,陳際帆才騰出手來仔細瞭解幾個縣的經濟、民生狀況。等把大致詳情摸清後,陳際帆唯有苦笑,怨不得李品仙很慷慨地將這幾個縣讓出來,既不干預,又不使絆子,這幾個縣還真是窮啊。

    不過陳際帆反而覺得很幸運,因為自己終於有機會名正言順地施行新政,改善民生了。一想到能夠通過自己的努力,讓更多的人吃飽穿暖,陳際帆覺得這個意義甚至比當兵殺鬼子更重大。

    可是經濟也不好玩啊。他把李祥韜、蘇霓虹等人調過來,又從參謀總部調政訓處長王永來主抓特別行政區的事務,還是人手不夠。而從巢湖、廬江、白湖農場等地緊急調運的糧食剛到這幾個縣就被人一搶而光,被搶購的糧食過了幾天居然又在另一個地方高價出售。

    陳際帆大怒,讓李祥韜徹底清查。李祥韜在泗縣專員盛子瑾的協助下,又通過高煥捷指揮情報人員徹查才有了答案。囤積糧食做投機生意的就是泗縣靈璧的大地主,為首的是泗縣的柏逸蓀、王廣沛,靈璧的王鑄九等。這些大地主不僅在農村有大量的土地,而且在各縣城置辦了大量產業,也是抵制減租減息政策的中堅。

    對付這些財大氣粗、各種關係盤根錯節,而且手裡還掌握著少量民團武裝的大地主,陳際帆還真是費了一番思量。按理說軍事解決最為簡單,但是後患也最多,自己剛剛接手這個地方,如果因此謠言滿天飛,搞得人心惶惶的話,只怕北面的日本人會趁虛而入。

    王永給陳際帆出了一個主意,先按照地方武裝管理辦法將這些地主武裝強行解散,頑抗者就地解決。然後繼續調運糧食,如果他們還有財力收購就讓他們收,這樣還可以從他們手裡解決一部分資金問題,與此同時搞一個《對糧食、藥品等戰略物資的管理規定》,規定囤積居奇、走私等行為違法,再處以各種處罰。

    「問題是這些傢伙根本不會理睬這一套,管理規定在他們看來就是廢紙一張。」陳際帆憂心忡忡地說。

    「要的就是這個,他們面臨兩條路,一是停止收購,但這樣一來前期投入的資金就虧了,只有硬著頭皮繼續,我們調集運力日夜搶運,只要糧食不被他們賣到別的地方就好辦,等時機成熟出動部隊一舉查抄他們的倉庫,狠一點連土地都給他們沒收了。」

    陳際帆心想這計策夠毒,衝著這兩下子,這王永還真是個人才,只是陳際帆還有一個問題沒解決,離這裡不到兩百里就是鬼子野戰部隊駐紮的宿縣,這麼多糧食運過來,鬼子一定會向聞到腥味的貓一樣。如果鬼子真要冒這個險,自己只好迎戰了。只是這節骨眼上和鬼子打仗,會耽誤許多更重要的事。

    他把這個顧慮告訴王永的時候,王永這回嚴肅起來了:「師長,這些糧食本來也應該在這裡,糧食穩定了,民心才穩定,再說了這裡地貧民窮,真要對北面的鬼子採取軍事行動的話,這些糧食馬上就可以轉為軍糧,將會大大減輕後勤壓力。」

    陳際帆心想有道理,不過收拾這些大地主的任務還是交給二旅,交給預備役旅的話,本鄉本土的,難免會走漏風聲。本來王永還提議這件事可以和**那邊合作,陳際帆沉思了半天拒絕了,和**合作的話,事情肯定順利得多,不過這樣一來就會給國民黨那些傢伙口實,對「神鷹」將來不利。

    陳際帆看到一臉失望和疑惑的王永,覺得有必要和他再溝通一下,他把王永單獨留下,講道:「你是不是覺得我有些難以捉摸,既是老蔣認可的准嫡系,又敢於冒政治風險和江南的新四軍打得火熱,而現在卻又和新四軍八路軍刻意保持距離,覺得很奇怪是嗎?」

    王永這回沒說話,微微點點頭。

    「黨派之間的恩怨我很清楚,如果沒有日本人入侵,我們這些軍人大抵上都是要站隊的,非此即彼。但是現在大敵當前,我們國家最主要的矛盾就是民族矛盾,一切其他的利益都要讓位於此。**對以前的事情心有餘悸,要保持相對的獨立性,而國民黨也視**為心腹大患,這些我也知道。但是在我這兒沒有這麼多歷史包袱,作為一名中**人,我現在做的就是要讓國家民族少受些苦難,讓我們這個泱泱大國在世界上能挺起胸膛做人。所有的事情都要服從這個目標。」

    王永長歎一口氣,表示理解。

    「現在我不恨**,也不恨國民黨,我恨的是漢奸、是那些不顧同胞生死發國難財,是那些紙醉金迷的貪污**分子。恕我直言,中國面臨的問題遠不是消滅侵略者、討論誰當家作主的問題,我們的奮鬥目標不會僅限於眼前,還要著眼於幾十年後,要讓子孫後代生活在一個經濟發達、國力強大,領土統一的中國。」

    「師長,恕我愚鈍,您說的這些我確實不太明白。」

    「再過半年,那個時候你也許會明白一點。」

    王永本來是預備黨員,後來加入「神鷹」就和組織失去了聯繫,這幾年他耳濡目染陳際帆和他的戰友們所做的一切,漸漸也融入了「神鷹」,但是內心對**還是充滿感情。陳際帆很信任他,明知道他和**有瓜葛還是信任他,王永只有努力工作才能報答知遇之恩了。

    王永走後,陳際帆先和參謀總部取得聯繫,要他們提前制定與二十一集團軍協作攻取合肥的計劃,籌備糧餉彈藥。

    然後命令二旅密切關注上了名單的大地主,並且抽調最精幹的力量保護糧倉和運輸線。

    一切安排完畢後,陳際帆把羅玉剛放在旅部的03突擊步槍放在手裡細細把玩,當他把槍熟練地拆成零件後,忽然產生了一種自己生產突擊步槍的衝動。自己的部隊真要是大量裝備突擊步槍的話,戰鬥力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陳際帆沒有想到,他鍾愛的03式突擊步槍沒有來得及生產,但是會在未來半年內給他帶來意料不到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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