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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三百四十六章 災情如火 文 / 中國神鷹

    濟南光復後,山東全境得以光復,青島的戰略地位驟降,因為日軍已經不可能再從這裡登陸,更不可能派出有限的兵力駐守這座孤城。日軍大本營緊急調整對策,華北日軍以山西為制高點,以河北的石門、保定和平、津兩座城市為依托轉入戰略防禦。

    而「神鷹」經此一戰,收編的部隊戰損近半,陳際帆重新將部隊整編,榮子桓、張步雲和厲文禮三支部隊整編為一個師,轄兩個旅。虛報數額的吳化文遭到陳際帆的嚴厲訓斥,一怒之下,陳際帆親自前往德縣主持整編,將吳化文部取消第八軍番號整編為一個師,一萬六千餘人,多餘的四千多人全部由第七軍接收。

    這樣,在山東和河北兩省,「神鷹」第一集團軍成為了一個兵力近二十萬人的強大軍事集團,轄第一軍、第二軍、第七軍和三個獨立師(師長蕭健九、榮子桓、吳化文)和一個炮兵師近二十萬人,兵力已經遠遠超過了整個華北方面軍。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陳際帆一定會挾濟南戰役勝利之餘威向石門發動攻擊的的時候,兵強馬壯的第一集團軍卻停止了戰爭步伐,令國內政界軍界百思不得其解。

    其實,對陳際帆和他的六個戰友而言,這並沒什麼不能解釋的。因為他們現在不約而同地在閱讀一份從河南轉過來的報紙——南陽《先鋒報》,這是由一位叫李靜之的愛國人士創辦於42年初的民辦報紙,報紙最醒目處有一篇名為《災像已成、迅謀救濟》的社評。社評已十分沉重的語氣和令人震驚的事實列出了河南大旱的種種景象,並呼籲政府未雨綢繆,迅速拿出救災的統籌辦法。而且在報紙的整個版面,幾乎都是對災情的跟蹤報道和各種救災的建議、措施,甚至還有對奸商、官僚、高利貸者、為富不仁者的聲討和鞭撻。

    這份報紙引起了陳際帆等人的高度重視,七個來自後世解放軍的優秀軍人不約而同再一次聚會徐州,不是為了作戰準備,而是準備自覺履行在前世他們履行過無數次的神聖職責。

    這一次,不會再有上級發佈緊急命令,也不會有全國各地援助的救災物資,更不會有在同一國家政令之下暢通無阻的交通,更不會有媒體連篇累牘、悲天憫人各種報道和活動。一切都要靠他們自己!

    「救災是肯定的,我希望至少在咱們七個中間達成這樣的共識,關鍵問題是我們如何組織好這次救災。」陳際帆臉上沒有一絲大戰勝利後的喜色。

    「頭,我們對災情的瞭解僅僅局限於這份報紙上有限的報道,根本不清楚河南受災的基本情況。」趙俊還是首先發言。

    高煥捷說:「我們的特工已經活躍在災區一線收集情況,災情絕對是不容樂觀了,這次是河南全省遭災,年初的河南就沒有下雨,河南人靠著去年的秋糧勉強挺到夏天,誰知道整個夏天滴雨未下,地裡幹得根本沒辦法種莊稼,現在全省已經成為重災區。」

    「沒錯,邱瑞荃就跟我商量過,說是今年河南大量流民湧入安徽。」鐘鼎城接過話頭。

    「這些人得到妥善安置了嗎?」陳際帆問道。

    「大部分去了白湖農場,但白湖農場根據當初的政策,現在已經將土地的經營權交給了當初黃泛區的流民,可供安置的土地有限,沈教授們正在準備方案開荒。」

    胡雲峰說:「頭,我看時間有限,首先咱們幾個要有分工,其次必須將救災的重要性動員到安徽、山東、河北、江蘇等咱們自己的轄區,尤其是各級官員和發展委員會的專家們,只有全部動員起來,救災的事情才能更順利完成。」

    鐘鼎城說:「事情很棘手,一方面國民政府好像視而不見,至今沒有見到政府的任何措施;另一方面咱們剛剛給了日軍一個響亮的耳光,保不準小鬼子會捲土重來報復咱們。」

    陳際帆擺擺手,「不用管鬼子,只要第一軍和第二軍相互配合,加上華北的八路軍,鬼子那點兵力是不敢輕舉妄動的。至於國民政府,我們不強求,但是我們可以發出通電,我『神鷹』數十萬將士決心節衣縮食,抗旱救災!」

    幾個人商量下來,各自的工作做了具體分工,胡雲峰負責在安徽和蘇北籌措糧食,陳際帆負責在山東和河北籌糧,高煥捷負責到河南全省調查旱情、暗訪當地的奸商、貪官和為富不仁者,羅玉剛負責華北方面兩個軍的臨時指揮,趙俊和文川浩率特種部隊進入河南災區,保證糧食運輸、發放。

    最後陳際帆想了想,「河南是湯恩伯的地盤,我們這樣大張旗鼓的行動,必然引起他的猜疑,我認為把山東的新編三個獨立師調往河南參與救災比較合適。」

    參謀長道:「這三個獨立師剛剛編成不久,思想上恐怕轉不過彎來,我擔心讓他們去救災會誤事,還是調第三軍過去比較好。」

    「我正要通過救災來檢驗這些部隊,災情就是軍令,如果有救災不力甚至同流合污者,趁機清除,如果基層官兵能夠忠實履行職責,那麼他們將受到一次最好的思想教育。作為『神鷹』的一份子,他們必須明白,搶險救災也是軍人的天職。」

    鐘鼎城道:「河南全省受災,我第三軍還是負責從南面運送糧食到河南為好。」

    會議結束後,陳際帆親自飛到安徽,召集安徽政界、發展委員會、教育界和實業界等進行災情動員。最先動起來的是新聞界,主管新聞的鄒韜奮很慚愧,雖然他們的記者也在河南陸續發揮一些報道,雖然他也曾通過保國同盟組織一些有限度的救災,但比起南陽的《先鋒報》長期跟蹤災情,他們做得遠遠不夠。鄒韜奮立刻組織各報、刊和廣播電台組成聯合新聞調查團跟隨「神鷹」的部隊奔赴河南。

    第一批20萬噸糧食起運的時候,得到白湖農場所有百姓的鼎力支持,這裡的百姓一部分是當年花園口決堤的河南人,另外大多數是幾個省黃泛區的難民,幾年下來他們在白湖農場紮下了根,可河南遭災還是讓他們非常牽掛,百姓們乾脆自願組織起來帶上家裡不多的餘糧,帶上獨輪小車、大車等運輸工具,跟著運糧大軍北上。

    災情實際上是很嚴重的,《先鋒報》記者的一篇評論可見一斑:「河南農民,是一頭牛,一隻駱駝。忠誠、馴順、忍耐,是河南農民的特點。抗戰六年來,河南農民搶先拿出自己所有的一切交給國家,默默地捧出汗水換來的糧食,默默捧出自己的兒子,誰都知道河南兵役第一,徵購征實第一。

    但是,自然的暴君,從去年起,開始搖撼了河南農民的生命線。旱災燒死了他們的麥子,蝗蟲吃光了他們的高粱,冰雹打死了他們的蕎麥,到秋天,最後的希望又隨著一棵棵的垂斃的秋苗枯焦。他們被趕上了死亡的路途。

    ……最先,他們從三頓飯改成兩頓,從兩頓改成一頓,不吃菜,不吃油,不吃鹽,然後吃谷皮,吃麩皮,吃平常飼養牲畜的東西,夢想著只要能維持性命,度過荒年便算萬幸。

    但是,谷皮、麩子也沒有了,他們開始吃草根,剝樹皮,嚼樹葉,用平常牲畜都不吃、只能作肥料的東西來填入他們的胃腸。

    你們嘗過搾油剩下的渣滓,麻糝餅的滋味麼?但在災區,它要八元一斤才能買到。你們嘗過河裡苲草的滋味麼?但在災民們,他們要弄三元錢才能換來一斤。甘薯根磨成得面要賣十元一斤,榆皮面也要五元錢才能填一次腸胃。於是他們便吃乾了的柿葉、剝下柿蒂、蒺藜搗成的碎粉,吃麥苗,撿收鳥糞,淘吃裡面未被消化的草子,甚至掘食已經掩埋了的屍體。

    人究竟不是牲畜,牲畜的飼料他們不能消化,肥料更不能消化,於是他們開始貧血,瘦弱,疾病,然後面部浮腫而迅速地死亡。

    他們曾經掙扎過:宰殺了他們平日愛如生命的雞犬,宰殺了他們相依為命的耕牛,賣掉他們的鋤頭、破襖,然後賣出他們的土地,最後摘下他們的心頭肉——賣了兒女,賣了老婆。然而結局還是被死亡銜去。

    在黃泛區,野犬吃人吃得兩眼通紅,有許多瀕死但還能蠕動的人都被野狗吃掉了。在鄭州市,有成群的乞丐掘食死屍;鄭州馬永道夫婦,親自動手煮吃了他們的親生女兒香菊;在洛陽,有個滎陽籍的災民親手殺死他的一妻二子後投井。這些事實如果不是親聽親見,我們恐怕會驚奇為鬼世界的傳說吧!古書中有「析骨而爨,易子而食」的事,讀之常常毛骨悚然,現在竟會有了親娘吃親女的事,連「易」也不「易」了。

    在洛陽,在這繁華的街市,人會猝然中倒。鄭州市兩禮拜中,便抬出一千多具死屍。偃師、鞏縣、汜水、滎陽、廣武和廣大的黃泛區,每天死亡得人口都以千計。如春以來,更每天每村都有死人。據一位視察人員去年十月間的調查,每天河南要死四千人以上,現在是離那時三個月後的春天了,誰都知道現在的死亡率比那時候要大好幾倍……。對於這次浩劫,除了「冥冥者天」之外,我們不能忘記另外的幫兇。那些投機取巧的奸商們,利用這個機會,把糧囤集起來,把生活線抬到天上,那些富而不仁的地主,乘這個機會放剝皮錢。在災區,糧食會一分鐘一個價錢。……旱魔直接吸乾了地面的水分,使禾苗枯死,而直接吸乾農民的血的,卻是這些兩腿動物。從來便以吸食人血自肥的人,旱災使他們更加肥大,他也幫助了旱災,加速人們的死亡。

    廣大的災區!眾多的災民!閃在我眼前的是無數的飢餓的眼睛,枯瘦的面影,環繞在耳畔的是他們悲慘的聲音。但我知道,我的行跡,不過是在災區的慘情中爬過的一條細線,我所看到的,也不過是這慘情中的一鱗半爪而已……。

    (作者註:以上選自1943年4月6日《先鋒報》災區通訊,題目《暗啞的呼聲》,作者李蕤,筆名流螢)

    而「神鷹」的特工們連續發回的報道更是觸目驚心。

    河南鞏縣抓住了一個殺人犯,罪名是偷吃大腿,而且正在賣人心臟的時候被抓獲;

    河南糧價每分鐘一個價錢,而且有價無市,因為老百姓根本買不起市面上流通的小麥、大米、玉米、高粱,真正在流通的,是什麼蒺藜做的「餅」,還有麻糝餅、棉籽餅,麻糝餅每斤六七元,棉籽餅每斤四元,這些東西,是平常牛都不吃,只能做肥料用的,現在卻成了災民垂涎的東西,因為他們連買這些東西的錢也沒有;

    高利貸開始猖獗,河南的高利貸已經到了借一百元,每天利息兩元到三元,還有借一斗小麥,春天還三斗;

    土地兼併嚴重,很多地主和城市裡商人趁機用低價兼併土地,比如,河南大米的價錢為三百三十元一鬥,可土地的價錢才二百二十元一畝,也就是說,十幾斤糧食就可以換一畝地;

    官員貪污嚴重,很多管理田賦、糧倉的官員在上司的縱容下,大肆貪墨糧食變賣,造成當地無糧可調,無糧可賑的情況;

    奸商和貪官相互勾結,從鄰省以救災的名義調運糧食,然後以次充好或任其漲價,或用賑災糧放高利貸;

    地方政府迫於輿論壓力多次平抑糧價,但是政策一出,奸商們便勾結一處,暗藏糧食,關閉糧站,不向市場出售,造成災民餓死者與日俱增。

    (以上全部出自歷史資料,本人未敢胡編)

    陳際帆再也看不下去了,憤怒得站了起來將桌上的茶碗全部打翻,這還是他來到這個時代後第一次發這麼大的火。

    「給我接安徽省府、山東省府、徐州行政督察區,命令他們停止向河南售糧,命令王繼才籌措資金調糧食到河南,平價售糧,讓他大膽做,資金不夠有我!從即日起,轄區各界官員、商人,有糧食走私、受賄、倒賣者立刻逮捕!有拒絕災民入境者就地免職!命令邱瑞荃,立刻徵調第二批50萬噸糧食,限期十天,不,五天之內完成。電告參謀總部,從即日起,全軍停止徵兵,軍糧按戰時七成發放!」

    「報告總司令,副總司令來電!」

    鐘鼎城遇上麻煩了,原因很簡單,河南是湯恩伯的防區,他的部隊不允許「神鷹」的軍隊進入。雙方在周口以西的兩省交界處劍拔弩張。

    陳際帆在電報中先讓老鍾穩住,然後他親自給湯恩伯發報,讓湯恩伯讓開道路。

    悲哀的是,「神鷹」如此大規模的行動除了**表示支持和理解外,**上下居然沒有人這麼認為,湯恩伯和他的軍官們居然認為這是陳際帆的詭計,目的是借救災將手伸到河南,所以他很禮貌地回絕了陳際帆,說什麼河南的災情是有一些的,國民政府和河南省地方已經傾力救災,還說什麼少數對政府不滿人漫天造謠,人為誇大了災情,請陳長官寬心。如果陳長官實在關注災情,可以讓運糧隊進入河南,他的部隊將保證糧隊的安全。至於軍隊,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摩擦和誤會,更為了嚴防日本人的乘虛偷襲,一戰區長官部還是覺得「神鷹」不進入為好。

    陳際帆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悲憤,從湯恩伯那油腔滑調的嘴裡,他聽到的國民政府高層漠視生命的聲音。正待此時,高煥捷發來電報,說重慶《大公報》被停刊了,原因是大公報有一個記者叫做張高峰的發了一篇通訊,叫做《豫災實錄》。(註:這篇文章原名叫《飢餓的河南》,名字被當時的編輯改了)說是文章污蔑政府、誇大災情,擾亂民心軍心。

    陳際帆終於知道這一切的背後一定有重慶國民政府的影子,看來湯恩伯的膽子也是蔣介石給的。

    收音機裡也沒有閒著,一條新聞引起了陳際帆更大的憤怒:「中央社消息,豫省三十一年度(1942)之征實徵購,雖在災情嚴重下,進行亦頗順利……徵購情形極為良好,各地人民均罄其所有,貢獻國家。

    「哈哈,」陳際帆苦笑,「罄其所有,罄其所有!」

    陳際帆反覆讀著這幾個字,彷彿看到了河南災民掙扎在死亡線上的情形,中央社用詞好啊,恰如其分,真是血淚斑斑的「罄其所有」。

    不能再指望國民政府了,陳際帆逼著自己冷靜下來,他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拿出辦法來。首先必須造輿論,沒有輿論他如果貿然向湯恩伯部發動進攻,將會被別有用心之徒扣上帽子,他不怕和重慶翻臉,但此時翻臉就意味著,抗戰受到嚴重挫折。

    陳際帆和他的戰友都是來自後世,對媒體輿論並不陌生,尤其是每當大災,各地媒體總要轟轟烈烈地造勢,不僅讓災情能夠迅速傳遍全國,而且能最大限度調動人們的愛心。

    在安徽他們採取的是新聞自由,不管什麼背景什麼資本,只要在新聞管理署登記註冊,都能夠申請辦報。所以他能夠調動的新聞資源還是很可觀的。

    陳際帆在和自己的戰友商量後,立刻向全國發出一封沉甸甸的通電:

    「致中華民國國民政府,中國國民黨中央委員會,中國**中央委員會,各戰區、各省、各民主黨派和人民團體:

    我等在山河破碎之際回國,聯合忠勇之士奮起抗戰五年有餘,在抗日民族統一戰線旗幟下,在軍事委員會領導和支持下,我「神鷹」數十萬將士幸不辱使命,在世界反法西斯戰場大反攻之時取得微薄勝利。

    然國勢艱難,天不佑我中華,為抗戰做出巨大貢獻的河南同胞此刻正遭受百年難遇的大旱,同胞之苦難我們感同身受,同胞之命運我們時刻牽掛。我輩軍人抗戰報國,首在保衛人民,使我中華同胞不受外族之欺虐,使我苦難同胞能夠早日安居樂業。今河南大旱,千萬同胞於掙扎在飢餓、疾病和死亡之邊緣,我「神鷹」數十萬將士食不甘味、夜不能寐,願傾其所有援助苦難同胞。

    此時此刻,河南的災情就是軍情,人民的苦難就是命令,我大軍以然自減糧餉,押運糧食日夜兼程奔赴災區。我在此呼籲,各省、各戰區部隊,暫時放棄省際之間的藩籬,眾志成城,抗旱救災!

    最後,我「神鷹」抗日之師誕生於人民,服務於人民,人民的生命高於一切!任何人、任何軍隊敢阻擋我救災之師,膽敢延誤解救生命,就是與我「神鷹」數十萬將士為敵!就是與苦難深重的中華民族為敵!我必將親率精銳之師討伐,將之乾淨徹底消滅!

    願天祐中華!天祐河南!

    國民革命軍「神鷹」軍團總司令陳際帆

    陳際帆的落款沒有使用軍事委員會授予的「魯蘇皖戰區司令」的頭銜,而是用「神鷹」軍團總司令作為落款,就是想告訴軍事委員會和其他戰區的部隊,耽誤我救災就是與我為敵,掂量著辦!

    電報措辭太強硬了,引起了各方軒然大波。鄙夷者說陳際帆的翅膀長硬了,根本沒把最高領袖放在眼裡,更不會把湯恩伯放在眼裡。同情者說湯恩伯把河南搞得烏煙瘴氣,現在有人押著糧食來給他擦屁股,這傢伙居然不識好歹不讓人家進來,這下惹毛了吧。

    處在漩渦中的湯恩伯看見這份殺氣騰騰的通電後慌了手腳,他的集團舉現在人數雖然近十萬,可只有他知道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可他又不甘心被人家這樣威脅,只能哭喪著臉給蔣介石發去一封請示電報。

    老蔣現在正發著脾氣,陳際帆這份通電實在是太囂張了,居然敢**裸地威脅戰區副司令,根本就不把他這個委員長放在眼裡。不過他也很清楚,自己一手栽培的這只鷹,早就不再他的掌控之下了。

    掌握兩個華東最富庶大省的政權和五十萬部隊,又有獨立的財政和工農業體系,不管承認不承認,陳際帆都已經尾大不掉,成了事實上割據一方的勢力。而且這個勢力挾勝利之餘威,在國民心中的威望日漸攀升,老蔣現在只能乾瞪眼,他不可能對陳際帆有任何敵視的想法。因為這樣做不僅在政治上會將這樣一個龐大的軍事集團推向**那邊,而且會喪失民心軍心;軍事上更是不可能,陳際帆的一個軍可以清松收拾掉自己一個集團軍,老蔣又不蠢,這個帳他自然是算得來的。

    可這份電報實在讓他很沒面子,而且在重慶引起了一場風波,輿論一邊倒,要求政府立刻採取措施賑災河南,更要求政府敞開河南大門讓熱心救災的人員物資順利達到災區。

    美國《時代》週刊本來要採訪陳際帆,打算把他作為封面人物,可一到中國就遇上這樣的大事,乾脆臨時修改採訪計劃,和《泰晤士報》記者一同到災區採訪。

    眾多的美國記者要求到災區去,蔣介石不敢再推搪。對陳際帆的威脅,他讓侍從室召開記者招待會闡明態度,大意是河南旱災已經在政府的賑濟下趨於穩定,陳際帆將軍牽掛人民安危,這是好事。但是事先沒有知會政府,造成了不必要的誤會,政府已經加以協調,安徽和山東等地的救災軍民不日可以進入災區。軍事委員會希望陳際帆將軍不忘反攻重任,救災完畢早日返回抗日戰場等等。

    底下的記者熱鬧了,有人求證湯恩伯下令封堵河南省境的真實性,有記者對國民政府的賑災計劃刨根問底,更有甚者還問到說如此大災政府是否考慮免除河南一省的稅賦等等,場面漸漸有些失控,蔣介石的新聞官一個問題都不敢回答,只得草草收場。

    陳際帆也及時從報紙上看到了這則消息,只是他納悶,難道老蔣轉性了,這麼容易就讓步?這不是他的風格嘛。

    到底是什麼原因讓老蔣變得這麼好說話呢?

    (本章不是可有可無的,無論讀者怎麼想,我都要些這一章,而且是帶著一些傷感和憤怒在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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