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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三百十三章 遠征凱旋 文 / 中國神鷹

    第三百十三章遠征凱旋

    「神鷹」終於要離開了。

    可陳納德卻不能和陳際帆一起到安徽,最起碼現在不能走,「飛虎隊」雖說是美國志願人員組成的航空隊,可是國民政府在其中投入不少金錢,陳納德不是想走就能走的。美國政府也正是看到這一點,所以也沒有特別指明讓陳納德擔任援華教官。

    蔣介石似乎也感覺到了一絲不妙,通過夫人將陳納德和飛虎隊暫時挽留下來,可是他無法影響民間的走向,西南交大的教授們被陳際帆挖走十幾個,甚至報社主編、資深記者還有很多拿著文憑混日子的畢業生們都隨著「神鷹」的隊伍一起離開。這些人中很多都是對安徽模式心嚮往之的,這次好不容易抓住這個機會,怎肯放過?

    面對數量如此眾多、身份如此龐雜的形形色色的花名冊,高煥捷愁得成天哭喪著臉,很明顯他和他的安全部門將要面臨更加繁重的甄別工作。陳際帆不以為意,他說這個節骨眼上各方的情報部門不往裡面安插人員幾乎是不可能的,水至清則無魚,如果真的去查清每個人的來路,那咱們還不如不要他們,到了安徽以後,給核心部門多加幾道防火牆不就行了?

    「防火牆?呵呵,這個名詞也穿越了?頭,我總有一個擔心,咱們這次回安徽可能要多在社會管理上下功夫,這時候的安徽已經不是當初的全椒巢縣了,那時候咱們只需要振臂一呼,在抗日的大旗下就能把民眾組織起來,那時候社會相對單純,人們的需求很簡單,只要能保障他們的生命財產安全,能夠讓他們有吃有穿就可以了。可現在不行,各種政治勢力都在安徽尋求一席之地,從安徽發來的情報稱,隨著經濟的進一步發展,現在的安徽已經開始重新走向兩極分化,並且黑惡勢力又有抬頭的趨勢,並且官員**已經開始。我感覺咱們回去後的安徽一定是相當複雜。」

    陳際帆沒有說話,他把自己的配槍掏出來仔細把玩,仔細聽著高煥捷的匯報,其實陳際帆也沒有天真到覺得只要有人振臂一呼,就會把社會治理的井井有條,他也沒打算在安徽實施軍事化獨裁統治,這主要和性格有關。

    半晌,陳際帆才對高煥捷說:「回去後,你親自抓一件事,成立反貪部門,我會向那邊的議會通報,不過,這個部門只有偵察權,沒有審判權,你要聽清楚了。」

    「嗯,頭,你是怕我這裡變成錦衣衛是吧?」

    「確切地說,權利太大對你,對我們大家都不是好事,我們將來要是不在了,任何一個繼任者都容易被膨脹的權利迷住雙眼,小高,你要記住,咱們來自未來,不敢說靠咱們幾個軍人能改變什麼,可至少咱們應該具備那個時代最基本的法治精神,而中國最缺乏的就是這個。」

    「頭,你放任他們在安徽大搞民主試驗,可這樣子一盤散沙是不行的。這是戰爭時期,一個問題點點頭就解決的,那幫知識分子要吵上一個星期,耽誤事!」

    「不說這個了,回去後,部隊的事情有參謀長,情報、安全等很多工作就交給你和李濤他們,我要抽出手來看看安徽,要搞軍工,搞工業、農業建設,咱們始終是軍人,能夠給國家,給後世子孫一個穩固的江山比什麼都重要,至於搞政治這東西,不是我能說了算的。」

    「神鷹」大張旗鼓地從昆明出發,雲南省主席龍雲、遠征軍諸將都前來送行,這裡面和他有交情的人不多,像龍雲等人簡直就只是「久聞大名」,陳際帆事情很多,又不擅交際,所以和他們只是泛泛之交而已,可有幾個人他就必須見見了。

    無論是杜聿明、戴安瀾,還是孫立人、廖耀湘,還有排在後面的馬維驥,這幾個原來的師長現在各個都升了官,都是拜陳際帆所賜。尤其是杜聿明,當年在崑崙關打完仗,國內很多人就拿他和陳際帆比,他很不服氣,現在看來,人家就是高,不服不行。

    「光亭兄,海鷗將軍、建楚將軍、兄長、馬師長,諸位將軍從前線趕來為我們送行,其實大可不必,來日方長,我們還能再聚的。」

    「陳將軍不用客氣,咱們是緬甸戰場上的生死之交,現在你老弟要帶部隊回去光復國土,我們來送送也是應該的。」

    孫立人和陳際帆最熟,他道:「是啊老弟,現在你已經是我民國上將軍了,為兄好生羨慕你,緬甸戰場我們攜手抗敵,這份情誼為兄我至死難忘,我們來,主要還是為一件事。」

    「兄長請講,弟時刻銘記當初兄在武漢的相助之情,但有事請講無妨。」

    「你小看為兄了,哈哈,我們此來是為公。」

    杜聿明道:「此地無外人,我就不繞彎子了,這段時間我一直都在思考你在彬馬那說的一席話,我等軍人只有在國家民族危亡之際才找到那種醉臥沙場、馬革裹屍的感覺,不瞞你說,之前我們的眼光都只放在守土上面,孰料老弟你居然還想在這場敵強我弱的戰爭中為國家開疆拓土,光這份魄力我就自愧不如。時間不多,我們就是想問問你,緬北地區現在由我軍控制,你覺得我們最終的底線在哪兒?」

    「呵呵,底線?要是實力允許,我把不得民國的疆界是整個印支半島,不過,我想對諸位最後說說想法,和西方列強打交道,主要看實力,什麼禮貌什麼尊重都是假的,你比他強他才會尊重你。英國人跑了,但是鬼子一旦失敗,他們還會回來,要想牢牢佔據現在的土地,一方面是政府的外交,那個咱們管不著,另一方面是扶植當地人,什麼克欽族、撣邦都可以,不能讓他們擰成一股繩。」

    「這是不是太不厚道了?」廖耀湘問道。

    「中華民族的利益至高無上,沒什麼厚道不厚道的,再說我們只是把屬於自己的土地拿回來,幾位將軍,我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到東北去,去收回屬於咱們自己的土地,有可能的話,我還要和老毛子打交道,阻止蒙古分裂,緬甸事關千秋萬代,切切啊。」

    「老弟,你軍事上有一套,軍事上難道就沒有什麼好交待的?「杜聿明道。

    「光亭兄取笑了,軍事上光亭兄應付得來,緬甸反攻只是時間問題,我們只需做好準備即可,沒有英國人,仗還不是一樣打?」

    到最後,孫立人和戴安瀾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雙雙走上前來,拿出兩個盒子,「這是我們對家鄉人的一點心意,請將軍代為收下。」

    陳際帆疑惑地看著他倆打開盒子,乖乖,這哪是「一點」心意,這是金條啊。

    「你們這是?」

    「老弟不要誤會,這幾根金條來路光明,是我們攢下的家當,老弟在安徽當家不易,這算是我們這些安徽人的心意。」

    「呵呵不用,現在安徽有吃有穿,武器裝備有了著落,金條用不著,反倒是這邊物價飛漲,你們還是留著吧,家人也需要是不是?真的不用了,回頭我還要向這邊運大米哩。」

    陳際帆堅決不收他們的,要是兩位兄長清廉,這幾根金條說不定是人家的保命錢,如果他們吃空額、搞貪污,這幾根金條來路不正就更不能要。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軍人送別不過是互相多敬幾個禮而已,可老百姓就不同了,從昆明出發這一路上,老百姓沿路圍著陳際帆的隊伍,有的敲鑼打鼓,有的鮮花綵帶,更多的是將家裡裝水的、裝飯的都拿出來,為戰士們送上幾個雞蛋,幾個烤熟的洋芋。

    「謝謝大嫂,我們不能收,謝謝!」

    「大爺您的心意我們領了,我們有紀律,不能收!」

    「幾位大哥,你們也不寬裕,心領了,心領了。」

    一路上都是戰士們的推脫之詞,不過,「神鷹」早就重新規範了紀律,來到大西南,絕對不能那群眾的任何東西,違者槍斃,無論軍功!

    人民群眾的眼睛永遠是雪亮的,儘管他們很多大字不識,可是他們知道什麼人才是他們的救星,陳際帆在車裡一路看到衣衫襤褸的當地人,心情更加沉重,他也知道,國民政府在這個地方能堅持下來,真的很不容易。

    胡玉峰看了看陳際帆,「當初老蔣執意不抵抗,要不是把富庶的東北留給日本人,就是借他們幾個膽,日本人也不敢動全面侵華的念頭,說起來,是老蔣壯人家的膽啊。」

    高煥捷道:「要光是壯膽還好,張學良和老蔣把東北這麼多資源、工廠都留給了日本人,把這頭狼養的膘肥體壯,最後還不是吃虧了。」

    陳際帆不想談這個話題,儘管他心中對未來很有打算,他問道:「咱們離開有大半年了吧?安徽周邊的鬼子倒是乖得很,沒惹事哈。」

    胡雲峰道:「太平洋戰爭爆發後,鬼子的資源更加緊張,陸軍的軍費受到嚴重削弱,他們現在能保住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就不錯了,拿什麼進攻?再說了,咱們主力都在,鬼子要想打的話,至少得集中三四個師團,還不一定能打贏,可他上哪兒找三四個師團,其他地方不要了?」

    「小胡的話算是到點子上了,我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咱們的反攻是採取循序漸進,打一塊鞏固一塊的辦法呢?還是集中優勢兵力快速機動尋殲日軍有生力量為主?」

    「這還用說?主席有話,不計較一城一地之得失,以殲滅敵人有生力量為主。」高煥捷接話。

    「鞏固安徽,繼續糧草裝備,不鳴則已,一鳴驚人。」胡雲峰道。

    幾天後,部隊到達四川,四川各界又有人陸陸續續加入到行軍的隊伍中來,陳際帆讓獨一旅勻出一些車輛給知識分子們乘坐。又從獨一旅中挑了一個營的兵力專門護衛。

    部隊繞過重慶,從北碚、達縣方向經萬源到達陝南,再折向東渡過漢水後從伏牛山到達鄂北豫南交界處的湯恩伯部防區,從這裡改為晝伏夜行,緩緩向東進發。

    到達淮河上游的時候,恰好要越過平漢鐵路,胡雲峰笑道:「記得小時候學地理,老師說秦嶺——淮河一線是中國的地理分界線,真沒想到還能親自走上一遭。」

    陳際帆道:「從這裡沿淮河往東,就可以回家了。對我們來說,秦嶺淮河一線將來就是生命線,西南來的裝備物資,我們送往國民政府的糧食布匹,都要從這裡過,所以打通它迫在眉睫。」

    「在平原上作戰,講的是實力,不做好充分的準備,還是不要冒險的好。」胡雲峰比較謹慎。

    「頭,咱們到湯恩伯的地盤了,不去拜拜碼頭?」

    胡雲峰一臉的不屑,「小高你要搞清楚,頭現在是陸軍二級上將,他湯恩伯算個屁啊,他不來見咱們也就罷了,咱們還要去見他?」

    高煥捷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將來對這個方向用兵,少不了要和這位湯閻王打交道,否則咱們打起仗來怕是不太方便。」

    「沒什麼放不方便的,他湯恩伯在河南現在成了禍害,我們是奉了軍事委員會命令反攻的,湯恩伯要是識相,就讓他滾回西南,如果還繼續當他的禍害,就連他一塊兒辦了!」

    湯恩伯沒有來,他在不在乎什麼上將不上將的,當年在台兒莊要不是李宗仁也是上將,要不是最後抬出老頭子來壓他,他根本就不買賬。湯恩伯其實打仗還是有一手的,抗戰前期他的部隊很是令鬼子頭疼,無奈這小子官場混得要比戰場精,他很能揣摩委員長的心思,台兒莊的時候他不是不想打,而是擔心把手裡的嫡系賠了進去,要知道淞滬會戰剛剛過去,委員長的嫡系損失殆盡,要是把手裡的部隊也砸進去,到時候就不是那麼簡單了。

    現在三十一集團軍守在河南,說白了就是替委員長看住中原,至於日本人,反正他們已經招惹了美國人,中**隊這麼多年都挺過去了,還在乎多一年兩年的?重要的是不能把家底給賠進去。

    湯恩伯根本就沒把陳際帆放在眼裡,他現在頭疼的是幾萬部隊的吃喝,上面的軍餉雖然也發,可物價一天比一天厲害,弟兄們都有怨言。都在說委員長厚此薄彼,他桂系可以在大別山刮地三尺,難道弟兄們就該守在這裡喝西北風?

    湯恩伯索性不管不問,這樣一來下面就完了,先是在駐地自行規定名目繁多的抗日捐稅,老百姓開始也能忍受,畢竟這裡守著**,權當交了保護費,可這幫傢伙越來越貪得無厭,加上地裡的收成要看天吃飯,戰爭期間水利、農用設施根本就沒人管,不是旱災就是內澇,老百姓乾脆起了個俗語叫做「水、旱、蝗、湯,河南四荒」。(注,該諺語並不專指湯恩伯,其中的『湯』以前指土匪,後來湯的中央軍榮幸地獲得這一稱號)

    日本人現在有限的兵力早已從正面戰場上抽身,專心致志地鞏固已經佔領的地區,華北駐軍已經開始對晉察冀根據地進行大規模的掃蕩,而南邊武漢周邊的日軍根本不敢動,所以湯恩伯樂得清閒。

    胡雲峰好像還不放過湯恩伯,他的鬼點子歷來最多,望著窗外的一望無際的大平原,胡雲峰道:「湯恩伯的部隊近期要換裝,頭,你說咱們找人悄悄和他們走私怎麼樣?那可是幾個軍的好東西啊,就算不能全拿到手,裝備一兩個師也不錯。」

    「你小子成天就打這些歪主意,行,只要能弄到裝備,花點錢無所謂,,回安徽後這事你來辦,我不管。」

    胡雲峰忽然想起什麼來,「頭,歷史上鬼子的五一大掃蕩很殘酷,不知道現在情況如何?」

    高煥捷道:「情況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妙,鬼子的掃蕩時間推遲了近二十天,加上羅漢在皖北經常性地以演習為名小打小鬧,鬼子重兵沒敢輕舉妄動。」

    「我是擔心左權將軍啊,」胡雲峰有些擔憂,「鬼子來勢兇猛,八路軍首腦機關恐怕是凶多吉少。」

    「我們短期內還無法到華北,只有祈禱了,到淮南後聽聽大伙的意見,看看能想什麼辦法。」

    其實,陳際帆他們的擔心沒必要,鬼子在華北精心訓練的特種部隊已經全軍覆沒,沒有了這支部隊,華北日軍根本沒有發現八路軍首腦機關所在地,所以儘管在大掃蕩中各根據地損失慘重,但是八路軍首腦機關仍然能夠從容轉移,左權參謀長至少此刻還沒有犧牲。

    部隊沿著淮河南岸一路向東,進入了五戰區的地盤,而安徽根據地上此刻已經忙碌起來,大伙給鐘鼎城、邱瑞荃等當家人提議,一定要給軍團長,不,給總司令和參謀長他們一個驚喜。

    羅漢道:「怎麼辦是你們的事,我要帶著部隊去接他們,幾個月不見,怪想念的。」

    「也好,」老鍾道,「不管怎麼說,咱們『神鷹』總算又聚攏了,羅漢,你當心頭問起你裝甲部隊的訓練情況。」

    「放心吧,就一個師的坦克還難不倒我老羅,等頭回來,說什麼也要當當這個中國的巴頓,老鍾你可別跟我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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