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二百八十一章 搶先佈局 文 / 中國神鷹
部隊離開保山後，來到猶如玉帶一般的怒江東岸。望著遠處刺入雲端的高黎貢山，陳際帆等人都感慨萬分。緬甸原本就是他們的行動目標，歷史的年輪轉來轉去，他們還是回來了。
滇緬公路上很繁忙，各種牌子和噸位的外國汽車充斥著公路，中間還夾雜著拖家帶口的難民，這些人估計都是有些關係的，消息比較靈通，知道緬甸早晚會遭到日本人的攻擊。
江上橫貫著一座鋼索斜拉大吊橋，正是滇緬公路最重要的戰略要地——惠通橋，這裡不但是滇緬公路的咽喉所在，更是昆明的天險，惠通橋若失守，滇西無險可守，日軍可長驅直入威脅昆明，那才是災難降臨。
天公作美，冬日裡罕見的晴天，從遠處望去，銀色的怒江映著湛藍的天，從遠處緩緩流過來，然後又竄隱在前邊不遠的壩子之中。因為是旱季，江水落得很厲害，性情似乎也溫和了許多，「怒江」之名有些不像。
部隊等了很久，車隊和人流才得意過橋，過了橋，沿路的熱帶植物開始多了起來，陽光、微風、江水、植物，「神鷹」這一路上倒像是去旅遊一般。
戰事吃緊，日軍飛機又經常光顧公路，所以路上行人車輛看見「神鷹」特種部隊車隊後也沒什麼驚訝，倒好像覺得很正常。如果說有什麼地方能吸引眼球，那就是隊伍整齊的軍容和身上迷彩軍服。
過了怒江天險後，部隊來到龍陵境內，胡雲峰手持地圖對陳際帆介紹，「頭，左邊這座綿延的高山就是松山了。」
陳際帆順著胡雲峰手指望去，倒吸一口涼氣，這松山就像是一把鎖，牢牢地鎖著滇緬公路，在山上安放幾門大口徑榴彈炮就可以輕鬆威脅滇緬公路上的任何車輛。怨不得日軍「當年」要在這裡修築堅固工事，以中**隊的火力強度，要攻下來這座堡壘，陳際帆不用想到能算出來要花多大代價。
「如若遠征軍抵擋不住，咱們要趁早在這裡修築工事，小日本能守，咱們也能守。」
「哎，」胡玉峰歎一口氣，「最好還是不要走這一步，孤軍固守，遲早是魚死網破的局面。」
松山位於怒江西岸，東距惠通橋22公里，西至龍陵39公里，是惠通橋至龍陵的咽喉要道。松山包括陰登山、大小松山、大埡口、滾龍破、長嶺崗等山坡，周圍長約25公里，山巒棋布、丘陵起伏且山高林密地勢險要，可以想像，如果反其道而行之的話，鬼子怎會如此猖狂？
車隊行至龍陵，車上水以後繼續前行，在元月18日下午抵達滇緬邊境的畹町，這裡是滇緬公路中國段的終點，再往前行就是英屬殖民地緬甸。
畹町，這個被稱為「萬里邊疆第一鎮」西南邊陲小鎮，因為偉大的抗日戰爭而名垂青史。在過一個多月，它將見證中國遠征軍健兒的颯爽英姿。
陳際帆謝絕了第六軍四十九師先期抵達的加強團的歡迎宴會，率部隊靜悄悄地在畹町小鎮的另一邊駐紮下來。
第二天清早，駐滇參謀團團長林蔚發來電文，告知陳際帆等人，參謀團與英國駐緬甸總督韋維爾將軍已經達成共識，韋維爾同意中方派遣華僑志願人員和最多一個團的先頭部隊進入緬甸（註：歷史上韋維爾的確這樣做過）。
這個消息來很及時，可胡雲峰卻覺得有些奇怪，他問陳際帆：「頭，你說咱們運氣是不是太好了點？咱們剛到，英國人就大開綠燈，哪有這麼好的事？」
「哼！」陳際帆不置可否，「英國人的小算盤打得精啊，他們之所以遲遲不願意大部隊入緬作戰，其實是怕咱們從此不走了，他們礙於盟軍的面子不好說話。」
「那為什麼還要請中方派小部隊先去？」
高煥捷道：「緬奸，是緬奸的原因。英國人要利用我們幫他們對付無所不在的緬奸。不管怎麼樣，這通行證的事兒總算是解決了。」
胡雲峰又補充道：「林次長的電文裡還提到，說軍事委員會命令在緬甸的王楚英接受游擊司令部指揮，侯騰將軍乘飛機回國。」
「好，咱們也該開個會做做動員了。」陳際帆掩飾不住自己的興奮。
第二天一大早，陳際帆召開作戰會議，胡雲峰、高煥捷、趙俊、文川浩、徐揚、李金鎖和林旭文等人全部參加。
「兄弟們，『神鷹』的勇士們，從這裡再往前，我們就將踏入異國他鄉的土地，為保衛中國，保衛滇緬公路而戰，在我們的身後，國民政府集中了三個裝備優良的主力軍共十萬人枕戈待旦，而我們加上林旭文團長所帶的兩百部隊卻只有八百多人。『神鷹』在過去四年的抗戰歷程裡，因為官兵的勇猛和智慧，已經成為了一支令日軍聞風喪膽的部隊，而今，我們要在緬甸，用我們的熱血繼續我們這支光榮部隊的輝煌！會議的第一個議程，是請情報處高煥捷處長介紹敵情。」
離開昆明後，高煥捷一路上根本沒有時間閒著，一直通過電台指揮各地的「鷹眼」，並且親自監聽日軍電台，雖然還打不到完全破譯，可憑著對歷史知識的掌握，他還是猜了個**不離十。
高煥捷清清嗓子，在會議室一幅緬甸地圖上開始講述：「日軍成功襲擊美國太平洋艦隊後，其海軍在短短半個月時間內就擊敗了英美等國聯合艦隊，日本陸軍第25軍在山下奉文中將的指揮下，連下香港、馬來西亞、、泰國、菲律賓和新加坡，兵鋒直指緬甸。佔領緬甸既可以徹底圍堵中國，從中國西南開闢新的侵略通道，也可以威脅印度，在適當的時機和德國會師伊朗。從某種意義上說，緬甸的戰略價值超過了任何一個地方。據可靠情報，日軍第15軍已經佔領泰緬邊境瀕海的維多利亞角，隨時可以威脅仰光，威脅滇緬國際運輸線，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必須出征，請參謀長講述出征計劃！」
胡雲峰道：「滇緬公路的意義，之前已經講得很清楚了，軍團長之所以率領我們這幾百人前來，就是要趕在日軍前面進入緬甸，然後秘密南下，在曼德勒以南展開游擊活動，搜集情報，遲滯日軍進攻，為主力贏得更多時間。」
徐揚插話道：「可是英國人像防賊一樣在九固橋那邊防著我們，過不去啊。」
「這正是我說的第二個問題。經過軍團長和我的共同商議，決定從現在起成立遠征軍游擊司令部。將作戰部隊分成三部，一部為主力，由趙俊、文川浩率領，成員220人，作戰方向是仰光至同古之間；一部由我指揮擔任游擊司令部所有物資的保衛和輸送工作，一部由軍團長和林旭文團長指揮，深入緬甸境內到達果敢地區，在這一帶建立游擊基地。為鞏固臘戍打好堅實的基礎。」
趙俊舉手，陳際帆示意他講話，趙俊道：「頭，老胡，英國人不但死死守住邊境，而且在沿途各城市都有駐軍，我們率部隊出境，要麼步行，可這樣一來，無法按時到達上千公里外的仰光啊，照這個速度，鬼子打來的時候，能走到曼德勒就不錯了。如果乘車，英國人肯定會攔截，到時候怎麼辦？總不能向他們開火吧。」
趙俊此話一出，徐揚等人紛紛點頭附和。
胡雲峰道：「這個大家放心，英國人已經同意中方派軍進駐，不過，他們只知道我們是華僑志願團，並不知道我們的底細。不過只要能入境，英國人就管不著了。他們只有三個英緬師，且主力全部駐紮在仰光周邊，沿途像曼德勒這些城市只有少量的保安部隊，所以完全不用理他。」
「英國人不是什麼好東西，」陳際帆接下話，「為了能打贏這一仗，根本不用看他們的臉色，所以我們的打算是，部隊以援緬華僑志願團的身份入境，如果守橋的英國人放行則可，否則強行解除武裝，將通道控制起來！」
「彈藥不夠咋辦？」徐揚問。
趙俊說你傻啊，英國佬的軍需倉庫裡多的是，到時候會有辦法的。
陳際帆道：「目前部隊攜帶的彈藥和糧食數量勉強能維持一個月，參謀長，你立即以遠征軍游擊司令部的名義給史迪威中將發報，簡單說明情況，請求他將一部分運回國的武器彈藥和糧食留下。還有，要和杜聿明等人保持聯繫，隨時把部隊偵察的情況向他們通報。」
「放心吧頭，史迪威那裡沒問題。」
史迪威那裡當然沒問題，接到蔣介石關於「神鷹」特種部隊先期秘密進入緬甸的計劃後很是興奮，可接下來的另一個消息令他不知如何是好。蔣介石在電文裡以商議的口氣讓他回到中國後，接受遠征十萬部隊的指揮權。
史迪威長歎一口氣，他知道這位獨裁者的心思，他是不願自己這個中國戰區參謀長干涉他在國內的軍事行動，故意把自己晾在這邊，遠征軍哪一支部隊不是他的嫡系？哪一個軍官不是聽命於他？
史迪威知道，自己去指揮遠征軍，恐怕就只能指揮自己手裡的警衛了。不過，他終於想到一個人，對，就是陳際帆，只有他和蔣介石保持著一定距離，只有他才可能服從自己的指揮。
史迪威接到「神鷹」的電報很興奮，他決定把自己綁在「神鷹」這一邊，也許這支神奇的鷹真的能給他帶來好運。史迪威大筆一揮命令將準備裝備一個加強團的武器彈藥和其他戰略物資直接在畹町卸貨，交給在那裡的遠征軍游擊司令部，並且電告韋維爾，中國方面新近任命的游擊司令部準備派遣一個營的特遣隊先期入緬。
韋維爾一聽只有一個營，心裡頓時放心下來，在他們這些英國紳士的眼中，懦弱的中**隊根本沒有多大戰鬥力，為了顯示大英帝國對聯盟的誠意，韋維爾也慷慨地答允了。
三天後，也就是1942年元月21日清晨，「神鷹」特種部隊四百八十餘人攜帶大量輜重在陳際帆的率領下從畹町過橋，順利進入緬甸。
車隊行至滇緬邊境後的南坎，隊伍一分為二：趙俊、文川浩、徐揚、李金鎖率精心挑選的240名特種兵，乘六輛美式越野、四輛卡車沿滇緬公路迅速南下，而陳際帆林旭文則率領其餘隊員轉向西，驅車進入果敢漢族聚居區。
「神鷹」終於如願以償進入緬甸，可日軍也沒閒著，集結在泰緬邊境的日軍正在緊張地進行戰爭準備，日軍先期滲透的緬甸的情報人員傳回情報，英國人在緬甸的兵力非常空虛，而中國集結的十萬軍隊仍然沒有入境。
日軍南方軍總部確認情報後欣喜若狂，認為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只要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擊潰駐緬英軍，則大日本皇軍就可沿滇緬公路長驅北上。
此時的緬甸形勢已經不容樂觀，日軍佔領東南角狹長沿海地帶的維多利亞角以後，實際上已經切斷了緬甸和馬來西亞的聯繫。接著日軍沿海北上，佔領土瓦，與先期從泰國滲透到緬甸的沖支隊南北遙相呼應。位於薩爾溫江入海口的戰略要地毛淡棉岌岌可危。
就在「神鷹」特種部隊入境的第二天，日本南方軍司令部收到大本營命令，從即日起全面實施緬甸作戰。作戰目標是，海陸軍密切配合，擊潰駐緬英軍，以達到全面封鎖中國的目的。
與此同時，英美在華盛頓簽署《聯合國家宣言》，其中決定將泰國、緬甸和法屬印度支那（越南）從盟軍東南亞戰區劃出，與中國戰區合併，稱「中、印、緬戰區」，蔣介石任戰區總司令。
獨自血戰了四年之久的中國人意外得到了一塊屬於自己領土外的勢力範圍。
戰爭雙方都在政治、軍事、外交等方面針鋒相對，緬甸全面戰爭一觸即發。沒有人會注意到，此刻正風馳電掣般行駛在滇緬公路上的一個小型車隊。更沒有想到，未來的緬甸戰局會因為這支小型部隊和它在緬甸各地的戰友們而發生重大改變。
趙俊支隊與元月22日下午達到曼德勒。令趙俊感到驚奇的是，英軍在曼德勒的防守力量基本為零，除少數緬甸警察在城中懶洋洋地巡邏外，整座城市一片蕭條肅殺的景象，英國人的小車在擁擠的人群中拚命地按著喇叭，後面裝滿了琳琅滿目的各式各樣的東西。
「隊長，」徐揚忍不住問道，「英國人這是幹啥，鬼子不還沒打來不是，想跑了？」
「媽的，」趙俊狠狠地啐了一口，「要不是有任務在身，非搶他娘的不可，烏鴉，你小子記住了，英國人並不比日本人好到哪兒去，要不是礙於盟軍的面子，老子第一個拿他們開刀祭旗。」
「隊長你小聲點，要讓頭和參謀長知道了，您就慘了。」
「你懂什麼？就算頭和參謀長他們來了也是一樣，好了，讓兄弟們抓緊換水，趕緊走人！」
兩天後，趙俊支隊到達同古以北的彬馬那，從這裡拐向西進入仰光和曼德勒之間的勃固山脈。勃固山脈南北走向，主幹山區長約四百多公里，東西以伊洛瓦底江和錫當河為界，地勢北高南低，餘脈可抵到仰光近郊，東邊的山腳下，就是緬南水路陸路要衝——同古！
選擇這裡，是陳際帆等人仔細研究過的，勃固山脈橫在中間，剛好切斷了從仰光往北的兩條公路的聯繫，山區人煙稀少，只有數量不多的從事原始農耕的少數民族。更重要的是，這裡是熱帶叢林，山上最多的是柚木。而這種用於打造名貴傢俱的柚木，既能抗腐蝕，又能在日曬雨淋的情況下不變形，是建造防禦工事的上佳之選。
趙俊把根據地選在同古和卑謬之間的山區，理由是這裡水源相對豐富。
到達目的地後，趙俊命令就地將軍火物資卸下，所有隊員開始建造游擊基地。
「軍團長，趙隊長來電，他們已經抵達目的地，正在建造宿營地，請示下一步行動。」
「回電，讓他們立刻向四方搜索，秘密建造多個彈藥物資補給點。汽油、炮彈等敏感物資一定不能和基地放在一起，一定要分散存放！」
趙俊支隊正在緊張進行戰前各項準備的時候，陳際帆支隊在果敢卻受到了意想不到的歡迎。
確實，他們進入首府老街的第一感覺，就像是有回到了國內，因為這裡的一切實在是和國內沒什麼區別，人們說的是西南口音的中國話，街道上的攤販、店舖和無所不在的市招，和雲南邊陲的小鎮根本沒什麼區別。
出於對當地人的尊重，陳際帆沒有把隊伍帶進市區，而是帶著林旭文和幾個警衛去面見當地的土司。
還沒等他們進到土司府，就見到一群人前呼後擁，敲鑼打鼓地走過來。人群中間有一個包著頭巾，腳穿一雙皮質涼鞋的四十多歲的清瘦男人，神采奕奕地向他們微笑而來。
不過，常年訓練特種兵的習慣讓陳際帆一眼就關注起他旁邊的幾個年輕人，從這些人的眼睛中，陳際帆彷彿看見了一個個叢林特種戰士的身影。
「好苗子啊，只要有科學的訓練，他們就能擔負起更大的重任。」
陳際帆沒想到的是，他說的這個所謂「重任」，最後竟真的成了現實。這幾個人真的在戰後給了中華民族，也給了果敢一個最大的驚喜。
「鄙人中華民國國民革命軍『神鷹』軍團軍團長陳際帆，今日寇大兵壓境，特率麾下部隊前來與土司和果敢同胞們共同抗敵，保衛家園！」
陳際帆說罷，一拍手，林旭文和身後十幾名戰士抬出數十箱軍火，擺放在眾人面前。「些許薄禮，不成敬意！」
土司叫楊文炳，是果敢大族。帶陳際帆親自將箱子打開後，他旁邊的幾個年輕人立刻發出驚呼聲，這那裡是什麼「薄禮」？這是果敢人現在最需要的東西，三百多支中正式步槍，十二挺仿捷克式輕機槍和在河南繳獲的一百支mp-40衝鋒鎗，還有十幾箱手榴彈和二十幾箱子彈。
在眾人一陣驚呼聲中，陳際帆另外拿出一支嶄新的1911式手槍，槍身平放，雙手抬起，「這支手槍是我本人對土司的一點敬意，請土司笑納！」
這還說什麼？就算是楊文炳心中還有一些疑問，在眾屬下艷羨的目光和「嘖嘖」的口水聲中都無影無蹤了。
槍支彈藥當禮物，既是陳際帆為了打開局面而苦心的設計，也是他內心對果敢同胞的支援之意。進入老街的第一眼，陳際帆的想法就變了，一種強烈的衝動佔據了他的內心，他要通過自己和「神鷹」的努力，和這些果敢人一道，實現回歸祖國的夢想！
楊文炳客套一番後，將陳際帆等人迎進府內。雙方坐定後，作為主人的楊文炳開口了：「無功不受祿，陳將軍如此貴重的禮物，敝邦受不住啊！將軍此來敝邦所為何事？」（果敢人說話應該有口音，為方便表述，一律用普通話）
陳際帆也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還是裝傻，乾脆誠懇地將日軍準備進攻緬甸的消息講了出來。見楊文炳和他的屬下們將信將疑的樣子，陳際帆乾脆又講起了日軍在國內是怎麼對付中國人的。說實在的，要不是為了激起這些身在世外桃源的異邦同胞的血型，陳際帆真不願意再提起這種事。
「土司先生，身為軍人，強敵侵略，不能保住同胞免於屠殺，陳某一直引以為恥，今日所以重提，是不想看著生在異國他鄉的同胞遭受同樣的命運。這些武器雖數量不多，但是可以裝備一支令鬼子聞風喪膽的果敢軍隊，最起碼在鬼子的屠刀面前，同胞們不至於手無寸鐵只能成為刀下魚肉。」
「想起來了！」土司楊文炳旁邊一個三十多歲的年輕人喊道，「前一段我到雲南，聽說過國內有一支對鬼子百戰百勝的部隊，當時沒在意，後來越穿越神，說他們也到雲南來了，莫非就是你們？」
這個邊說邊有些搖頭的年輕人叫做楊振材，此人是果敢族中最有才華的人，他一直有一個遠大的理想，就是建立一個能夠自治並且足夠強大的果敢，讓周邊的緬人和英國人不敢欺負。
林旭文看見楊振材的神態，估摸著對方好像不相信，便上前一步道：「鄙人是馬來西亞華僑，幾年前幕陳將軍等威名回國抗戰，在祖國最困難的日子裡，我們華僑無時無刻不在關心國內的局勢，只有陳將軍領導的『神鷹』部隊，在政府軍兵敗如山的情勢下，屢次戰勝強大的日軍。土司先生可以去國內打聽打聽，就是這位陳將軍，親率兩百多部隊在日寇的圍追堵截下，輾轉幾百公里，殺進上海日軍司令部，將日軍13軍司令官澤田茂中將擊斃。也是這位陳將軍，在來重慶的路上遭遇日軍精銳部隊伏擊，他們以七人之力將日軍兩百來人打得沒脾氣，最後和大部隊一起全殲日寇。而今陳將軍心繫國家安危，再一次親率部隊進入異邦。土司，各位果敢的英豪，站在列位面前的，正是享譽世界的中華第一名將陳際帆將軍。」
陳際帆聽到林旭文講道「中華第一名將」的時候不由得皺起眉頭，心道這小子亂拍馬屁，要是讓國內那些自命不凡的將軍們知道還不跳起來，這種虛名是最要命的。
他道：「所謂中華第一名將在下不敢當，其實，我觀察土司先生旁邊有不少猛士，只要能夠加以訓練，帶兵打仗確是不難。」
「如此甚好，我們這些偏僻鄉人，雖不知日寇如何殘暴，但能得上國大將幫助，正是求之不得。」楊文炳趕忙將自己身邊最得意的幾個人介紹出來。
除了楊振材外，其餘幾個不到二十歲的小伙子分別叫楊振聲、彭家聲、劉國璽、羅星漢等，甚至一個長相大大咧咧的十幾歲女孩也嚷嚷著要參軍。
「讓將軍見笑了，這是小妹楊金秀，今年虛歲十五了，平日裡脾氣火爆，請將軍不要在意！」
陳際帆還在什麼意？他從眼神就可以看出這些人絕對不一般，至少在這一帶擁有極高的威望。
陳際帆猜得沒錯，上面幾個名字的確是後來果敢歷史上響噹噹的名字，他們中有的高舉民族獨立大旗，有的和英緬武裝作戰，有的後來成為果敢領導人。就連這個楊金秀都不是一般角色。
果敢之行出奇的順利，接下來的事情就是如何開展合作的問題了。
合作首先從訓練開始，兩天後，土司楊炳文就組織起一支六七百人的隊伍送到陳際帆面前。而林旭文所率領的華僑隊伍則進入到果敢各個地區，進行廣泛的抗日宣傳。
日本大本營的目光現在全部集中在緬南，集中在英緬軍主力的身上，他們沒有精力，也沒有動力去關心發生在緬北果敢地區的事情，更想不到，在仰光以北的山上，已經有一支隨時奉命實施致命打擊的精銳部隊在潛心準備。
元月份的最後一天，緬甸南部重鎮毛淡棉市陷落，緬甸戰役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