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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百七十五章 虛與委蛇 文 / 中國神鷹

    看得出來,當老蔣說道他這個學生的時候,他的神情很是遺憾,甚至是有一點難過的。陳際帆使勁在腦海裡搜尋著黃埔軍校的精英們。

    只聽蔣介石繼續說道:「黃埔三傑中,居然有兩個人是**,年輕人為什麼都那麼倔強啊。」

    七個人默默地不吱聲,良久,還是胡雲峰率先打破尷尬:「委員長說的是蔣先雲吧。我們只知道這位蔣先雲先生在黃埔時期是一代奇才,後來在鬥爭中壯烈犧牲。這樣優秀的前輩,我們無緣得見,實乃憾事。」

    「是的,蔣先雲是我最得意的學生,儘管他和我的信仰不同,我還是對他委以重任,**那邊不愛惜人才,蔣先雲、曾中生這些好學生,哪一個有好下場?他們非要鐵了心跟**,難道在我身邊就不能救國?如果蔣先雲、陳賡在,戰區司令都是他們的,想打日本人?可以,我這個當校長的給他們當好後勤,給他們提供發揮的平台;想從政?也可以,行政院各部隨他們挑,可惜啊。」

    陳際帆等人開始還覺得老蔣是個有情有義的人,可聽到後來覺得不大對勁,怎麼這話像是給自己這邊說的,

    「介石,當著年輕人的面,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你對蔣先雲的感情世人皆知,他犧牲後你不也授意國民政府追贈中將軍銜嗎?還是往前看吧,我看啊,這七個精英未嘗就不如你那些黃埔弟子。」

    陳際帆心想你們夫婦一唱一和的,當我們真是傻瓜啊,想拉攏就直說,拐那麼多彎子幹什麼。

    果然,老蔣忍不住說道:「江山代有才人出,過去的總要過去,現在見到你們,我的心情好多了。當初我在黃埔就曾對學生們講過,國家的希望在於青年,如果青年們能夠少一些內鬥,多一些團結,則國運復興指日可待。**那邊有我很多好學生,像陳賡,他還救過我的命。我的要求其實不高,只要能跟著我,一切既往不咎。」

    陳際帆聽到老蔣總在這個話題上打轉,知道他既懷念過去的情誼,又想借此試探自己。陳際帆只得應付道:「委員長說的是,要是中國人都能團結起來,兩黨以及兩黨之外的很多仁人志士共同在一面旗幟下為中國富強而奮鬥,則我泱泱中華可早日屹立於世界強國之林。」

    「是地是地,」蔣介石也不知是不是發自內心,連讚道:「可是黨內黨外總有這麼一部分人,要和政府唱對台戲,搞得國家把主要精力都放在這上面,才讓日本人有機可趁。」

    和老蔣說話真累啊,這是陳際帆胡雲峰等人的感覺,說了一大通,雙方總是在兜圈子,而且老蔣的話綿裡藏針,逼得人不得不表態。陳際帆不想在政治問題上糾纏,老蔣的脈他摸不準,也不敢在人家的地盤上亂說,只得把話題漸漸引向抗日戰爭。

    「委員長,英美盟國已經對德日法西斯宣戰,保衛滇緬交通成了當務之急,不知委員長急召我等前來,有什麼吩咐?」

    老蔣何等人精,聽陳際帆的口氣,就好像沒聽明白自己的意思一樣。他敢肯定,以陳際帆等人的政治水平,是一定聽得出自己的話外音的,只是陳際帆沒表態,老蔣也不好再說什麼,加上遠征的事情是他現在最大的心病,所以陳際帆既然轉了話題,老蔣也就跟著走了。

    蔣介石很為難地說:「政府偏居西南一隅,為抗戰已經耗盡了人力物力。現在軍隊的主力基本集中在長沙,西南地區的部隊數量不多。去緬甸作戰,從上到下心裡都沒有底,際帆將軍,你有什麼好建議?」

    陳際帆心道我能有什麼好建議?我又不掌握指揮權。他向胡雲峰看一眼,意思是該你了。

    胡雲峰坐得筆直,見頭悄悄使眼色,只好硬著頭皮答道:「回委員長。遠征緬甸是大事。我等不自量力,有幾點看法,不知當不當講?」

    「講,講。我知道你們對遠征作戰籌劃很久了,你們的意見一定是很好地。」

    「是,委員長。日軍現在正橫掃東南亞,英美聯合艦隊已經無法擋住日軍在太平洋、印度洋和東南亞的步伐,在這種情況下,日軍必然進攻緬甸。即可切斷我西南援助渠道,又可開闢第二戰線,使我兩面受敵,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決不能坐等盟軍邀請,必須考慮早日開赴緬甸做好迎敵準備。」

    老蔣打斷道:「我何嘗不想這樣,數萬大軍在滇緬邊境枕戈待旦,杜光亭等人的請戰書隔三差五就送過來。可是英國人不願意政府軍這麼早進入緬甸,美國人的態度也是模稜兩可。」

    「委員長,盟國中最不能信任的就是英國人。其一、他們自持是昔日的強國,根本不把我們放在眼裡,看不到我們對世界反法西斯戰場的巨大貢獻;其二、英國人長期殖民緬甸,搞得天怒人怨。大戰來臨,他們恐怕在加緊搜刮,此時自然是不願意別**隊去打擾的;其三,也是最重要的,請委員長務必記得,戰爭一旦來臨,養尊處優英國佬一無制海權,二無殊死一搏的勇氣,一旦與日軍交火,肯定是潰敗之局。到那時英國人會三番五次催促我軍入緬,讓我軍給他們當炮灰,掩護他們撤往印度。這點我敢拿腦袋保證。」

    「是地,」老蔣意味深長地說,「部隊進入緬甸,語言不通,所有補給全部依賴後方,而這些交通線都在英國人手中,這就等於把自己的命脈掌握在別人手中。委員長,您已經獨立領導中國抗戰了四年,此中艱難我們這些當下屬的真的很理解,所以委員長務必要清楚,自己的命運還是掌握在自己手裡比較靠譜。」

    胡雲峰這話一語雙關,既對老蔣點明遠征作戰不要過多指望別人,又隱隱對老蔣說他們七個的命運不願交給別人。

    老蔣沒聽出來話裡的另一層意思,不過胡雲峰的話他不太同意,「胡將軍,你是干參謀長的,你應該明白,沒有英國人的飛機軍艦掩護,我軍到緬甸,取勝的希望不大。他們不願意士兵流血,我們可以,所以雙方一個出飛機,一個出人,這樣的合作不是很好嗎?把英國人得罪了,遠征部隊的命運堪憂啊。」

    胡雲峰還要辯駁,老蔣說道:「我已經和史迪威、亞歷山大等人談過了,三方達成一致,這個時候是不好更改的。再說胡將軍方纔所言也只是建立在猜測的基礎上,是不能作為決策依據的。」

    陳際帆一聽,心道:「老蔣,難道你天生就是打敗仗的材料?你也不想想,沒有十足的把握胡雲峰敢拿腦袋擔保嗎?您老人家對國際社會實在是太不瞭解了。」

    陳際帆說:「我等並非要左右軍委會既定策略,委員長,既然我們來了,說什麼也要為國家分憂,作為軍團長,我在這裡鄭重向委員長申請,將我軍團特種部隊提前秘密進入緬甸,為大部隊打前站。請您特批!」

    在老蔣的印象中,「神鷹」軍團特種部隊曾經奇襲過南京,奔襲過上海,還在多次戰役中立下奇功,他對這支部隊的戰鬥力毫不懷疑。只是這支部隊並不直接聽命於他,這多少有些令他嫉妒,聽到陳際帆這麼說,老蔣猶豫了一下,答應了。

    「好,回頭我讓軍政部下一道命令就好。」

    「不不,委員長,」陳際帆趕忙制止,「特種部隊先期入緬,一定要在非常秘密的情況下進行,既不能讓英國人知道,更不能讓日本人聞出味道,等將來大部隊入緬,特種部隊講和遠征軍司令部建立單線聯繫,不僅為主力部隊作戰源源不斷提供情報,還可以襲擊日軍重要的後勤補給、交通要道,甚至還可以對日軍高級將領實施『斬首』。」

    「斬首」,老蔣對這個新名詞感到很好奇,「就是刺殺日軍高級指揮官,就像在上海那樣?唔,好,好,你們送來的日軍13軍司令官澤田茂的中將軍刀還掛在書房,好!你們想要我怎麼做?」

    「我們只請求委員長一紙手令,再提供一定數量的電台即可。」陳際帆沒敢獅子大開口。

    「這是不夠地,」老蔣手一揮,「國家雖然困難,可也不能委屈了這些勇士,這樣,晚一點孔院長過來,我讓他特批一些經費給你,電台、裝備,你們可以到軍政部戰備庫去找。重慶找不到,就到昆明找。我希望你們能為國家建立功勳,你們七個人都要去嗎?」

    「卑職感謝委員長的支持和信任,此去緬甸如不能為國建功,我等誓不回還!特種部隊由我、胡參謀長和高處長指揮,鍾將軍和羅將軍在開完軍事會議後將趕回安徽,我們向委員長申請再調一個旅到昆明作為遠征軍戰略總預備隊,不知您以下如何?」

    宋美齡半天沒開口,因為他們商議的都是軍國大事,她不好插話,可現在她也忍不住了,重慶經常有人吹風造謠,說「神鷹」妄圖自立門戶,甚至和**打得火熱等等。開始她也是相信的,因為她知道自己的丈夫連人家一面都沒見過,根本就談不上直接指揮,丈夫這個委員長除了給政策和偶爾一些援助支持,對人家部隊的影響簡直就是零。國內這種事她見得太多了。

    宋美齡插話道:「你們委員長這些年又要指揮對日作戰,又要領導國家的經濟建設,還要獨自面對來自**和其他人士的責難,他很不容易,對你們照顧不周,你們還要多多諒解才是。」

    「夫人言重了,」陳際帆馬上起立,「說實在的,我等七人當初回國,原本只是想憑一腔熱血殺敵報國,不料委員長日理萬機中竟然能對我們這樣一支小部隊多次關照,我等內心實是感激不盡的,知遇之恩,當湧泉相報,沒有為委員長的支持,我們不會有今天。」

    陳際帆說的是實話,沒有老蔣的政策,他就算是能憑武力拿下安徽,也守不住。就算能守得住安徽,也不會有這麼多人才聚集過來。在這一點,他要感謝老蔣。

    「不必客氣了,我剛才說了,看見你們就想起來我的學生,只要是人才,我都是愛惜的。你們能在國家危難之時挺身而出,我沒看錯人,該欣慰的是我啊。」老蔣謙虛道。

    「夫人有所不知,沒有委員長的支持,我們萬不能在南京之戰中全身而退,沒有委員長全力支持,在上海我們也不可能搗毀13軍司令部,要說功勞,委員長當居首功。」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這幾句發自肺腑的話,讓老蔣感覺倍兒有面子,他心情大好,「那裡,將士用命,乃國家之福。對了,際帆將軍,剛才說你們申請派一個旅到緬甸來,派的什麼部隊?裝備如何?」

    「回委員長,派過來的部隊是『神鷹』軍隊頭號主力部隊,軍團獨立第一旅,裝備美械,全旅9600餘人。」

    「旅長是叫宋關虎的吧,此人不大聽說。」

    「回委員長,宋關虎少將原是**36師一名士官,東北人,參加過東北軍、二十九軍,後輾轉到南邊,被36師招募,旋即參加淞滬會戰,部隊撤退途中長官獨自逃生,和我等相遇後,大家一起拉起的隊伍。宋將軍雖非海外留學,但他是『神鷹』軍團的創建人之一,本人驍勇善戰,麾下第一旅是軍團當之無愧的主力部隊。」

    老蔣一聽,羅玉剛和鐘鼎城居然只能指揮第二第三旅,想必指揮第一旅的宋關虎將軍有兩把刷子,他一聽宋關虎原來是**,心裡暗暗記下。

    老蔣說道:「一個旅的兵力怕是單薄點,既然是戰略預備隊,就應該有預備隊的樣子,部隊來了以後我要親自見見宋將軍,在可能的情況下,第一旅可以升格為獨立第一師嘛。」

    「謝謝委員長,我們本來考慮,第一旅主要是安徽人為主,到西南邊陲作戰還是要適當招收一些當地人,這樣部隊不致吃虧。」

    「好了,」老蔣又問道,「美國人援助的那個師,現在已經拿到了他們的裝備,際帆將軍準備如何使用這支部隊啊?」

    「這支部隊是機械化部隊,如果訓練指揮得當,他的戰鬥力相當於幾個步兵師,只是由於我們嚴重缺乏制空權,國內的油料又緊張,所以只能把這塊好鋼用在刀刃上,部隊不參加緬甸遠征,他們回安徽加以訓練後,戰場放在山東和華北。委員長請放心,光復國土是我們義不容辭的責任!」

    這麼好的部隊不去緬甸,老蔣趕到有些可惜,不過他自己也有第五軍這樣的機械化部隊,反正也指揮不動,想想就算了。

    「好了,公事談完了,」宋美齡在旁邊插話道,「介石,他們都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為國家立下了汗馬功勞,你這個當領袖的,也應該關心關心下屬的生活才是。」

    老蔣微笑起來,他很少笑得那麼開心,接著夫人的話題,老蔣隨口問道:「幾位家裡還有些什麼人,父母雙親還好嗎?」

    這個問題大伙早就想過了,在住所商量了半天,決定編謊話,只能先對不起自己的父母了。

    陳際帆說:「我們自小都是孤兒,在一起長大,情如兄弟。後因機緣到了美國求學,在一個民兵學校學習了幾個月的軍事後,就為生活而奔波,聽聞國家遭難,我等七人便湊足路費回國,直到今天。」

    「聽說你們的隨身配槍很是先進,能否借給政府測繪製造,也算是為國家做點貢獻。」

    「屬下的配槍是美國的一些朋友手工訂做的,作為禮物送給我們,美**方並不知情。屬下以為這種槍目前並不適合在國內大規模生產,他要求的材料、工藝都非常嚴格,生產工時更是極高,根本無法短期內大量裝備部隊。卑職以為,槍支是士兵的生命,寧願要一支質量穩定,功能稍差的槍,也不要用看起了功能強大,實際上很不可靠的槍。將來消滅了日本人,國家穩定富強了,這種武器當作為中**隊的制式武器,請委員長放心。」

    「前幾天在街上的誤會我也聽說了,你們當時的舉動過激了點,不過,考慮到剛剛被日本人襲擊,這也可以理解,只是這樣一來。重慶上下添油加醋,搞得政府很是被動,尤其是孔院長,現在成了眾矢之的,連正常的工作都無法開展了。孔院長是黨國元老,度量還是有的。我這個當委員長的今天就做做和事老,年輕人嘛,衝動可以理解,但是孔院長的面子還是要的,他的面子也是政府的面子。」

    陳際帆心裡暗道,他狗屁面子。你老蔣居然大言不慚說他的面子就是政府的面子,我看是你的面子還差不多,你們家的親戚關係我管不著,可沒有你老蔣的放縱,重慶官場會是這樣?

    不過想歸想,既然老蔣開口了,說不得只能軟下來,不過原則問題是不能讓步的。

    陳際帆說:「當天的情景很突然,日本人視我們為眼中釘,恨不得我們全部都死,孔小姐猛然驅車撞來,我們猝不及防之下,向孔小姐車前警戒,孰料她竟然拔槍相向,後孔家管事率家丁前來,不由分說亮起來傢伙。委員長,夫人,您二位有所不知,特種兵的作戰特點一向是先發制人,根本不允許敵人有開槍的機會,在那種情況下,我們只能選擇開槍,請夫人諒解。既然是誤會,我們願意為死難者家屬賠禮道歉。如果孔院長不計前嫌,我們也願意和孔院長冰釋誤會。」

    宋美齡道:「你們的人緣不錯,就連我那一向深居簡出的二姐都願意來當這個和事老。孔院長已經知道這是個誤會,今天我們這個地方就是他做的東,你們到重慶來,多一個朋友總是好的。」

    「謝謝夫人,也謝謝孫夫人。委員長一家給足了我們這些年輕人的面子,我們雖是武夫,也能感受到領袖的關懷。如果能見到孔院長,我們當面賠禮就是。」

    「好好,」老蔣心情愉快,「際帆將軍識大體,以後前途不可限量。」

    前途?能被領袖這樣下定義,前途應該不會差。可是老蔣,您老人家還是有歷史局限性啊,我們來到這個時代,不是來當投機分子混榮華富貴的,您還是多多考慮您的前途,算算不到八年,您就得滾蛋了。咎由自取啊,重慶談判的時候,人家那邊可只是要求多黨執政而已,可是您這位獨裁者,偏偏只相信武力。中國的事情哪有這麼簡單?再說了就算是武力,您的那些部隊也沒強到哪兒去。

    宋美齡也趁熱打鐵道:「孔院長很欣賞你們這些後起之秀,他正好也有經濟上的問題和各位探討呢?」

    胡雲峰心裡一陣發涼,終於說到正題了。提起錢就不親熱,老孔家和老蔣是穿一條褲子的,「神鷹」在安徽做的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斷了人家的財路,尤其是發行貨幣一事,這是犯天條的。孔祥熙肯定會在這上面做文章,勸說頭不要走這條路。甚至有很大的可能,在老蔣的威嚴下要求安徽開放銀行、證券公司等的經營權。

    陳際帆心知肚明,自從搞了根據地後,陳際帆眼中的孔祥熙比軍隊還要恐怖,他身後的官僚資本是一頭巨大的野獸,只要給這些官僚資本一點機會,它就會毫不猶豫將安徽的一切全部吞噬,將安徽好不容易形成的大好局面摧毀。

    陳際帆說:「孔院長為國家、為抗日做出的貢獻有目共睹,只是我等軍人對經濟一竅不通,恐怕會令孔院長失望。」

    「國家千瘡百孔,為了籌措軍費,不得不增發貨幣,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孔院長的政策勢必會影響一部人的利益,這些人不顧大局,對孔院長,對國家極盡誣蔑之能事。你們也是掌管一方的長官,多聽聽孔院長講講也是很好的。」

    老蔣一些話明顯是站在孔祥熙,不,應該是站在他所代表的官僚資產階級利益上,陳際帆心裡早有打算,打仗還可以幫幫場子,要在金融上打安徽的主意,門都沒有。

    正說著,門口衛兵的聲音傳來:「行政院長孔祥熙攜夫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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