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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百七十四章 覲見領袖 文 / 中國神鷹

    孔祥熙吃了這麼大一個虧,豈能善罷甘休,不過他除了回家哼哼幾句外,還真沒有什麼可以拿得出手的手段,他只是行政院長,又沒有兵權,就算有兵權又能怎樣?還能吃了人家?

    可是宋靄齡不幹了,她在醫院裡看見自己寶貝女兒的樣子,手腕上青了一大塊,還整天又哭又鬧,眼睛裡哪還能揉沙子,回去後對孔祥熙大發雷霆。

    正好這幾天重慶的報紙唯恐天下不亂,把這件事情描繪得有聲有色。至於民間茶館就更誇張了,孔祥熙一家人整個就是大奸臣,而陳際帆一行則成了天神下凡,英雄出世。

    孔祥熙不是一個窩囊的人,他也受不了妻子的責難,辯白道:「好了好了,我能怎麼辦?人家口口聲聲說受到了威脅,不認識二丫頭,現在重慶的報紙都站在人家那頭,軍委會裡面就是想幫忙,也說不上話。我能怎麼辦?」

    宋靄齡怒道:「沒王法了,我去找小妹和介石,非得討個公道不可!」

    「你去又能怎麼樣?陳際帆他們是委員長三令五申請來的,不光國內傳得沸沸揚揚,就連美國人英國人也在關注,夫人,國家遠征在即,算了,就算要報仇,也要分時候吧?」

    「你別在這裝好人,你肚子裡有幾斤幾兩瞞得過別人還瞞得過我?公是公私是私,不就是為點錢嗎?難道孔家的面子都不要了,你不要面子,介石和小妹呢?以後還怎麼服眾?」

    「一點錢?」孔祥熙扶扶眼鏡張大個嘴巴,「我的夫人,你也是商海裡呼風喚雨的,怎麼這點都看不清?安徽正準備發行新貨幣,以他們的經濟能力和軍事上的影響力,就算沒有儲備,貨幣都是堅挺的,法幣拿什麼和人家比?一旦貨幣發行成功,陳際帆就等於在經濟上獲得了徹底的獨立,政府既不能在軍事上指揮人家,又無法通過經濟上控制,那不等於白白培養了一個對手嗎?」

    「對手?」宋靄齡不屑地說,「**勉強算得上是對手,可是人家**是有組織的,而且手裡那麼多軍隊,**個個都是精英,陳際帆憑什麼資格當對手?」

    「憑什麼?憑的是人家戰無不勝的威風,在美國,這就是一份無形資產,就是品牌,有了這個品牌,人家可以很容易就聚集起幾十萬上百萬大軍。不要忘了,軍事上,他們保定的、黃埔的,都得當小學生。」

    「上百萬大軍,他養得起麼?」

    「夫人,那是安徽啊,不要說人家高瞻遠矚提前搞了個農場,就只計算巢湖周邊,長江北岸,只要風調雨順,區區百萬大軍算得了什麼?別人發行貨幣用黃金美元做儲備,可人家呢,戰爭期間用糧食。高明啊!」

    「這些我不懂,有本事就找介石說去。」

    孔祥熙似乎沒聽見,自言自語道:「安徽真是好地方啊,礦產、農業、交通,樣樣都占齊了。陳際帆,你的命也太好了點。」

    兩人正說著話,門外傳來一大聲:「孫夫人宋女士到!」

    「哎喲,二妹到了。快,快收拾一下,我去迎接。」

    「孫夫人白天才把陳際帆他們叫去喝茶,晚上就來咱家,我看是來當好人來了。」

    「瞎說什麼呢?」

    「孔院長說得沒錯,我就是來當好人的。令偉這丫頭怎麼樣了?」宋慶齡逕自走進來了,門房當然不敢攔。

    「令偉沒事,就是受了點驚嚇,這丫頭沒遇到過惡人,心理上有些接受不了。」

    「醫生怎麼說?」

    「二妹快先進來說話,外面冷!看茶!」

    孫夫人看見孔祥熙收拾公文包準備離開,便隨和地道:「大姐夫如果不太忙的話,不妨聽我說幾句話,小妹今日登門,只講姐妹感情,你也用不著稱我孫夫人,直接叫二妹就可以。」

    「是,夫……二妹!」孔祥熙尷尬地坐下。

    「這個節骨眼上,總要有人出頭轉個彎,我這個當妹妹的自作主張把陳際帆叫到家裡去,問清楚了事情的緣由。這幾個年輕人血氣方剛,他們已經意識到自己的魯莽和衝動,說主要是因為剛剛遭到日本人襲擊,反應過激所致。」

    宋靄齡不答應了,「他們遭日本人襲擊,關我們什麼事,我孔家的人難道是想殺就殺的麼?」

    孫夫人不想在這問題上糾纏,否則不但撤不清楚,還會引起大姐的反感。她接著說道:「這群年輕人在安徽做的事,想必你們也知道。我和他們多聊了些,誰知道他們看事情很客觀,並不像是魯莽的那種人。」

    孔祥熙坐在那裡正尷尬著,聽到將陳際帆他們看事情很客觀,便隨意答了句:「怎麼客觀了?」

    「下面的話可不是我說的,陳際帆和我們正在爭論一些時局,可是他說,就拿孔院長來說吧,我不喜歡這個人,估計他也對我沒什麼好感,可他難道對抗戰就沒有一點功勞?民國的金融財政、法律制度的完善和健全,孔院長和宋部長是有功的。」

    孔祥熙苦笑,其實他自老蔣上台起就一直主持中華民國金融財政,大力提倡興辦實業,親自主持修訂了多項法律,可以說,是孔祥熙讓中國的經濟真正與世界接軌的,在這方面他功不可沒。陳際帆並沒有說錯。

    宋靄齡說:「他一個當兵的懂什麼,還不是怕得罪人,才說幾句好話。」

    孔祥熙搖搖頭:「夫人說錯了,如果這話真是陳際帆說的,就不是拍馬屁了,他顯然知道我的過去,能夠得到這樣一個人的評價,值了!」

    「瞧你那點出息,一個武夫說了點好話就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孫夫人微笑著看這夫妻倆的表演,一言不發。

    可是孔祥熙畢竟是人精,他反駁道:「夫人,武夫之言再不可說了。陳際帆的厲害之處並不是軍事上,它能夠在短短四年之內將安徽治理得有聲有色,能得到國內那麼多人的讚許和支持,就連精明的美國人也向他們伸出橄欖枝,這個人是絕對不能小看的。他在經濟上的手腕同樣令人生畏,安徽的銀行業監管力度很大,我多次派人去試圖打開一個缺口都未能成功,這是一個可怕的對手。」

    「姐夫拿他當對手,可是陳際帆似乎並沒有和你們作對的意思?」

    「怎麼沒有?管家跟了我們這麼多年,說死就死了,這不是公然挑釁是什麼?」宋靄齡還是不依。

    「哎呀夫人,這個事我都給你說了,是誤會。當然了,如果有機會,我倒真想見見這位傳說中的戰神。等蔣委員長見了再說吧。」

    「對了,你不提介石倒也罷了,你一提我倒想找他評個禮,我這就給他打電話,你這個當爹的是指望不上了。」

    其實宋靄齡在這邊不爽,黃山官邸的宋美齡同樣也不會愉快到哪兒去,他是第一夫人,又是知書達禮女士,自然不會在蔣介石面前大吵大鬧。

    晚上,宋美齡照例端著一杯咖啡來到書房,問蔣介石這件事該如何收場。

    「令偉這丫頭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連我辦公室的東西都敢亂動,軍政部何應欽發給我的文件她居然敢看,而且看過後還隨手扔了。要是別人的話……」

    「達令,我不是問你這個,令偉的脾氣我知道,我是說,老是放任新聞界添油加醋,時間長了,將話題扯寬了,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這個我曉得,」蔣介石把報紙一放,「你看看《大公報》寫得,陳氏兄弟在背後搞小動作,落井下石!哼!」

    (《大公報》受系控制,陳氏兄弟怎會放過這個攻擊政敵的機會)

    「所以你不能總在幕後一言不發,得管管。」

    「怎麼管?把陳際帆他們抓起來?還是勒令他們向孔祥熙和大姐道歉?」

    「抓是不現實的,美國人也在關注此事,重慶上下多少雙眼睛盯著。我的意思是,你好歹是領袖,能不能私下裡給陳際帆一點壓力,讓他們給大姐道個歉,也好讓姐夫下個台嘛。」

    「又是美國人,是那個史迪威吧,管得很寬啊,居然管到我的家來了,我早說過,帝國主義是一丘之貉。」

    「瞧你,又扯遠了。你不喜歡美國人,所以才要你親自出面嘛,剛才大姐打電話來,說二姐也在他們那兒,要請你為他們做主。」

    「二姐也在?」蔣介石有點意外,戴笠還沒有把孫夫人的行蹤還沒有報上來,他感覺有些突然,實際上是戴笠的人馬全撤了。

    「還不是為了這事,二姐是個記感情的人,為了這事她還親自把陳際帆請到家去,這不,晚上就來了。」

    「你這個二姐,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她要解決的事情很多。也罷,大姐他們怎麼說?」

    「大姐還在氣頭上,」宋美齡道,「倒是孔院長很有心,他懇請你出面,建議以家宴的形式把這幾個人請來,他做東。」

    「他不做東誰做東,他富得很,富得很。」老蔣臉色很難看。

    宋美齡知道蔣介石在想什麼,趕緊打圓場道:「達令,今天只談家事,再說了,你不想見見你這個百戰百勝的下屬嗎?國家正是用人之際,不要冷了年輕人的心,**,民盟多少雙眼睛盯著。」

    「讓他選一處清淨之所,我們倆先會會陳際帆,大姐二姐他們晚點來,令偉就不要來了,她還在醫院。令儀、令侃、經國陪同。」

    「安全問題怎麼辦?日本間諜活動很猖獗,好好的家宴,我不想讓日本人掃了興。」

    「這個你放心,交給戴雨農就好。」

    「算了吧,你這個學生忠心倒是忠心,要對付日本人,他手下那些人,我不放心。」

    「那就讓陳際帆的部隊加進來,日本人的特種部隊都不是他們的對手,區區幾個特工,他們還是震懾得住的。」

    「好吧,」宋美齡無奈地說,「連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敢交給人家,你倒是有度量。」

    「日本人欺軟怕硬,有他們這支特種部隊在,就是借給日本人三個膽,他也不敢來。我這是圖清淨,軍事會議上,我想聽聽陳際帆對遠征緬甸的看法,這才是正題。」

    蔣介石說完拿起電話要通了侍從室,把明天的日程安排了一下。然後讓戴笠和孔院長聯繫安保的事宜,最後特別強調,安保工作要通知「神鷹」特種部隊參與。

    侍從室的效率很高,馬上就以書面的形式知會了陳際帆,蔣委員長和夫人要在明天下午舉行家宴,宴請國民革命軍「神鷹」軍團領導人,為確保宴會的順利進行,委員長命令,「神鷹」軍團直屬特種部隊全部參加保衛工作,又軍委會調查統計局副局長戴笠統一指揮。

    「幾位將軍,恭喜你們了,委員長一直深居簡出,此次竟然設家宴款待各位,這份殊榮可不是人人都能有的。年輕人,不要讓蔣委員長不高興,告辭。」侍從室的官員說。

    接到這份沉甸甸的邀請函,大家懸著的心總算是有了著落,倒不是因為怕老蔣,而是老蔣總這麼乾耗著,什麼事都辦不成,大家心裡堵得慌,現在好了,是騾子是馬要拉出來遛遛了。

    「咱們這些名不副實的老蔣嫡系,總算是要拜見最高領袖了,到時候頭,你就領著大家表表忠心吧,哈哈。」胡雲峰又來了。

    「沒那麼簡單,老蔣這個人是個很矛盾的集合體,說他善良吧,他對付**是『寧可錯殺也不能放過』,說他殘忍吧,黨內那些政敵一般都得到善終。對付日本人,他總是左右搖擺,舉棋不定,現在被逼上絕境了,美國人又來了,我敢打賭,現在老蔣的心情一定不錯,我們的運氣也不錯。」

    「頭,這話有點繞,不明白。」老鍾說道。

    「有美國人給他撐腰,他才不會去主動招惹日本人,遠征緬甸有三個目的:一、打通滇緬交通,這是最迫切的;二、在盟國面前展示一下實力,為以後多爭取援助打下基礎;三嘛,嘿嘿,老蔣玩陰的,雲南的龍雲沒幾天好日子了。」陳際帆分析得很有道理。

    胡雲峰搖搖頭,「他老蔣是抗戰領袖,做什麼我管不著,但是要把我們拉上去當炮灰,我頭一個不答應。咱們的隊伍拉得不容易。」

    參謀長的話得到了其他幾位的認同,可陳際帆不同意,他反問道:「軍隊這東西真不賴啊,現在就想著保存實力了?要是保存實力,我們現在至少二十萬正規軍,可軍隊不打仗又幹什麼,都去禍害老百姓?緬甸之行要去,就依照咱們定下的方案。大傢伙還是想想明天見了老蔣該怎麼說。」

    趙俊道:「還能怎麼說,撿好聽的說唄。講講戰鬥過程,匯報一下安徽的經濟建設,最後再給老蔣提一點遠征軍的建議,差不多了。」

    陳際帆眼睛一亮,「小俊說得不錯,我可以給老蔣許諾,下一步咱們下江南,威逼南京上海,你說老蔣會怎麼樣?」

    「乾瞪眼唄,南京能夠光復,老蔣在國際上倍兒有面子,可惜不是他的嫡系干的。不過,假如有那麼一天,咱們最好把首都還給他,南京那地方邪性,虎踞龍盤之地按理說風水不錯,怎麼誰定都在那兒誰就完蛋呢,真是。」胡雲峰搖搖頭。

    「扯遠了,咱們下江南意義重大,馬鞍山的鋼鐵,銅陵的銅都是戰略物資,此其一,其二把華中華東日軍一分兩段,我看他們在武漢能守多久。」

    「頭,你也扯遠了,還是回歸正題,老蔣要是問道安徽經濟建設方面的事咋辦?他對經濟雖不在行,可手下能人多得很,要是有什麼要求咋辦?」

    「咱們就拖,把話題扯到遠征上面,再扯遠一點,謀求大國地位,老蔣在乎這個。」

    「行,就這麼定了,大伙早點休息,明天一早還有很多事情要辦。」

    孔祥熙聽到老蔣答應了,心裡總算安了心,送走孫夫人後,他很快吩咐下去找地方吃飯。宋靄齡雖然心懷怨言,一想到老蔣親自出面,也暫時壓下了心頭之火。

    第二天一大早,戴笠派人過來和陳際帆商議保衛之事,陳際帆對軍統暫時沒什麼壞影響,畢竟人家在南京救過自己的命,在上海也提供了不少幫助。陳際帆二話沒說命令徐揚帶部隊隨來人一起行動,交待了一些細節後,目送部隊離開。

    孔祥熙在重慶置有產業,要尋一處清靜所在並不是什麼難事,他把自己前年買的一處房產命名為「魯園」,以紀念自己的老祖宗孔子,家宴安排在傍晚,可是蔣委員長要在這裡提前接見陳際帆一行人,他們只能在晚飯前才能過去。

    有了600多特種部隊的加盟,戴笠輕鬆得多,他可以把精力放在廚師、招待、送菜工等進入「魯園」的人員審核上,把外部方圓幾百米的範圍全部交給「神鷹」特種部隊,既然蔣委員長都發話了,戴笠何苦做罪人。

    得到戴笠的通知後,陳際帆帶領其餘六人吃過中午飯後隨軍統人員來到「魯園」,在這裡灌了一通茶,半個小時後,只聽門口的衛士大喊:「蔣委員長攜夫人到!」

    陳際帆慌忙帶頭站起整理著裝,大伙心裡都有些緊張,雖說平日裡沒把老蔣放在眼裡,可真到了要見面,還是忍不住緊張起來。大伙軍裝整潔,分兩排筆直地站在大廳門口,等待著蔣介石的到來。

    老蔣難得出行,軍委會把所有貼身保衛全部調出來,跟隨在老蔣身邊,而老蔣呢,也想顯擺顯擺,拿自己的衛士和「神鷹」這幾位比一比。

    衛士們頭前開路,迅速佔領了通道兩邊所有的有利位置,護送著老蔣夫婦緩緩走進來。

    陳際帆他們目不斜視,兩眼炯炯有神地盯著前方。

    「敬禮!」陳際帆大喝。

    七個人「刷」一聲一齊向蔣介石宋美齡夫婦敬了個標準的軍禮。不光陳際帆,大傢伙心裡都在想:電視劇那些人這有才,真是太像了,那氣質,那打扮,這不是蔣委員長是誰?

    老蔣身披一件黑色呢大衣,頭上戴著保溫的貂皮帽,旁邊輕挽著胳膊的正是第一夫人宋美齡,第一夫人今天身穿一身咖啡色毛料大衣,兩片毛領翻到肩上,看起來很是雍容華貴。

    兩人遠遠就見到了站得整整齊齊的七個人,看見他們標準的敬禮均是吃了一驚,老蔣本人就是軍人,最講究軍人的儀表姿態,他看見這七人的第一眼,就知道他們曾經受過非常嚴格的軍事訓練,而且老蔣感覺,這不像是美國人訓練出來的。

    宋美齡更是驚訝,她看見了這幾個人眼睛中的一種凌然不可侵犯的氣質,還有一種野性的東西,充滿魅力。僅僅是一個軍禮,宋美齡就敢在內心打賭,黃埔軍校那些學生趕不上人家。

    見夫婦二人越走越近,陳際帆用標準的軍姿朝前兩步立正報告:「報告委員長和夫人,國民革命軍『神鷹』軍團軍團長,陸軍中將陳際帆率僚屬恭迎委員長和夫人,感謝委員長和夫人在百忙之中的接見。請委員長指示!」

    後面胡雲峰一聽壞了,頭又說順嘴了,「請指示」都出來了,老蔣應該沒聽過吧,他指示什麼呢?

    果然,老蔣一聽到「請委員長指示」這句話,先是一愣,接下來笑逐顏開,看得出他心裡很受用,這個新鮮詞他很喜歡。

    「稍息!」老蔣也恢復軍人常態,「指示」了一下,「陳將軍和諸位遠道而來,一路辛苦了,外面天冷,都進去吧,進去說。」

    「是!」陳際帆一個敬禮,向後轉,對六個人喊道:「稍——息!」

    「請委員長和夫人先請,外面天冷。」

    「好,好,夫人請吧!」老蔣看起來心情不錯。

    屋子裡很暖和,西式壁爐裡火燒得旺旺的,侍從上來接過蔣介石宋美齡二人的外套,恭敬地掛在旁邊的衣架上。

    落座後蔣介石率先發話了,他想逐一認識在座的七個人,陳際帆決定從趙俊開始。

    「報告委員長和夫人,這位是『神鷹』軍團特種部隊現任隊長趙俊上校,擅長叢林作戰,精通叢林機關和爆破等科目。」

    趙俊起身敬禮,可在老蔣和夫人眼裡,這趙俊也不過就是個年輕人,眉宇間似乎還有些調皮。不過他們很快就見到了對比極為強烈的另外一個人。

    「這位是軍團特種部隊副隊長文川浩上校,他也是全軍團狙擊手的總教官。是不折不扣的戰場死神。」

    狙擊手?這個新鮮兵種原來老蔣是不太熟的,直到有多名軍官在戰鬥中喪生在日軍狙擊手槍口下,他才開始關注起來,「神鷹」軍團的狙擊手據說非常厲害,日本人從未討到過便宜。

    不過,文川浩站起來向他們敬禮問好的時候,兩人不太舒服,站起來的這個軍人雖然個子不高,可面相還算俊朗,就是,太冷了。從他的眼神之間根本就只能看到憂鬱,一種堅毅的憂鬱。

    老將感到有些頭皮發麻,不過他還是很有風度地說:「坐坐,戰場死神,真是名不虛傳吶。」

    陳際帆繼續介紹道:「軍團情報處處長高煥捷上校,軍團所有的軍事情報都由他掌握。」

    「夫人好,委員長好!」高煥捷站起身敬禮。

    「你就是『鷹眼』的負責人?」老蔣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戴笠、徐恩曾等人多次提到的「神鷹」情報部門「鷹眼」,他的負責人竟然是眼前這個長得跟普通士兵沒什麼區別的年輕軍人,他實在無法把這個人跟無所不在的「鷹眼」聯繫起來。

    宋美齡也讚道:「真是年輕有為啊。剩下幾位都是將軍了,陳將軍不妨也介紹介紹吧。」

    「是,夫人。」陳際帆道:「軍團獨立第二旅旅長,陸軍少將羅玉剛,第二旅是軍團主力,主要擔負攻擊任務。羅旅長本人擅長近距格鬥,一般士兵十來個人都不是他的對手,所以第二旅和日軍的白刃戰中並不吃虧。」

    「羅旅長人高馬大,果然有虎將之威,請坐,請坐。」老蔣看見羅玉剛和自己一樣也是光頭,心裡有些喜歡。

    「這位是『神鷹』副軍團長兼獨立第三旅旅長,陸軍少將鐘鼎城,鍾將軍老成持重,主管軍訓工作,也是『神鷹』特種部隊首任隊長。在河南遭遇日軍特種部隊的戰鬥中,他被日軍彈片擊傷左腿,現在還帶著傷。」

    老蔣一看果然人如其名,鼎城,聽起來有一種厚實的感覺,可鐘鼎城的樣子確實不出彩,更像一個敦實的農家壯勞力。

    老蔣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握住鐘鼎城後,說:「既有傷就應該好好養傷,到重慶為什麼沒到醫院去?是不是不方便?」

    鐘鼎城還是有些激動,趕緊道:「沒,沒,謝謝委員長關心,這點小傷不礙事,軍團長和諸多戰友照料,已經快好了。」

    老蔣撤下手轉過來對陳際帆講:「要愛護部下,有什麼困難給我講。陳將軍身邊的莫非就是參謀長嗎?」

    胡雲峰趕緊站起,也不用陳際帆介紹:「是的,委員長,夫人,卑職就是『神鷹』軍團參謀長陸軍少將胡雲峰。」

    「令偉那丫頭的槍就是你下的吧,呵呵,令偉這會可是遇上對頭了。」蔣介石風趣地開起玩笑,他和夫人對胡雲峰居然很有好感,因為這傢伙長得確實很帥。

    老蔣回頭對夫人說:「軍委會黨國高級軍官對『神鷹』軍團高效的參謀總部讚賞有加,認為它才是『神鷹』戰無不勝的最大秘密。胡參謀長如此年輕,前途不可限量啊。」

    宋美齡道:「我不大懂軍事,但是我感覺美國人是教不出來這樣的軍人的,陳將軍,有這樣一個團隊,有這樣一群精英,連委員長都羨慕的很啊。」

    陳際帆趕緊起身,宋美齡這話太容易讓人誤解了。他說道:「無論是我個人,還是我的戰友,還是我們所指揮的『神鷹』,都是為中華民族的最高利益服務的。日本人佔我河山、殺我人民、毀我家園、奪我資源,作為軍人,理應報國殺敵。消滅侵略者,是我們的天職所在。」

    老蔣此事長歎一聲,「看到你,讓我不由得想起我的一個學生,想當初在黃埔軍校,他從入學到畢業,門門功課都是第一,是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可惜啊,他要是還活著,也該是你們這個樣子,可惜,可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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